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age 183rd 终末幻想季(真理篇 第二幕)

　　β1世界线时间：西历12958年1月6日。“‘时构’已经不复存在了吗？”我接到电话，织辋茗颖在那头无奈地叹气，这一切都符合着α世界线的安排。

　　“是啊，结束了。”织辋茗颖再次叹口气，“一心创建的科研组织被识做是威胁，无奈。”她接到了希塔尼亚共和国周边国家附庸的撤销勒令，“我只是通知一下你，顺便……”她声音变细：“生日快乐~”

　　“哇……萝莉音……”我挂断电话。

　　转过身，以前的好友都来了。“生日快乐。”打开门后，茵菲蒂娅走进来，提着一个纸袋，上面画着萌萌的幼猫。

　　“我都58岁了……”眼前的三十六岁大女孩满满的笑容，我不好再说。“进来吧，茵菲蒂娅妹妹。”文夏玲忙完手中的活，来玄关处。

　　“怎么？还没有找到男朋友吗？”我问，我闲的发慌，加柃莜雅也坐在一旁低着头看书。

　　“没……没呢。”茵菲蒂娅低着下头，耳垂 处挂着蓝色的耳坠。“生日……快乐。”她的后面还站着一名和茵菲蒂亚差不多年纪的人，“我……我……是衡叶……”他不好意思张口。

　　茵菲蒂娅跑到我身后，抓着我的肩膀，“给你再次介绍一下。衡叶，衡叶·依斯克里。我的朋友。”

　　“你好。”我伸手过去。

　　他不再犹豫地握住我的手，“嗯！很高兴认识你。”

　　我带他去客厅坐着，接着奕诺也跑来了。“家里有些工作要处理，我没来晚吧。”给他开门的是文夏玲。佑伸出手，抹去文夏玲脸颊上的白色粉末，接着两人相视而笑。佑 因卡密提着几瓶酒走来，放在桌上。

　　窗外飘零的白色花朵，在眼前的玻璃上开放着，五人围桌而坐，餐桌上各种小吃，各种小菜，中间放着热气腾腾的火锅。

　　酒过三巡，我低着头望着这丰盛的餐桌。我摇晃着杯子，撑着头喝下一丝酒。“第一次这么多人为我庆祝生日，我很开心。”我闭上眼，看着这光景，我从未见过的光景。

　　“你这么说就不对了，就好像我们不开心死的，别用那种死鱼眼望着我们啊！”奕诺晃晃悠悠地站起来，指着我大声说。说完，就跑向沙发，一头栽在毛毯中睡去了。

　　“他的酒量还真没有变过……”我感慨。

　　夜半，我留下他们在我家住下。“怎么了？还不睡吗？”揉着眼的茵菲蒂娅摸索着走来。

　　“只是在构想我们的未来……拥有永生之人必然要面对的事情，不知道你们能不能控制自己的情绪。”我手中的绝密文件中记载着。

　　“嗯……”她走来，坐在我身边。“五人中，除了衡叶以外，都拥有着永生的体质。我很害怕，因为孤独会让人感到抑郁。”我盯着窗外，冷却的都市，依稀的灯光，不过是因为熟悉了这样的日常而逐渐变得冰冷而下罢了。

　　茵菲蒂娅渐渐地越靠越近，手搭在我的肩上。“抱歉……”我再次表达自己，“想必对你有感情的人看到你这样会伤心的。”我轻轻拿起她的手，温暖的掌心传递着湿润的感觉。客厅中沙发上躺着的衡叶蜷缩着眯着眼。

　　我接着说：“我的人生已经感受过那种感情的残留了，感谢你给我再次感受到这种感情的机会，但是我要拒绝你的告白。”

　　“嗯……但是，能再让我向你撒一次娇吗？”茵菲蒂娅带着泪色，眼角晶莹的泪珠滑下脸颊。我斜着眼看着她，深深闭上眼望向窗外。那遥远的斑斑点点的星辰，我不再想待在这里了。安抚茵菲蒂娅的感情波动，我悄悄打开窗，一跃而下。风声在耳畔，黑暗在脑中扩张。

