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
李子骞才刚洗漱完,京兆府的人便来通报说找到窦氏了,李子骞一喜,跟着人去了京兆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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京兆府。
大堂内,杜越正跪在大堂中央,在她身旁还跪着一位身形瘦弱的男子。
李子骞走了进来,正看见郑吉善坐在正中间的位置上,而一旁的侧座上是面色严峻的李子凰。
李子骞“裕王,知县,我来晚了。”
郑吉善「摆摆手」“不晚不晚…”
郑吉善“三公主也请落座吧。”
说着郑吉善指向了另一旁的侧座。
李子骞落座之后,郑吉善也正式开始了审讯。
郑吉善“杜越,你说你未和窦氏有过交集,今日怎么在酒楼里找到了你们二人?”
杜越“回禀知县大人,是窦氏主动找上的我。”
郑吉善「皱眉」“什么?”
杜越“我回京之后,一日在西街偶遇窦氏,可窦氏却向我哭诉说他的妻主对他不好,还时不时打骂他,希望我可以带走他。”
杜越“我知这是违背伦理之事,奈何窦氏苦苦哀求,便带着他躲了起来。”
听了杜越的话,李子骞的眉头逐渐紧锁。
李子骞“那为何那日在你府上搜不到窦氏?”
李子骞“你带着他躲到了酒楼?”
杜越“是。”
李子凰“那你为何当日不说实话?”
杜越“为将胆怯,怕裕王责罚。”
郑吉善则是看向了一旁一直把头低着的窦氏,开口询问到。
郑吉善“窦氏,杜越说的可都是事实?”
窦氏沉默了许久,随后用略微颤抖的声线回答道,“是事实。”
郑吉善“那你说,丁茗之前是怎么打你的?”
“……”窦氏颤抖着身子,张了张嘴,声音依旧颤抖,“我…”
杜越“知县大人,让窦氏回忆这种事怕是太为难他了。”
李子骞“可我从未听说过丁茗有打骂过窦氏啊。”
李子凰「冷笑」“只怕是这个窦氏不守男德,自家都有妻主,还好来勾搭我的副将!”
李子骞“……”
李子骞只觉得事情不对,再次看向了跪着的窦氏。
李子骞“窦氏,我再问你一遍,你说是你主动去找的杜越?”
“…是。”
李子骞“你是自己想要离开丁茗,因为她一直打骂你?”
“…是。”
李子骞“那你知不知道丁茗她已经死了?”
“……”窦氏颤抖的身体一愣,随后抬起头看向李子骞,“…什么?”
李子骞这也才看清他的脸,无论是一双微微上挑的丹凤眼,还是高挑的鼻,削薄轻抿的唇,都生得是极美的。
怪不得杜越会对他动了歪心思。
而窦氏却眼中含泪,鼻尖泛红,有些不敢相信地看向李子骞。
“妻主她…她怎么了?”
李子骞站了起来,走到他面前,从袖口里掏出一个玉戒,递到他面前。
窦氏颤抖着手接过了玉戒,而李子骞接着又命令人把焦尸裹着白布抬了上来。
李子骞“前两日在林子里发现的,发现她的时候尸体都已经烧焦了,府里的人凭借这个玉戒才认出的她。”
窦氏的脸色早已眼泪纵横,“这是妻主的玉戒…是妻主的玉戒…”
随后他又转身看向杜越,“杜将军,你不是说…不是说只要我乖乖听你的话,你就不会对妻主她怎么样的吗?”
“你不是说只要我按照你说的做,你就会让妻主平安的吗?”
“你为什么要骗我?!”
窦氏的情绪有些激动,而杜越还在嘴硬。
杜越“一具焦尸而已,脸都看不清!怎么就能认出她是丁茗!”
李子骞“好啊,那我问你,裕王那侧驸马当晚,你在哪里?”
杜越“我…”
李子骞“我可听见裕王说了,当晚你整晚都不在裕王府上!”
杜越“我去酒楼了!”
李子骞 “酒楼?”
李子骞 “你作为裕王的人副将,在她成亲当日却去酒楼?何等荒唐!”
李子骞“再说了!我和知县已经搜查了京城内的各大酒楼,当晚来访的人员名册上,可没有你!”
杜越“我…!”
李子骞“你别再嘴硬了!”
李子骞“当日裕王成亲,你去的应该就是郊外的林子吧?”
杜越“我去那做甚!”
李子骞“当然是去烧毁了丁茗的尸体!”
李子骞“若是平日里烧毁,不管怎样都会有火有烟,难免惹人注意。”
李子骞“但是当日裕王成亲,京城百姓的注意力都在裕王府上,哪有人去注意城外的林子里发生了什么?”
李子骞“我说的对不对?”
杜越“你…!”
杜越“三公主你这都是凭空猜测而已!没有证据!”
郑吉善“证据?你当晚不在裕王府就是最大的证据!”
郑吉善“刚刚窦氏说的那些话也都是证据!”
说着郑吉善拍了拍桌上的醒木,怒声呵斥道。
郑吉善 “杜越!你强抢民男,以下欺上,杀害无辜百姓还焚烧尸体!你该当何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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