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六章 对不起

不过今天她今天来这，却是有些小心思。

但是，素锦瞧着那只第一眼看到蓝衣姑娘怔了一下，就再没有其他反应的夜华，她忽觉得自己有些傻。

“彭姑娘，你已过及笄之龄，有喜欢的人吗？”她试探的问身旁的蓝衣姑娘。

“有！”

“谁啊？”

“我爹爹！”

素锦无奈，“我说的是男女之间的那个喜欢？”

“我爹是男子，我是女儿，不对吗？”彭兰兰义正词严。

“莫装傻！”

“虽然我不知素锦姑娘你是何方神圣，不过看姑娘这般圣洁之姿，如何还纠于此等事？”

“他!”素锦指了指夜华，拉着彭兰兰远离人群，走到三十步远的一颗大槐树下面。

彭兰兰虽不解，却也默默跟着。

“很久很久以前，他是我的弟弟。后因一些事情被罚入人间。在凡尘，他轮回了一世又一世，每一世他都在尽力在改变，变得更好，更尽善尽美。可唯独一事，我不知他做何想法，却使我郁郁难解。”

“和我有关系吗？”

素锦轻轻摇头。

“那你这是……”

“你这张脸和他曾经妻子的脸一模一样！”

“那又如何？我不是他妻子！”

“我知道……”

“他也知道吧！刚才那位慕容公子第一次看见我时是愣了一下神，但后来就再也没有别的情绪！”

“你和他的妻子一点儿也不一样！”

“世界上没有两片相同的叶子！模样再像也是不同的两个人！”

“他轮回了九十一世，从没有再爱过一个女人，成过一次亲！”

“你觉得他一直恋念着他的妻子？”

“是！”

“他的妻子不能回到他身边了吗？”

“对！我有一个重担要交给他，但凡我还在，就不许！”

“你们的事情我不清楚，也不妄加评议。我只想清楚，素锦姑娘今日让我俩见面，是想借我这张脸做些什么？”

“本就是我临时起意，不过看你俩都没意，我想做什么也做不了了！”素锦微微一笑，并未因心思落空而感到任何失落。

彭兰兰看她这份坦诚豁达的态度，心里也不禁豁然。

“船到桥头自然直，姑娘不必自扰！”

“我不是船，亦非撑船人，呵呵……我便是那桥头！”

素锦淡淡笑着，明明那张脸上的微笑迎着朝阳那么灿烂，但彭兰兰却看到了凄凉。

这一瞬间的感觉让她想不顾一切的答应素锦任何的要求，但是一瞬间就是一瞬间，素锦面上的凄凉一瞬间消失，她心里的冲动也一瞬间溃散。

“他们快结束了，我们过去！”

素锦深深地看了蓝衣姑娘一眼，率先抬起脚。

帮彭兰兰把盛粥的器具送回家，又把云沥送回云香馆，素锦拎了两坛酒和夜华又回到了城外，两人爬上一处小山头，坐在上边看风景。

素锦扔给夜华一坛酒，然后拍开自己那一坛的酒封，捧着喝了起来。

夜华看她一眼，然后学着她的样子把酒往自己肚里灌，灌了一气之后……

“对不起！”

……这就喝醉了？素锦愣了一下。

“你回天后，就想和你说了，只是一直落不下面子。”

“现在能落下了？”

“我在你这还有面子吗？”

“哈哈哈……”素锦放声笑了出来。

看着她的笑容，夜华面上也刻了笑意。

“来，喝！”

笑意虽停歇，笑靥犹存，一句“对不起”驱散了她心中所有的不甘，素锦很是痛快邀他共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