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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寻记》番外一

林少的宠妻攻略

  “飒飒……”

  “计划成功与否?”

  ......

  在一个月黑风高的夜晚,两个身形鬼祟的黑衣人偷偷摸到一栋别墅外,四下打探无人后,便敏捷的一蹬墙,轻松翻过了高4米的围墙。在一阵窸窸窣窣的声响过后,夜幕又恢复了宁静。

  谁也不知道,在这个表面看似风平浪静的夜晚,有多少人,完成了多少惊天动地的事情。

  ……

  “啾啾——”

  清晨,百合苑别墅外的小鸟们鸣叫着迎接着新的一天。阳光明媚,花儿姹紫嫣红,争相比美。

  只听“吱呀”一声,百合苑别墅的主人位德高望重的中年男人,推开了卧室的房门,徐徐地向客厅方向走来。

  “先生。”女佣见男人走出来,忙.上前恭敬地道了一声,“少爷小姐们都到齐了,在餐厅等您呢。

  “嗯。”男人淡漠地从鼻子里哼出一声后,算是对女佣的回应,径直走到了餐桌旁,抽开椅子,双腿交叠坐下。

  男人扫视了众人一眼,寂静过后,男人率先开口了:“把大家都集合在餐厅,是想跟大家宣布一件事情。”

  “爸,这里又没有外人,说话用不着这么吞吞吐吐的。有什么事情就说吧。大家都听着。  ”

  夏家大少爷——夏廖轩推了推眼睛  ,率先开口。

  “是啊,”天真无邪的三小姐夏如樱也正附和着哥哥的话,这时见气氛稍严肃,自行脑补了一下脑洞。

  “莫非——”

  见夏如樱惊讶地瞪大了双眼,二少爷夏廖铭皱紧了眉头:“爸,不会是公司金融机构遇到危机了吧?”

  “哎呀,我的孩子们,你们都想到哪里去了。我只不过是下个月要去一趟美国,进行交易渗透而已,公司并没有什么不妥啊。”见自己的子女们这么紧张,夏绍明爽朗一笑,解释道。

  “爸,话虽如此不错,交易渗透….莫非是指金融机构要融入新发明的AT5976?”餐桌另一端一名约莫十六七岁的高中生少女,坐在椅子上,淡淡地朝夏绍明开口。

  “嗯,不亏是我的好女儿啊,一语道出了重点。”夏绍明收起玩世不恭的笑容一本正经地说,“此次出行,是为了公司的新产品,交易渗透,必得要携带试验品,但只要我一有所行动,必定会惹外人骚动,只怕……”

  夏绍明突然停止话头。“只怕权商们会继续阻止父亲出行的举动。这次宣扬新产品合格认证许可太过重大,已经有不少商业集团虎视眈眈、蠢蠢欲动了,只怕到时因为'AT5976'而把事情闹大了,就没有转寰的余地了。  ”

  夏如琳的一席话,衬托出她不像一个青涩的少女,而是一一个成熟稳重的商人。

  “对,如琳分析地很对。可现在形势严峻,美国合作公司那边已经派人来迎候我,如果我现在因为这些乱七八糟的琐事推迟出行计划,恐怕会造成影响公司的动乱和对公司威名形象有损。”夏绍明皱了皱眉头,若有所思。

  夏如琳缓缓站起了身,双手放在桌子上,淡漠一笑,轻启薄唇:“计划,终究还是计划,若能将计划定论成了必须要执行的任务,那么……爸,你应该能懂我的意思吧?”

  见女儿一脸淡漠,嘴角微微上扬,夏绍明像是想到了什么,一拍桌子,恍然大悟,笑道:“哈哈,我终于想明白了。利用权商交涉的名义将那些乌合之众的愚蠢思想尽数压下,那么就没有人再敢在咱们背后乱嚼舌头根了。如琳,你可真是父亲的得力助手啊!父亲能有你这样的女儿,真的很高兴啊。”

  见这父女心有灵犀的模样,其他人有些摸不着头脑。

  权商社会须有的明争暗斗,风波就此开始。

  ... ...

  星期天,夏如琳所在的高中举行一次户外活动。很不凑巧的,夏如琳和她的仇人——顾成轩分到了一个组。

  为什么顾成轩是她的仇人呢?因为每次考试,他永远是全年级第一名 ,分数永远比夏如琳多一分,所以,她早已经视他为"学习中的仇人”了。

  夏如琳当听到顾成轩的名字时,原本高兴的心情一下子被消灭了。

  “怎么会啊?原本我还以为我和奈月在一组呢!苍天啊,大地啊,我是哪辈子欠你们的啊?”夏如琳双手捂住脸,欲哭无泪。少女终究是小孩子,不可能时时刻刻保持那么高冷。

  “啪!”一只手拍上了正在懊恼的夏如琳的肩膀,“行了,别嚎了,跟我在一个组有那么可怕么?”

  夏如琳的后面突然出现一个面容俊朗的男生。

  是的,这个男生就是“魔鬼”。

  待看清来人后,夏如琳拍掉了顾成轩的手,嫌弃地看了他一眼:“你算哪根葱?哪凉快蹲哪去。”说完,不等顾成轩回答,便转身离去。

  顾成轩哼了一声,扭过头去点名去了。

  “集合!”

  当50名学生站满草地时,已是上午9时一刻了。

  “请同学们按照分好的组选择活动场地,上午就先在这一片写生,到了吃午饭时间,我再通知大家。解散!”

  等吩咐完内容,夏如琳早就不知道去哪里了。

  顾成轩慢悠悠地走到一丛草丛边,对着前方道:“你在干嘛呢?”

  “嘘,别吵!”

  夏如琳瞪了一眼顾成轩,说:“我在捉蛐蛐,一会儿好写生。对了,你来帮…….”

  “好好好,那么你就去捉吧,我要去先睡一觉了。哈欠!”顾成轩打着哈欠离去。

  “...”夏如琳气结。

  ......

  “哈,山里的风景就是好啊,空气也很清新。不知道那个笨蛋还在不在玩蜻蜓。想起来就好笑,一个全年级第二竟然把蜻蜓认成了蛐蛐!”顾成轩来到山顶,勾一勾唇,开朗地笑了起来。

  不知不觉一个上午已经过去了。“集合!  ”

  “现在是上午11点整,请每一组同学们在一个小时内找到能吃的食物,并回来生起篝火。午饭时间在正午后一个小时。”

  “好,解散!”

  夏如琳兴高采烈地奔向活动场地,转身对顾成轩叫道:“喂,松树,快来!”

  “怎么这么没大没小的?还有,我不叫松树,我是有名字的! ”

  顾成轩气急败坏地来到夏如琳所指的地方,瞟了一眼后,漫不经心地说: "就是个树洞,有什么大惊小怪的?

  “喂,这可不是个树洞,也许这里面有宝贝呢!”夏如琳假装没看见顾成轩眼中的鄙夷,仍旧活蹦乱跳。

  “....”

  “叮铃铃...”

  顾成轩刚想开口教育她,一阵手机铃声打断了他的话。

  “等等,我接个电话。”

  ... ...

  “喂,爸,怎么了,有什么事吗? ”夏如琳疑惑地问。

  “如琳啊,我向公司的元老解释过你说的方向的意义,可,最重要的是元老们都反对这个建议,一致认为需要和你谈谈,这不,如果没有什么事的话,我不会这个时间段打电话给你啊!”

