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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初遇徐云若

胜江山

        陆忘忧从勤政殿出来,路经永泰殿。

“姐姐,姐姐!”

“姑娘是在叫我吗?”

“对呀!姐姐,素风亭在何处呀?”

“过了那座桥往前走就是了。”

“多谢!”

“客气!”

(一盏茶后)

“姐姐,这么巧,你也从这儿过呀!”

“姑娘是在等人吗?”

“不错,姐姐,你认识陆大人吗?”

“陆大人?哪位陆大人?”陆忘忧疑问。

“内宫中还有几位陆大人呀,自然是陆典饰陆大人了”徐云若笑着回答道。

“姑娘为何要等陆大人呢?”

“当是一睹其真容啊!”

“据我所知,陆大人未有凤尾龙角啊!”

“啊?”

“我的意思是陆大人容貌与常人无异,何来尊容之说?”

“陆大人可是我朝第一位女官,年十二为官,年十四便夺了秋考榜首,官封七品掌珍,年十七升四品司计,掌内宫钱粮物,时过七载,官拜一品,掌女相令,代掌凤印,执掌六宫,实乃天下女子第一人,我当然得一睹真容了!”

“那姑娘怎知,陆大人要路过此处呢?”

“这个嘛,姐姐我偷偷告诉你,我给永泰殿宫女使了好些金豆子,她才告诉我说陆大人回梅影堂必经素风亭,现在刚过朝会,所以我才在此处等陆大人。”

“原来如此,不过,姑娘既知陆大人庭所,直接去问梅影堂的人何不省事,为何会问永泰殿的宫女。”

“别提了,我一进宫就四处打听过,没人肯说,后来有个宫女告诉我,没有陛下和陆大人的手谕诏令,外人是不能随便进梅影堂的,不然就”徐云若走近“咔”用手做抹脖状。

       陆忘忧忍笑“若我没猜错,姑娘应是徐太尉府的小姐吧!”

“你怎么知道,我连名字都没提呀,你可曾见过我?”

“未曾。”

“那你怎么知道的,太厉害了吧!”

“小姐方才向我询问路处,那小姐要么是刚入宫的新人要么是宫外之人,看小姐衣着,虽不华奢,可也是去岁新出的春锻,既然小姐能出入宫闱,必是官宦人家。我大周三品朝臣才可携亲眷入宫,今岁宽至四品,范围虽广,可小姐腰间玉佩便泄了小姐身份。”

       徐云若低头看自己的玉佩。

“此玉是南陵血玉,历经数年才得十块,太祖与太后入王陵时各带走一块,有一块给了苏格公主和亲虞朝做嫁妆,一块给楼兰公主作及笄之礼,陛下赏了左右两相、太尉各一,数日前册封大典又赐了陆典饰一块,最后剩余两块尽数在陛下手中”

“可左右两相府第中皆有小姐,你为何就如此肯定我是太尉府中人呢?”

“宁嫔娘娘和姝夫人皆已入宫,右相府二小姐我曾见过,所以就只剩小姐一人。”

“姐姐你太厉害了,云若着实佩服!”

“既然我猜了小姐身份,不妨小姐也猜猜我如何?”

       徐云若绕陆忘忧走了两圈“嗯...姐姐谈吐,气质非淤泥,虽一身素衣,但对内宫朝堂诸事如此熟悉,定是宫中女官!”

“何以见得?”

“姐姐妆髻,可见并未婚配,再看姐姐衣着,一身素衣,宫中宫女无论尊卑可都得身着石青彩绣片金单服,系五色蝴蝶鸾绦,只是图案大同小异,远看无大的差别,所以姐姐定是宫中女官!”

“小姐观察至微,玲珑聪慧,那小姐不妨再猜猜我官居几品,身要何职啊?”

“能猜出姐姐是女官已不是易事了,就算姐姐今日穿了官服我也看不出来,不过我敢肯定姐姐不会是典饰大人”(话说的太满,以后打脸可疼着呢)

“小姐为何如此肯定?”

       徐云若左右看看确认周围没人与陆忘忧凑近了些轻声说道:“那个宫女告诉我说陆大人不苟言笑,看人的眼神凌厉得很,让人心生畏惧。可姐姐不一样啊,姐姐极易让人亲近,言中有笑,绝非他们口中所说之人。”

“原来在他们眼里陆大人是这样的”

“那姐姐所认为的陆大人是什么样的?”

“我”

“云若!云若!”有人打断了她们。

徐云若寻声望去,看清来人“二哥哥,我在这儿!”

“你呀!害得我一通好找,宫里不同别处,岂能乱闯,又惹是生非,真教人没有办法!”

“我哪有乱闯呀!我这不好好的在这嘛,对了,姐姐,这是我二哥哥。”徐宴卿看了一眼妹妹口中的姐姐,呼之欲出,陆忘忧连做摇头状。

       陆忘忧上前行礼“拜见御侍郎大人!”

“你们认识?”徐云若疑惑。

“谁人不知今岁的武举状元,太尉府中二公子御侍郎大人啊!”

“既然姐姐给二哥哥行礼,那便是比二哥哥官职小咯!”(宝贝儿你可不知道,她比你二哥哥的官不知大多少)

“是”

徐宴卿都有点冒冷汗了“陆...呃...大人才品之至,官升是...早...早晚的事。”(她要再升就只能做王了)

“承御侍郎大人吉言!”

“那...大人我们就先告...告辞了”徐宴卿差点就说成告退了“车马在宫外侯了多时了,父亲也等得急了。”

“今日与小姐有缘,身无长物相送,这个令牌就当做是见面礼吧!”

     徐云若接过令牌仔细瞧“这是做什么用的呀,做得可真精细。”

“也没什么大用处,只是出入宫方便些,不用那么多程序,只拿令牌相看便可!”

“那就是说可以自由出入王宫了?”

“是”

“大人,如此贵重的令牌就不要拿与小妹了,她贪玩,弄坏了大人的令牌就不好了。”徐宴卿担忧道。

“无妨,若是坏了我再给小姐一块便是。”

“这么重要的令牌姐姐都有,姐姐到底是领何处要职啊?”徐云若惊问。

       陆忘忧也学徐云若之前凑近轻声说“我也就是使了好些金豆子。”

“哦~原来如此”徐云若语重心长的说了一句。

“太尉大人在宫外等候多时,应要着急了,我就不留大人和小姐闲坐吃茶了。”

“那改日我再来找姐姐。”

“随时恭候!”

“御侍郎大人慢走!”这一礼又让徐宴卿一阵心慌

陆忘忧目送他们出了素风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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