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

“我看邹晨轩那反应，应该和乔羽歆的死关系不大。”杜西坐在车里叹了口气：“她说的对不起，是什么意思？”

　　王俊凯没回答她的问题，沉默了好久突然说：“我们回去一趟，对邹晨轩进行DNA采集，还有郭文良的，然后我马上带回去做鉴定。”

　　鉴定结果半夜才出来，王俊凯在局里守到很晚。把两个人的DNA鉴定结果比对上从乔羽歆尸体上提取到的精斑，可以确定精斑来自郭文良。

　　“靠。”王俊凯刚刚走进刑警队的门就听见杜西骂了一句。

　　“干嘛呢？”他走近了看见杜西拿着乔羽歆的日记本，办公桌上全是擦过眼泪的纸巾。

　　“郭文良这个王八蛋！”杜西一把手里的笔扔到地上：“鉴定结果出来没，是不是他？”

　　王俊凯点点头：“王源什么时候回来？”

　　正说着，王源和敖子逸就风尘仆仆地进来了。

　　“怎么样，有线索吗？”

　　王源摆摆手：“那裙子确实是他女儿的。”

　　“但乔羽歆尸体上的精斑也是他的。”杜西把日记本收起来：“王队，明天下午去抓人吧。”

　　“为什么？”姜何问：“单从精斑没法准确定罪。”

　　“给我一个上午的时间，我会把证据准备好的。”杜西打开电脑，眼睛有些发涩。

　　第二天上班的时候都没人见着杜西，王源向上级申请了逮捕令审批下来已经傍晚了，还是没见杜西。

　　“抓吗？”姜何把逮捕令拿在手里。

　　王源看了眼表：“抓。”

　　郭文良被带到局里的时候杜西才匆匆赶回来，手里拿着DV和文件以及乔羽歆的日记本冲进审讯室：“王队，我来审。”

　　王源把手里的东西放下，坐在一旁和王俊凯敖子逸一块儿旁听。

　　“我现在再问你一遍，你和乔羽歆之间，发生过什么？”杜西深吸一口气想让自己平静下来。

　　“杜警官对吧？我说过了，我和乔羽歆一直以来都是普通的师生关系，你还要我怎么样？”郭文良带着手铐的双手握起纸杯喝了口热水。

　　“那请郭老师解释一下，这是怎么回事？”杜西把乔羽歆尸体上的精斑与郭文良DNA对比的鉴定报告推到他面前。

　　郭文良沉默片刻，用手扶了扶眼镜框：“你们不知道吧？乔羽歆她对我一直有想法。那天她来找我还勾引我，结束之后还问我要了几万块钱。”

　　“乔羽歆会缺钱吗？南省商业巨鳄的女儿恐怕不缺你那几万块钱吧？”王源冷笑道。

　　“她…真的是她主动的！”郭文良一时有些乱了阵脚。

　　“郭老师是咱们南省的作文专家对吗？”杜西打开日记本：“我这儿有篇日记，您是不是给点评点评？”

　　郭文良还没来得及反应，杜西已经开始读了：“2015年4月18日：为什么要这样对我，不是我的老师吗，不是说为人师表吗，为什么要把我当成玩物一样对待？说是爱我，我想他错了，我不是小孩子，我早就过了错把强 暴当成长辈关心的年龄。就因为成年人不愿意面对，所以要把一切痛苦留在我自己身上吗？”

　　“郭老师，您当了乔羽歆这么多年的作文老师，应该知道这篇日记出自谁之手吧？”杜西合上日记本：“三年来你对乔羽歆做过的那些事，你真的以为会跟着她的死一起消失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