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本小说网 > 灵异言情小说 > 鬼王之妃
本书标签: 灵异言情 

神秘信

鬼王之妃

大家都表示赞同我的话,一个个这才转移了话题。

其中有一小队人,大概五六个女的围成一圈,此时见也没什么话题好说了吧,一个个都散了回到自己的座位上。可就在她们都走开的时候,其中一个女的居然站在原地没动。

那女人微垂着头,头发有一些披散在脸上,眼睛朝上扬起来呆滞地看着前方,以于翻出半个眼白来。

我心里一咯噔,女人的脚后跟没落地,就那样用脚尖支撑着站在那里,而且如果我没有看错的话,她身上的套裙好像就是楼上那家公司的内部工作服。

该不会这个女人就是……

“小念。”就在这时候小芳不知道从哪里走过来的,拍了我肩膀上一下,这是她很不好的一个习惯动作,讲话之前先动手,平时也就算了,可是现在我恰好看到那个新生阴灵的时候,她却突然拍了我一下。

我顿时吓得发出了一声短促的尖叫。

小芳一愣:“怎么了,吓到你了?”

“呃,有点。”我缓了缓神:“有事?”

说话的时候往后睨了一眼,那个女人已经消失不见了。

“真是不好意思,没想到会把你给吓成这样。“小芳满脸抱歉的说:“这是叶总下午要的文件,你给整理一下发他邮箱里。”

“没事,可能是你们刚才聊的话题太劲暴了吧!”我放松下来开了句玩笑,接过文件夹。

小芳便笑了起来,说还有事,回自己座位上去了。

谁想等她刚转身,我就看到远处茶水间门口有一双脚后跟不落地的脚蓦地往里一闪,我只觉得心里惊骇着,为什么女人会在我们这里徘徊,难不成是因为这些同事们的八卦把她给引来了?

所以说人这嘴有的时候还真不能这么欠,要是她们知道自己在八卦的时候,那女人的鬼魂就站在一边听着,还不得吓死。

我看了看四周,大家都开始安下心来做自己的事情,完全不知道其实早已惹祸上身,要知道新魂在茫迷期随时可能跟着谁回去,也随时可能会沾到谁的身上。

而那女人进了茶水间后就一直没有出来,我端起杯子假装去倒水,想要进去看看。

谁想我走进茶水间后却什么也没看到,难不成她走了吗?

正琢磨着,却猛然觉得后颈脖子上一凉,我下意识里心里一缩,抬眼就看到女人像只巨大的蜘蛛似的正爬在天花板上,她因为头朝下伸着,所以有部份头发稍掉到了我的脖子上。

好在她是新生阴灵,所以不知道我的血液特殊,否则刚才她扑下来咬到我简直就是轻而易已,惊出一声冷汗来,我顺手拿了一个共用盘里的杯子,在杯子里接了小半杯清水。

前不久看到《斋异志》上有一招叫做清水招魂法,这一招恰好对新生阴灵才有用,因为在迷茫期,她不知道自己的前世今生,而一杯小小的水可以让她防若镜子般看清现在的自己,这样一来,我就可以引导她离开这里。

这一招虽然是从书中学来的,可是从来没有实践过,现在叶帅又不在,如果他在的话,一只小小的新生阴灵,他可以随手就能将之驱出门外。

而我,却只能硬着头皮试一试。

把水倒好后,指尖伸到水杯里去捻一些水,看准阴灵的方向打过去,只要能打到她身上,这就给她和水杯之间建立了一条无形的轿梁。

准备好后,我把水洒了出去,女人正翻着白眼珠子爬在天花板上,被水珠打中,吓得下意识里缩了缩身子。

而我却转身用一根筷子开始敲打杯子边沿,一下,两下,清脆的瓷器撞击声让女人一点点松缓下来,她扭动着四肢,整个身子转成一种不可思意我扭曲角度,之后才扑通一声掉到了地上。

再缓缓地上爬起来,泛白的眼神变得有些迷茫,像寻找到了什么新鲜事物一般,女人一点点凑近杯子,只要再往前一步,她就能看到杯中影像。

嘭,谁想就在这时候,茶水间的门被人一把大力推开:“小念,我要的文件呢,你站在这里做什么,哎哟,快点出去弄嘛。”进来的人是小芳,更没想的是,她居然伸手来拉了我一把,而且一点也没有留意到她自己的袖子扫到了那个我正在使用的杯子。

“别。”我才说了一个字,杯子应声落地,那个差点就被引导过来的女阴灵一闪,消失不见了。

“啊呀,真是不好意思,我没注意,算了算了,你还是快点去准备文件,这里我会让大婶来扫。”小芳看不到,她自然不会知道刚才发生了什么,一只小小的公用杯子而已,大不了再买就是了,她现在着急的是文件。

我却心里惊悚着被她拉到了外面,忍不住目光四下里飘了飘,新生阴灵的引导只可一次,就好像我们钓鱼似的,一次它上钩,第二次还可能吗?

