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记忆深处的悸动

SWORD:TWO

《记忆深处的悸动》

皇甫博弈再一次睡去了,或许他根本就从来没醒过,他一直在不断出现的梦境之中徘徊。他一直在寻找答案,但就是什么都没有找到,又好似一切都找到了。

他看到无数个自己和那个女孩之间的故事,却还是什么都没有发现。最终,在一个鲜花满堂,芳香弥漫的花园里他停下了探索的脚步,躺在长椅上。

“我现在真的好累好累,我想,我是不是应该睡一觉?”虽然他知道睡去之后可能会再一次陷入无止境的幻梦,但是他真的真的,实在是太累了。

他的肾上腺素和身体素质,已经不允许他再一次睁开眼皮了,就算是在梦境里,他也撑不住这样无止境的消耗。

现在的他,只想好好地休息一下。一觉睡下去,什么都不顾及。一觉醒来,万事散去。熬出血丝的双眼,忽然疼痛起来,他紧闭上双眼,沉沉的睡去。

“我需要,好好的睡一觉,其他的什么事等睡好以后再说吧。”蝉鸣的盛夏,亲切的热浪想慈母一般抚摸着脸颊。皇甫博弈发现那个自己朝思暮想的女孩正在向自己走来。

一袭粉紫色的短披肩小外套,更加衬托出她绝美的娇躯,再搭配一套淡蓝色的天鹅绒齐膝裙,一双黑色的高筒靴,靓紫色的头发编成高高的马尾,以 一种自然的弧度搭在肩上。清澈透明的瞳孔,弯弯的柳眉,长长的睫毛微微颤动着,白皙无暇的批复中透露出淡淡的红粉。薄薄的双唇如玫瑰花瓣一样娇艳欲滴,让人忍不住想去亲上一口。

这一次,他总算是看清了她那绝世的美貌。

“诶呀,博弈,走吧,我带你去一个好地方!”那个女孩对皇甫博弈挥挥手,用一种俏皮的声音对他说着。

随即,她就拉起皇甫博弈的手,二话不说的向前跑去。

“博弈,跑吧,跑起来吧!”那女孩有些激动地对皇甫博弈说道,“让我们一起跑向美好的未来,跑出命运的轮回,头也不回的向前跑!”

皇甫博弈再一次迈出已经酸痛不已的双腿,奋力的向前跑去,追随着那个女孩的步伐。

她,她好像很开心啊!皇甫博弈的内心独自喃喃道。

如果,如果这个世界上真的有

此时的皇甫博弈已经累到连半步都挪不动,直接倒在那个女孩的身上,任何沉沉的睡去。

“博弈,我。。。一。。。”

那个人女孩,张开娇小的嘴,用一种耳语一般的声音说道。

“什么?她最后那句话是什么!?”皇甫博弈从睡梦中惊醒,大声呼叫着惊起。再一次环顾四周,发现自己已然不在花园,而是躺在了医院的病床上。

“博弈,你醒了吗?”优雅空灵的声音充斥在皇甫博弈的耳畔,肆意融化着他那早已疲惫不堪的心。

皇甫博弈内心深处的记忆,再一次悸动起来。

“嗯。”皇甫博弈挠挠自己的头,将目光移到声音的来源。

是她?没错,是她,即便消瘦了一些,我的心告诉我面前的这个女孩就是我朝思暮想的人啊!