  “是吗? "夏如琳收起嬉皮笑脸的表情,冰冷地问,“那么,爸,是谁不同意?你把电话给他,我亲自和他谈!”

  “你好,二小姐。”

  电话里的声音一转,变成了另一个中年男人的声音。

  “王栋辞,是吧?”夏如琳眉一皱听出来人的身份,出言毫不客气。

  “二小姐,您虽然身份尊贵,可也得对长辈尊敬一点, 以此示威可不好。 ”王栋辞闻言吃了一惊,显然想给她一个下马威了。

  正好就只听见这一句的顾成轩皱了皱眉,她到底是什么人? ( 如琳低调,别人都不知道她的身份)

  “王栋辞,我不是来听你谈家常的。你要知道,如果这批新产品'AT5976'不能成功上市的话,那么将会对我们公司带来巨大的损失。到时候不是钱的问题,而是工作人员们的劳动成果全都功亏一篑以及合作公司的不满。”

  夏如琳毫不掩饰,直接一语道破重点。

  不等王栋辞说话,夏如琳率先开口:“放下损失不说,如果这批货不能融入金融机构,放弃了得到国家许可流入外国的机会,那不是等于啪啪打我们夏风集团的脸吗?以后咱们公司还怎么在社会上立足?公司还会有信用吗?”

  夏如琳吸了一口气,继续说:“如果你是为了自己的利益着想,我们做个大胆的猜测,那么,唯一的一个能使你得到更多利益的方法就是劝董事长放下这个提议。”

  “你别血口喷人,我才没有这个想法呢。”王栋辞显然被夏如琳激怒了。

  “没有?说的倒是冠冕堂皇的,别以为这些年你在夏风集团的收入上做过多少手脚。我虽然从不参与公司的事情,但是,你别当我是傻子,别以为董事长不知道你就可以肆意妄为了!  ”

  “呵,说我手脚不干净,你倒是拿出证据来啊!谁知道你是不是在为自己的方法徇私利呢!”他似乎认定了夏如琳没有他的把柄。

  “王栋辞,我劝你别不知好歹。你是要我拿出证据,对吗?王栋辞,你听好了。去年年底公司原本收入十亿,到后来为什么少了八十万?你别跟我说这八十万你不知道去哪儿了,我大体上算了算,收入中你有2%放进了自己的腰包,利润有15%你自己收起来了,还有...”

  “够了如琳,你不要再说了。”

  在电话那边,夏绍明沉喝了一声。夏如琳沉默了。她能够听到父亲那绝望的声音。没有比自己最忠诚的手下背叛自己,利用自己来赚取利益的狼狗更为残忍的事情了。

  “我没有,我真的没有!董事长,你是知道我的,你要相信我,我这些年来做过什么您是知道的,我绝对没有做对不起您的事情啊!二小姐,二小姐是在忽悠您啊,她是想让您对我失去信任啊董事长!”王栋辞急忙为自己洗脱嫌疑。

  夏如琳这次没有急于辩解,而是缓缓开口:“董事长,你们公司的琐事我就不参与了。希望你有一个好的判断,不被小人的话语所蒙蔽。行了,电话费挺贵的,我挂了。”说完,二话不说便挂掉了电话。

  夏如琳明白,这是为了不想参与进公司的这个圈子里而找的借口。

  夏绍明淡然地笑了笑,对王栋辞说:“老王,其实二小姐说的这些并完全不无道理。你做过的那些事情,我也都知道,只不过念你是我父亲以前身边的信任的手下,我不想让我再失去一个得力的手下,所以一直以来我都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不过问你的事情。但是这并不代表我不知道。老王,既然你胡作非为,又被二小姐一语道出,我还是管一下为好,也不枉费父亲的苦心啊!  ”

  “不,董事长,不要!”

  王栋辞一屁股坐在了地上,形象人设全数崩塌。没想到董事长一直都知道他做的那些事,只是不愿意说罢了。

  其他公司元老看见这一幕,头皮一阵发麻。在座的各位谁敢说自己是绝对清廉的?不可能,每个人都有一些自己的小杂念。下一个被惩治的,会是谁呢?

  “将王栋辞的职位撤下去,换上有能力忠心耿耿的人,以后在公司里,再无王栋辞这个人!”夏绍明一拍桌子,不容置疑的口吻,“众人可有意见?  ”

  沉默。

  “不!不要,董事长!我求求您了,我保证,再也不会有下一次了董事长!”

  王栋辞痛心疾首,跪下求饶。

  可夏绍明铁了心要撤他的职位,谁拦得住?

  ......

  会议散了。

  夏如琳挂掉电话后,正想回头却看见顾成轩一脸严肃地盯着自己。完了,刚才打电话时没避嫌,一定都让他听见了。

  “那个...”夏如琳支吾着不知说什么好。

  “你....果然不是那么平凡,是么?”

  “呃?”夏如琳显然没料到他会这么说。有些懵圈

  “好了,刚才你什么都没有做,我也什么都没有听见。继续找食材吧。”

  顾成轩恢复了往日的样子,但脸色仍有些苍白。

  “啊?哦.....”夏如琳有些庆幸他没追问下去。

  .....

  “喂,松树,你快看!”夏如琳兴致勃勃地招呼顾成轩。

  “不是说过了嘛,我不叫松树......”

  “管他叫什么呢。你快过来!”夏如琳见叫不动他,便小跑回来拽顾成轩的胳膊就往树林里跑。

  “喂……”顾成轩被夏如琳这无意识的举动惊到了,脸上开始泛起了微红。

  “你看!”夏如琳看着一个角落指给顾成轩看。

  “啊,这里居然一树的野果。真是令人惊奇!”顾成轩惊奇地叫道。

  “是啊,我就说吧,这里有好东西!”夏如琳得意地说,“等着,我去摘!”

  “等等!”顾成轩心感不妙,刚想阻拦她,但夏如琳已经顺着树爬上去了。

  顾成轩无奈扶额,只好跟着她一起爬上野果树上去。

  “喂,你明明身子这么娇弱爬树为什么这么优秀?”顾成轩吃力地向上攀爬,对已经快到树顶的夏如琳喊。

  “嘻嘻,小时候无聊,没有人陪我玩,我自己在家里没意思,只好自己找一棵千年古树练习爬树啦。”夏如琳笑嘻嘻地对顾成轩说。

  “....还真是不嫌麻烦。这么高的树,我怕都得累死...”顾成轩翻了翻白眼。

  “哼,你还没有奈月会爬树呢。她爬地比我还快。你看你,体育委员都不会爬树?”夏如琳嘟了嘟小嘴,一脸的不爽。

  “什么?高奈月也会爬树?”顾成轩瞪大了眼,吃惊地问,“你们女生怎么一个比一个可怕?”

  “你才可怕呢!”夏如琳拍了一下顾成轩的头。

  “痛!”顾成轩揉了揉“受伤”的头部,再一次翻了翻白眼,“你还想不想摘野果?”