而且目前还不清楚,初次引导被中途打断会有什么后果。

怀着忐忑的心情回去帮小芬做那份报告,好在后来,那个女阴灵一直没有出现。

也许她被吓跑了吧,这样也不错,只要不在我们办公区里伤害到别人就好,虽然这么暗讨着,可我的心里却一点也放松不下来,只到吃过中午饭大家都相安无事,我才稍微放轻松了些。

中午有一个小时的午休时间,吃过饭后大家都会各自休息一下,我有些倦,便扑在桌子上眯会儿眼睛,谁想过了大约五分钟不到就睡了过去。

哪知我这一睡过去,居然做了个很可怕的梦。

梦里窗外天黑了,可我依然趴在办公桌上睡觉,猛地一下子空气中似乎飘过一声凄利的尖叫声,我醒了过来,若大的办公区没有一个人,只有我独自存在。

四周死一般的沉静,而那声凄利的尖叫声又再度响了起来。

不知为什么,我无法控制自己的想法,明明知道这是一个梦,想要挣扎醒过来,可是我的脚步却不受控制,我站起来,一步步朝着办公区门口那盏一明一灭的灯下走去。

一直走到灯下,我抬头看着那盏灯,心里知道这样很危险,可还是要看着它,只到几明几灭后,灯蓦地暴炸了。

“啊!”我尖叫一声扭头,下意识抬手用手臂挡住脸。

四周再度恢复宁静,我也没有受伤的感觉,反而听到有人在聊天的声音。

听到声音,我缓缓放下手臂,发现自己居然不是站在杂志社办公区的门口,而是着一个很陌生的办公室门口,里面一男一女,女的背对着门,男人坐在办公桌前,因为女人挡住了男人,我看不到他们究竟长什么样子。

但是谈话却听得清清楚楚,男人说:“来都来了,玩过了再走行吗?”

女人有些火大:“你每次都这样,可是承诺过的事情却从来不兑现,现在我怀疑我老公已经有所察觉了,再这样下去,我要离婚。”

“好啊,离了婚,就可以天天和我在一起了。”

“那你老婆怎么办?”

“没事,她不会发觉的。”

“你什么意思,你不打算离婚吗?”

“我们先别说这个,聊点开心的成吗,我们好久没见了,能不能……。”

女人没说话了,男人从椅子上往前伸长身子,拉女人到他身边,也就是在这时候女人一侧身的时候,我才看清楚,原来就是那个在我们办公室里徘徊的阴灵。

不知道为什么,我的梦镜里居然会看到事发时的一幕。

而且我心里清楚,他们两看不到我,因为我们根本就没在一个空间,应该说是一个时间段,他们在做这些的时候,办公室里空无一人,我算是一个后来的空间闯入者。

男人把女人拉到面前后,老实不客气地把手放在她的腿上摩挲着,而听刚才他们两的对话就知道,这两个人早就有猫腻,并且双方都还是婚内出轨。

“你总得给我个说法呀!”女人虽然还是想要继续刚才的话题,但是语气已经缓和不少。

“放心,我当然会给你个交待,可是你想过没有,这件事情急不得,要是我离婚的话,公司股份都会缩水,那岂不是便宜了她?”男人的心思不在对话上,他的手一点点往上。”你说得没错,可是总得给我个期限。“”好,这个月内必定给你答复。”男人站起来,将女人推到窗子前,他已经迫不及待了,掀起了女人裙子:“我一直就很想在这间办公室里要你,今天晚上得好好尝尝。“

说话间两人都不安份了,随着男人推进的动作,女人开始娇哼起来,我很不自在,想转身,却由不得自己,只能定定地站在那里看着这场不堪入目。

就在这时候,身后好像有人冲了过来,我连忙扭头,什么也没看到,只觉得鼻息里飘过一股浓烈的香水味儿,紧接着就是女人的尖叫声,等再回头,便只看到男人独自一个呆若木鸡的站在原地。

如果我没猜错的话,此时女人一定是跳到楼下去了。

可是谁推的她,还是她自己跳下去的,我明明闻到了那股香水味儿,可是却没有看到任何人。

蓦地一下,眼前多了一张白森森阴沉沉的脸,是那个跳下楼的女人,她的嘴角似笑非笑,眼里流出两行血泪,又那么近在于咫尺,我似乎闻到了她眼里血泪的腥臭味儿。

我吓得一惊,整个身子猛然一震醒了过来。

入耳便听到办公室里有人说话声,走路的声音,和小芬在问其他同事工作上的事情,顿时心安了不少,还好,我从那个可怕的梦里出来了。

缓了一会儿坐正身子,揉着发涨的太阳穴,头疼欲裂。

就在这时候听到有人小声叫:”快认真工作,叶总回来了。“

这一声提醒让大家立刻进入工作状态,不一会儿就听到了属于叶帅那种独特的坚定脚步声进了办公区,一步一步地走,接近,最终站我身边,指关节分明的手敲了敲我的桌面:“到我办公室来。”

这时候整个办公区的人都竖直了耳朵听着,也知道大家会用什么样的目光看我,得到老板的特别照顾,这在职场里可是大忌,说不定他们会孤立我。

但这已经不重要了,我习惯了,而且明天就不会再回来上班。

就算回来,我也无所谓。

拿了小芬让我准备的那份文件站起来,一路跟着叶帅进了他的办公室。

“楼上……。”我的话被叶帅抬手示意打断。

“我正要跟你说这件事,昨天晚上楼上那家公司出了点事情,一个女的跳楼了,这可是枉死,我担心她会不会盯上你。”

我噎了一下,没想到他这么关心我。

便把刚才发生的事情全都说了,包括那个梦。

等我讲完后,叶帅一脸奇怪的样子看着我:“你可以在梦里看到另一个时空的事发现场?”

