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老师开会

午饭后，程浪信步走向校园，餐后的漫步行走是他一直保持的习惯。校园内行人不多，三三两两的女生相互挽着手臂，低声的说笑着。

程浪一边沿着林荫道行走，一边张开双手，手心向下，十指尽力伸张形成弧度，双手掌心微微发热，触感神经有如实质，隔空与地面落叶等较轻物体达成联系。程浪左手手掌做逆时针旋转，右手手掌做顺时针旋转，双手掌心所笼罩范围内的树叶、沙粒犹如遭到龙卷风般打着旋向上飘升。程浪突然曲掌如弓双手快速向上拉升，树叶像被牵扯般飞向程浪手心，被程浪用拇指、食指轻松夹住，沙粒纷纷落下。

“手掌所形成的气场不够，不然沙粒不会落下。”程浪如是想着，“要加强锻炼了。”

程浪来到校园西侧的榕树下，背靠树干，坐在榕树贴地虬起的树根上，双手牵着榕树垂下的根须，闭目释放出触觉神经，慢慢的与榕树建立神经交互。由右手释放触感神经向上，沿着树干，主枝，侧枝，分枝……树叶，一层层交替向上直达树冠的每一片树叶，再由树叶、分枝……主枝、树干形成回路由左手传回，程浪经由神经传导通路感受着榕树努力向上伸展达到极致。

程浪收回触感神经，长出一口气，再由右手释放触感神经沿着主树根，侧树根……一路向地下延伸。榕树根须发达，触感神经传递到地下十五米，程浪感到传递通路受阻，大脑开始胀痛，程浪慢慢退出，触感神经集成一股，只沿着主根一路向下。榕树树根蜿蜒曲折向下，小心绕开坚硬石头层，深达地下三十米。触感神经由左手收回，程浪额头渗出一层细密的汗珠，“触感神经发散传递十五米，集中传递三十米。”程浪起身摇摇头，轻抚榕树后向教室走去。

苏珊来到教室时，同学们都到的差不多了，苏珊来到座位坐下，程浪没来。

苏珊盯着程浪的书桌，眉头渐渐蹙起，书桌上摆放着几本课本，一个文具盒，很整齐，跟其他同学摆放着差点齐头高的资料显得有些突兀怪异，课本是崭新的，基本没有翻阅的痕迹，怎么看都是不爱学习差生的书桌样子。苏珊开始怀疑早先对程浪的判断了。

程浪到座位坐下时，明显的感到苏珊笑容的生硬与勉强，他感到与同桌美女的距离，来自学霸校花的优越感，还有说不清楚的隔阂。

苏悦老师踩着上课铃声的点走进教室，“下午的课改上自习，老师们要开会。苏珊你维护一下课堂纪律。”苏悦说完转身离开了。

高三年级教研组会议室，各科任老师面前摆着一份满分试卷，满分试卷上有共同的署名——程浪。校长阳长青笑眯眯的望着一脸兴奋的老师们。

“苏悦老师，你是班主任你先说说。”阳长青示意会议开始，首先对苏悦说到，语气中充满了和蔼。

“程浪转学手续是三个月前就办好了的，因为爷爷去世推迟到前几天，”苏悦向校长阳长青致意后介绍到，“程浪给人初见的第一映像感觉很普通，但有件事我很诧异，报道那天他能准确的径直走向我的办公桌，起先我以为他跟那个老师打听过，但是后来老师们闲聊时表示他并没有。”做为老师的习惯，苏悦环顾四周后继续说到：“他在班上做自我介绍时，说话感觉有点拽，说到有机会交流学习心得，当时我想他口气颇大，就想在考试中称出他小子能有多少斤两。”说到这里苏悦老师笑了，校长阳长青笑了，大家一起笑了，会议轻松愉快起来。

“程浪答题速度很快，笔墨流畅而工整。”苏悦待大家笑过后继续说到。“之前从没遇到这样的学生。”苏悦说完坐下喝了一口水。

“程浪卷面很整齐，解题步骤简单直接有效。之前从没遇到这样的学生。”数学老师张刚说到。

“程浪答题思路清晰，其解题方法是教科书上都没有的，我之前也没有见过这样的学生。”

“说实话，我跟程浪可能有点不愉快。”Liya老师接着说了英语考试跟程浪发生的事。大家都有些又好气又好笑的看着年轻得有些像高中生的Liya老师。

……

老师们简单说完了对程浪的了解及看法，基本都以“从来没有见过这样的学生”一句做为结束语。

“我见过，”校长阳长青刚说完三个字，会议室门被推开了，露出了一脸腆笑的申海涛的大脑袋。

“阳校长，各位老师好。”申海涛讨好的笑着与众人打了个招呼后说到：“给大家看个视频。”

申海涛不等大家反应过来，迅速拿出优盘接上了投影仪播放出程浪做足球陪练的视频。

随着视频的播放，老师们瞪大双眼，渐渐露出吃惊的表情，包括不懂足球的Liya老师，校长阳长青倒是比较淡定。

视频播完，老师们明白了申海涛的用意，他是来挖人了。Liya老师把试卷收拢，放到申海涛面前，特意的用手指着程浪的名字。申海涛张大了嘴，却发不出声来，吃惊得硬是把想说的话憋回去了。申海涛明白Liya老师的意思，当然其他老师也绝对是这个意思，程浪是满分学霸，怎么可能再花时间去踢足球呢。

申海涛情绪低落望着校长阳长青。

“这样的学生，我见过。”阳长青继续被申海涛打断的话，“我们的校园神话——程前。”老师们听到这里，兴奋起来，尤其是申海涛双眼放光，他知道校园神话——程前，可是德智体全面发展的。

“优秀的人不会觉得体育锻炼是对时间的浪费，学习好的学生看上去学习都是轻松的，他们的成绩不是单靠时间熬出来的，而是方式方法以及天生的高智商。”

“申老师，你可以去和程浪接触下，只要他愿意，我这里支持。”校长阳长青转头向申海涛说到。

“愿大家有个愉快的周末，散会。”校长阳长青宣布散会后，低估着“校园神话，嘿嘿”背着手高兴的走了。

“苏老师……”申海涛讨好的对着苏老师说到。

“好吧，我帮你问问。”苏悦白了一眼申海涛，收拾好与Liya老师挽着手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