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盗的事情怎么能向你这个侦探透露呢?”白衣少年调侃的语气,仿佛今晚是几个人在散步一样轻松。
“嘁。”
尽管没有组织的气息,但哀始终没有放心。
“灰原小姐一直这么冷淡吗?”
哀没有回答,只是挪开目光,看着渐渐远去的医院大楼。深夜里,黑色的大楼仿佛是巨兽,似乎真的在沉重地呼吸,也许在沉睡,也许在暗处搜索猎物。
工藤新一喂,你为什么会提前知道这些?你为什么会救我们?
前方的少年一愣,嘴角轻扬。
“因为,大侦探,救人是不需要理由的。”
哀噎了一下,淡淡地笑:“虽然有点装,但是这个理由我喜欢。”
“喂喂,怎么就有点装了?”新一嘀咕着。基德一脸坏笑地瞥了他一眼。
“虽然这话很高尚啦,但是我不买账啊。”兰有些不依不饶。
“大侦探,兰小姐不买账不能怪我吧?”基德笑笑,“好了,建议你们还是先睡一觉吧,我猜明天会有很多事情吧?”
“可是……”
“小兰。”
呼——
尽管风把哀本不高的声音吹散了,那句“小兰”却切实进了兰的耳朵,似乎有着请求、安慰、拜托或者都有,又说不上来的让她略微放心。
“那……我们要去哪里?”
“TRUST ME.”少年眨眨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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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京,医院,有希子的病房。
看着空空的病床、突兀繁杂的仪器,琴久违地感受到一瞬间的挫败感。
一种失落、不甘,带有荒谬和自嘲的感受,甚至,掺杂了逃避——他几乎快要有一点不相信。揉碎,在脑海里轻微地“啪”地炸开,就像咬碎的一颗鱼籽炸开的感觉。
尽管只有一瞬间,却足以让他自己感到吃惊。
上一次感到失败,是什么时候?
不太记得了。
其实,小时候,他好像一直浸没在这种感受里吧,浸没得已经麻木了。
恍惚间,他似乎看见了小时候的自己,在很长一段时间里,在一次次恶意的、近乎野蛮的否定中……
嘎吱——
“哎,你果然在这呢。”他听见苦艾酒倚在门上的声音。“我听伏特加说,你在名单上看到有希子了。她人呢?”
他冷冷地转过身。
“大概是被一个扑克小子事先转移了。”
“扑克小子?你指报纸上那个怪盗基德?那孩子怎么会掺和进来。呦,你脸上的伤怎么回事?”苦艾酒夸张地惊叹,不过她确实有些吃惊。自从琴被组织选上之后,上一个让琴受伤的人早就不存在了。
“扑克。”琴的目光里透出一丝冷酷的不耐烦,“回去再说。这里不宜久留。”
“等会儿,我有事情要问问你。你不是和这个女人当过同学吗?”琴捡起地上的扑克,抹干暗红的血迹,“我想问问,她那个儿子,工藤新一的事情。”
走出病房。当他带上门的时候,琴早已恢复成原来的状态。
——小时候的我吗?他已经死掉了。
至于你们几个小屁孩啊……
真是越来越有意思了呢,对不对,雪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