　　纷纷雪花降下，灯光下纯白雪花染成彩色，那公园的长椅，同样的夜半。“哀汝之早逝……怨吾之永生……”我浅淡地念出那篇诗。一系列该有的事情已经完成：茵菲蒂亚对我爱意，加柃莜雅消失在云踪。接下来就是准备了十年的超越世界企划。

　　“你怎么在这里？”还记得当初的那个女孩，如今存在于人们的记忆中。“我想，我可以打开你的心结。”“为什么？明明你一副谁都不想接近的样子？明明和我一样的眼神。”“我们是不是有相同的感触？就像是在同类身旁找到归宿一样？”“嗯……”当时的加玲莜雅低丧着头，看着地面层层的积雪。“原来你也喜欢这个公园啊。”半晌，她开口了，声音是如此的熟悉，却又如此的陌生。“茵菲蒂娅……”我才意识到背后坐着的人不是她。

　　“嗯……你对妈妈，不……加玲莜雅小姐，有着超越朋友的感情……就算在这个世界也好，在那个世界也罢……我只是单相思……”茵菲蒂娅强欢笑着，“明明已经想明白了，为什么就是不懂呢？我真是没用，因为这点眼泪，这种感伤就迷茫了……”

　　“新年祭……再陪你去一次……”我捏捏她的脸，“结束来自你的这份感情吧。”

　　“嗯……”谈何容易。

　　β世界线时间：12959年1月8日，希塔尼亚联盟法定新年。

　　走到富士山下，越过那一座座红色鸟居，枯枝的樱花树在风中摇曳。祭典的钟声响起，香烛的烟色在漂荡，许愿箱的挂铃铛的绳子不断被摇动，带着新年的气象，包裹着无数的愿望。

　　裹着一身浴袍的茵菲蒂娅踩着木屐走来，半边鬓发撩起，用银色的发卡夹住，双眼带着笑意，嘴唇水润剔透。“加玲……”我定睛再看，“茵菲蒂娅……”

　　“嗯……走吧。”她挽过我的手。

　　一路山都是绽放的笑容，我也是，彻底融入了节日的气氛。“我要吃苹果糖……还有那边的糖葫芦，还有……还有。”茵菲蒂娅在小食摊点到处跑。

　　“谢谢你愿意陪我来玩。”文夏玲对奕诺·殷卡密说，手中握着苹果糖，轻轻咬碎糖制外壳，清脆的水果顺着味蕾刺激着神经。酸甜交柔，“好久没吃过了……你尝尝嘛。”文夏玲递到奕诺的嘴边。

　　“我不太喜欢甜东西的，酸甜交杂更不喜欢了……”他无奈地拒绝。

　　文夏玲瞪了他一眼，提着手包牵动浴衣蹦跳前进。“你慢点……”奕诺还没说完，文夏玲就崴脚了。“来，我背你。”奕诺走到文夏玲前面。

　　“那我就恭敬不如从命了。”文夏玲铺在奕诺的背上。

　　“关于……那件事情，就是……”不久，文夏玲开口了。

　　“今天不是说好了不谈工作的吗？那件事情就暂缓吧。”奕诺背着文夏玲继续逛祭典。

　　在祈愿箱前，我们相遇了。“原来你们也在……”四目相对。

　　“你小子……可以啊。”我先带节奏。

　　“哥！你别误会……我们只是普通朋友。”

　　“别……妹妹……你别解释了，你早就过了考虑终身大事的年龄了，是时候了。”我继续笑着，看着带着微微怒色的妹妹，我笑得更厉害了。至少要在这个世界里，也能让你们幸福下去。

　　“别听我哥瞎说。”文夏玲给奕诺使眼色。

　　我停止了笑意，“好了，不开玩笑了。我们是来许愿的……”四个人站在箱子前，投入若干硬币，摇一摇绳子，拍拍手，闭上眼，默念心愿。之后，我们去了那高台。

　　记忆的风夹杂着回忆的雨拍打在脸庞，“你注意到了一个叫克莱斯卡的少年吗？”