  "想,当然想!”夏如琳的眼睛再一次亮了起来。

  “我劝你还是别摘了,让我来吧,这里的果树上有小刺,你别被扎着。在一旁看着就成。”顾成轩好心地提醒道。

  “哼,我偏不!”夏如琳没好气地说。她不想让他小看自己。“别!”顾成轩急忙抓住夏如琳赌气伸出去的手。“你....”夏如琳吓了一跳,感受着指尖传来温热的暖意,不免两朵红云飞上了脸颊,瞪大了眼睛。

  就这么静止着,二人坐在树丫上对视良久。

  “啊?那个....我不是故意的,....你不摘不就好了吗?”顾成轩急忙缩回了手,也是意识到尴尬,脸上绯红一片。

  “刺啦”一声,夏如琳的胳膊在挣扎时被树枝上的小刺划到了,顿时流出来了血。夏如琳因害怕而尖叫一声,顾成轩见状连忙取出随身携带的棉签和OK绷,“扯”过她的胳膊查看伤势,为夏如琳包扎着伤口。边包扎边教训夏如琳:“不是说过不让你去摘了吗?这下好了吧,非要弄出血来才肯罢休。有必要吗?”

  夏如琳被他的训斥和指尖的温度感动了。有一瞬间,夏如琳觉得其实这个学习永远比自己高一名,分数永远比自己高一分的货不是那么讨厌了。

  两颗心正慢慢靠近。

  ……

  当他们这里一个,那里一个摘野果,摘了满满一大袋子的野果的时候,已经快十二点半了。

  “那个,你先别动,我先下去。这样比较安全一些。”顾成轩抹了一把汗,笑眯眯地对正在清点野果的夏如琳说。

  “哦,那你快点。”夏如琳通过这一折腾,已经很饿了。脸上略显疲惫。

  顾成轩听闻,慢慢地匍匐着身子,手脚并用向下爬。还没爬到树杈上呢,夏如琳看见树上树上有蚂蚁,“啊”的一声吓了一跳,不小心踩到了顾成轩正在助力的手,“你干嘛啊,一惊一乍的!”顾成轩埋怨了一句,吃痛,只好把手放了下来。可这样一来,他就少了一个支撑点。

  几秒钟后,顾成轩心感不妙,那只手还火辣辣的疼,他的额头上渗出了点点密汗。一阵恐惧后,他心感实在撑不住了,又因体力不支,只好另想他法。他比量了一下树高,寻思找了个落脚点,心里一横,松开了手。但是天尽不如人意,落下的脚没站稳,踉跄了一下整个人掉了下去。

  “砰!”顾成轩因为脑袋着地瞬间出血而昏迷了过去。

  他落地前眼里最后的画面是自己喜欢的人的如阳光般灿烂的笑容,定格在脑海里。此生足矣。

  ……

  夏如琳见状,魂都吓飞了:“顾成轩你还好吗?你...你快给我起来,我知道你是装的,以后...大不了我不骂你松树就是了。啊血——不要——”

  夏如琳见满地暗红色的鲜血不由得反胃,却也由于在树上平衡力不好,一个踉跄随着野果的掉落,不幸撞击在坚硬的水泥地。“砰!”

  顾成轩,你还好吗。两个心灵互相探问。

  这棵树得有四米高。两人双双昏迷。

  晚八时,天空忽而一刹暗了下来,乌云席卷而来布满夜空,今晚十年一罕见的血红星月缓缓被乌云映托出恐怖的腥红,血红星月照亮两人躺在似汪洋大海血泊中的躯体。“轰隆!”突然电闪雷鸣,暴风雨倾盆而下。一红一蓝两道光芒闪进浩瀚的银河中。远处,焦急的呼唤还在持续。

  一瞬间,时间补余三千多年....

  “.....咳咳好痛好痛!呃……”一位十五六岁的绝世倾城的女子皱着眉头迷茫地睁开了眼,却发现自己眼帘前是一间古色古香的房间。

  “嗯?这是哪里?我怎么会在这里? ”见到陌生的环境,她惊讶地睁大双眼,警觉本能条件反射般一下子弹坐了起来,“嘶!”却因头部剧烈的疼痛而不得不重新躺下。

  “不对,我不是摔下野果树了吗?怎么会躺在这个鬼地方?父亲寻到我了?带我来旅游了?”女子迷茫地揉揉疼痛的头部。

  是的,这位绝世倾城的女子就是穿越过来的夏家二小姐夏如琳。

  “对了,顾成轩呢?他不是和我一-起摔下树来的吗?他人呢?他怎么样了?”夏如琳突感不妙,又因伤痛不能起来,便使劲了力气朝屋外喊:“顾成轩,松树,你去哪里了?父亲?”

  “小姐!”听闻夏如琳声音的一个女子端着热水盆推门而入,见她醒了,喜出望外,便急忙放下热水盆,奔到一脸还在迷茫地看着她的夏如琳身边:“小姐!您终于醒了!小姐您突发疾病,一直高烧不退,后来又遇人追杀,摔下了悬崖!您不知道昏迷的这段时间老爷和夫人有多挂念你啊!您可吓死奴婢了!”

  “你是谁呀?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小姐?老...老爷?夫人?我的天,这都是谁啊?”听闻陌生的称呼,夏如琳就感到一阵头痛。欲看自己身上的穿着,等等,夏如琳才缓过神来,自己不会是遇上穿越了吧?不可能,绝对是父亲跟自己开的玩笑。

  “....小姐? ....您不认识奴婢了?也不知道老爷和夫人是谁了?”

  “你,你先告诉我他们都叫什么啊?还有你,我和你又没有血缘关系,干嘛对我这么关系?这屋子怎么都这么奇怪?”夏如琳疑惑地问。

  “完了完了,小姐!您先别急,奴婢这就去通告老爷!”女子见夏如琳这番惊魂未定胡言乱语,便手忙脚乱地奔了出去。临走前还特意嘱咐了夏如琳一句:“小姐,您身上还有伤势,不宜随意走动。奴婢劝您还是不要起来的好。”

  “等一下!喂,你先别走,先告诉我这是哪里啊!”夏如琳急忙朝女子喊道。可是没用,人家已经一溜烟跑的无影无踪了。

  “什么什么?我不会真的穿越了吧?这不是在电视剧电影里才有的剧情吗?咦,看这衣服,的确挺好看的。”夏如琳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等等,我这是在做梦吗?不,肯定是做梦!要不就是父亲给我的一个惊喜。穿越这么荒谬的事情怎么可能会发生啊! ”

  说完,转又用纤长的手指掐了自己的小脸一把:“嘶!不会吧?这么疼?完了完了,我一定是生病了,出现幻觉了!父亲!哥哥!顾成轩!”

  从小缺少母爱的她绝望的喊道。

  夏如琳再一次感觉不妙,紧闭双眼,皱起眉头,双手合十放在胸前,自顾自地嘀咕道:“不要怕,眼前的都是幻觉,都是幻觉,都是幻......”说实话她也死不了。

  主楼

  “老爷,老爷!不好了,不好了!”刚刚叫夏如琳小姐的女子跌跌撞撞地冲进主楼,边跑边喊。

  “呸呸呸,说什么呢!颜墨,府里的规矩你都忘了?怎么还跟刚进府里的丫头一样莽撞!”一位德高望重的嬷嬷怒斥颜墨。

  “奴婢知错了!请老爷饶奴婢一命!”颜墨连忙稳下心来跪拜在地。

  “行了。颜墨,有什么事发生了?你不是二丫头房里的丫头吗?”当今东羽国当朝帝师,季家的老爷子——季晟礼缓缓开口。

  “二小姐,二小....二小姐醒了!”颜墨半天才敢吐出一句完整的话来。

  “什么? "东羽国朝廷当朝尚书——季慎临听闻这话,猛地从座位上站起来,你是说,二小姐醒过来了?”