我苦笑一下摇摇头:“谁知道呢,也许是清水招魂法没有起作用,反而让她注意到我,所以她引导我进去梦里的也不一定。”

“不会,她是新生灵阴,还没那个本事。”“难道最近你就没有什么变化吗,比如说身体上的。”

“不吃肉算不算。”我笑了笑:“那天在咖啡厅里刘凡就在眼前被当场击毙,从那天后,我就很害怕吃肉。”

叶帅深遂的目光在我身上锁了一会儿,大概是自己心里的想法也觉得不可能,径自摇了摇头:“照你这么说,凶手另有其人,而不是那个公司老板。“

“这个说不准,但我能肯定,当时一定有第三者,而且还是个女人。“

因为叶帅并不想插手这件案子,而且局里没有请他协助调查的话,他也没必要做进一步的推算,但是我相信,无论做什么,都会上瘾的,就好比查案,尤其是这种扑朔迷离的案子。

所以叶帅并没有让我失望,他沉默了一下:“今天事情才发,上去不太方便,但是案发现场已经被封锁,我们等天黑后,上去看看。”

……

临下班前,我悄悄跟小芬开始交接工作,她一脸错愕:”不会吧小念,你该不会以为我们在背后说了你两句后你就受不了,想要辞职不干了吧?“

这话说的,到是直接承认他们在我背后胡说八道了。

我满头黑线的看着她:“不是的,我只是对这边的法医学很赶兴趣,所以想要再回学校去学习段时间而已,很难说,也许我一周都受不了学生生活,又回来上班也说不定。”

“这么说,叶总都帮你安排好了?“

我点点头。

小芬便一脸羡慕:“他对你可真好。”话完又急忙摆手:“不过你放心,我知道你们不是那种关系。”

“哦,很难得你居然这么理性嘛。”我看着小芬道:”你到是说说,我和他为什么不是那种关系?“

“这很简单呀,如果真有点什么的话,不是得在人前矜持,人后放肆吗,可你们两,无论是在办公区还是在他的办公室里,我永远只看到你们一本正经的聊公事,当然,我不明白为啥杂志社里有那么多的公事聊,不过我看得出来,你们之间的关系绝对不会是情侣。”

“谢谢你了小芳,没想到在走之前,你还能给我一点正能量。”我感激地抱了抱她:“对了,我走的事情不要让同事们知道,反正等下班的时候,大家就这样像平时似的散了多好,这原本也不是什么大事,别搞得那么伤感。”

“好!”小芳点点头,毕竟相处过一段时间,彼此之间多少有些感情,她显得很沮丧的样子。

而小芳平时是个很开郎的女孩子,她这样的情绪,势必会将我要走的事实给暴露,没办法,交接完工作后,我就偷偷溜了。

谁想刚出办公楼电梯,就差点和一个人撞在一起。

“小念。”那人的声音又惊又喜似的。

而且因为他出众的外表,我怎么可能忘记。

不由得也笑笑:“左先生。”

左书函,叶帅的师弟,有三个分裂人格,说白点,其实也就是一个长得很好看的精神病。

当不知道他的这些秘密时,会觉得他是一个很健谈而且阳光的人,可是当知道他有这种人格分裂症后,多少还是会让心里有些怵,因为有百分之八十的研究证明,精神病人的发病从来都是出人意料,你根本就看不出任何端倪,也许你的一句话,一个动作,就会激怒到他。

他如果有暴力倾向,杀一个人只是分分钟的事。

虽然我心里明白,叶帅和他的老师同学们在某种程度上默许左书函在社会上走来走去,活动自如,那一定是对他做了很严警的暴力评估,但这可不能保证他不会有第四个人格。

如果第四个人格恰恰嗜杀呢?

好吧,是我想多了,在和左书函短短对视的这两秒钟里面。

左书函自然不会知道我在想什么,而是兴致勃勃地问我:“我师兄呢,他还在办公室吗?”

“在,我有事情所以要提前走一步。”我笑笑说。

“是吗,还说来请你们一块儿吃饭呢,我正在准备下一个演讲,想请师兄指点一下。”左书函听到我要走,似乎有些失望。

“要不我帮你打电话给他?”我问。

“啊,不 必了,我自己上去找他。”

“好的,那下次有机会再约。”

“好,再见。”

他朝我挥挥手,高大的身躯走进了电梯里,一直到电梯门合上,他都保持着那个很礼貌的微笑,的的确确是一个长得好看而且干净清爽的男人,可是上天不公平,为什么让他得了这么可怕的精神病。

……

快要九月份的天气,就算是下午也依然热得让人难受,总感觉像是全身都黏黏糊糊地冒着汗。

S市被笼罩在灼热的太阳余辉下,因为还跟叶帅约好了回办公楼去查案子,我原打算不想再挤一次公交车回梧桐街,太累了,又热得要命。

所以就近选了一家果汁店打算消磨到那个时间点,至于左书函的邀请,因为我实在是跟他们聊不到一块儿去,杵在那里也尴尬,所以还不如不去。

而且从另一方面,我觉得左书函虽然精神方面有些疾病,可是他有一条思路却很清晰,他想要搓和我和叶帅,这点上一次吃饭的时候就感觉到了。

那又多了一层尴尬,所以还是一个人喝果汁要自在些。

谁想我点好果汁准备拿出电话翻一下,一股淡淡的檀香味儿就飘到了鼻息前,南宫烈,他居然来了,一脸矜冷贵气的样子,一只手插在休闲西服裤袋里,看着我薄唇微勾。

我一愣。

他已经坐到了我对面,不用说了,匆匆跑来的服务员用很奇怪的目光打量我一眼,这么平凡的女孩子,到哪里去招惹这么帅气的男人?

