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宴散尽,陆忘忧同司礼监商议明日册礼事宜,陶然居更名为倾月楼,殿门名匾要改,还要安排宫人杂役等,各项安排完已经快子时了,万籁俱寂,只有提着灯笼巡防的银卫。
陆忘忧走了大半个王宫,绕开了梅影堂,她想他现在应该温香软玉在怀,梦入姑苏了吧!此时的在水一方,也是个不眠之夜,慕容姝气得食不下咽,寝不安席。
第二日,入夜。
〔梅影堂〕
“大人!”解柔进门,“已经行完册礼了,倾月楼那边没什么不满意的。”
“在水一方呢?”
“在水一方那位不食不寝,倾月楼吃了在水一方的闭门羹。”
两人同时看向望月窗,又回过头,解柔向陆忘忧点头示意。
“明日安排我出宫一趟。”
“诺”
“记得千万别让其他人知晓。”
“奴才明白。”
“安排在在水一方的宫女可传了什么消息回来?”
“有”然后解柔附在陆忘忧耳边私语。
窗外的人尽力贴着望月窗听着,还是没有听到任何声音,听了一会儿,便出了梅影堂。陆忘忧和解柔打开门,看了看离去的那宫女,“去告诉车骑将军,可以收网了。”
“诺”解柔应声退去。
那宫女离开还不到两盏茶的功夫,就在离在水一方不远处撞见了夜巡的银卫。
“车骑将军万安!”那宫女行礼。
“夜深了,姑娘是要往哪去呀?”云穆问。
“奴才今日晚膳贪了嘴,有些积食,睡不着,所以出来走走。”
“是嘛?那姑娘为何走到这西苑了?”
那宫女看了看附近,“哦,你看我,哈,我只顾闷头走,竟没想已走到西苑来了,那奴才就先回去了,将军巡夜辛苦,奴才就先告退了。”
那宫女说完正要离开,一队银卫拦住了她,她转身,“将军这是何意?”
“姑娘夜走宫苑,难道不应该交代清楚吗?”
“奴才刚刚已经同将军讲清楚了,奴才只是出来消消食,无意间才走到西苑来,将军难道不信吗?”
“姑娘有没有说谎,去司正司一趟便知。”
“将军要送奴才去司正司?哈,将军,你我既无过节,为何如此咄咄逼人呢?”
“我奉王命卫戍宫城,若有不轨之人,我不清查,那便是对不起王上的器重,也对不起我这一身银甲!带走!”
“将军可想清楚了,若我没有罪责,将军便是草木皆兵,到时将军该如何自处!”
“若姑娘无罪,我自当向姑娘道歉,姑娘想要我如何赔礼,我便如何。”
“好,到时,将军可别后悔!”
“带走!”
〔梅影堂〕
“大人,已经送去司正司了。”
“现在,就看吴司正了。”
“只怕,会让大人失望。”
“失望更好,杀鸡儆猴的戏,正好开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