　　“我看到了，一直在我的身后追逐的他……说有一天也要成为诗人……为了这个目标付出一切……但他并没有这方面的才能。”

　　“但他的声音充满阳光啊，歌手一定很适合他。”

　　加玲莜雅噗嗤一笑：“和你完全是不同的类型呢……”

　　我附和着她，“那也没什么不好。”

　　绚丽夜空的花朵把我拉回现实，“我一定会找回你的。”我径直向前，从高台越下。踩着风，“深藏的感情一定要告诉你。”逆风而下。在山脚下的水面上停下，冬日罕见的花瓣铺满水面，我丢出火星点燃花蕊，腾飞的火球飞向天空爆裂开绽放樱花的颜色。

　　在树林的尽头，白雪皑皑的山顶。“去吧，那个追逐你的人在等你……”我似乎看到了十六岁的我，说着同样的话，“和三十五年前一样的吗？”

　　可是，最后只看到散落地面的花瓣，剩下衡叶坐在地上。“到底怎么办。”他穿着的整齐西装也皱了许多。

　　“再给她一点时间。”我把他拉起来。

　　“嗯……”他双眼无神，接下来又是惊慌地看着我，我用手臂挡住那支飞向他的箭。箭头上残存的“天启”病毒，我的手臂被射穿。我立刻抓住衡叶的手跑起来，“你家招惹了什么仇家吗？”“什么？！大概……没有。”

　　箭在飞奔，一直追着我们。箭落在树林间，树木开始结晶化。

　　我打开手机，上面几十条未接来电。

　　“到底发生了什么？”街道已经成了一团乱麻，我拨通电话。

　　织辋茗颖在对面，“声称是旧希塔尼亚帝国的旧贵族发动了政变控制了首府，现在的联盟都乱作一团。”

　　“战争刚结束没几年，又来叛乱。”我挂上电话。回到家里，只看到文夏玲在家里。

　　“哥……战争又要开始了……”她哭丧着脸，冷得煞白。

　　“看上层的安排吧。”我把妹妹搂在怀里，“大概我又得出征了。”

　　“不……不要了！哥……已经够了，别回到那黑水横流的社会了！”

　　我闭着眼，回想起某个人的话语。“汝肯定是为了自己而战，而吾是为了祖国后裔而战。什么希塔尼亚联盟，什么圣路易斯安帝国，都将毁灭，都将被吾亲手毁灭。”我在军队中遇到的人——旧帝国皇帝的后裔：薇诺安•伊斯塔尔。

　　“这个世界需要救世主，而我不是。”我只能这样对她说，“你才是，我是你的左臂右膀，我能再次见到你已经是莫大的幸运了。”

　　“人们都喜欢站在道德的制高点去认为战争等同于屠杀，而政治家则认为其为解决纷争的手段，而我认为这是证明自己的方法。在战场才能感悟到生存的意义，就会为了活下去而感知到生命的真谛。不管哪种，战争都是残酷的，必然有人牺牲有人苟活有人殉难有人幸存。”走向战场前，我想对你这样说，我不想让醒来的你看到这样荒芜的世界，所以我要用生命去保卫。

　　加玲莜雅大梦初醒，站在苍穹之外俯瞰世界，“我到底沉睡了多久了。”眼前的数字显示：西历12958年4月9日17时28分39秒，距离第七次世界大战开始已经过去半年。

　　蓝色的星球逐渐变成灰黄色。

　　“所谓人类，只是一群为了利益驱使战争的物种。”站在她旁边的黑色身影也盯着星球。

　　“那你创造了这个世界，又要毁灭这个世界吗？虚无！”

　　“和我预计得偏差太大了……我去过这个世界的全部有文明的星球，无一例外地发生过战争或者正处于战争阶段。我不希望我创造的世界这样的丑陋，再等一等吧，马上就要来了。”

　　西历12952年10月9日，希塔尼亚联盟太平洋西岸战线。“敌方的智能机器战士太过强势。”

　　“旧帝国的那群混蛋，居然弄来了这种东西。”

