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七章 对不起，真的对不起

             银蛇帮内……

             “外面传来巨大响动，听声音好像是来自那墓穴。”银环蛇问道“二当家的人回来了吗？”

             “没有，”手下回应“我们也觉得不对劲派了几个弟兄去探查，但是，一人未归。”

             “未归？”银环蛇皱眉，事情好像不止是死手机关被启动那么简单，如果被启动只能说明他们破坏了山体，但一人未归只能看到他们进去了，但是仍然触发了山体，少说也会有所损伤，说不定是那个墨家小子同归于尽的做法，按照实力来看蝰蛇实力远在他俩之上，可以全身而退，那么只有一种可能，就是蝰蛇杀了所有人包括去探查还有回去报信的人，想自己独吞财物。

            “这小子……”银环蛇叹口气，随即又否定了之前的想法，但猜测终究是猜测，还是用蛇去探索一下比较实际一些。银环蛇面前一条小蛇从他的袖口伸出，按理说蛇这种生物不能直接破土而出，蝰蛇能用土系法术软化土层，但银环蛇不行，他擅长的是更可怕的领域。

            银环蛇刚刚抬起手去看那小蛇时，蛇头却在他面前直接断掉落在了脚边。

            银环蛇一惊，顺势抬头看向洞口，眼前又是一惊，刚刚还在与他交谈的手下倒在了血泊，死因……

            “颈部动脉被切断导致流血过多而死……”一阵阴寒的声音在银环蛇上方传来。

              银环蛇抬头，一道气刃迎面而来，急忙躲避但还是划伤手臂，随后又是几十道气刃从四面八方袭来，银环蛇结印一拍地面，一条通体巨大的白色巨蛇从下面破土而出一口吞掉银环蛇，气刃打在蛇身，只是留下几十道伤口，并无大碍。通过热源判断，巨蛇转头扎向了洞口处，藏在暗处的墨寒跳开，躲过巨蛇的撞击，月出现在巨蛇后方抓住蛇尾，用力一甩直接把巨蟒摔到山壁上，洞内发生巨大震动，底下传来女人的尖叫声，墨寒猜到是店主女儿，就在下面不远处。

            月聚气，双手聚气成刃，跳上蛇腹要直接破腹杀了它，但巨蟒瞬间化整为零，化成众多小蛇，月没有站稳，双脚陷入蛇群缝隙，急忙旋转自身急速砍杀四周蛇群，无奈数量远压过砍杀速度，一条小蛇趁月不备咬中月的后颈。

              “啊！”月痛叫，砍掉了它，但随之而来的是更多的蛇群铺上了她，啃咬上了月裸露的肌肤，“啊啊啊啊啊啊！”月很痛苦，但必须反抗逃走，聚气于手合十，而后张开双臂，扩大气旋范围至脚下五米直径范围，形成巨大气旋将身边蛇群弹开，墨寒早有预料，虽然不知道对方实力，但能知道的是对方不能使用土系法术，否则那个气刃完全可以用土壁挡住，那他没有，既然是蛇棒肯定与蛇有关，能与蛇有关的技能无非是身为爬行动物的再生与其特有的毒素。

            眼下月的气旋罩旋转速度变小，明明法术量很充足，但却显得无力，只能说明月，在刚才那几次被咬时中毒了，虽然对核心没有太大影响，但生物供体会因此血液凝固造成核心受阻也是不妙。

             “月！”墨寒喊道，“可以了，退到我这里！”

             “嗯……”尽管无力，但还能保持意识，虽然毒素随运动的身体传遍全身各处，但好在没有瘫在地上，月在收起气旋罩的一瞬间纵身一跃向后跳到墨寒面前，让蛇群扑了个空。

               墨寒看到了月的脖颈，小臂，还有大腿都有咬痕，金刚力虽然能抵御刀剑，但对于蛇牙还有无形的剑气，所以月会受伤，腹部的伤口还在，现在月的身体已经是遍体鳞伤，尽管如此，眼前形势还是需要她的战斗。墨寒将手附在她的后背，全身注入了墨寒的术能，冒出赤红色的光。

            “啊，”月轻轻呻吟了一声，而后感觉全身的无力感和不适感消失了大半，连腹部的疼痛也消失了，低头看去，月的腹部还是受着伤，身上的其他咬痕没有消失。

            “我能做的只有这些，”墨寒“用我的固有法术将你的部分血液运行机关暂停，让你的毒素在血液循环暂时控制住，眼下他的能力已经猜到，接下来按计划来。”