南宫烈不吃这些东西,我帮他回了。

等服务员愤愤走后,他拉过我的手,声音低沉:“阿生说这个年代有一种行为,妻子下班的时候,丈夫会来接她下班。“

我急道:“可你不是一般的丈夫。”

什么话,我明明是害怕他会不会在大街上遇到也会些法术的人,可这话说出来后,却间接地承认了他是我的丈夫,多少有些这种意味在里面。

我脸一红。

南宫烈却勾唇笑笑:“走吧,这些东西不适合你吃,一点果汁也不会饱。”

我只好跟着他站起来,去前台结了帐,走到门口后,却看到一辆迈巴赫房车停在那里,有豪车并不奇怪,奇怪的是拉开车门的人居然是阿生。

而身边的南宫烈却又一脸意味深长的样子看着我,这什么意思?

我懵了。

急急上前几步,小声道:“阿生,不要闹了,快下来。”

阿生一脸死相又无辜地用无神的眼睛看着我:“后主子,这是主子的车呀!主子说了,有了这个现代的交通工具,等你回去书阁里念书的时候,好每天接送你。

“什么?”我蒙,现在我终于知道为什么刚才那个服务员用那样的目光看我了,怪不得她,这种车子能停在小店门口确实不多见,而且这车子的主人长得又好看到过份。

南宫烈站在我身后,修长的指尖轻轻推了推我的肩膀,声音暖暖的:“娘子,先上去再说。”

自古以来,无论哪朝哪代,人类的生存都改变不了一个定律,有钱能使鬼推磨,不就是钱嘛,天下的财富之人,最终都会到南宫烈那里去报道,更别说那些过眼云烟的东西。

而阿生在打理这方面因为生前当过小官,所以一等一的娴熟,三天前,他便在南宫烈的指示下,悄悄去还未挖掘的古墓里拿了点珠宝银两,到古玩店里兑了个好价钱。

今儿早上,车子房子统统到手,就这么简单。

以上,就是阿生跟我讲的话。

我听得只发怵,要不要把金钱得来说得这么容易,再说了,这么惹眼的车子去接我放学上学,也太那个了吧?

偏偏南宫烈不懂得这些,他只知道,只要是给我的,必定得最好,此时还浅勾着唇问我:“娘子,你觉得如何?”

“呃,好是好,不过……。”我把视线转向阿生:“阿生,要不你去把这车给退了,重新买辆普通点的,这样太惹眼,有些事情你不知道,我这身份不能太暴露,否则是要吃牢饭的。”

“这……主子,那你说呢?”阿生看向南宫烈,他怎么敢做主呀。

“听娘子的。”南宫烈说。

这下阿生发愁了,买贵的想换成便宜的,在我们人类世界里一般情况下是不可能的,可我知道阿生不是一般人,他一个古代人能在这短短的几天里学会开车,也真是没谁了。

我们到达老字号斋堂后,阿生开着车子去搞掂这事儿,南宫烈扣着我的五指,我们进去吃饭。

一般这种情况下,南宫烈都只是会喝些茶水,而我在他面前,由曾经的保持几分矜持再到大吃特吃,他有钱,我有胃,就这点我们到是挺合拍的。

好在我怎么吃也吃不胖,用好友苏妙的说法,再怎么吃,还是根豆芽菜呀。

偏偏,南宫烈就莫明其妙的盯上了我这根豆芽菜。

“昨天晚上,我们办公室楼上一个公司里的女人跳楼了。”我想起这事,反正也闲着没事就想跟他聊聊:“后来也不知道为什么,她明明是跳下去的,可却一直在我们那楼徘徊。”

南宫烈弯了下薄唇:“那一定是因为你的特殊吸引着她。”

“会吗,可她还是新生阴灵。”

“是新生阴灵,但这样的死法可是枉死,潜意识里她有一些怨恨的心思,所以才会想要找到你。”

我后背一阵发凉,想起那个女人爬在天花板上的时候,也许那时是我想得太简单了,还以为她是新生的,不会对我怎么样,可那时候,也许她分明就是想要埋伏在天花板上跳下来咬我。

只是幸好我当时粗线条,所以才会很巧合地躲开了她。

我忍不住问南宫烈:“那这样的到了冥界,会有投胎机会吗?”