　　“没办法，那群人大部分都是原‘时构’组织所属的部队。”

　　“我去向上级请求卫星炮攻击。”

　　“那东西对我方伤害也很高！”上士阻拦着上级军官，“我觉得应该出动‘超能力者’。”

　　“那个部队绝对不能出调，那还是群孩子啊。”上将义正言辞地说，“两边都要在乎人道，那个人是怎么样赢过敌国的？”

　　西历12952年10月11日，太平洋西岸战线崩溃，前线二十万军队全部阵亡。“那个固执的家伙。”我扔下手中的笔，墨水洒在黄白的纸上。

　　茵菲蒂娅走进来，“打扰了，军士长。我代表‘超能力者’部队03，请求出动。”她向我敬军礼，身后的光遮挡着阴影。我沉默了，接着拿出盒子中的金色戒指，“这个你带好，由于对超能力者的体能要求太高，所以你小心使用。”

　　“好！感谢！”她向我鞠躬，然后正步走出去，跑回驻地。“军士长怎么说的？允许我们出击吗？”

　　茵菲蒂娅示意安静，“超能力部队03，全队出击！”气氛瞬间抬到最高，欢呼声后是紧促的准备声。

　　03部队乘坐运输机开赴前线。“军士长，让那群孩子出征真的好吗？”

　　“无可奈何的选择。”我站在门口，看着旁边笔直站着的中将。“斯坎中将……米昂上将牺牲的现在，还能继续支撑这个军 事国度的，只有你和我了。要是我因为一点舆论而垮台的话，我只能托付给你了……”我看着他，有着络腮胡的中年男子，高大挺拔的身板。

　　他也叹了口气：“我去工作了，晚上还有所谓的应酬。”斯坎走远了，他点燃一支烟，飞腾的烟雾消散开来。

　　我在桌上留下写着几句话的纸，脱下军服。打开窗，纵身越下。看到漫天的星辰，落在地面，朝着前线出发。

　　会战地点预计在太平洋西岸东京地区，旧帝国势力纠集了邻国的政教势力，打着“重建帝国”旗号向着东京进发。晚八点，战斗开始了。漫天的导弹飞向市区，在空中的防御壁垒爆裂。

　　03部队在市郊西方10km处与敌军交火，少男少女们，使用着属于自己的超能力抵抗进攻。

　　茵菲蒂娅紧握金色长枪，落在智能机器人上方，飞溅的火花四散，断裂的电线闪着光。机甲熔化，爆裂开。很快，机器人不剩多少。

　　“前往下一地点。”

　　我坐在前线的高塔上，“我的养父也是旧帝国的贵族后裔。”织辋茗颖站在旁边。

　　“你不是在首府的吗？”我问。

　　“偶尔要来前线透透气。”织辋茗颖展示自己的雷电能力，冲下去，把正下方的敌方部队全部电成焦土。轻松顶住旁边的机甲的攻击，释放雷电穿透重甲。织辋茗颖攀上来，踩着我的肩膀向空中飞去。乌云在集中，半径十米的落雷定点打击敌方据点。

　　“不愧是成为雷电女王的超能力者。”我暗自感叹，“但是，说到底生物电还是有极限的。”织辋茗颖落在屋顶，大喘着气。

　　东京湾，夜晚九点。

　　“能代表我的祖国来参加这场舞会，我很荣幸。”斯坎中将穿着白色军服站在上面。

　　圣路易斯安帝国的皇帝也参加了这场舞会。“你们的军士长呢？为什么见不到他。”皇帝向着斯坎。斯坎缓缓而答：“前线吃紧，将级的军官除了我这个参谋以外，都去前线了。”

　　“哦，对了。军士长在你们这里是个怎么样的定义呢？”

　　“各国军士长直属于首府，其次军士长的军权高于任何一位大将。这次的世界级战争，就是因为旧帝国的信仰者是某国的军士长。”斯坎端着杯子，继续说，“贵国也卷入战争了吧。”

　　“是啊，但是已经平息了。接下来就是来支援你们了。”皇帝笑了笑。

　　“为什么呢？我们没有接到这个消息啊。”

