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与蒙古人交换食物

阿夜握着唐柠的手道：“怎么跑出去了，让你呆在家里休息，一没看住，就往外跑。”

　　“就去跟大家聊聊，大家都有很多问题，商品的发展还没有正真的搞起来，大家伙心里没有底，也有点怕被外面的人抢了去，这知道有饱饭吃了，就想着手里能有点钱。”唐柠道：“大唐很不安定，今年的饿民们算是走了，大家都担心明年又有地方人灾或是天灾什么的，又都跑来唐柠城，大家也是想着多存点钱，以后也少饿几餐。”

　　阿夜笑道：“倒是想的长远，国库没有银子，有饿民还是会往唐柠城里塞，大家有这个自觉，也好过突然接受。”

　　唐柠说起这个就来气：“这堂堂大唐，怎么就没有银子呢，外敌来犯打个战都要好几年，要人要银子，还没打赢，就这样下去，大唐什么时候才会有银子啊。”

　　阿夜倒了杯热水给唐柠道：“皇上比你还烦，大唐兵马将士都没有外敌来的强壮，这打仗特别吃力，而且外敌国家多，大唐的周边都有外敌来犯，兵力调到哪里都不够用，银子跟流水一样的花，没个十年，大唐是很难安定下来。”

　　唐柠问：“我们去换羊的野国人，是不是也会来犯？”

　　“说不准。”阿夜道：“要是他们兵强马壮的，又看好大唐的土地，说不定明天就打过来。”

　　“那要是我们把他们的羊都换过来，把他们的马也换过来，用盐和茶叶换。”唐柠道：“我在教大家做土豆和地瓜粉，到时候拿去换，他们一定会喜欢，这也算是一个财源，同时又减弱了他们的兵力。”

　　阿夜看着唐品道：“只要不把制盐和制茶叶的教给他们，这两样东西，能换来不少他们的马和羊，土豆和地瓜制成粉拿去换，也是可行的，大唐的粮食不能传给外国。”

　　“上次同去的一千名大汉对交换可说是很熟悉，明年开春，唐柠城里的茶叶一定会很多。”唐柠拿出纸笔在桌画道：“在这个冬天里，大家把家里的土豆和地瓜都做成粉，没吃完的都能拿去换，羊肉换回来，还能买个好价钱，马的话就送给军队，我们不需要。”

　　阿夜收起纸道：“交换也要在皇上同意的情况下，上次是饿民们都塞给了唐柠城，皇上没办法所有睁只眼闭只眼，现在国内没事，皇上可能不会同意。”

　　“那就解释给皇上听。”唐柠不死心道：“野国人在吃过了盐和茶叶后，就会离不开，他们靠着羊生，一直都不害怕大唐，要是有一天，他们都从大唐换盐和茶叶，吃习惯了粉，大量的羊都来到了大唐，他们要想很强大起来是不可能，而且要是来犯大唐，就停止跟他们交换，让他们过回没有盐和茶叶的日子，你们觉得野国还会来犯吗？”

　　阿夜摸着下巴道：“减弱他们的实力来充实大唐？”

　　唐柠点头看着阿唐柠。

　　“我让官老爷上书给皇上，要是皇上同意，就让一千名大汉前往野国边境，专门交换羊马，交换回来的羊一半送给朝廷，一半拉回富贵城。”阿夜道：“要是这样，以后再有饿民们过来，富贵城一样可以救济。”

　　“没错。”唐柠道：“当野国依赖上大唐时，不但少了个敌国，还给大唐带来了无数的粮食，饿民们有救济的地方，大唐国内有土豆和地瓜种值，大家吃上了饱饭，内乱随着就会消停，就跟唐柠城的人一样，有饱饭没人愿意去换皇帝。”

　　阿夜敲着唐柠脑袋道：“小脑瓜子总能想到最好的法子，大唐有你，真是福气。”

　　唐柠嘴很甜的道：“我能遇到阿牛夜，也是最好的福气。”

　　阿夜抱着唐柠大笑，眼中闪过精明，把唐柠按在怀里，有些事情，阿夜早就想去做了，就是怕唐柠出意外，皇上急书叫阿牛柠夜回去，大唐稀缺人才，阿夜武功高，人也精明，又是皇子，本来就该去带兵打仗，而不是留在唐柠村里搞什么商业。

