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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回

六界志(上卷)

琊与婴回。遥遥而视,则见顶峰一女,乃前救琊之兽九尾狐也。琊阴疑之。复行,已而至顶,狐近前不语。而面森然有杀气。欲继行,则狐立于前,琊不得进。琊绕行,狐亦动,但立琊前。琊大疑,曰:“是九尾狐耶?此何意也?”狐移步,琊视地上卧一物,遍体鳞伤,痕似为剑刺者。亦狐也。益疑之。狐冷笑曰:“今既至此,将以何言?”琊不语。狐曰:“虽有他意,终为我救。岂忘恩负义而伤吾妹!”琊无言。狐曰:“今断杀之,方泄我恨!”毒攻之。以掌成爪而击其首。琊御以臂,言:“与卿何嫌?但使我知。”狐笑曰:“何为之而茫然若此!”目中愤然欲泣。复疾攻。琊但御不攻。狐曰:“何惺惺若此!”而泪盈眶。似益悲而欲泣焉。琊心疑而谨御之。视狐又攻,将着面矣。忽一手出而格狐。则九婴也。婴曰:“淫狐休猖獗太甚!”狐益怒,忽化原形,色雪白,目炯炯而九尾。狐斗大,九尾暴长攻琊,婴。琊视婴,以目传意而微颔首,意略云:可攻之,但休使亡。九婴会意,亦现原身,以九首御狐尾。及尾至,力龁之。狐吃痛,力挣得脱。取千媚莲掷空而指之,则莲暴大,光华射婴。婴为射不得动。琊阴视白影,大呼曰:“淫狐!我所以但御不攻者,惟感前救命之恩耳。既皂白不分,恩怨清矣。焉得寸进尺,而伤我友!”指莲飞光,光中莲,堕地下。已而至狐前,击狐胸而阴握之。

狐羞怒曰:“轻薄儿!”攻益急。琊纵跃灵动,皆避。及攻狐,则徒作势而不中。如是三四合,狐疑,然亦怒,至若婴击,中狐则亦然。狐又诟琊,声甚厉。琊亦回言曰:“淫狐岂于吾山撒野!敢从我来,再战千合乎?”竟飞,狐厉声曰:“今断杀之!”从去。婴亦从琊去焉。

琊疾行,至一界,寸草不生,朽木无叶,状凄然。琊乃下。才下,狐已至矣。对视无言。久之,琊始云:“自非卿,大事败矣。”狐复化人形,低首无言。默然无何,琊问:“先是,何悲愤若此。”曰:“是我妹,为人攻,剑刺入体。伤痕百十,深者可见骨焉,及我至,则妹已亡矣。我何不怒!”问曰:“尝见伤之者乎?”曰:“见矣,乃一术士耳。”曰:“虽狐,术士当擒之有理。”云:“妹行事慎重,未尝伤一人,亦未与人狎,窃人财物者,更无一也。是日惟下界采药。何知如此!定诛尽人间术士,以雪其恨!”问:“彼时惟汝乎?”曰:“然也。”问:“与战乎?”曰:“未尝。”琊笑曰:“是非术士,乃卿愚甚也。”复曰:“既有术,何不当即诛之,而折磨至此?若诛狐而未知其巢,将以引出,未战先走者何也?”狐思似然,又曰:“莫非惧我术?”曰:“不然,轻易可擒汝妹者,岂惧卿术?”问:“是何人?”笑曰:“非人,乃兽也。”

狐半晌方云:“我一事不明。”曰:“但言无妨。”曰:“君攻我既中,何惟作势而不杀?”曰:“我阴见一兽匿石后,是白狼。我如此者,惟示之耳。”狐茫然不能解。琊曰:“是我私,无异也。我固当谢卿。”鞠一躬而欲去。狐曰:“缓之!”琊乃止。狐问:“初我救君,何以知我狐?”琊曰:“虽知物之本,是术者之常,我惟视卿足,已知卿狐矣。”问:“何以知?”曰:“岂有二八佳丽而未缠足者乎?”狐羞愧,惭云:“是我首至人间,先是,我惟一瞥见女之貌,至于足,未尝留意,以为同常者耳。”琊大笑而去。

修罗界,是诸界之一。其主乃修罗王也。是日,王居殿上,有使报曰:“至矣。”王宣:“使进。”乃进焉。既近前,王问曰:“现状若何?”曰:“暂无异也。惟一兽在下界,为闻仲灭其党。”问:“有异动乎?”王云:“亦无异者。卿可回矣。”乃回。

琊回,寻至九婴,谓婴曰:“今已至此,募睚眦事今可为乎?”婴曰:“暂未可,然我欲引一兽与君。君意何如?”曰:“固可。”遂至东瀛。及海上,昂首长呼,无何,水势分离,一兽自底出焉。状如蛇,而首尾皆八,尾上尖利如刀。婴谓琊曰:“东瀛多兽。是其一,曰八岐大蛇,亦我友也。”互相见礼。婴即为琊述八岐事,云:“是人曰须佐之男,君如为八岐诛之,其必终从君也。”八岐略滞,目中似微有异者,为琊觉,而不言明。八岐云:“如雪我恨,当从君也。”琊喏,乃同婴回。

