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如今,邵冰墨已经回来,说不定,顾柠柠也回来了,他却像个缩头乌龟一般藏了起来,不敢面对。
木宇辰摸出手机,果然他们已经回去了,再约也难了。
——
晚上十点,任苏洗完澡就坐在床上看着窗外,他还没回来。
今天邵冰墨说带她见一位故友,她还以为会是他呢!
结果被放了鸽子。
她看着窗外,他家那边依旧黑漆漆的。
是啊!怎么可能会是他呢?他怎么可能会原谅自己?
他那么高傲的人,是永远都不可能原谅任何曾经伤害过他的任何人,他永远如此,高高在上,俯视一切,从不听人解释,也从不会顾及别人的感受,在他那里,只有复仇与目的。
达到目的就会像当年一样,将自己撇得干干净净。
“咚咚咚……”
“阿任,我可以进来吗?”邵冰墨在门外问。
“进来吧!”
任苏收起情绪,平静地看向他。
“阿任,我已经把手头上的事处理好了,要不我们明天先去珠宝店把戒指选好?”他柔声问道。
“嗯。”任苏笑着点了点头。
“晚上天凉,记得盖好被子,不要着凉了。”
“嗯。”
“那你早点休息,晚安。”说完,邵冰墨便出去了。
像极了每个在法国的日子,他对她永远都是无尽的耐心与温柔。
第二天一早,任苏照常坐在窗前看着对面,仔细观察着对面的动静。
宁静地早晨,本该安安静静的,却被一道铃声的突然响起,吓了一大跳。
她拿起手机一看,还是个陌生号码。
她很有礼貌的接起,“喂?你好。请问您是哪位?”
“……”
等了半天都没个回应,就在任苏刚刚想看是不是挂掉了的时候,忽然一个熟悉的声音响起,“是我,任小姐。”
任苏一时间还没反应过来是谁,只听他缓缓说道,“很抱歉打扰到您了,本该是由我通过邵总结识您的,可因上次发生了一些意外,我们也没能见上一面,您看,要不要约个时间,我们一起出去吃个饭,毕竟,您现在已经是苏式集团的一大股东了。”
一大股东?
任苏顿时蒙圈了。
“您是不是打错了?”
“没有,您就是任苏小姐。”
任苏顿时傻在原地,难道是邵冰墨?可他为什么要买苏式的股份呢?
不行,得去问问清楚。
“那好,我们这周周五,在上次约的那个地方见吧!”任苏匆匆挂掉电话,赶紧赶慢跑到楼下,正好赶到刚要出门的邵冰墨。
邵冰墨看着她气喘吁吁地样子,不由得一笑,“你怎么了?”
“你……”
“你为什么要帮我买下苏式的股份?”
邵冰墨眉头微皱,眼神变得复杂起来,但随即又笑了。
“怎么?不喜欢?”
“没有……就是觉得没什么用。”
邵冰墨怎么会不知道她心里打的小算盘。
“放心,我不会和他怎么样的,只是,你也不要忘记我一直提醒你的事了。”
他笑着,却让任苏心里发凉。
她怎么可能会忘记,只是看着他夜夜晚归,醉不知路,怎么都恨不起来。
任苏敲了敲自己的脑袋,反应过来时,邵冰墨已经走到了门口,似乎有些急。
任苏回到楼上,依然坐在原处,安静地看向窗外。
时隔三年,重回苏式,谁能想到,她就是当年的那个迷迷糊糊,不经人事的顾柠柠呢?
任苏苦笑,心里是一种说不清的滋味。往事依旧历历在目。
她永远也无法忘记,苏慕夜居高临下俯视着她眼中带的轻蔑;永远也无法忘记,文柔雪将烫金的结婚请帖扔在她脸上后,扬尘而去的得意。
那些事,她从未忘记过。
重回苏式,她定是要让那些人后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