“好久不见,初次见面,我叫皇甫博弈。“皇甫博弈直接扑入夏修雪的怀里,嚎啕大哭起来。

夏修雪显然不知道怎么回事,只是安慰的拍着皇甫博弈的后背,没有说些什么。

皇甫博弈以为,一切一切都已经结束了。

但这一次,他却直接晕了过去,脑袋昏涨着的再一次睡去。

这一次,他好似花了整整4110年的时间。

去做一个艰涩而古老的。。。。命运噩梦。

那是一个有如亘古般漫长、有如宇宙般庞大、有如死亡般孤寂的悲伤幻梦。

有如世间所有一切,都似流水一般,在那永恒的噩梦中诞生,忧伤流转。

恍惚间,皇甫博弈似乎梦见了自己前世的模样。

他梦见了4110多年前一段感人肺腑的,凄凉爱情故事。

大约4110年前,在古中国商朝时期。

有一位俊俏的男子,他只因看上了皇族女子一眼,就深深地爱上了她,心里再也容不下任何一个女人。

因为身份低贱,皇甫博弈只能在进贡的时候,倾情地观望着心爱的女子。

但是,偶尔,女子也会不在。皇甫博弈只好失落地离去,久而久之,皇甫博弈患上了心病。

这心病一天比一天厉害,甚至让皇甫博弈到了茶饭不思的地步,整日脑海中只有那女子绝世的容颜。

他发现那高贵女子从来没有再来看过他之后,就一直卧病不起,家里人也只能干着急,如同热锅上的蚂蚁。

直到某一天的清晨,酒店里开始流传皇室女子已经逃离城堡时,他终于是瞒着家里人,独自地踏上不归之途。

他曾经他踏过蒙古的大草原,路过戈壁的荒漠,饮过绿洲的泉水,赏遍世间的星辰。但他从未停下寻找的脚步,一步不停地寻找着所爱之人。

他看见,曾经的自己为爱人所付出的一切,他曾经差点就丧命于凶兽的口中,但还是兽口逃生。他曾经被匪帮围杀,但凭借着至死不渝的信念和强大的求生欲,他从死人堆里爬出来。他曾经一脚踏入戈壁的流沙之中,但凭借着过人的冷静和智慧,将半只已经踏入鬼门关的脚强行拉回来。他曾经被青蛇咬过,剧毒的血液在他的体内流淌着,但凭借着急智,他吃下了混在杂草中的解毒药材,成功的逃过一劫。

或许是命运不会待坚持的人不公,又或者只是纯粹的运气。不过运气,不就是命运么?

在离城堡很远很远的地方,他终究是找到了她。

她独自地坐在天台上看着漫天的星辰,陪着星光,一瓶清酒,赏尽世间美景。

皇甫博弈没有说什么,只是安静地坐下,缓缓地放下包裹,仰望着灿烂的星空。

“汝何名,未晓也?”

“吾令,夏修雪。”

一阵沉默,星光有些黯淡,人群开始嘈杂。

“则汝为何名?”

“民一介民,曰皇甫博。”

这一段沉默的世间过去了很久很久,又或者是只有那么一秒。有些时候,时间是无法进行描述的。即便是现在的时钟,也只不过是以秒钟转动的次数而已,谁又知道这个时间究竟代表着什么?亦或者这个时间里真的只有一秒吗?

“吾爱汝!”两种截然不同的声音同时响起,两人的脸颊都有些红润,带着少女和少年特有着的羞涩和鲁莽。

人类的语言就是这么神奇,明明只有短短的三个字,却可以推敲出无数的,不同的含义。每一个含义又可以推敲出其他的含义,不夸张的说,仅凭三个字我们就可以推敲出整个人类语言。

皇甫博弈不知道为什么她要逃出皇室,也不知道她为什么喜欢自己。但是,仅仅这些,已足矣。有些真相还是不知道的为好,珍惜眼前的生活才是最好的。

在星光和清酒的见证之下,他们进行了一场简单而又庄重的婚礼。他们将对方的手放在自己的心上,许下不离不弃的诺言,再拥入自己的怀抱。突如其来的亲吻就像暴风雨般的让人措手不及,香津浓滑在缠绕的舌尖摩挲,她的脑袋里一阵空白,只是顺从的闭上双眼,仿佛一切理所当然。她抛弃了思考,再也不想拾回,只是以一种女性的本能想抱住他,紧写,再紧些。

自那一夜灿烂的星空之后,皇甫博弈就和夏修雪隐居于山间,不再问及世间之事。

皇甫博弈仿佛在看着一部感人肺腑的电影,看到了那个女孩。不过这一次不同的是,他无法闭上自己的眼睛,他被强迫观看自己曾经的经历。他已经不知道过去了多长的时间,亦不知道自己曾经的目的是什么,他似乎已经忘记了什么极其重要的东西。

不过,无可置疑的是,那个女孩真的很美,美到连倾城媚人都感到自卑,美到连神魔都为之着迷,美到连世间一切都黯然失光。

在冬日里的半夜,夏修雪发起高烧,居屋离最近的大夫也有数十里的距离。皇甫博弈那个时候欲哭无泪,焦急的看着爱人,却没有任何办法。最后他跑出房屋,脱下衣服,光膀子的在寒冬里受冻,然后跑回爱人的身边,用自己冰冷的身体贴着爱人的身体为她降温。

上天无情,人间有情。

这样的真情依旧没有打动上天,妻子依旧没熬过寒冬,永远地离开了他。皇甫博弈想起那个誓言,毅然决然的抱着爱人的娇躯一起睡入他们的坟墓。

然而这样的行为,给皇甫博弈留下的,只有世人的嘲笑,但,他不在乎!

