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一系列暗杀事件始末（下）

“我跟你不是兄弟，”付天齐狠狠地说道，“你可以直呼我的姓名，但喊我兄弟就是在侮辱我的人格。”

“我那天好像记得你的代号叫‘密狼’，而赵美琳好像叫什么蛇？”张冠云淡风轻地回忆着。

“风蛇，”付天齐说道，“专门吞噬你们这些犯罪分子的蛇。”

“那要看你们撑不撑得下去了，”张冠笑道，“我们寒山组织人员众多，恐怕不是你们这些特工吞噬得完的。”

“确实是众多，只可惜都是一群亡命之徒。”付天齐冷冷地说道。

“你现在一定很想知道，你们抓走我的那天，在回去的路上所发生的一系列暗杀事件是怎么一回事吧？”张冠冷笑道。

“你终于承认是你做的了吧，”付天齐也冷笑着回应他，“你是什么时候在我车上安装了引爆装置？”

“就在我跟小吴出去抓赵美琳的那会，”张冠说道，“既然你把她放走了，我就该怀疑你的真实身份了。其实那天随我一同过来的也不止小吴一个，其他的都躲在暗处观察。你也太大意了，以为把我捉住了就万事大吉了，没想到当时你的车上还装着一个致命的炸弹吧。”

“那人既然已经按了引爆器，为何在我跟美琳及时下车后就不引爆了，”付天齐继续追问，“是怕引起注意，暴露目标吗？”

“这个你得去问他了，不过我也听说他已经引爆自尽了，真是条汉子，”张冠叹息道，“别以为只有你们警察和特工才如此义无反顾地去执行任务，我们这些人照样有不怕死的。”

“跟人民作对，你们的死不值得，”付天齐说道，“还有，你是怎么知道我所在的那个训练基地的，那架装着炸弹的小飞机也是你手底下的人操纵的吧？”

“我们寒山组织的追踪技术一向是一流的，”张冠说道，“只要你从情报局正门离开，我们的人立刻就能悄无声息地跟上你。”

“那为何不在半路就把我做了，非要等到我到基地的场地里跟黎教官见面呢，”付天齐的兴趣越来越浓，他很想知道这个张冠的城府到底有多深，“也是你事先交代他们这么做的吗？”

“我只让他们见机行事，我手底下的精英那么多，哪里用得着每件事都由我亲自嘱咐，”张冠笑道，“或许他们是想多杀几个人，玩个更刺激一点的游戏吧。”

“今天在交叉路口突然出现的杀手也是你的人吧，”付天齐觉得这个张冠越来越不简单了，他在寒山组织里面很有可能是一个重量级人物，才会有那么多人千方百计想来救他，“他怎么会知道我们的行踪？你这几天一直待在警察局里，根本没机会给你手底下的人通风报信啊。”

“你想知道？”张冠转过身来，朝付天齐露出一脸奸笑。

“不是我想知道，而是那个杀手必须给邱警官一个交代，”付天齐加重了语气，“你是我抓的，想出气可以冲着我来。为救你出去而草菅人命，滥杀无辜，这也是你们寒山组织一贯的作风吧？”

“你说他无辜，”张冠突然放声笑了出来，“如果他杀的是一个老百姓，那我认，可他杀的是一个警察。警察是什么，是专门跟我们组织作对的人。他不动手，你们会放过我们吗？”

“强词夺理！”付天齐朝他怒吼道，“张冠，你此时所犯下的罪行，就算枪毙你一百次都不为过。估计死在你们组织手上的人没有上百也有几十了吧。”

“这个嘛，我记不清了，”张冠显得云淡风轻，“我记得我只杀过几十个人，至于我手下杀过多少人，已经无从考证了。”

“几十个！”付天齐一听大惊失色，“真不愧是穷凶极恶的犯罪组织，人命在你们手里根本就不值一提。”

“我们只杀该杀的人，也就是……”张冠朝付天齐露出一副得意的笑容，“阻碍我们发财的人。”

“混蛋！”付天齐一脚狠狠地踢中张冠的腹部，张冠大叫一声，跪了下去。

“你应该感谢自己落到我手上，”付天齐蹲了下来，“我打人从来不会伤及他的性命，因为我比你们懂得命的重要性。这就是我们执法人员跟你们犯罪分子的区别。”

“欲成大事者，必须足够狠辣，”张冠笑着摇了摇头，“你不合格。”

“如果你可以供出你手底下的那些杀手以及你们寒山组织幕后的老板，我可以试试向法院申请判你死缓，”付天齐说道，“虽然你所犯下的滔天大罪罄竹难书，但我还是希望你能有改过自新的觉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