“还得看她的心所向,如果她一心想要报仇之类的,又或者是心里怨气太大,那是不可能让把投胎的,就算是投了胎,来世也是个有很大戾气的人。”r /> 我把今天在办公室里做的那个梦告诉了南宫烈,谁想他听完后,神色略有些微沉。

但沉默之后,又笑笑说:“没事,等你吃好饭天色也不早了,我陪你去看看。”

我看了眼电话,叶帅那边一直没有什么动静,连发条信息都没有,大概是被左书函给缠上了,当下暗想着反正这事儿得解决,我给那女阴灵用了清水引魂法,结果没有成功,谁知道会不会留下祸害。

再者,那个杀她的凶手也应该得到法律的制裁。

所以便点点头答应让南宫烈陪我去看看,另一面却莫名想起来,如果玉蝉知道我让劳驾她的大人陪我去破案子,八成会气得杀了我吧!

……

一个小时后,我们来到了杂志社所在的那幢大楼。

此时一般楼上的各家公司都已经下班没人了,再加之昨天晚上才发生那样的案子,所以一楼加了安保不算,还怎么着也不让我们上去。

这是他的职责所在,可我们在楼下也看不出什么来。

保安神神秘秘的:“小姑娘,不管你是哪家公司的,我劝你还是别上去的好,你想想,昨天晚上才出那样的事,要是上去遇到了……什么不应该遇到的东西,那你会后悔一辈子的。”

我张了张嘴想跟他争辩几句,谁想只见身边的南宫烈挥了五指,那保安立刻神情变得呆滞,转身直挺挺地坐下再也不说话了。

南宫烈朝着错愕的我扬了扬眉:“既然是来办正事,哪有时间和他在这里说废话。”

也是!

我们就这样大拉拉地进了电梯里。

女人们的办公室在九楼,电梯一路向上,到也没有发生什么异常。

整幢大楼只有楼梯口处才会有一两盏壁灯,除非有公司员工加班,否则的话,为了开源节流,一般情况下都会全楼黑灯,楼梯口的灯,其实也只是方便保安巡查而已。

我们一直到达九楼,南宫烈拉着我的手走向他们办公室,事先我并没有告诉他是哪一间,但大概是因为他本身就是这方面的大管家吧,所以感觉很灵敏就找到了。

办公室里一片黑暗,唯一的光线是从对面高楼外广告牌上折射过来的,而这一片光线低暗的区域里,当我们走进去的时候,总感觉有些影影绰绰的东西鬼祟着四下里飘散了。

我开始以为是阴灵,可是细一看又看不出什么形状,就好像只是一层薄薄的黑烟而已。

后来南宫烈才告诉我,那些东西叫幽浮,是一种阴灵在人世间游荡得太久之后生变出来的东西,就好比一只阴灵,他故意错过了去冥界报道的时机,而是选择在人世间飘浮,原本只是一心想要报仇之类的,可是时间太久,久到他的仇家都已经不在这个世上,可他仍然要贪恋红尘。

这样许多年之后,他就会演化成这种叫做幽浮的东西,就是人们常常挂在嘴上的,人不人鬼不鬼的东西,永生永世只能这样,毫无根基的一直飘飘荡荡。

“呜呜……呜呜……。”

一阵阴森森的哭泣声突然从某个房间里传出来,紧接着一声亢长吱呀声,办公区侧边的一道门打开了一缝,原本就光线低暗的那一块里,多了个黑色的影子。

因为他的肩膀在随着哭泣而耸动,那把黑发又泛着幽幽的光泽,我看清楚了,应该就是那个跳楼的女人没错,女人一面哭一面转过头来,大概是晚上的原因,她已经现出了跳楼后的死相。

白得如面团的脸上严重瘪进去了大块,鲜红的血液正从额头下往下流,眼珠子里充满血红,此时的她看上去着实要比白天看到还可怖。

我下意识地扣紧了南宫烈的指尖。

他到是淡定从容,自己就是管这些东西的,什么样的没见过。

“别怕,她这是心里有怨,想要变成厉鬼的前兆。”他安慰完我后,上前一步将我护在身后,指尖里打出去一道金光符咒,那女鬼被一击而中,尖叫一声,整个人从门里飞扑出来。

速度之快,转眼就扑到面前来。

而这种时候,南宫烈依然是淡淡的:“娘子,扯下你一根发丝。“

我已经快要吓蒙了,不过好在有他在,急忙哦了一声,扯下根发丝递过去。

他道:”不急,你用发丝捆她。”

就一根头发,能制住这女鬼,容不得多想,女鬼已经扑到了面前来,我只能真像拿着一根绳子似的,将头发丝生前一递,根本就没个准的,后来我想想,其实是南宫烈帮了我。

因为在我的手递出去的时候,只觉得有股力量在指尖里一直传递到头发丝上,那女鬼大概和我一样,我们都是蒙的,只是等她反应过来,双手手腕居然被我一根头发丝给捆住了。

女鬼低头一看自己的手,抑头就张开大口发出一声历叫。

她当真是初生牛犊不怕虎呀,这面前站着个大鬼王,她居然还想要反抗,就在我使劲拽着女鬼不知道怎么办的时候,南宫烈从身边公桌里顺手拿了张A4纸,并在上面画了些什么,一个利落的转身,那纸就拍到了女鬼的额头上。

立刻一股腥臭的浓烟从纸下飘了出来,南宫烈将那纸一提,连女鬼也提了起来,而后就像揉巴什么东西似的,胡乱将那张纸揉了揉递过来:“娘子,可以了!”