  “是的!”颜墨肯定地回答。

  “...真的,老天爷真是有眼啊,竟然又把如琳送回来了!”此时季晟礼是再也不能镇定了。他急忙拄起拐杖,身旁的佣人连忙搀扶着季晟礼。“快,颜墨,快领我们去二小姐的房间里!”

  “不过——”见自家老爷子喜出望外的样子,颜墨欲言又止。

  “怎么了?出什么事了吗?”季慎临终究是在朝野中摸爬滚打出来的,此时虽然激动,见颜墨的吞吐,心中不觉一凉。但也能控制住自己的情绪。

  摒退了丫鬟嬤嬷管家,季慎临目光如灼盯着颜墨。

  “老爷,老爷子....二小姐的确醒过来了,但....她好像失忆了!”颜墨跪在地上,真是急得快要死了。 如果二小姐有什么意外的话 ,掉脑袋的可是她!

  “什么?”季家老爷子和季慎临原本激动的心情果然一下子又跌入了 谷底。

  “你且详细道来,如有半点虚言,我要了你的脑袋。”季慎临一听这消息再也坐不住了,语气中微带些怒意。如果自家女儿生一场病后不仅废了诗赋,还失了忆,那他这个做父亲的真的是太失败了。

  “奴婢....奴婢不敢!”颜墨被吓了一跳,接着把事情的详细经过道了出来。

  “怎么会这样?”季晟礼满脸不可思议的样子,跌坐在藤花龙椅上。原本这儿是管家向老爷子报账的,现如今……

  “父亲,光听一个丫鬟的一面之词还不能相信。眼见为实,不如去瞧一瞧?毕竟,这可是我们季家的嫡女啊。”季慎临让林牧小心搀扶着季晟礼,出言道。

  “好,就按你说的办。”季晟礼一拍桌子,意气风发,“今日之事,只有慎临你我二人知道,务必要保守好消息。在没查清楚事情的来龙去脉之前,谁都不许透露风声。”“明白。” “林牧,传府医。”

  怡轩院

  “啪!”“你说什么?!”一位妆容雍容华贵的中年女子听闻丫鬟走消息捷径报来的消息,猛地一摔端着品鉴的茶杯,气愤的站起身怒吼道:“你是说,二小姐季如琳醒过来了?!”

  “是.....是的!”那个小丫鬟被吓的身体一颤语无伦次起来。

  “该死!”女人拧着高翘的秀眉,低咒道:“这个死丫头,摔下那么高的悬崖,又加上高烧缠身,身上多次受伤,竟然都没事?!”转又气呼呼地对自己的贴身丫头吼,“青桃,你是怎么办事的?怎么会让那个死丫头醒过来了?”

  这位呢就是东羽国当朝帝师家二儿媳妇,也是平城四大家族中乔家的大小姐——乔婧慈。

  青桃听闻吓得一个激灵 ,心中颤抖不停,忙跪拜在地:“夫人,奴... ..奴婢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明明那二小姐摔下山崖前就剩一口气了,谁知,这事惊动了皇上。那刘太医医术高超,妙手回春,又将三小姐救回来了!至于她为何会醒来这事奴婢实在不知情啊!”

  “母亲!何事让母亲气成这样?”季家三小姐,乔婧慈的亲生女儿——季如茵用帕掩面笑吟吟地迈着小碎步缓缓地走过来,“那季如琳已经奄奄一息,快死了,母亲还有什么担心的呢?”

  “如茵啊,你是不知道,那死丫头竟然又醒过来了,现在可如何是好啊。”见到自己的乖女儿,乔婧慈的情绪淡化了一些,但还是气的不轻。

  “怎么可能?!”季如茵脸色由于惊吓一下子变得煞白,“我可是又在她刘太医为她开的药房里加了毒药啊,那可是剧毒!”

  见女儿一脸不可思议的表情,乔婧慈大惊失色:“什么?你居然背着我偷偷给季如琳下毒药?”

  “母亲...”“行了行了,这件事以后再找你算账!”

  “那....母亲,需不需要去看看那个死丫头?”季如茵小心翼翼的问。

  "看什么?她有什么好看的?她醒过来,大哥和老爷子肯定很高兴!这时咱们再去掺和一脚,必定会发生什么闹剧!不就让那个死丫头看了我们的笑话了吗?不去!”乔婧慈气呼呼地说。转又换上一抹算计的神色:“既然季如琳醒来这件事府上上下下都未可知,肯定大哥和老爷子是不想让旁人知道,这里面肯定有鬼,我一定要弄个明白。青桃,你去把二小姐季如琳摔下山崖经治疗醒过来的消息散发出去,务必要让全平城都知道!”事实证明,她的确很精明,工于心计。

  “是,夫人。”青桃应和着,起身退出了房间。

  “母亲,这样做不太好吧?”季如茵有些害怕,嘴唇微颤。“你怕什么?那个死丫头把咱娘俩害成这样,终日呆在这个怡轩院不能出去,你还有什么可怕的?”乔婧慈气的直跺脚。“我怕...我怕父亲知道了,会生气告到祖父那里... ”

  “怕什么?你父亲终究听我的话,他和那个死丫头感情又不如你大伯父对她的感情深厚。就算天塌下来没我的允许他都不敢告诉老爷子。”

  “是,母亲说的是。”季如茵应承道。

  门外,一抹黑影一闪而过。

  ......

  碧潇院

  “呃...啊,该死的,这衣服这么能绊人!嘶!伤口好痛!”夏如琳,哦不,现在应该说是季如琳了。季如琳连忙整理好自己的梳妆,移步下柔软的床榻,起身撑着腰慢慢移动到窗户前。

  一缕强烈的阳光照射在季如琳小巧玲珑的脸庞上。季如琳转身来到梳妆柜前,看着镜子里陌生的脸庞,这是一张多么倾国倾城的脸啊!堪比赵露思。季如琳不禁感叹一声。

  “吱呀——”“小姐!”门外传来颜墨的声音,“小姐您怎么起来了,奴婢不是让您不要下床吗?”颜墨忙前去搀扶季如琳。

  “你怎么又回来了? ”“小姐,老爷和老爷子来了!”颜墨在季如琳耳边轻轻道。

  “哦,那关我什么事?”季如琳漫不经心地说。“小姐!”

  “如琳!”季慎羽和季晟礼推门而入。“咦,你们是谁?你们怎么知道我的名字?”季如琳疑惑的问。

  “如琳,你是我的女儿季如琳啊。还有你的祖父,你难道都不认识我们了吗?”季慎临急切地问,快步走到季如琳身边,伸出手抚摸着季如琳憔悴的脸庞,眼神充满怜爱,爱怜地说:“近日你又瘦了,委屈你了。

  季如琳急忙打掉那只伸过来的手,往后后退几步:“你谁啊,摸我干什么?  ”

  见自己最疼爱的孙女对他们露出强烈的防备之心,季晟礼眼中一模糊,再也看不下去了:“林牧,府医呢?怎么还没来?”

