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巴别塔163

”对方沉默了一下，还是承

认了，“对。”

王源皱起眉，焦急道:“怎么了?

是又胃疼了吗?”

“没有、没有。”王俊凯一登声

道，“是别人。我陪别人来的，你

别乱想。”

他抓着手机，眼睛却紧紧盯着抢救

室的门，掌心里全是冷汗。

王源问得没错，他一天没吃饭，胃

的里确实翻来覆去地绞痛，可他此刻根本无暇顾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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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秒之后，王俊凯看见那位全国闻名的专家走出来，摘了口罩，冲他遗憾地摇了摇头。

他连呼吸都颤抖起来。

本就是植物人，全凭一口气吊着，心脏衰竭也不是奇怪的事，加上肺栓塞，即使神仙来救也无力回天。这么久了，对家属和病人而言，或许都是一种解脱。

可是、可是.....

这家私立医院选址极好，或许是为.了方便疗养，旁边就是风景区，景

色极佳。

全市著名的那条河畔，正好是今年

唯一允许燃放烟花的地方，此刻人

挤人，到处都是一起来迎接新年的

亲人、爱人、朋友，脸上纷纷洋溢

着幸福的笑容。

这该是个好日子的。

“喂?还在吗，王俊凯?”

清亮的声音从遥远的异国传至他耳

边。

“王俊凯?”

“王俊凯，新年快乐!”

指针指向零点，人们欢呼着，雀跃

着，璀璨烟花从河岸燃起，倒映在

水中，也照亮了医院干净的窗户，

和直立在窗前的人。

五光十色，明明灭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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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月下了一场大雪。

王俊凯在葬礼上见到久未碰面的王源。他飞机刚落地就直接赶来，风尘仆仆，随身的行李来不及卸下，还放在车上。红眼航班让他整个人憔悴万分，大衣上裹挟着风雪的味道。

这场葬礼在明面上和王源说不上有什么关系，他如今已有热度，为不引人注意，特意戴了黑色的帽子和口罩，低调地站在灵堂角落。来的人很少， 他偶尔帮忙，别人也认不出他是什么身份。

王俊凯到得比他早，大小事宜都有着手料理，几乎抽不出空，王源进来好久，他才远远看见。那人和平时一样，背还是挺的，瘦得像- -棵白杨，脸上没什么表情，看起来比

他想象中冷静得多，但多盯一会儿，才会发现那人寂静无声的目光正若有似无地落在前方端正摆放的照片上。

黑白色的女孩，留着半长的头发，脸颊饱满，眼睛圓圆的，笑得很腼腆。

这样的沈心语，对他们来说已经太遥远太陌生了。提起这个名字，王俊凯脑海中浮现的往往只有她苍白干瘦的面孔和裹在病号服里枯萎的身体，和照片里的人几乎对不上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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