　　官老爷一声不抗，在听完阿夜的话后，提笔写文书，借用的是官老爷的名声，官老爷人也精明的很，平时看着温和，是人不错，但脑子在不笨，又经历了那么多大事，现在是淡定的很，也很明白皇上的意思，唐柠城是皇上身后最强的支撑，大唐能不能传下百年，就看唐柠城的实力。

　　皇宫里，官老爷的文书总是第一时间被送到，不经过任何人的手，直接送到皇上手中，皇上看着文书沉思好几个时辰，太监在门口走了好几回，都深夜了，皇上还没有休息的意思，又不敢打扰，正在这时，皇后被请来了，太监松了口气，赶忙上去扶过皇后，皇后摆手让太监不要出声，皇后莲步轻移，开门的吱呀声都没有引起皇上的注意。

　　皇后小声问道：“皇上在看唐柠城的文书？”

　　“皇儿要去跟野国交换羊马。”皇上道：“大唐周边的野国有无数之多，要是都团结一起要攻打大唐，大唐瞬间就会在这个土地上消失，而皇儿提出去跟周边的野国交换，用大唐的盐和茶叶去换取充足的羊马来减弱野国的实力，朕怕野国人发现，而引起更多的外敌来犯。”

　　皇后问道：“皇儿有说打着皇上的名号去交换吗？”

　　皇上摇头，皇后一拍手道：“那就对了，皇儿是用唐柠城的村民的身份去交换，要是被发现，就推说是村民们私自去做，跟朝廷无关，要是皇儿成功了，这对皇上来说，就是好事一件。”

　　“皇儿要是带兵打仗，也是个好将军。”皇上叹口气道：“朕没想到，皇儿却对做生意感兴趣，但还算是向着朝廷，处处为大唐着想，这交换一说，不管从那方面讲，都是对朝廷最有利，一半的羊送给军队，马全数送上，皇后啊，朕都没有这样的大口气。”

　　皇后按着皇上的肩膀道：“皇儿是皇上的亲儿子，不为他父皇着想，难道还能为别人着想，皇上有这样的儿子，应该高兴，儿子长脸，就是给父亲长脸，天下都是皇上的，等过个几年，大唐强胜起来，皇上还会输给自己的儿子？”

　　皇上听了大笑，拍着皇后的手道：“朕有他们，对大唐以后的日子，可是充满了信心。”

　　这个冬天，阿夜都陪着唐柠，玩雪人打雪仗，做各种好吃的，开春后要离开，唐柠让阿夜写好数学教材，教着村民们把粉做出来，明年的种值不用唐吕担心，大家都心里有数。

　　最不开心的，就数老头了，整天站在村口，唐拧打着伞跑过来：“爷爷，雪太大了，快回家吧。”

　　老头摇摇头：“让我再看一会。”

　　唐柠伸长脖子也没见有什么好看，就问道：“爷爷在看什么？”

　　“多看几眼这条路。”老头道：“爷爷在这里等你们好多次了，每次都害怕你们回不来，都想着你们回来后就不让你们再出门，可现在，明年化雪后，你们又要出远门，这一去就好几个月，唐柠城里的村民们日子过的够好了，怎么就还想着要更好，就不让能他们去吗？”

　　“爷爷，大唐不安定，唐柠城的富贵就是一个假像，外敌随时会攻打过来，想要安定的过日子，就得要帮朝廷，让朝廷强大起来，大家才能安稳的生活。”唐柠道。

　　老头拉住唐柠道：“娃娃啊，让他们去吧，你们下来，不要去管朝廷，管自己就行。”

　　“这次一定要我和阿夜去，别人去了没用。”唐柠道：“大唐皇帝是个好皇帝，就是大唐太穷了，没有休养生息起来，明年保不准还得有饿民们过来，唐柠城接受了一批，不可能把他们赶走，外敌来犯是朝廷拿不出银子来的原因，如果换一个皇帝，不管是外敌还是内乱，都会更长久，唐柠城的土地也会失去，对我们，对大家都没有好处。”

　　老头道：“娃娃懂事，想的明白，可爷爷很害怕你们回不来。”

　　唐柠安慰道：“有阿牛在，没有人伤的了我们，爷爷尽管放心吧。”