  “老爷子,府医来了!”

  季如琳再如何胡闹也知晓事件的严重性,也只能接受“穿越”的事实了。见这两个人对自己是真心实意的,没有一点虚情假意,于是稳下心来,双手交叠于腹前,故作欣喜地学着古装剧里的腔调,曰:“爸...呃,父亲,祖父,如琳没有事,如琳很好。刚刚女儿因为头痛,所以一时记不起父亲和祖父来,如琳为方才的失礼失言道歉,希望父亲不要怪罪。”

  “你没事就好,我们又怎么可能怪罪于你呢。”季慎临心中的一块悬着的石头终于落地了,“府医,快,给二小姐看诊,诊断一下还有哪里身体不适。”

  “是。”府医略一欠身拿出一个小枕头,对着季如琳说:“二小姐,请移至榻边坐好,伸出一只手来,烦请让老夫替你把把脉。”

  “好。”季如琳坐好乖巧地点点头伸出一只手。

  在府医给季如琳把脉的时间里,她的心里思潮起伏,似五味杂陈。

  看来,我穿越过来的这具身体,已经快要挂了。可能,这就是我的前世吧,也许某种原因将你姑奶奶我召唤过来了。只是不知夏如琳的身体如何了。既然事情已经发生了,我也穿越过来了,我的前世有这么好的家人,疼我爱我的父亲,和蔼可亲的祖父,那我夏如琳的灵魂思想就代替季如琳的躯体继续好好地活下去吧。等这段时间过去了,再找找那个该死的顾成轩,想想怎么回去吧。再说“AT5976”上市我不能不管啊。

  ......

  “老爷,二小姐的伤势正在慢慢好转,伤口上也结了痂,这也正是伤势好转的现象。只是... ”府医欲言又止。“只是什么? ”“只是,老夫奇怪,原先二小姐的身体机能一直走向衰弱,如今不知伤口为何突然恢复起来了呢。像是有某种强大的能量注入这副虚弱的躯体。”

  “你能解释这现象吗?”“..... 老爷饶命,恕老夫才疏学浅,并不能解释这一罕见的现象。若使定有一论,只当灵异现象。”府医的额头上出现了层层密汗。

  那当然,我可是穿越过来的,现代新新人类,不属于这里的思想灵魂,你当然诊断不出来原因。季如琳好笑的想。

  “不过,老爷,老夫还有一事,不知当讲不当讲。”

  “但说无妨。”“老爷,这二小姐的身体虽然有所好转,但经过老夫刚刚给二小姐把脉,竟参透了二小姐的身体里藏有西域毒蛛的剧毒!”

  “你说什么?二小姐身体里怎么会有西域毒蛛的毒?!”季慎临闻言更是浑身一激灵,季晟礼当场差点就昏了过去。

  “祖父!”季如琳见状欲上前搀扶。“父亲!林牧,快把老爷子扶回天竺院。”“无碍。”季晟礼倒匀了一口气无力的摆摆手,对府医颤声道:“府医,那这西域毒蛛的剧毒可有解毒之法?  ”

  “这.....还请老爷子恕罪,因这剧毒是罕见之物,更是人为的在二小姐受伤摔下山崖前一点一点地加进去的。”府医了解现状后吓得俯身拜倒在地。

  季如琳听闻,冷笑一声。果然,经她身边那个颜墨一讲这具身体是怎么这么病怏怏的了,那时候她就料到这件事绝不是那么简单,也不是个意外,有可能周围有人要治她于死地!

  “这解毒之法....有是有一个,不过.....”府医欲言又止。“不过什么?说话别吞吞吐吐的!”

  “是。要想解开二小姐体内的剧毒,只有给二小姐喂下西域的西域雪莲。可这西域雪莲不是那么好寻到的,老夫也无能为力。”也许会无力回天。府医在心里补了一句。

  “这西域雪莲在哪里可寻到?”季慎临开口询问。

  “这西域雪莲,顾名思义,乃西域宝物之一,传说这西域雪莲可解毒蛛之毒,可延年益寿,可回光返照,可解千万种毒,可治百万种病。这宝物既然那么珍贵,自有它的道理。传说西域雪莲百年开一次花,当开花时它挥发出来的效果更为显著。西域雪莲的根自然是在西域的死亡峡谷里。”

  “那二小姐体内的毒素可有暂时的缓解之法?”

  “这个让剧毒暂且封印防止毒素蔓延的法子还是有的。待老夫给二小姐开几副缓解毒蛛之毒的药方,按这个时间来算,二小姐体内的毒只能缓解三年之久。  ”

  “三年么?已经够了。”季如琳脸色平淡缓缓地吐出这几个字。三年足够她处理好这边的事情,之后回到现代,差不多新闻发布会也开始了吧。

  “如琳……”季慎临想说什么,最终还是沉默了。可是他和季如琳心里想的根本不是一回事。他们季家,真的欠这个女孩太多太多了,想弥补,却早已来不及了。

  季如琳在穿越前也略懂医术。如果按现代高级别的医学文化,她体内的毒至少可以缓解五年,甚至七年。到那时再一命呜呼也不迟。可这古代的医学文化实在太低了,让季如琳忍不住一阵抚额。还是无法轻易延长这具身体的寿命啊。虽然她想帮助自己的前世。

  “好了,我明白了。颜墨,送客。”

  “那老爷,老爷子,老夫先行告退。”府医起身舒了一口气,抹了一把汗转身跟着颜墨离去。

  “如琳,这些日子,苦了你了。”季慎临见季如琳这番气若游丝的模样,不禁一阵心疼 。

  季如琳笑了笑,对季慎临虚弱地扯出一个真诚的笑容:“父亲,没事,不就是一个毒蛛的毒么?这点痛苦,我还不能忍吗?”不过若寻不到西域雪莲也活不了三年了。

  “唉。”季慎临和季晟礼心里多多少少还是对季如琳怀有一些愧疚感的。对她是这样,当年对她母亲也是。差点酿成悲剧。

  “对了,父亲,祖父,今日我醒来,为何没有见到母亲?”