“这……就可以了?”我呆住。

“可以了,她就在里面任凭你处置。”

“这么厉害。”不是说他到阳间后,修力会受阻吗,可是光这一招,我看叶帅都未必能做到。

“她还是新生阴灵,没有多少灵力,要制服并不难。”南宫烈说得极是轻松。

我讶然地拿过那团就好像是办公室里的谁,随手扔在垃圾桶里的一团废纸,可现在这团纸里面,却包着一只女鬼。

头皮发麻地接过来,没有什么感觉,除了纸上画着奇怪的符号之后,我感觉不到手中有任何重量。

就在这时候,身边的南宫烈突然说了一句:“我一点也不想看到他。”这么一句没头没脑的话后, 蓦地一下,消失不见了。

而同时,门外幽静的走道上响起一串熟悉的脚步声,叶帅打着一只小电筒走了进来,他没留意到站在黑暗中的我,而是小声叫着:“小念,你在吗?”

“我在这里。”我答应他一声,没想到,叶帅的出现会让南宫烈这么反感。

叶帅寻着声音把电筒光线照到我这边来,一愣,应该是这场面我特傻吧,有谁会半夜三更的站在一个刚刚有人跳过楼的办公室里,同时手里还捧着一团揉皱了的A4纸?

“你电话怎么关机了?”叶帅走过来,电筒往其也地方扫了扫。

“因为要上来看看,所以就把电话给关了,我以为你和左书函去了呢。”

“没办法,被他给缠住了,不过你胆了也太大了吧,居然敢一个人……。”叶帅的声音一顿:“不对,是不是南宫烈陪你来的?”

“你怎么知道?不过现在他走了。”

“这办公区里还有属于他身上的那种阴气。”“这么说,你们已经收伏女鬼了。“

“嗯,在这里。”我哭笑不得,把那团纸递到他眼前。

这一次叶帅也噎了一下,他的嘴角抽了抽:”不愧是南大人,到也有两手。“

话完接过我手里的纸团,也是那样像很随意的揉了两下,似乎只是想要捏得更小一些,这样才方便装在衣袋里。

真晕,不知道那女鬼的心理阴影面积有多大。

……

我带着叶帅走到梦中那个办公室门口,站在我梦里所站的角度,可是从现在的角度来看,无论那个人从哪里出来,我都应该是看得到的才对。

“要不把女鬼放出来直接问问她,是谁把她给推下去的。”

“她不知道,于你所说的,当时她背对着门口,况且如果她知道的话,在梦里引导你看的时候就会告诉你,而且以她现在的情况,思绪处于懵懵懂懂的状态,所以问了也是白问。”

我不由自主地睨了叶帅装着女鬼的那个衣袋一眼:“事后你会怎么处理她?”

“把她放了吧,到时候要选择走或留是她自己的事了。”

叶帅突然在地上发现一粒银色的小珠了,他蹲下去用纸巾包住捡起来。

这种珠子很常见,要么是手链上的,要么就是项链,如果珠子不是女鬼的话,也许就是那个凶手的,这一点是否更加证明的我梦里闻到的香水味儿。

凶手是个女人,因为争风吃醋,所以称机杀了对方。

叶帅若有所思:“这窗下的墙角得一米高,对方可以在女人没有看清楚他长相的情况下,一击而出就将女人推出窗外,这力量必须得很大,一般情况常人被往前推的时候,都会下意识地拉住能拉的东西,可这女人连挣扎一下的机会都没有就被推了出去,除非还带着推之外的其他一些动作。”

话完,他走到窗子前看着夜空,扭头对我说道:“提,对方将女人提了起来扔出去,没有给她一点点挣扎的机会。”

问题来了,这家公司里有一个力气很大,大到能将另一位身高大约一米六的女人从背后提起来扔到窗外的女士吗?

我在脑海里努力的回想着,曾经有没有在电梯里遇到这么一位呢?

谁想过了没一会儿,叶帅就打了个响指:“走,找到凶手了,我这就给局里打个电话。”

“啊?”

“凶手不是女人,是一个男人,一个……同性男。”他得意地勾唇。

所以为什么会喷那么浓重的香水,为什么会戴这么女性化的银珠子,只要这家公司里真有这样的人,那就一切都八九不离十了。

我惊讶的时候,叶帅已经转身打电话去了。

“果然没错,这家公司里确实有这么一位财务总监是同性。”叶帅掐了电话,他对事情有了个结果很开心,一点也不掩饰自己的表情:“小念,要不是有你的梦,恐怕还得拖上两天。为了表示感谢,我请你屑夜怎样?”

“谢谢啦,我这才刚吃过没多久,先记账上,下次请。”

叶帅笑笑:“对了,后天你就得到学校里去报道,是和你们同届的,为了让你很快适应过来,还是以前上的那个班。”

我有些担心:“同学们会不会认出我来?”