　　老头叹着气跟唐柠回家，阿夜站在门口等，拍去唐柠身上的雪花，两人深情对视一眼，老头摇头，从他们身边经过，年轻人的事，都不管了，爱怎么样就怎么样吧。

　　姑姑连着好几天，给他们缝衣服，快过年了，阿夜不知从哪里拿来的布，全家人每人有两套新衣穿，唐柠的里衣总是用最好的布料，阿夜对唐柠是真好，什么都用的比大家好点，姑姑细细把针角收好，不让线头划到唐柠的皮肤。

　　今天粮食比去年多一点，但肉少了，吃了一个冬天的素，唐柠嘴发淡，很想来一只烤鸭，在缠了阿夜好几天后，阿夜拿着银子去买回来二十几只鸭，这是给唐柠村的人一起吃呢，唐柠挽起衣袖，把杀好的鸭子放去烤，黄金油亮的鸭皮，自家留了一只，其它都拿去分了，唐品把烤鸭片了，和着素菜一起吃，老头咬着鸭骨头，最喜欢看唐品吃东西。

　　雪才刚化，阿夜和唐柠就收拾东西打算出发，一千名大汉很愿意前往，官老爷来送他们，老头摸着唐品道：“一个冬天一点肉都没有养出来，这一去，又要瘦很多。”

　　阿夜过来道：“爷爷放心吧，我会把他养多点肉。”

　　老头对阿夜道：“看着点，在那里不要去惹事，平安回来，要保护好娃娃，爷爷在家里等你们。”

　　阿夜点头道：“我们会平安回来的。”

　　一路上都是用走的，阿夜想让唐柠坐在车上，但唐柠拒绝了，大家都走路，就他一个坐车，看着就好弱的感觉，好几大车的粉条，还有面条，都是拿去交换的，盐到了边境再买。

　　一样的走了一个多月，按上次来的路走，阿夜走在最前头，唐柠被围在最中间，还没走到，就看到那里站着好多人，这里下过雪，化开的草原上，到处都是雪水，走起路来，很是艰难，阿夜让大家停下来，他自己脚尖一跃，用了轻功赶到前面，快到时，阿夜站住。

　　面前的人都带着讨好的笑，搓着手，伸头望向阿夜的身后，想找点商品的影子，阿夜指着他们的羊摇头，过完冬天，羊都瘦了下来，还没有养肥，阿夜不想吃这个亏。

　　他们也知道羊不够肥，想用更多的羊交换，阿夜还是不肯，从怀里拿出纸，上面画着马，指着画里的马比着，要用马来交换，不用就走人，对方这下急了，马他们自己也不多，要是全部都交换了，他们就得用走的，在草原上用走的，天啊，不敢想像。

　　阿夜跟他们比划着商量了很久，最后以羊和着马一起交换，阿夜勉强同意下来，他们在整个冬天里都吃不到盐，茶叶粉加到奶里，真是怎么喝怎么好喝，还清理肠胃，对身体很好，可惜这次阿夜没有带来茶叶，他们有很深的失望。

　　交换的过程很简单，两方都算是熟悉了，羊马赶过来，商品搬过去，大家都高高兴兴的走人，约好日子，下次他们再带人过来，唐品把粉条在草原上煮开，加点肉沫，请大家都吃一碗，就唐柠的手艺，没有谁不喜欢的，他们呼溜着吃完，对唐柠竖起大母指，表示好吃。

　　唐柠笑着指指满身厚羊毛的羊，对方很大方的送了十来只给唐柠，唐柠也送了粉条给他们，阿夜站在一边，不懂唐柠怎么会选这样的羊，杀了都没肉，就看着羊毛厚实。但是他们不知道唐柠要这些羊毛是有用的。而那些人又怎会知道不过唐柠要这些羊毛要给爷爷他们制作成羊毛大衣。冬天的时候爷爷他们就不冷，阿香也有了漂亮的裙子穿这样大家都会过一个好的冬天。唐柠每次都不忍心阿香阿叶他们这么小却这么懂事，有时候让他您觉得他们就是一个小小的大人甚至比自己还要有用处。唐柠感觉到跟阿香她们比唐柠才是那个小孩子被宠着的，从来都没有受过一点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