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早上好，欧若拉。昨晚睡得好吗，有没有梦见什么不寻常的东西？

没有？好吧，如果有什么事情一定要告诉我。那么今天你想听些什么？

问我和维希的关系啊…那可真是错综复杂了。

我认识维希可比你认识她要早，早到这个世界和现在还完全不一样。那时候精灵保有热情，恶魔仍然仁慈，天使懂得谦逊，而爱也还存在。

是的，爱。

欧若拉，你觉得爱是什么？

不，不用回答我，你只需要问自己就好了。这个问题可没有参考答案。

我见过很多种爱，如蜜糖，亦如砒霜。纵使我活了这么久，也无法给出定义。

不过换个角度思考，维希就是爱本身。

别担心，我对她没有想法，也没有多余的浪漫因子，我的意思是，维希正是掌控爱的规则。解释起来有点复杂，你可以先把规则理解为比神还要高一级的存在。

你和我也曾经是其中的一员，欧若拉，只是你现在什么都忘了。

曾经就是曾经，你因为某些事情被责罚了，我嘛，正如我所说，我是个混蛋，所以在他们用刀指向我之前，我先背叛了他们。

维希在这其中功不可没。

欧若拉，你渴望爱吗？就算你失忆了，我也知道你渴望，而我对爱的渴望绝不会输你分毫。我们之间的区别在于，你最后懂得了爱，可我兜兜转转，除了“追求爱”这个念头，什么也没得到。

灌输给我这个念头的人是维希啊。

祂打造了我，给了我所有的一切，几乎一切。但是祂偏偏不愿意把“自我”施舍给我！我是祂的傀儡，我是运转最精密的机器，我可以创造所有的一切，我创造了你们！是我！凭什么是你们拥有了灵魂，凭什么是你们有了爱，凭什么只有我要被排除在外！

……

对不起，我，我最近有些控制不好自己……

我吓到你了对吗。我想我最近还是不要来找你了，我会等冷静下来，控制好情绪再来看你，如果到时候你还能原谅我的话。

就先这样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