            “嗯。”月捂住脖颈处的伤口点了点头。

           墨寒放开月，后者双臂聚刃，而后用力一甩，十字封魔刃，两把巨大风刃向蛇群切割，蛇群被切成一段一段的，蛇血蛇肉堆了一地，还有活动的尾巴在那里挣扎，但月感到了什么，一瞬间向右边抬臂挡住了突然出现的银环蛇的一拳，不过发现对方手臂蛇化，附有白色鳞片，见拳头挡下，便转手抓住月的手臂，接触间冒出了暗紫色的烟雾，月感到了手臂上的灼热感，立刻抬起另一只手上切其手腕，趁他松劲立刻抽出手臂并后退几，月看到自己手上开始发紫，这明显是剧毒，无力感和剧痛蔓延到了整个左手，月很痛苦，在表情上已经体现出来，紧缩眉头，额头的冷汗不停流下。

            银环蛇趁机上前，一拳直击月的腹部。

              “啊！”月不敌挨了这一重击，同时毒素也随着击打进入腹部伤口，虽然那里的知觉机关被关闭，但如果沉默时间到了等着自己的必然是剧痛。

              月要抬拳打向他，但被银环蛇抓住拳头，而后又是一记直拳打向月的胸口，顺势一踢直接将月踢开。月全身毒化区域又增加了，整个左手被毒化，胸口腹部还有大腿处以及脖颈都有毒化区域。无力感蔓及全身，意识开始模糊，被踹倒在地上没办法动弹。墨寒看在眼里，拳头攥的很紧，可见他的痛心。

              “结束了，小鬼的游戏。”银环蛇聚气，从各方汇聚过来的暗紫色毒气聚集于手中，想要直接腐化眼前的少女，与蝰蛇的色不同，银环蛇更心狠手辣，具有威胁的敌人无论是谁，有机会杀他绝不手软。

              “尽管可惜了这漂亮脸蛋，但可惜，你挡了我的路。”银环蛇自信道，他十分相信自己的毒，尤其看到对方全身毒化乃至无力的表现和痛苦的表情，毫无疑问，她不会反抗，只要弄坏掉她，手无寸铁的人偶师也不过是凡人尔尔，赢了，是自己赢了。

               “死吧！”银环蛇把自己的毒气附在自己手上欲打向月，但体内突然失去了魔力供应，手上的毒气也开始挥散，手臂内也因为毒气受阻堵在了手部血液中没有运作，开始随着手部血液蔓延。

“尽管蛇化的手臂有毒素抗性，但是，手臂外的区域没有，加上和月战斗让心跳加快，血液循环加速，毒素迅速向身体各处蔓延，虽说人体无法抵御纯粹自然的蛇毒，但只要不让毒液进入到自己血液循环内，那么施毒者保持自己正常用毒的方法就是用毒性免疫的部位接触并发射毒素，同时这个补位也是用魔法支撑抵御毒素才会异变，我就猜到了这一点才会故意让充满我的固有法术的月去主动挨你的攻击，在接触中我的沉默就已经一点一点的侵蚀你的蛇手，让月无力的原因不止是你的毒，还有我的固有法术，你的是瘫痪生物机体，我的则是抑制法术运作。”墨寒如此道，同时走过来抱起晕乎乎的月“输的人是你。”

         “既然如此，那也是她会先倒下，他提前与我战斗心跳速度加快，和中毒时间明明是她更早，按理来说先死亡的应该是她。”银环蛇半跪在地上，此时毒素已经蔓延到了半个身子，尽管痛苦，但失败原因他很在意。“应该是两败俱伤，你以为你占的了便宜？她也活不了多久！”

           “我是会吃那种亏的人吗？”墨寒说完，抬手，手里抓着一条还活蹦乱跳的白银小蛇的蛇头。

           “那是！”银环蛇睁大眼睛惊讶道

           “血清”墨寒，“自然的血毒自有毒蛇的蛇毒抗原存在，我在作战前把月的各处主要心脉机关封住抑制了毒素蔓延，只要把它注入到月的体内就没问题。现在我封住了你全身法术，你没有能力再召唤你的毒蛇，按照这个速度，还有几秒你就会毒发身亡，好笑，毒蛇被蛇毒毒死，你这条蛇还真是可悲。”墨寒嘲讽道，同时手一用力直接拧掉蛇头，挤出所谓的血清从月的腹部伤口注入。

          “嗯……”月感到痛楚，紧紧抓住墨寒的衣服，随着血清的系数注入，月的痛苦感逐渐消失，也恢复了睡态，安心的躺在墨寒怀里。

           “是吗……”银环蛇毒素蔓延到了头部，也没有任何力量去反击，“从什么时候发现的……难道最初我召唤时……”

