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起之前,顾昀头疼的事被红鸾知晓,红鸾便一头扎进药房,查阅古籍、尝试配方,费了好大一番功夫才研究出这药。本以为是一段温暖的插曲,可谁能想到,第二天,顾昀吃了药后精神抖擞,特意精心打扮了一番去见长庚和红鸾,满心欢喜地想着能缓和关系,结果却适得其反,惹得长庚更加生气,连红鸾的面都没见着。他站在长庚紧闭的门前,满心失落,模样着实有些可怜。顾昀只能自我安慰:第一次当爹,当得不好,见笑见笑。他还想再说些什么,可话到嘴边,又泄了气,只是无奈地叹了句:“唉,算了。”目睹这一切的沈易,心中暗自嘲讽:你不是一向张狂吗?现在踢到两块铁板了吧,看你怎么办!
葛小胖看到这样的“十六叔”,心里有些不是滋味,挠了挠头喊道:“十六叔。”
顾昀抬手摸了摸葛小胖的头,勉强挤出一丝笑容:“没事,你们去玩吧。对了,我问你,怎么没看见红鸾呢?”
“红鸾哥哥出门了。”葛小胖回答道。
顾昀重复了一遍:“出门了,去哪里了?”
葛小胖:“说是去采药去了。”
顾昀赶忙跑到沈易面前,小声嘀咕:“明明上次送东西给长庚这小子的时候,他不是挺高兴的嘛,怎么这次不管用了?”
沈易往旁边看了看,见四下无人,便直言不讳地讥讽道:“大帅,你是把人当棒槌吗,每次都出同一招?”
顾昀有些焦躁,反驳道:“少说风凉话,那你说怎么办?另外一个小崽子,连面都不见,连东西都送不出去,比哄长庚还难。”
沈易无奈地叹道:“你自己在北疆搞出这么大的动静,这两小崽子对咱们掏心掏肺的,你指望他们这么轻易就原谅你?”
顾昀急道:“好话倒是你说了,那你倒是想个办法。长庚这小子,我们至少还能摸个底,红鸾这小祖宗,连底都摸不着。”
沈易摊开双手:“我能有什么办法?小孩心,海底针,我也没当过爹,我怎么知道怎么哄小孩?”
顾昀没好气地说:“你这个爹当得还不如我呢,而且你也只是个挂名。你看这两个小崽崽,之前哪一个不是对我掏心掏肺的?”
沈易白了他一眼:“你得瑟什么?这两小只还不是看你身娇体弱,才对你如此,换了别人,你以为你能有这待遇?你也别拿哄小妾的伎俩哄这两小孩。”
顾昀急忙辩解:“我没有小妾。”
沈易一拍脑门:“对,糊涂了,你连老婆都没有。”顾昀无奈地说:“刚好昨晚写的折子还没发出去,再去改一改,等我把他们哄好了再走。”
沈易心中暗自腹诽:但凡我能打过你,我一定把你打哭。
结果还没等把奏折改完,第二天,顾昀正坐在墙头上看长庚练剑,一只玄鹰突然飞来,送来一枚加急金牌。顾昀只看了一眼,脸色瞬间变得煞白。金牌上赫然写着:皇上病危,诏安定侯带四皇子速归。
顾昀神色大变,翻身从墙头跃下,立刻大声下令:“马上启程!”
葛小胖听到这个消息,急忙跑到长庚面前,慌慌张张地说:“大哥,红鸾阿哥没回来,只留下一封信。”长庚急忙拿起信,只见上面写道:此次去采药,归期不定,这药给顾侯爷。长庚脸色瞬间变得惨白,心急如焚,拿起信就去找顾昀。
“十六,十六!”长庚焦急地呼喊着。顾昀正在吩咐启程的相关事宜,见长庚突然来找自己,心里还闪过一丝惊喜,可看到长庚慌乱的神色,他立刻意识到事情不对。“别急,慢慢说。”
“十六,你快把阿鸾找回来,他不见了!”
顾昀连忙安抚长庚:“你先别急,慢慢说。”
长庚心急如焚,声音都带着颤抖:“阿鸾说他去采药,归期不定,还给你留了一瓶药。他肯定是不打算回来了,你帮我找找!”
顾昀看着信上的两行字,又急又怒,满心担忧。“好,长庚你先别急,我亲自去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