“放心,我做的捻骨可是一绝,目前这个世界上的人,除了宽爷和我跟尖尖,没有人知道你长什么样子。”他的声音蓦地停住,语气压了几分:“对了,当然还有他。”

光线低暗的走道那头,一个高大欣长的身影站在那里,即便是在黑暗中,也能感觉到他那清洌的威慑力,南宫烈站在走道对面,等我。

叶帅的脚步也蓦地停下,这是他们两个头一次这么近距离的对视,虽然之间相隔大约二十米那么远,但骤然降低温度的空气中透着那么一丝不寻常。

我连忙跟叶帅说:“我先走了。”

他点点头,没言语,眼神里有些不屑,有几分挑衅。

来不及多说,我扭头就匆匆向南宫烈走去,不管这两人曾经有过什么过节,可不要打起来才好。

走近,一把拉住南宫烈冰凉的指:“走吧!”

他什么都没问,只是唇角上衔了些许冷笑,跟着我转身,朝电梯那头走去。

一直到电梯下落,到达一辆黑色小轿车面前,阿生站在那里,恭敬地帮我把车门拉开,这时候南宫烈才问我:“事情办好了吗?”

“办好了,已经找到了凶手。”

“那就好。”他淡淡道。

而我亦在这光影交替的车箱内看不清他脸上的表情,只好转移话题:“阿生,你很厉害呀,这么快就把车子给换来了。”

阿生稳稳地转动着主向盘,他的沉稳像个古时候王候将相家里的老管家,此时听到我夸奖,并不沾沾自喜,只是声音平平道:“后主子,这种事情只要破点小财,给那个卖车的经理一些好处就行了。”

我噎住,也是,人情世故打典这些,还是他们曾经呆过官场的人更懂得。

……

半个小时后,阿生的车子进了梧桐街,却没在公 寓楼前停下,而是一直往前。

“阿生,你认错路了。”我不由得叫他。

“没有的后主子,这是我们的新家。”

“新家?”

我回头,看到南宫烈弯了弯唇,他捏着我的指尖紧了紧:“娘子不记得了吗,今天我们才跟你说过,买了新车,换了房子,那间公寓太小,我不习惯。”

我愣了愣,阿生的车子已经驶进了梧桐街的一片高档住宅区,那里都是一家家独幢别墅,只到停在最靠里最大的那一间,院墙上爬满了蔷薇花。

“到了。”听到身边的南宫烈这么说,我呆住。

我自小就出身贫寒,宽爷养育我很辛苦,所以在物质方面早已养成习惯,从来没想过这辈子能住上别墅,而且……还是这么大面积的。

车子驶进院子里的草坪上停下,阿生急急来帮我们拉开车门,只到站在绿荫如画的草坪上,我还是蒙的。

“这么短的时候,你们就……?”

如果我没猜错的话,这幢别墅好像原来有主人的,因为梧桐街开发于五年前,不可能没有人入住。

“后主子,这些都不是问题,左右不过还是钱的事。”阿生又说了。

也是,他到看得透彻。

南宫烈扶着我肩膀:“娘子,只要你住着舒服就行了,那些都不用去管,阿生是我们的管家,他自会去料理,走吧,我们进屋。”我就这样被他拉着手,思绪混乱的进了别墅大厅里,好像是重新装璜过的样子,低调奢华的古代风格完全符合南宫烈的喜好,之外到也不忘贴心地给我准备一件装着电脑之类现代设备的书房。

从楼下看到楼上,硕大的水晶吊灯让我恍然觉得这像是一场梦。

可是这么大的房子,反到是心里莫名一空,如果有一天,他带着阿生走了,那我在这里该如何适从?

“怎么了娘子?”

这一略微失望,南宫烈便觉察到了什么。

“没事,就是觉得这一切都得来得太突然。”我收起心绪朝他绽了绽唇:“对了,后院那么大,我要在那里种上大片白玫瑰,再养一只懒懒的大肥猫。”

“只要你喜欢,怎样都可以。”他温和地笑。

他的笑,他的顺应我,让我心里一暖之时又莫名惆怅,看着阿生在一楼大厅整理茶柜,突然又有种现世安稳的美好,可是如果,我是说如果,我能把宽爷接到这里来住,那就一切都圆满了。

……

两天后。

我带着那一叠叶帅事先为我准备好的简历,身份证等一些资料文件到学校里去报道。

其间还遇到几个同班同学,因为心虚,所以我下意识地侧了侧身子,可他们一点都没有留意到我。

只到我被分了宿舍,在宿舍里铺床时,那几位曾经的同班女生她们都没认出来。

也只到这会儿,我才对叶帅的捻骨彻底放下心来。

几位女同学还上来跟我做了一一介绍,其实我都认识她们,只不过以前不是同一个宿舍,所以没有那么熟悉而已。

在她们听到我的自我介绍后,到是颇有几分吃惊:“真是凑巧,我们班以前有个叫曲念,你叫杜念,你们都叫小念,不过长得一点也不像,而且……。”

说话的女生叫张红,这话儿刚说到一半就被旁边的李菲儿推了一下,低声道:“别说了,那么晦气的事,提她干嘛。”

“这有什么,反正小念也是迟早要知道的。”张红翻了记白眼。

我知道她们也一定知道了我们宿舍里发生的事情,别说在本市的,这事儿全国人民都知道,因为是集体性案件,都上新闻了,谁不知道呢。

只是没想到她们会这么抵触,也许觉得自己班里出了几个杀人犯,所以很丢她们的脸吧。

也是,当时乔家寨死了那么多人,而我们几个却进了寨后莫明其妙失踪了,后来被列为A级通缉犯也情有可言,要是我是当时的办案领导,我也会这么做,否则还能找到什么合理的解释呢?

