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还是我喝

第十七章还是我喝

付晨曦和方洁走出卫生间的时候，张总和胡经理都已经走了，几个员工把顾承彦堵在门口。

“顾总，一起去吧。您来了块一个月了，还从来没有参加过我们的活动呢。”何柔喝了酒，胆子也变大了。

“哎，原来你们还没走啊”，看到付晨曦和方洁从卫生间出来，何柔指着她们嚷嚷，“你们也不许走。特别是晨曦，我跟你说，你今天饭也没和我们一起吃，现在你不准走。”

“又去哪啊？再这么喝，我可就折在你们公司了。”方洁刚才喝太多，现在仍心有余悸。

“去楼上的会所，不喝酒，就唱唱歌，跳跳舞……就我们几个年轻人，小林已经去开包间了”，何柔又看向顾承彦，“顾总，赏个光，一起去嘛。”

“就是，顾总，一起嘛。晨曦，你们熟，你去和顾总说……”方洁把付晨曦往前面推。

付晨曦怕她多嘴乱说，连忙打断她：“你喝多了，这些事你就别管了。”

“顾总……”酒精果然是个好东西，一向正经的何柔居然开始撒娇。旁边的人也随声附和“去吧”。

“那好吧”，顾承彦禁不住他们的软磨硬泡，“不过我先声明，我真的不太会唱歌。一会儿就别逼我献丑了。”

“您能来，就是我们最大的荣幸。”

进了包厢，在酒精的作用下，一群年轻人彻底疯狂，肆无忌惮地释放着平日被生活和工作压抑的激情，抱着话筒大声嘶吼，又唱又跳。

顾承彦坐在沙发边上，有一口没一口地喝着杯中的威士忌，他没有和同样还坐着的付晨曦搭话，他的眼睛一直游离地盯着舞池。

付晨曦觉得，今天的他似乎和以前不一样。今天的他没有往日那样热情，他似乎在刻意避开她。

付晨曦被方洁拉倒舞池里。她不太会跳舞，看着他们三三两两地挤在一起，在激烈的音乐声中火辣地扭动屁股和腰，她只得也勉强跟着做。

顾承彦一边喝酒，眼睛不自觉地用余光瞟向她。

在人群中，她似乎总是有点特殊的那一个。此刻的她，就像一只误入狼群的无辜绵羊，有点手足无措。看得出来，她很少参加这样的场合。在众人的热情奔放中，她的清纯内敛被无形放大。他的目光不自觉地随着她移动。

何柔见顾承彦还无聊地坐在沙发上，大家也跳得有点没劲了，想了想，拍手叫道：“哎，不如我们来玩游戏吧。”

人群陆续回到沙发上，不知怎么的，付晨曦被一点点挤向顾承彦，中间只隔了何柔和方洁。

“什么游戏啊？”大家坐定。

“很简单，真心话大冒险。都玩过吧？酒瓶转到谁，谁就必须回答大家的问题”，何柔看向顾承彦，“顾总，你玩过吧？”

“读大学的时候，和同学玩过。”

“切，没意思”，有人反对，“我们要玩就玩大的。”

“那你说怎么玩？”何柔把酒瓶放在桌上。

“两人一组，被转到的要么回答问题，要么亲一个，要么一人喝一杯酒。不过嘛，酒必须用这个200ml的大量杯喝。”

“好”。大家都赞同。

何柔大概数了一下人头：“除去我，我们倒是刚好有14个人，可是男女数不对半啊，多出来两个男的。”

“多出来就多出来，那就两个男的一组呗，这才好玩。”大家尖笑道。

“那好，就近原则，挨着坐的两个男女一组”，何柔手指着大家调换座位，“你们两个男的，一组啊。晨曦和小林一组，我是主持，那剩下的就顾总和方洁一组。没问题了吧？”

“我有问题”，林天举手，“对不住啊，晨曦，你太漂亮，我觉得我的猥琐和方洁更配。”

“哎，你怎么说话呢。”方洁隔着付晨曦伸手打林天。

大家起哄：“有情况。”

“一组就一组，谁怕谁。”方洁站起来，坐到林天和晨曦中间。

“那晨曦，你和顾总一组。”何柔边说，边站起身，走到方洁和付晨曦中间坐下。

付晨曦就这样被挤到顾承彦身旁，她偏过头看他，他神色依旧如常。

“那我开始了。”何柔转动瓶子。

大家屏住气息，眼睛死死盯住桌上打圈的酒瓶。瓶子越转越慢，最终瓶口指向方洁。

人群爆发一阵欢呼。

“问什么问题呢？”

“我来问，我来问。”

大家一阵苦思冥想，最终一个男同事问了一句少儿不宜的问题。

“那我还是喝酒吧。”方洁撇嘴。

“我觉得还是亲一个好。”林天嬉皮笑脸道。大家又是一阵起哄。

方洁一拳重重锤在林天背上，端起桌上的酒一饮而尽。林天也端起酒杯，把酒饮尽。

游戏接着开始，这一轮又转到一对男女，人群拍手叫着“亲一个，亲一个……”两人不肯，连忙各自端起酒杯一饮而尽。

“切，没意思。”大家一片嘘声。

酒瓶再次开始转动，然后渐渐慢下来，晃悠悠地经过林天，方洁，何柔，最后在付晨曦前方停下。

“哦……这可怎么好，我倒是想到个好问题，可我不好意思问顾总啊”。刚才问少儿不宜问题的男同事开口道。

顾承彦笑了笑：“那我们还是喝酒吧。”

他端起面前的大酒杯，将酒一饮而尽。

看着满满的一大杯酒，付晨曦忍不住有点反胃，手颤颤巍巍地伸向酒杯。

顾承彦伸过来的冰凉的手指碰上她的指尖，他从她的指尖处拿过酒杯，在大家都还没反应过来时，仰起头一饮而尽。

人群爆发出一阵欢呼。

顾承彦感觉到胃渐渐被酒精充满，他放下酒杯，解开西装纽扣，脱下衣服，扔在一旁。

“什么叫男人，看见了吗？你刚才为什么让我喝？”方洁佯装生气，质问林天。

“顾总，你这样，让我们压力很大啊。”一个男同事说道。

“我不能把其他公司派来的员工喝倒在我们公司的聚会上嘛。”顾承彦笑道。他好像是在刻意解释自己的行为没有别的意思。

酒瓶又开始转动，在一次次地旋转后，瓶口对准那两个男生，在大家的起哄声中他们勉强地碰了一下脸。

游戏继续……

几轮过后，顾承彦和付晨曦第三次被转到。

顾承彦端起面前的酒杯开始往肚里灌，付晨曦看得出来，他已经有点喝不下了。

付晨曦不忍再让他帮自己喝，她端起酒，开始硬撑着往肚里装。还没喝到一半，她并不适应酒精的胃就开始反抗了。胃里开始慢慢胀气，带酒味的气体不停向上往喉咙冲。

她不得不停下来松口气。

顾承彦伸手接过酒杯：“还是我喝吧。”

他一手端着酒杯，一手解开衬衣最上面的一颗纽扣，又把领带拉扯松开。然后，把酒杯举到嘴边，一口气喝完杯中剩下的酒。

“你没事吧？”付晨曦有点担心。

他把酒杯放回桌上，淡淡笑道：“没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