　　“我和你们军士长有点缘分，那个孩子我认为有着人类的希望，所以我会派兵的。”

　　“感激不尽！”斯坎立即行大礼。

　　“男子汉大丈夫，站直了！”

　　斯坎一惊，“抱歉，事态了。”

　　西历12952年11月3日，东京防线已经打退了十几次敌军的进攻。

　　“什么？！首府沦陷了？”接听了织辋茗颖的急电，我恨不得把手机砸了。

　　“圣路易斯安帝国背叛盟约……据说是皇帝驾崩了，贵族发动的战争。”

　　“嗯……那没有办法，我想办法把这边的战斗结束一下。”我挂断电话。

　　我走向高台，倒吸一口凉气：“想必大家已经知道了，我们的首府被攻陷了。但是，我们的战争并没有结束，彰显我们的力量，给他们迎头痛击。”全军开始突击。

　　突降的紫色光芒穿过大气，“全军……撤退！”我命令道，拔出白色长剑，向天上的光柱挥去，光芒注入海洋，蒸腾的紫色烟幕腾起。地面抖动，开裂。双方军士都损伤惨重，少年少女们相互扶着，我落到地面。“你没事吧……”茵菲蒂娅惊慌地盯着我。

　　我的左臂丢失在光里，“没事，过会儿就好了。”我单臂持剑。

　　“把他们都带离战场，茵菲蒂娅少校。”我走向烟幕，腾起的水汽在凝结，雨落了。

　　“嗯……好，大家！互相扶持一下，我们退出战场了！”

　　灰尘的幕布中，窜出黑色双眼的影子，不断靠近我展现刀锋，我一剑刺破黑影。“事到如今，‘虚无’找我还有什么事要折腾？”

　　“没什么，我就想告诉你，你想要保护的，你想要摧毁的，都会成为我的毁灭目标，啊哈哈哈哈哈。”黑影消失，旁边遍地的尸体。

　　我失望的，更多的是无望，走出来，带着痊愈的躯体。

　　西历12953年11月10日，这场战争结束了。

　　03部队的少年少女死伤半数，希塔尼亚联盟瓦解。圣路易斯安帝国在原希塔尼亚首府扶持新国家，希塔尼亚就此分为两部分，东西两国。

　　文夏玲就任西希塔尼亚联邦国总统，文夏铭军士长职务被解除。“……为了巩固国家之间的联系，我们联盟国正式成为联邦国，这个世界只有一个西希塔尼亚！”文夏玲就任词。

　　被钢铁武装的城市——东京，深陷战火的都市，迎来了和平年代。

　　我走向军医院，找到03部队的病房。“我来看看大家……以及和大家说声‘万分抱歉’。”我九十度鞠躬，“对不起！”熟悉的场景再次来临。

　　“文夏铭军士长……请抬起你的头。”病床上半躺的伤员带着微笑，“我在战场上感受到了很多……敌我屠杀的残酷……友军之间的友情……不应该是你说抱歉，应该是我们说谢谢。”笑颜如花的少年少女，这白色的病房，窗帘之间的微风拨弄着空气。

　　我依旧没能找到加柃莜雅的位置，“纪念碑谷”、“亚特兰蒂斯西南侧”重力异常点，我去过不止三次。“然而，无论对于哪个世界线，我们都确实活着。不过是有着人想要让我成为‘魔王’，而驱使我去做出改变。”

　　世界线变更系数：0.00972538

　　世界线收束系数：0.072636

　　我将最后的希望寄托在三年后：启动又灭亡的超越世界，我是悖心者、又是拯救者，相信宿命的毁灭者。

　　β1世界线西历12960年11月8日，我决定在下个月直接启动“超越世界”，试图改变这个世界，但在计划开始之前，我得到了一封匿名信，里面是一纸叙述感情的文书，是关于加柃莜雅和我的故事。

　　不知道这个人是怎么知道这么详细的，结尾处写的则是支持我的方案。

　　次回：Page 184th 流星之愿

　　To be continue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