在魔界,一将回,至殿。则一人坐殿上。白服雪翎乃白魔也。周身白焰,出光幽然。神甚冷峻。问曰:“卿回耶?余者回否?”答曰:“尚未。”而座上者神态依旧。身无稍动。似面无可作容然。曰:“寂灭回否?”曰:“唯我,余皆未回也。”曰:“如此,可使勿回。”问曰:“为何?”曰:“现妖皇以收琅琊为徒。是山妖,一之意,乃借其手乱天也。一为此者,是将弟亡之事迁怒天庭也。”问:“何时回。”曰:“自有回时,使静候耳。”乃退。座上者自静坐焉。而焰依然。

琊与婴回,忽忆王生事,阴惊,然容无异。问婴曰:“卿今何欲往?”婴曰:“如君愿从我,相助八岐,可往东瀛九州,我与君共诛之男也。”曰:“卿有神术,何不独诛之。”曰:“君不知,是东瀛海神,术深莫测,且有草雍剑,我独力不能杀也。”琊曰:“既不能杀,我术远不及卿,合力亦无可为者。不若去,从长议耳。”婴从之,乃去焉。

琊入城中,至王生府,隐以法,阴窥之,则王生伯父在庭中。大惊,不敢妄动。

且言河东王生府,是日伯父回,竟至王府,家人见之皆大惊,问曰:“伯父回矣!何回而复出,痴呆若此,使家人惶惶也!”伯父闻,益惊疑曰:“我何时回耶?我在外数载,初,儿侄皆知也。今出是言者何也?”家人见其言无异者,大疑,而行动如常,其言亦似无虚。会书生回,以实告,生以前言试,但言无是事。生亦怪。使坐,茶之。阴召家人,具为言,曰:“奈吾兄不能回。”家人默默无言。至晚间,生去。琊阴从之,已而至一青楼,琊入以视,则生坐饮,使一妓相伴,乃九尾麾下一狐也。

狐为生斟,饮之,喃喃曰:“恨兄不归,若归,当知致此者何也。”狐款款曰:“君有何难,可使妾知否?”生惟饮,默然。狐乃至其后为按摩。十指纤纤,至胛则苏,至腰则软,至股,则飘然若仙,心大舒畅。生赞曰:“小莲果妙手,使我身舒心畅也。”莲笑云:“公子好美姬若此,不虑我狐耶?”生云:“我岂疑卿,且每心有虑者,辄与卿谈笑,使我虑皆忘矣。纵狐,亦愿诚以待,我所虑者,皆可告知。”狐曰:“如此妾愿足矣。”复为按摩。及毕,生与金,自回矣。

琊视生去已远,化生形,入青楼,小莲见而问曰:“何去而复返耶?”琊乃以实告,曰:“今我有一计,如得君助,则必成也。”莲曰:“既与姊有旧,我当助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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居二日。生复来,莲盈盈而出,入内室,为生解衣按摩,斟之。生一饮而尽,而愁容如旧。莲吹其颊,轻问曰:“君何所虑者,告莲,或为解忧。”生以微醉,乃曰:“伯父颠矣。”莲曰:“愿闻其详。”曰:“是卿所不知,伯父前日回,言行如常者,皆无异。今又颠如前矣。”莲曰:“莫非前已颠乎?”曰:“然也,先是,我尝于街上见伯父,其言疯癫无常,稍试之,则大呼鬼物来,以颠,携回家,居数日,忽不见矣。我与家人苦寻之,无果,前日方回,今又颠矣。”莲曰:“君忆近有为大恶事乎?”曰:“固无。”狐曰:“汝兄以助张生父。延术士入。及士来,擒我姊而立一木于庭中,缚狐木上,以剑刺身,言是引其党也。其伤深者可见骨。是大恶乎?”生疑,急回首,则莲化一狐,睛气森然。生大惧,欲遁,狐吹之,生觉双股沉重不能举,狐逼之,曰:“我姊为汝兄害,我杀汝,亦泄恨也。”生叫曰:“莫须有!”

生知不得退,大窘无以为计,惟求之曰:“此事莫须有,望怜我一命哉!”狐曰:“将我姊伤,殊为可恨。必诛之!”生固言无是事,始曰:“以实告之。”但言愿为。生曰:“初,兄好读书习武,以伯父居朝堂,为帝臣,故袭其位,家族亦享其荣。伯父既隐,居山中,数年不出焉。日前忽回,言语颠疯。携其归家,茫然呆滞。翼日即失也。我以其居深山久矣,故智不全。熟料昨日复回。才复常,又颠矣。”狐曰:“王生如何?”曰:“兄居庙堂久矣。且伯父如常时,言与其谈,大展壮志,言愿为帝肝脑涂地。更无回乡之意者。”言间惶然恐惧。

生视狐,忽惊,则琊见矣。琊谓狐曰:“我已知矣,固将有所为。”狐乃谓生曰:“我狐,是实也。今若此,实有图耳。”乃以金,生惶惶而去。

生既去,莲问琊曰:“我尚有可为者乎?”曰:“卿之助足矣。我自后之。”莲乃自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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