竖日。
早晨有些寒意,而夏寒生畏冷,感觉着身边有热气便往热源里钻,只是睡梦中的他不知道自己钻进的是李子骞的怀里。
而李子骞被动静吵醒,刚一睁眼,便看到怀中多了一个人。
没睡醒的她起床气作祟,第一反应是要把人一把推开。
但是一触碰到夏寒生带着凉意,略微发抖的身体,她的气就消了一大半。
没有人会拒绝一只向着你取暖的小狗。
昨夜夏寒生喝了药退了烧,现在身体理应不发冷了才是。
她于是怀抱住了对方,给他掖了掖被子,再次闭上眼睛入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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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子骞再次醒来的时候,夏寒生还没有醒。
不过倒也不奇怪,生了病的人睡的时间自然比较久,而且看夏寒生一觉能睡得那么安稳,李子骞也宽心了不少。
只是她现在因为怀里的夏寒生无法动弹,还在想着怎么起床不会吵醒他,怀里的人突然动弹了一下。
李子骞“醒了?”
李子骞轻声问道。
夏寒生“嗯…”
夏寒生睡得有些懵,他揉了揉眼睛。
但很快他便发现李子骞的声音就在自己的头顶,顿时睁大眼睛看向她。
二人离得太近了。
或者说夏寒生贴得太近,导致他一抬头嘴唇便擦过李子骞的下颌。
两个人都愣住了。
夏寒生也彻底清醒了。
夏寒生想不明白,他昨天明明只是和李子骞躺在一张床上啊,明明还隔了十万八千里啊,怎么今天早上他就在她的怀里了?
而李子骞还在回味着夏寒生嘴唇擦过的下颌上酥酥麻麻的感觉。
夏寒生“妻主…寒生服侍您更衣吧…”
夏寒生先开口打破了尴尬的氛围,李子骞也才想到她今天可是有要事去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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午时,夏府。
李子骞下了马车,走到夏府门口,看着面前眼熟的小厮,她面色一沉。
李子骞“这次是你把我请进去,还是我直接闯进去?”
这小厮一惊,又想起李子骞之前那句“谁敢拦我我把你们都杀了!”
“奴才这就去禀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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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房,夏石正在处理着要事,小厮突然走了进来,禀告道,“夏大人!三公主来访!”
夏石“三公主?她怎么又来了?”
夏石“夏寒生呢?有没有跟她一起来?”
“就三公主一人,说是又是要找来夏大人您…”
夏石“不见!”
“可是夏大人,这三公主…”
夏石“有什么好可是的!还不赶紧给我把她…”
李子骞“怎么?夏石夏大人就那么不愿意见我?”
李子骞从书房外走了进来,直勾勾地看向夏石。
她面色冷峻,用眸子淡淡地瞥了一眼地上跪着的小厮,那小厮连忙磕了个头,连滚带爬地出了书房。
夏石“不等通报你就进来!你这公主好没有规矩!”
夏石拍案而起。
李子骞“看见公主不行礼,还指着公主大呼小叫,夏大人倒是好规矩。”
夏石“你…!”
夏石冷哼一声,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袖。
夏石“不知三公主此次前来所谓何事啊?”
李子骞“我和夏府有关的,不就是我的侧驸马了吗?”
夏石“如何?他难不成还要找那白氏不成?”
夏石“白氏已经和我夏府无关,若是要问他的下落,公主还是去别处吧。”
李子骞“哦?你说白氏与你们夏府无关?”
夏石“那是自然,我已经把他休了!他与我们夏府已无半点瓜葛!”
李子骞闻言勾了勾嘴角。
李子骞“既然夏大人如此绝情,那本公主今日之请,夏大人怕是不会拒绝了。”
夏石“你要干什么?”
夏石有些警惕地看向李子骞,而李子骞则是走上前,从袖口里拿出一张纸,摊在夏石面前。
李子骞“还请夏大人签了这份纸。”
夏石疑惑地拿起那张纸,扫了一眼之后却勃然大怒。
夏石“好一个夏寒生!”
夏石“居然要断绝和本官的母子关系!”
夏石“好大的胆子!”
夏石“不孝子!这个不孝子!”
李子骞打断了正在发火的夏石,语气中透露出一股冷意。
李子骞“大人可曾把他当过自己的儿子?”
李子骞“既然曾经让他受了那么多委屈,现在又何有不孝一说?”
李子骞昨夜已经询问过了夏寒生,确认他对夏家已经没有一丝留恋和记挂,这才把这封决裂书拿给夏石。
夏石看着李子骞有些黑的脸色,没由得的一阵心虚,后知后觉自己竟被这个窝囊公主给唬住了。
李子骞见夏石没有下一步动作,继续开口激她。
李子骞“怎么?难不成是不敢签下这决裂书,怕以后我二姐会弃了你们夏家的嫡子不成?”
夏石“你说什么呢!区区一个庶子如今都敢把决裂书摆到我面前来了!”
夏石“既然他如此不孝,那也就休怪我不义!”
说着夏石就拿出她的官印,盖在了那封决裂书上,随后把纸泄愤般得一扔,甩到了地上。
李子骞的目的已经达到,她勾了勾嘴角,弯腰捡起了地上的决裂书,叠好之后又放回到了袖口里。
夏石“从此之后,还请三公主别再进我夏家的门。也别再让那个贱人跟着我姓夏。”
李子骞「挑眉」“那是自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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