  不知为何,季慎临总感觉自己的女儿是对自己是和以前一样,但是总是潜意识感觉哪里不对劲,总觉得她的眼神温柔里夹带着一丝不容察觉的狠厉。事实证明他的敏感度是真的挺高。不过在这件事情里,这种想法想想也就算了,毕竟女儿大病初愈嘛。便回答道:“你母亲啊,前些天在轩妤院休息呢,昨日去了清道观为你祈福了。你醒来这事,只有我和你祖父知道,未曾告诉过你母亲。你中毒这件事,无论如何都不能让外人知道,知道吗?我怕以免有人落井下石。”

  “哦,这样啊。”季如琳应了一声表示答应。“对了,如琳,这颜墨我看有些伶牙俐齿,我怕哪天她把这件事给抖出去。千万别养虎为患。要不,还是把浅碧召回来吧。”季晟礼出言。

  季如琳现在脑子一团乱麻在纠纠缠缠,哪知道浅碧是谁啊,只得顺水推舟回答道:“我昏迷的这段时间,可都是颜墨照顾的?”“是。”“那浅碧去哪里了?”“浅碧从小照顾你到大,终究是护主心切,当听说二儿媳妇要将你搬到阁楼里时,便大胆出言将你又搬回了这碧潇院。却因顶撞了二儿媳妇被惩罚现在还在先祖殿里跪着。”

  “哦,这样啊,那将颜墨换回浅碧吧!”季如琳心里觉得这个护主的浅碧也算是靠点谱。自己才穿越过来,什么都不太懂,这时候可不能再出什么岔子。有个好帮手也是不错的。

  “好吧。今日我跟你父亲都有些乏了,就先不陪你了。自己可千万要好好休息,别再有什么闪失了。”季晟礼略显疲惫,今日之事,可真把他吓坏了。

  “那如琳,就先恭送父亲、祖父。如琳就不送了。”季如琳优雅莞尔微微欠身。

  “好,你身体欠佳,还是回榻上休息吧。”

  季如琳等季慎临和季晟礼走后,眼中划过一丝不容易让人察觉到的狠厉。究竟是谁要害我,治我于死地,我受到的疼痛,无论多大的恩怨,一定要那人千倍万倍地还回来!

  

  送走了季慎临和老爷子,季如琳呼一口气整理好衣襟,扶着虚弱的身子缓缓走出这个做工精湛的碧潇院。

  雕琢细致的院外,是一望无际的蓝天,季如琳望着蓝天出神发呆,后又轻叹一声。心事重重。

  尽管她现在已经接受了穿越过来的事实,但是,这一切的一切来的太快,让在身处在QD市最大的企业里的经受商贸机构的残酷磨练的二小姐,还是免不了一阵惊慌失措。

  她还记得,以往看到穿越小说和穿越剧的时候,轻哼一声,根本不信有这么巧合的事情,顶多是作者制片人想逃离这个世界所做出的无谓幻想吧,对此以嗤之以鼻。但现在,她后悔了当时扔下穿越类小说和电视剧的决定,因为如果她想在这里生存下去,真的需要它们的资料提供和帮助啊!

  不知何时,季如琳犹如闲庭信步般不知不觉地走到了雨凝亭,她警惕地环视了周围,确定没有危险之后撩开帘子坐下了。

  这时,雨凝亭的遮暇帘被“哗啦”一声掀开了。“小姐!”一声疲惫而又惊喜的惊呼传来。

  季如琳疑惑地看过去,还不及转身,便被一个像袋鼠似的人一下子抱住了,  “小姐啊,您不知道奴婢这些日子过的有多苦啊?呜呜呜好苦啊!”

  “呃?你,你,你谁啊?”季如琳正在发呆,被她这么一吓,魂立马从爪哇国飞回来了。

  “小姐——奴婢是浅碧啊!您不认识奴婢了吗?”浅碧故意拖长了声调,哭着腔喊。以表示自己的惨态。

  “那个那个...痛痛痛!”季如琳瞅着被鼻涕眼泪覆盖的衣裙,又望望差点被撕裂的伤口,顿时有些无语。

  “对了,小姐,奴婢忘了,您平时不喜欢浅碧这样的....”浅碧像是想起了什么,连忙从季如琳的身上起来,声音越低越小,最后几乎没声了。

  “我说,你是叫浅碧吧?你们这里的奴婢都这么没规矩吗...嘶,我伤口快裂啦,赶紧的....”

  还没等季如琳说完,浅碧连忙接过季如琳那受了伤的娇小手臂,边上药边连忙致歉。

  忙活了一阵后,经过治疗,季如琳的伤口总算不至于崩裂。

  “浅碧,我受伤醒过来时,头痛不已,之前发生的事情都不太记得了,你能否为我回忆一下这个国家的往事和背景?”季如琳不去计较这丫头的轻浮,认为她只是有点单纯罢了,而是慎重地考虑了一下,觉得有必要熟悉一下这穿越过来的破国家,以免时间长了,露出破绽引人怀疑以为自己不爱国。

  浅碧见自家小姐不计较之前的失礼行为,便长舒一口气,得到了主子的允许后,她端坐在季如琳的旁边,开始了讲述。

  “据奴婢所知,平城西南门那里有好多是小姐的追求者啊!全是名门望族的公子哥!”“啪!”季如琳用浅碧带来的羽扇轻敲了一下浅碧的额头,提醒她:“说重点,我想知道现在这个国家的背景及历史,最重要的是皇室。  ”

  “好的小姐。”

  “东羽国,乃是开国皇帝——靖顺帝所开辟出来的东疆拓土。后任几位皇帝虽也爱民,可却差不多都好色,所以没有创下过什么好的辉煌战绩。现任第十二位皇帝靖临帝,爱国爱民,勤政好学,不仅利用三公主秦歆悦来和匈奴人联姻的机会为东羽国流入了西方的文化,这对百姓来讲都是一件皆大欢喜的大喜事,也是大规模的一次改动。他还脱袍披甲亲征南方侵略者。后宫三宫六院七十二嫔妃,皇后一人。靖临帝膝下成年的皇子有太子秦佑枫,二皇子秦佑恪,三皇子秦佑宁,五皇子秦淮轩,六皇子秦淮南,八皇子秦淮铭,九公主秦歆凝,十三公主秦歆琦。现已被封为王爷的皇子有二皇子、三皇子、五皇子、八皇子。小姐,几个月前,就是您出事前,九公主刚刚被皇上钦封为郡主,管辖着一大片虽说小也不小,大也不大的土地。  ”

  浅碧像个私塾先生一样,摇头晃脑越说越激动,好像是在讲自己的辉煌功绩一样,道起了东羽国悠远的历史。

  “嗯,了解了,还有吗?比如说我的小时候。”季如琳纤手轻点着茶杯的杯缘,淡淡的开口。

  “小时候?小姐,那是什么啊?”“呃.....就是我幼时的情况和我的身家。”季如琳一阵汗颜。

  浅碧突然觉得自己的主子怎么感觉醒来之后给人的感觉不一样了。以前的小姐温柔端庄贤淑,现在的小姐虽也温柔,之中却夹带着一些稳重、镇定的情绪。遗憾的是,她没多想。没心没肺的她才不管那么多,要不然,她就能发现季如琳一个惊天大秘密。

  “小姐,您是当场文武百官中帝师的嫡孙女,也是平城四大家族之一季家三小姐季如琳。您还有一个姐姐,两个妹妹,两个兄长,两个弟弟。您的父亲是朝廷尚书,您有一个嫡亲的哥哥,和嫡亲的幼弟。您的母亲是平城四大家族的顾家三小姐,二房太太是四大家族乔家的大小姐,三房太太是李尚书的女儿。在这个府中,真心对小姐您好的也就是您的母亲、祖父、父亲、兄长、幼弟了。”“看来季家把四大家族的其他三大家族的全娶了个遍啊。”

  浅碧点点头,抿了一口茶,接着讲。

  “季家二房对小姐一直针锋相对,三小姐季如茵也常常与您作对。三房就更不用说了,除了您那庶出的弟弟,其他的没有一个好苗!好在二老爷对您还挺好,其他人都是为了讨好您惺惺作态而已罢了。”

