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童谣2

“我就跟他套近乎，我知道他不对劲。可我要回家。‘那个女孩是你女朋友？’他问。这不会想对我不轨吧，我再怀疑都得规规矩矩回答。他笑了笑，‘这么喜欢，我吃了她怎么样’我一想那还了得，‘冤有头债有主，大叔，你不报你的仇去，在这里为难我们干什么，是不是。您留我一活命，我说不定还能帮您报仇呢，您品一品，是不是？’我总觉得他笑的更开心了。该拍的马屁还是得拍，该吹的彩虹屁还是得吹啊，不然咱小命儿不保。”

不管结果怎样，余华此刻是真的心累。刚谈话的时候怎么没觉得着小伙这么能，一个人就是一独台相声呢

“可就在这时，我感觉谁拉了我一下，那手劲儿可大，我一下就坐地上了。我愣了。因为这里没有店铺，没有马路，这里明明是一块儿坟堆啊。旁边有个老婆婆在烧纸钱。有几张甚至飘到了我这里。我很慌，我就去问，我问这里是哪儿。老婆婆说是当地的一个乱葬岗子。可我不是在送大叔回家吗。对了，大叔，我左右望望，甚至问了那位老婆婆，她说这里除了我疯疯癫癫的突然跑来就再没别人了。她说她以为我是受了什么刺激，也就没再管我。”

“那晚回家我花光了我身上所有的钱买了烤肉，我总觉得这是最后一顿了。虽然清醒后看时间只过了半个小时。刚好是来时的路程没有错。可我印象中我是好长时间没吃饭了。我很饿才对。”

你是饿死鬼转世么。吃饱还不满足。余华来了一个非常性感的无语

“我不饿，可我也不饱。那晚我印象中吃了挺多，也喝了挺多酒。哎呀，不管说经历了啥，果然烤肉啤酒是绝配啊，哈哈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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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华此时觉得没有什么是这人做不出来的，这简直骚的没有下限

“可我吃多少都没感觉。反倒越吃越饿。突然感觉肩膀挺重，抬头我就不在自己家了。在那个乱葬岗子里，在那个坟堆前，这次是一个女人，我看不到她的脸，反正穿着还挺古朴。我听见她说我终于找到你了。吓得我一激灵就醒来了，四处看看还在自己家。在这之后几天我的脊背就一直抬不起来。真感觉自己好像背了一个人。”

人背鬼如背山前路举步维艰。这可不妙啊

“自大叔那晚后，我回家都不敢睡觉，因为只要入睡，我都能回到那个坟堆，上面顶着个小娃娃。他在扒土，扒着扒着就好像发疯了一样。扔掉，抱头，尖叫。到最后他会笑。他就坐在那个坟堆上盯着我‘鬓边不是海棠红，是什么呀，是血啊。枕边不是意中人，是什么呀，咯咯咯，是死人啊’每晚每晚，都是这样的场景，永远是这样的笑，甚至到最后他会爬，边笑边朝我爬，我就看到这孩子的眼睛，鼻子，耳朵还有什么地方具体都看不清楚，全部都是血。”

七窍流血？小孩？这怨气，啧啧啧

“他嘴里还是念叨着这几句话，用一种奇怪的调子唱了出来。明明还在咿呀学语的年龄，可唱出来却异常诡异。更可怕的是，我应该很害怕的，可我不知道怎么，我不但不怕他，甚至竟然对这小孩儿有了怜惜轸恤的感情。说句我不愿意承认的，我竟然感觉对不起他，看到他我心里想的是以死谢罪。我感觉我大概可能是疯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