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乾元 B=中庸 O=坤泽
信息素=信香(中庸没有信香,也闻不到别人的信香)
发情期=雨露期(信期)
抑制剂=清心丹
标记=结契
魏无羡从“吃人堡”救出金陵后,就和蓝忘机分开行动了,他送金陵回城,蓝忘机去追那个人,但是他还没来得及处理金陵腿上的恶诅痕就遇上了江澄。
识破他身份的江澄领着那只名叫仙子的黑鬃灵犬吓飞了他的三魂七魄后,就被金陵骗着去追温宁了。
趁这个机会,魏无羡将金陵身上的恶诅痕转移到了自己身上,也为那日在大梵山说他有娘生没娘养而道歉,也谢谢他冒着被舅舅打断腿的风险偷偷放他离开。
就是不知道这孩子若是知道自己就是他口中的那个“魏狗”之时,会如何?
他一直以为江澄会站在他这边的,而蓝湛则会站在他的对立面,没想到,事实却是完全颠倒过来的。
他慢慢走到与蓝忘机约定的会合地点。
灯火寥落,夜行无人。
不须张望,那道白衣身影就站在长街尽头,微微低着头,一动不动。
魏无羡还没出声招呼,蓝忘机一抬头,便看见了他,对峙片刻,沉着面朝他走来。
不知为什么,魏无羡不由自主退了一步,他似乎在蓝忘机眼底看到了鲜红的血丝,不得不说……蓝湛这幅神情,着实有些可怕。
他只在无意之间退了一步,脚底却一崴,紫电爬过的地方一阵无力的酥麻感传来,看上去似乎险些扑跪在地,他腿上除了紫电留下的,全都是一片黑淤淤的恶诅痕。
蓝忘机看了半晌,才涩声道:“……我只离开了几个时辰。”
魏无羡嘻嘻哈哈的道:“几个时辰很长了,什么都有可能发生。”
蓝忘机:“魏婴。”
魏无羡身形顿了顿:蓝湛是什么时候认出来的呢?
蓝忘机:“你见过江晚吟了?”
魏无羡:“只要两个人都活在世上,迟早会遇到的。”
蓝忘机似乎并没有和他多纠缠这个,他被紫电抽麻了腿,蓝忘机说要背他,他坚持不肯,结果就是……
蓝忘机无比从容的一把将他抄起来,打横抱着。
“蓝湛?”一下子悬空起来,魏无羡惊呼。
蓝忘机抱着他走的十分平稳,答的也十分平稳:“是你说不要背的。”
魏无羡道:“那也没说让你这样抱?”
此时已入夜,街上并无行人,无论是谁,脸都没丢得太大。
魏无羡也不是个面皮薄的人,被抱着走了一段便放松下来,笑道:“你要比谁脸皮厚是吧?”
蓝忘机不去看他,平视前方,八风不动,依旧是一张正直无比、严肃无比的冷淡面容。
魏无羡见他充耳不闻、油盐不进,心想:没想到蓝湛报复心还挺强,从前我戏弄他,叫他吃没趣。如今他一样一样都要讨回来,叫我吃没趣。这可太长进了。不光修为长进,脸皮也长进了。
“蓝湛,你在大梵山就认出我了吧。”
“嗯。”
“怎么认出的?”
“自己想。”
“那换个问题,你为什么要帮我?”
“同上。”
这回,任他怎么追问,蓝忘机却闭口不答了。
一阵清洌洌的檀香萦绕身侧,魏无羡无意识的又贴他近了些,蓝忘机僵了一下,便又放松下来,魏婴如此,他心中是欢喜的。
他抱着魏无羡一脚踹开了客栈的房门,这许是他到目前为止的人生中,第一次做这种粗鲁无礼的举动。
两扇门一弹开,扭扭捏捏坐在里面的人立刻哭道:“含光君,我不知道,我不知道,我……”
待看清门外两人是用什么姿势进来的之后,他目光呆滞地勉强接完了最后一句:“……我真的不知道。”
果真是“一问三不知”。
交代清楚“吃人堡”的前因后果,聂怀桑就千叮万嘱千求万念离去了,他走后魏无羡就坐那儿发呆,许是因为恶诅痕蔓延的太快,也许是因为刚被紫电抽的太狠了,他这会儿觉得身上难受的紧。
一团热意憋在胸口里横冲直撞,但是又出不来,也下不去,闷闷的,抓心似的难受。
魏无羡抬手抹了一把脸,莫玄羽这副身子骨也太弱了,就这么点小伤就有那么大的反应吗?
“哪里不适?”蓝忘机走了过来,在他面前单膝跪下,认真地卷他的裤腿,道:“蔓延了,需先除恶诅。”
说是先除恶诅,但两人什么都没来的及做,那只装着“好兄弟”的封恶乾坤袋就蹦哒起来,到了合奏《安息》的时间了。
今夜“好兄弟”蹦哒的特别欢,应是因为恶诅痕的关系,二人好不容易才将其安抚下来。
第二日一早,两人再次造访聂家的祭刀堂,从里面挖出了“好兄弟”的两条腿,这才缓解了魏无羡腿上的恶诅痕。
没了恶诅痕,他似乎觉得身上爽利了些,但似乎又没有什么变化,胸口还是有点堵的慌,反正总感觉怪怪的,不过魏无羡完全没当回事儿,刚好他也没时间关注这些,在“好兄弟”的指引下,他们又连忙去了栎阳。
他们从这儿找到了“好兄弟”的躯干,查出金光善与薛洋复原了阴虎符。
但现在金光善早就已经死了,那个薛洋也失踪了,线索中断。金家现任的家主是金光瑶,他和薛洋,和阴虎符有关系吗?
还有他们刚刚遇上的那个熟悉蓝氏剑法的掘墓人,他又是谁?在这一系列的事件中又扮演了什么角色?
将好兄弟的躯干装入另一只双层的封恶乾坤袋,妥帖地收好,两人又像什么事也没发生一般,悠闲地转回了酒家一条街。
魏无羡想法设法的哄着蓝忘机喝酒,没想到他是个一碗倒,而且是喝了酒不一会儿直接睡倒的那种,完全跳过了“醉”这一环节,让特别想看含光君醉酒环节的魏无羡大失所望。
他从蓝忘机怀里摸出钱袋子,找了家客栈,将人安置好就趁着夜色出门去了,他想找温宁,弄清楚一些事。
魏无羡拔了温宁头颅里长钉,却对那副铁链束手无策,如此,他就打上了仙剑“避尘”的主意,尚未付出行动就撞上了避尘的主人——一只醉了的含光君。
醉了的人许是急着出门,毫不在意自己的的形象,连靴子都穿反了,不仅不承认自己醉了,还按着他的脑袋让他听心跳去辨别,打温宁推温宁,像一个孩子在说:我不喜欢你,离我远点,抢走了他的笛子,不许他吹,不,原话是不许吹给他听。
魏无羡想:蓝湛最好是酒醒之后什么都不记得,不然这辈子算是没脸见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