  “我想知道,我与皇室之间有来往吗?”季如琳心里突突的预感到哪里有什么不对劲,出口问道。

  而浅碧像看着傻子一样看着季如琳,直把她看得心里发毛了才肯说话:“小姐,您不记得了?在您十岁的时候,您的远房叔父是皇上的一名大臣,却在三年前不幸染病而亡,临死前动用了东羽国十大宝物之——的月冰笛,也是自家的传世之宝,献给了皇上,换来了太子的一纸婚约,老爷为这事还高兴了好几天,更是惹得二房和三房的红眼。本来您是要在十五岁及笄之后就嫁给太子的,可是因为不知怎么您就生了一场大病,高烧不退,昏迷不醒。最后硬是昏迷了三四个月,太子因为照顾您,就把半年后的婚事往后延了期,直到前几个月,太子正准备下聘礼来见您一面,可谁知您不幸被人暗杀到悬崖,身上发着高烧,伤口无数,亡命似的逃了回来,直到现在您才平安无事地醒过来。外人都说小姐您命中带煞,可奴婢心里如明镜般却知道这一切肯定都是二房和三房嫉妒而搞的鬼。”

  “我擦,原来我还有婚约?!我是不是快要出嫁了?!”季如琳这是第一次爆粗口,不为别的,就为这即将要嫁给太子的变态的婚约。

  没想到她的前世命运这么坎坷。

  “小姐,您现在可是准太子妃了耶!”浅碧不知季如琳的情绪,以为她是出于高兴而过激的行为,自然也就美滋滋的了。

  “不行,我还没有成年,我绝对不能嫁人,我一定要阻止那个变态太子娶我....”

  季如琳小声呢喃着。

  “小姐,变态是什么意思啊?”浅碧不懂。她以为褒义。

  “这个....以后再给你解释。”可实则贬义。“哦.... 可小姐,您为什么要推辞太子的婚约?而且太子长的玉树临风,英俊潇洒,要是奴婢是个小姐的话,我一定会死心塌地地爱上太子的!”浅碧习惯性地犯着花痴留着哈喇子。

  季如琳才不理会她,身体伤口上的疼痛和现在的处境告诉她,只要这个身体的主人出生在一个皇室纠纷,感情纠葛的历史世界,那么必定会迎来即将不可躲避的灾难,不管是权商勾结也好,污蔑退位也罢,这都是一场无声无息的战斗,绝对不会像表面上看到的那样风平浪静。既然穿越到了这个历史,她就应该履行老天爷交给她的命运。理智告诉她,不能缠绵与感情纠葛和儿女情长,生在这个倒霉的历史,就应该会懂得无论在哪里生存下去,都一定要具备狠心的性质与心性。如果做出了错的事情,那么一定会收到相应的惩罚。要为自己做出的事情付出代价!步步为营,像踩在钢丝上步步都要小心,绝不可轻心大意。

  只是……可惜了前世的幸福。没办法了,我只能牺牲你的幸福了,我也不知道你还活着吗,反正现在我在这身体里,也就是我说了算吧?

  季如琳看着天真无邪正在犯花痴的浅碧,满心的心事,轻叹一声。无奈啊。

  “小姐小姐,那边的荷花开了,我们去看看吧!”浅碧眼睛一亮高兴拍手叫道。

  “嗯?……嗯,好吧,去看看。扶着我点。”季如琳被浅碧唤醒了魂,轻声道。

  “好的。”浅碧小心谨慎地搀扶着虽大病初愈虚弱但也不失美貌的季如琳,慢慢地走向荷花池。

  离开了雨凝亭,她们二人转到了荷花池旁。浅碧高声叫道:“小姐小姐,您快来看啊,这里原先是长不出荷花来的,可能今年气候暖热,竟然奇迹般地生长了出来,还开得很艳呢!”衬景啊。

  “是吗?我来看看。季如琳呼吸了新鲜的空气,整个人也变得神清气爽了,心情也随之阴转晴。

  “哇,这荷花真的很香啊!现代比这里可差远了。这里空气污染指数为0啊简直了。”季如琳边嗅着荷花的香气,边感叹。

  “既然来了,就不打算过来坐坐么?”季如琳面不改色,依旧微笑着摆弄着荷花。她的感知力与敏锐度很高。

  浅碧不解,刚想开口询问,就听见一阵刺耳令人不舒服的笑声传来:“哈哈哈,二小姐果然好耳力,大老远就听见了妾身的脚步声,人家还真是受宠若惊啊!哈哈.....只见一位雍容华贵的妇人迈着小碎步,用手帕轻掩着唇,纤手轻提着衣裙,款款地向这边走过来。她的后面还跟着一位规规矩矩的丫鬟。

  季如琳看到这个女人的第一眼就认定她很风骚。她嗤笑声,完全不把这个女人放在眼里。

  “妾身给二小姐请安。二小姐大病初愈,正需要静养,怎么会出来散步赏荷了呢?”女人不解的面容透着一丝幸灾乐祸。

  “喂喂,浅碧,这人谁啊?”季如琳小声向旁边的浅碧问道。

  “小姐,这人是三老爷的小妾,原本就是个丫鬟,后来因为三老爷酒后一糊涂,这就生米煮成熟饭了。前段时间刚刚被扶持起成何姨娘来。”浅碧用手掩着轻声告诉季如琳。

  “哦,这原来还是个小三啊!还真不要脸。”季如琳恍然大悟,“那么她出现在这里,肯定没什么好事。  ”

  “就是就是,小姐,这个何姨娘曾经在您昏迷的这段时间里虽来看过,但却是幸灾乐祸乱说了一气。”

  “哟,今天这是哪股什么风把何姨娘给吹来了啊?”季如琳说这话的时候,特意把“姨娘”这两个字咬重了,像是在提醒何姨娘自己永远不会坐上正室夫人,永远是个丫鬟的样子,时刻不忘嘲讽她只是个姨娘。

  何姨娘不是傻子,当然也听出来了季如琳话里有话,脸一下子就变得铁青铁青的。但碍于面子还是不失礼貌:“二小姐这是说的哪里的话啊?二小姐这才大病初愈,应该是让全府上上下下都得知道吧?或者摆场筵席?可不是这般冷清吧?可如今三小姐醒过来不但不让别人知道,这怎么还偷偷摸摸地自己起来溜达了呢?”

  她的脸上流露出一丝算计的神色,嘴唇勾了起来,似乎已经认定这场女人之间的战斗中,她已经胜利了。

  季如琳早在现代当然伶牙俐齿,有好多次的合作谈判最终都能掌握了对方的盈利点而一拍即合。面对何姨娘的质问,她毫不紧张,甚至更放松了:“呵,何姨娘这是说的哪里话?我为什么会摔下悬崖,还发着高烧被追杀,结果调查未果。我想,何姨娘应该是比我清楚千倍万倍吧?”季如琳反唇相讥,从她的脸上透出似乎料定何姨娘是这次她遇险一直在幕后操纵的神色,实际上她心里明白,这次她的遇刺没有那么简单,何姨娘可能只是从犯之中的一名,或许只是一枚棋子,但这,只是假设。也只是来吓唬一下她罢了;也是想套套她的话。

  “季如琳,这可是同天大的大事,可不能信口雌黄、血口喷人,你给我把话说清楚!”何姨娘显然已经被季如琳给激怒了。你看连措辞连称谓都没有了。雪白露骨的裳容凌乱起来,胸前两个大馒头因为气愤一颤一颤的。一点也不顾形象,叉起腰来破口大骂,泼妇本性暴露无遗。无疑是心虚的表现。

  “何姨娘这是恼羞成怒,心虚了吗?”季如琳想来也无事,正好可以陪着这个蠢姨娘玩玩。

  “我,我又没做错什么事,我为什么要心虚?”何姨娘手指着季如琳,全身上下都在发抖。毕竟,谁被污蔑了心里都不好受。何况盛气凌人的她。

  浅碧此时是看不下去了,她轻轻地拽了一下季如琳的衣角,轻声提醒道:“小姐,老爷让奴婢来之前,曾嘱咐过奴婢,不要让任何人知道您已醒过来,这事已经让何姨娘知道了,奴婢怕...”

