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制楼梯拐角处,Jonny扶着醉成一滩烂泥的Ken艰难的上楼,两人身上皆是一片狼藉。
“弄点醒酒茶来”
Jonny对后面的佣人说。
嘴里还碎碎念念的。
“我就不应该陪你去酒吧,找什么罪受呢”
Ken搭拢着脑袋,不醒人事。
终于将Ken拖到房间,手一松,将他甩在地毯上。
Jonny累的直叉腰,看看自己大衣上的秽物,嫌弃的脱了下来,甩到一旁的脏衣篮里。
要不是池荇的父母不在家,他俩怎么敢去酒吧鬼混。
撇了眼地毯上趴着的池荇,叹息般的摇摇头。
想起了那年暑假——
“嘿Ken,想什么呢”
Jonny一身华服,黑色西装红色领带,茂密的棕发梳的一丝不苟,用发胶打的油光亮丽,活像个世家小公子,事实也的确如此。
Jonny和Ken是打小穿一根裤子长大的,两家也有十几年的交情,
池老,池荇外公,是Z国人,年满七十大寿,特地举家从N国来Z国为池老祝寿,
这不,就邀请了Jonny一家子来了。
Ken扯了扯酒红色领带,神情有些不耐,拿起一旁的凉白开喝了口。
“这衣服太紧了,我妈还叫我别勒出褶子,办个生日宴穿这么隆重干嘛”
Jonny摇摇头,甩了句
“朽木不可雕也”就风度翩翩的走了。
Ken嗤笑一声,这家伙还真喜欢钻研Z国的名言名句。
看着穿着华丽的人们在酒店大厅里来来往往,举着高脚杯,聚在一起聊商业。
Ken没兴趣,趁着自家母亲忙前忙后,偷偷脱了西装外套出了酒店。
旋转门一过,就能清晰的感受到夏日的燥热,Ken暗暗庆幸自己脱了外套才出来。
Z国他经常来,放个节日过个假都能被自家老爹老妈带去Z国。
西裤里偷偷放了点儿现钱,打车去了最近的公园。
金发混血少年,穿的衣冠楚楚,纯白的薄衬衫陪着酒红色领带,昂贵的黑色西裤,高定制的黑皮鞋,
怕是家里富到流油。
即使老成的打扮,也不难看出来他只是个中学生。
Ken悠哉悠哉的走在公园里,一头金发被夏日的热风拂过,思思凌乱却显得桀骜不羁。
公园里野餐的人居多,公园里的花花草草Ken不感兴趣,
抬手看了看表,
恩,等到他外公生日会结束再回去吧。
太阳越来越晒,日光越来越毒,Ken这娇嫩的肌肤可受不了太阳的毒害。
无视一边少女们投来的目光,找寻能遮阳的大树。
池荇大概在遇到万栀笛的时候,会感激老爹老妈让他回Z国参加生日宴。
树荫下,一抹嫩黄的身影,少女拿着书,坐在野餐垫上,周围一切喧嚣,在她眼中仿佛都似游蜉。
湛蓝的眼里只填满那道倩影,
不算惊为天人的貌相,无法让人移开眼的,是优雅的姿态,天鹅般的气质。
纤纤细指翻过书面,略长的头发绑作丸子头,美丽的天鹅颈微微扬起,少女借助光照看书,
长长的连衣裙露出一小截白嫩的脚踝,旁若无人的姿态,不难看出少女已沉浸在自己的世界,连Ken什么时候走近都不知道。
……
Jonny深深的看了躺在地上的Ken一眼,想起当时Ken从公园回来,兴奋的姿态
“嘿!Jonny,你相信一见钟情吗?”
当时他怎么回答的,哦,他说他不信来着的。
可Ken还偏说自己对一女子一见钟情了。
从他当时熠熠生辉的眼睛里,不难看出,他邂逅了一位美丽的姑娘。
Jonny以为Ken也就三分钟热度,连对方联系方式都没拿到,就知道个名字,想再遇见,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