           “你那时手是正常的，但近在蛇腹的月你却没有下毒手，我就肯定了你的弱点。”墨寒看出了他的想法。

           “真是个……可怕的人”银环蛇说完倒下了，全身发紫，没有一丝生气。月尽管还在昏迷，但心跳，核心运转也由之前的微弱变得有所强力。

             “对不起……”墨寒愧疚于怀中的女孩，如果，如果我能再强一些，你也不会冒这么大险。看到她受伤，自己内心的痛楚，为何如此巨大，几次想上前将她撤回都被自己理智控制住，现在尽管胜利，但看着眼前少女一身的伤，却觉察不到任何喜悦，反而是无尽的自责。

            现在蝰蛇和银环蛇已死，银蛇帮也基本上没有任何东山再起的机会，其成员也没有任何反抗，见到墨寒也只管逃命，不敢阻拦，最终在地下洞穴中找到了店主女儿和其他旅社的女客人和女店员，看守被墨寒吓跑了，墨寒抱着月，手上是月腹部伤口流下的血，眼神十分凄寒，让人望而生畏，一众女人看到墨寒一开始有些害怕，当墨寒放下月，而后撬开囚锁时，并温和道“结束了。”伴随的是一群不可思议的极度喜悦和死里逃生的解脱感，和墨寒认识的小风更是激动的抱住墨寒，本来已经绝望，但是他从绝望中拯救了自己，无论是感激还是依赖的情感让她此时非常想投进墨寒的怀抱，但是，墨寒轻轻推开她，后者疑惑的看着他，当看到他转身抱起昏迷不醒的月时，小风露出了寂寞的神情，但又无奈的笑了，自己还是太晚了……

           墨寒带着众女回到了山上的客栈，店主大叔见女儿失而复得十分高兴，甚至激动的哭了，抱住女儿不放，并一个劲儿的感谢墨寒，甚至要跪下，墨寒赶忙劝阻，只是请大叔带些药品绷带和一盆热水上来，稍微治疗一下他的人偶店主不敢怠慢，其他女人也去帮忙了，墨寒把月抱回房间，解开她的衣服，看到了她的美丽无瑕的胴体，白皙的皮肤，高耸的胸部，平坦的小腹，以及修长的美腿，姣好的容颜整个人如同睡美人一样毫无保留的展现在墨寒面前，身为处男的他自然有些脸红，心跳加速，但他压住了，随后，敲门声响起，墨寒把衣服盖在月的身上，门外是端着热水的小风和拿着毛巾药品绷带的大叔，墨寒接过药和毛巾还有绷带，并劝走了大叔，毕竟月还是个女孩子，不能被别的男人看到……大叔表示理解，便留下小风自己离开了。

          小风看到月后，看到月身上咬痕，以及腹部巨大伤口有些惊讶“她伤的不轻啊！”

           墨寒不语

           小风见状后也不追问原因，进而把毛巾占满热水，说道“总之先帮她擦拭身体吧，那个你先回避一下吧，这里我处理就好，用你刚才劝走我爹的话，月是女孩子，请回避吧。”

            墨寒刚想说什么，但是什么也说不出，虽然愧疚但也要尊重月身为女孩子的身份。

            “拜托了。”墨寒说完，出门了，而后在门口静待里面的动静。

             过了好一会儿，里面又是拧毛巾的声音，又是涂药，又是撕绷带的声音，看来里面在有序的治疗，良久，小风端着一盆脏水和毛巾出来了，门外等候的墨寒刚要进去被小风拦住了，告诉他，月已经没事了，药和绷带已经给他放在屋里，第二天早上就要换一次。

            “让一个女孩子受那么重的伤，你可真不负责任。”小风有些责备道

             “我……”墨寒想解释但开不了口

              “照顾好她吧”小风说完就从他眼前经过走到楼梯前突然停下“不过，谢谢你救我，如果月换成我，为你受那么重的伤我也不会后悔。”小风微笑道

               墨寒听后一愣，随后对她露出温暖的笑容，墨寒接受到了她的安慰，因为愿意，所以没有一丝会悔恨和抱怨吗。也让墨寒内心舒缓了一些。

               小风看到他释怀了一些，也放心的下楼了。墨寒进屋想看到盖好被子的月，被子里的身体被好好的包扎好，全身也像刚出浴一样洁净，脸上没有痛苦的表情，只有安宁，如同睡着了一样，丝毫看不出是昏迷不醒。

              墨寒找了个椅子坐在床边，为她吹灭了烛火，而后打算在椅子上凑合一晚上，当睡到半夜时分，他好像隐隐约约听到了脚丫子在地板上的走动声，接着身上一沉，而后怀里钻进了一个温暖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