  “我知道你怕什么,没事的,我自有分寸,别担心。”季如琳自然是信心满满,用手拍了拍浅碧的手背,示意她不要担心,随后又转头看向正在气头上的何姨娘,淡淡地开口道:“何姨娘,怎么闹也该有个度了吧?要不要等回来我向三伯父商量商量,将你除了姨娘之位你才心安?”

  “哼,我告诉你季如琳,你三伯父?呵,你这辈子都别再想了。他怎么看你都不顺眼,你还指望他能帮你说话?帮你出头?呵,真是可笑至极啊…”何姨娘脾气稍微收敛了一些,但还是用几乎要吃了人的目光盯着季如琳。她们之间已经撕破脸了。曾经,她还是个小小的洗脚丫鬟,从未想过有一天要登上正位,当个阔太太,但是,由于三老爷那天喝醉了酒,情急之下唐突了她。季慎言见她有几分姿色,迫于无奈,只得把她的地位从洗脚丫鬟扶持到了姨娘。随着世俗的变迁,何姨娘的欲望越来越大,越来越高傲。金钱已不能满足她,她要权,要位置!

  “何姨娘,与其在这里与我斗嘴,还不如多花点心思想想怎么让三伯父多多宠幸你吧。如琳有些虚弱,恕不奉陪。”季如琳微微颔首,便抬脚想离开荷花池,回房歇着。

  这句话直戳何姨娘的痛处。这些年来,季慎言不是忙于公务,就是很早歇息,几乎没有来过何姨娘的别苑,用一只手都可以数出来季慎言到底来过多少次何姨娘别苑的次数。

  她咬一咬牙,眼看着季如琳就要从她的眼皮子底下高傲甩手走了,她站在季如琳的左侧,右侧就是荷花池。何姨娘的心里有一个大胆而又疯狂的想法,她虽然知道这么做也许会诛杀九族,但她对季如琳的恨以及她巧妙的行动已经不听自己的使唤了。

  只见何姨娘的左脚一伸,同时喝了一声:“站住!”季如琳正好被她用左脚挡住而向前趴去。

  “啊——”她慌了。“小姐——”浅碧大惊失色却又不知所措,可又离着季如琳稍远,无法去救助她。

  就在季如琳已经做好要摔下荷花池的准备,想回家见父亲正在绝望时,有一双温暖而又结实的大手抓住了季如琳的双臂,用力向旁侧一转,尽量避开了荷花池。“哦哟哟——”她吓的魂飞魄散。而不过多久,季如琳整个人都倒在了他的怀里。

  季如琳感知这是男子的身体,便疑惑地睁开了眼睛,映入眼帘的是一张玉树临风,刚毅冷峻英俊潇洒的脸庞,季如琳竟一时有些犯起了花痴。

  大约过了几秒钟,忽然听到了浅碧惊喜的叫声:“大少爷!”便一路小跑了过来。

  “琳儿,没事吧?”季景夕揽着季如琳的娇躯,关怀的问。“还想躺多久?”好笑着宠溺的看着她。

  季如琳这才缓过神来:“啊.....我没事,没事。”有点小尴尬。“没事就好。浅碧。”“是。大少爷放心,奴婢一定将小姐安全地送回碧潇院。”接着,她从季景夕的手里小心地接过了因伤口撕扯而疼痛五官扭曲的季如琳。

  何姨娘见季景夕现身,心觉大事不好,便想匆忙离开。就在她快要离开了兄妹二人的视线的时候,她的后面传来一声低沉而又有磁性的声音传入她耳里:“站住!”何姨娘条件反射般闻声定住了,不敢再向前一步。

  等季如琳和浅碧走后,季景夕缓缓走向何姨娘,她的额头上不时地有汗珠溢出来。谁不知道在这个府里,除了老爷和老爷子,就数大少爷季景夕最疼季如琳了。惹到了季如琳就是惹到了季景夕,还被他撞到了这一幕,能不让何姨娘害怕么?

  “害怕? ”季景夕淡淡的出口询问。“是……”何姨娘颤抖着背着季景夕回答。

  “既然害怕,那为什么要做?”季景夕的声调提高了许多,声音也变得冰冷。

  “我...大少爷,我不是故意的,我真的不是真想害二小姐……”何姨娘真的此时连要死的心都有了。不想?呵。

  “我告诉你,何姨娘,出于三伯父的面子,这次我饶过你,若有下次,琳儿在你手里有任何闪失,定不轻饶!”季景夕抛下一句话,转身就走。

  “呼—— ”何姨娘见季景夕不再追究责任,长舒一口气,擦了擦额头上的密汗,放下心来。  离开了荷花池,季如琳呆若木鸡地被浅碧搀扶回房,都忘了疼痛。她走到梳妆柜前,坐下,心有余悸地对浅碧说:“浅碧,刚刚我真的是被吓坏了!我这一生都没有遇见过这么猖狂的小三,竟然还想杀人灭口?!还好刚刚那个叫什么你说的大少爷救了我,不然的话,浅碧,你家小姐就要去阎王殿里报道,更幸运的话,还可以见见阎王爷!”

  “行了行了小姐,您这一生才过几年啊。这次何姨娘的确是有些过分了。还好大少爷及时赶回来救下了您。”浅碧笑着为季如琳梳着发髻。

  “赶回来?你是说我大哥原先不在府内?”季如琳微微转头询问道。

  “是的,小姐。”浅碧放下木梳,挑拣起一支簪子,边为季如琳插上边说道:“大少爷啊,原本在小姐您出事后受皇上的旨意前去洛城查账。虽然大少爷担心他不在时您的安危,但皇旨不可违抗,所以大少爷在临行前特意为您寻求了一个平安符,喏,就是小姐您袖子里的那个。”

  季如琳用手摸了一下,确有一个平安符。突然,这让她的心里有了一丝丝的感动。她以为这是季如琳还没有消散的灵魂发出的感应,自己不可能会有这种感觉。其实她不知道,这就是她心里真实的感受。在现代,兄辈都没怎么真正关心过她,从而她也学会了伪装快乐。

  “之后呢,这几个月里,大少爷每隔几天都要来一封书信,但书信里却很少说大少爷在那边的情况,很多都是关于小姐您的。可见这个大少爷是真心疼爱小姐您的。”浅碧为季如琳打了一剂镇心剂。

  季如琳若有所悟地点了点头。或许这个季景夕疼爱的是真正的季如琳,而不是我夏如琳吧。她心里想。

  无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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