夜晚的气温降得很低,冷风将没有缎带的长发吹扬,质地薄薄的长裙亦被风吹得鼓起
女人站在大厅前,仰头看着头顶那块大大的镀金牌匾…
名副其实
低下头,女人费力地扯动嘴角,直至窗外的冷风将她整张脸吹麻,飞扬的长发掠过泛红的皮肤,一下接着一下
深吸一口气,女人挺直了背走到微胖的中年男人面前
“就算您是我的父亲,您也无权干涉我的人生”
江星:二十有二,市长之女
听到江星的话,白墨风冷笑出声:“好个无权干涉,看来当初将你寄养在孤儿院就是个错误,没能把你的脾气磨平,反而让你越发胆大,来忤逆我”
他总是这样,从未想过自己的对错,总是喜欢一意孤行,从不会过问她的意见:“怎么,还在怪我当初送你出去?你以为为父就没担心过…”
江星打断:“不需要,既然当初将我送出去,为何又要将我接回?你我都已经习惯了现在的生活了不是吗?母亲离开的那一天,您将我送出去的那一天,我们父女的缘分就已经尽了”
江星“金泰亨不愿娶我,您就把我送给吴家,现在呢…吴家人也不愿娶我,我连送给人家做礼都不配,为什么啊?难道我在您眼里,只是礼品吗?”
悠悠呼出一口气,白墨风道:“以金泰亨在京都的地位,他确实是我白家夫婿的最佳人选,只是我疏漏了一点,他宁愿生意亏本也不愿娶除那沈暮珍以外的女子,是为父没想到”
他总是这样,他的嘴里总有一大堆她无法反驳的借口
他会把她逐出家,说成是在外寄养
他会把联姻,说成是一切都是为了她
他不是一个称职的丈夫,更不是一个称职的父亲
他总是消磨他们之间的亲情,换做那虚无缥缈的利益
江星“您从不问我喜欢什么,不喜欢什么,凭什么就这么轻易地为我做出决定?”
江星“我喜欢谁,想和谁在一起,跟您没有一点关系”
江星“本以为您会有所改变,可是,事实证明是我想错了,满眼都是利益地位的人,怎么可能会为了一点亲情而放弃比亲情更有价值的东西呢?”
不顾冲动的后果,江星转身离开
果然,她还是不适应奢侈的生活
教书育人虽然工资不高,但她做的很实在
比起待在这里成为白家谋取利益的商品,她宁愿自己是个孤儿,宁愿当个平平凡凡、教书育人的老师
江丞失踪,她很担心,就像当初担心朴灿烈一样
那个男人,几乎每次她有难都会出现的男人,如今也失去了踪迹
就像从来没有出现在她的生活中一样,仿佛当初的遇见都是她荒唐的梦境,虚幻又多此一举
江星“你究竟在哪…”
为什么不来找我?
你知不知道我要嫁人了?
你会来接我走吗?
离开这,去哪都好,求你,快出现,快带我离开
像每次落难时那样,及时的出现,救她
救救快要淹死的她,救救快要失去希望的她,救救…
孤独的她
空气是溶解的花,山谷是沉睡的马,蝴蝶是飘走的画,秃鹰是矗立的塔
她是什么?
她像是一条承接着万物的鲸,孤独等待着死亡
鲸落幻化为孤岛,独自孤寂独自治愈,它的落幕是世界上最慷慨亦是最温柔的死亡
—
吴白两家要联姻的消息传的沸沸扬扬,暗中观察着金泰亨一举一动的朴灿烈听到商铺老板与熟客的交谈后,缓缓低下了头
没喜欢的人时,听天由命
有了喜欢的人之后呢…
每天都在提心吊胆、担惊受怕
本以为离开了她,她就能安全
事实是,他错了,错的一塌糊涂
现在她是安全了,但他却不舍了
不舍得她嫁给别人,嫁给一个…
不喜欢她的人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