此时张红并不再意李菲儿的劝阻,而是继续跟我说:“小念,我跟你说,原来我们班也有一个叫小念的,不过后来在假期里出了事,她们宿舍里一群约好了去一个寨子里玩,不知道为什么,把人家全寨人都给毒死了,后来还全国通缉呢,可是到现在都没有抓到,这事儿,想想都可怕。”

“还有这样的事。”我故意装做很惊讶。

“嗯,听说她们几个不知道发了什么疯,一夜之间呀,就杀了大大小小几十口子人,还好啊,当时我们没有跟她们一个宿舍,这几个人是一点人性都没有啊!”

李菲儿又说了一句:“张红,不要再说了,本来大家就人心惶惶,你能不能安静一会儿?”

其他几个女孩儿也有些不满的附合,叫不要再聊这事儿了,张红这才朝我吐了吐舌头,转身收拾自己的床铺去了。

我不动声色,心里却挺憋屈的,乔家寨集体被杀,分明是乔诚和那个祭司所为,现在可好,这黑锅我们背得结结实实。

更可笑是隔天早晨,晨练回来的我发现在学校一个池子边上,放着十来束小小的花束,旁边铁丝网上还夹着一些悼念卡片,细细一看上面的称呼,居然是给乔诚的。

在大家的心里面,乔诚是个品学优越的好学生,从大山里走出来的孩子,人长得高大帅气,品相好,学识好,更重要的是,对身边的每一个学弟学妹都特别的照顾。

从来没有人看到他发过火,他无时无刻都是温和的,谦谦君子的,深得老师和同学的喜爱。

此时围在那个祭奠台前的几个学生们颇为伤感,甚至还有学妹擦起了眼泪,大概是仰慕乔诚的吧,其中有一个哭得很伤心。

此情此景让我心里掠过一丝苦涩,我走近些,看着那张不知是谁放在那里的乔诚的照片,心里默道‘乔诚,如果你泉下有知,会不会也觉得这一切很可笑,凶手成了英雄,我们几个受害者却成了过街老鼠,这一切,可都是拜你所赐’。

“小念。”突然有人拍了我肩膀上一下,回头是张红,这个长相 精神,性格开郎的女孩,她笑嘻嘻地看着我:“你怎么在这儿?”

“正好经过而已。”

“呃!”她这才发现了乔诚的祭奠台,不由得神色暗了暗:“走吧,我们一起去教室,我跟你讲讲这位乔师兄。”

“好啊!”

张红的性格有些自来熟,以前同是一个班的同学,虽然不在同一个宿舍,可我多少还是有些了解的,只不过我并不想和任何人走得太近,一是怕自己的体质会拖累别人,再者,我害怕时间一久自己反到露了陷儿。

可目前是逃不掉了,转身的时候张红就把手挂在了我手臂上:“这个乔师兄原来在学校里可是个人物,他是学生会的,学习成绩好,性格也好,老师和同学们都很喜欢他,听说学校里早有把他留校的打算,多好的前途,谁知道就这样毁了。”

我不由得好奇,在她们的心里面,会如何定性出了事故后的乔诚呢?

便问她道:“那乔诚也被杀了吗?还是他其实也是其中的凶手之一?”

这话一下让张红紧张兮兮地看了看四周:“你可别乱说话,乔师兄怎么可能是凶手,以他的人品,百分之一百他也是受害者了。”

我笑笑:“如果真是这样,那还死得真可惜。”

张红又神秘的看了看四周,小声跟我说:“谁说他死了的,有人传言说他还活着。”

我一怔,差点就脱口而出一句‘不可能’,当时,我是亲眼看着乔诚掉进那个黑洞里的,如果他还活着,那岂不是苏妙她们也没事?

这怎么可能,那个黑洞最后又被封上了,变成了曾经那样的一块平整的地面,明明他们掉下去,就是去了嗔魔门的。

此时听到这么一个震惊的消息,无论我再镇定,也还是忍不住神色变了变。

“小念,你怎么了?”张红问我。

“哦,没事,只是听说乔师兄还活着,觉得挺吃惊的,你不是说全寨人都被杀了吗,可他还能逃出来,真是幸运啊!”我急忙收拾起自己的失态。

张红道:“其实也不能肯定他还活不活着,是小道消息而已啦,刚刚才听到的,你可别对别人说,是李菲儿告诉我的,她也是学生会的人,说是今天早上学生会开会的时候,其中一个去帮乔诚整理东西的同学看到一封信,上面的落款是乔诚写给自己的,而且这封信发放时候是半个月前,半个月前,案子早就发了呀!”

“乔诚写给自己的信?”

“是啊,上面收信人是乔诚,还有意写上寄信人也是乔诚,开会的时候说起这事儿,大家都怀疑乔师兄是不是被软禁在什么地方,所以当时就报警了,现在那两位师兄大概已经把信送到警察局了。”

“可这也不能说明就是乔诚写的呀,也许有人恶作剧呢?”

“不会的。”张红说:“乔师兄在学校里可是颇有些名气的书法家,他的字,一般人临摹不了。”

上一章 告知信 鬼王之妃最新章节 下一章 解剖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