他强烈的不甘和悔恨之意超越了世间的约束,越过了人神之间的差距。他死去的躯体被轮回的打磨中炼化为金蝉之躯,在7日后随即以一道真爱炽火焚烧,留给世间一颗流光溢彩的舍利子。

他的意识被困在舍利子里,沉寂万年。他的躯体蜷缩在舍利子中,不得动弹。他看不见世间万物,因为他的光彩早已凌驾于世间万物之上,在他的眼前只有一片无尽的黑暗。既看不透,也吹不散,以一种极其绝望的方式折磨着他。

一千年,两千年,三千年,四千年漫长岁月有时如同激流一般飞速流逝,有时又如风化般亘古。不知经历了多么悠久的时光研磨,最终他忘记了时间的定义,参悟透了生命,死亡。

身旁爱人的身躯早已消散不见,化作微细的粉尘覆盖在舍利子上。那时,皇甫博弈的内心感到一阵暖流,他很想哭,虽然,他不知道为什么而哭;他又很想笑,尽管,他也不知道为什么而笑。意识的泪水化作一团圆圆的液体,悬浮于脑海的之上,散发着这个世间仅有的光芒,即便很弱很弱,但,终究是光!

任凭他再怎么反抗命运与轮回,一切都没有任何的变化。光阴依旧在书涂改着历史的轨迹,岁月一直在策动着人心的欲望,韶华如故一般书写着汗青。

他茫乎地睁着自己的双眼,面壁着渺茫的虚无,参透着生与死。他早已不记得现实与意识的差别。四千年的年华,足以改变许多。

无意之中,他听见了大秦王朝的覆灭时秦王的叹息,仿若听见了安史之乱中的混乱不堪,又宛若听见了鸦片战争的腐败。

他参透了人生的无趣,看尽了岁月的年轮,最终所有属于人特有的情感都开始疏远他。起先,经历了数十年光阴的锤炼中,他逝去了友情,在之后几百年的风吹浪打下,他逐步淡忘了亲情。最终在几千年虚无的荼毒下,他不情愿地与爱情擦肩而过。最终,他遗失了情感,成为一个不会思考,不会笑,不会哭的真正死尸。

纵然深远的历史一遍又一遍不断的重演,人们一遍又一遍的受损,人心终究存有黑暗,战争依旧存在。这样的世界,值得吗?他在虚无的脑海里暗自发问,这样的世界值得去生存吗?如此险恶,丑陋,腐败,罪恶,朽败,凋落,糜烂的世界值得生存吗?

我不知道,我也不想知道,这个世界,或许早就与我无关了。这世间一切,皆若如此,仅凭我一己之力又能如何?

皇甫博弈开始鼓捣那悬浮在空中的泪水,纵使时光飞逝如箭,那泪水仍旧维持着原始的形态,是怎么样的宇宙运行法则使得这滴代表着懦弱的泪水依然存在,并永远不偏不倚的悬浮在他的身旁。他不想知道,也不必知道,因为他早就死了,死了,这些东西对于一个已经死了的人来说又有什么意义?

他以一种极其诡异的方式将泪水揽至身旁,然后张开手掌,试图涂改泪滴的形态。他只想竖起一根食指,但是数千年的时光消磨,使他连使用双手都非常生疏。他想收起大拇指,小指,中指,无名指,手掌却整个蜷缩在了一起。命运永远不会放过任何嘲笑凡人的机会,他想做什么,命运这个虐待狂魔就越不会让那发生。他生硬的操控着自己的躯干,直到过了很多很多年之后,他终归是竖起了食指,非常僵硬地笔直地一横一竖的更改着泪滴的形态。

画什么?他刚想提指作画,却被一件几乎可以忽略不记的事难住了。哈哈,还真是讽刺,我画什么?我还有什么可以画?记忆中的所有事物都被光阴一点一滴的侵蚀,即使我顽固抵抗,又能怎么样?违背命运?逃脱轮回的命运?他嘲笑着自己的愚蠢,泪水不知不觉地再一次无声无息地落下。

但这一次的泪水却比以往不同,那泪水黯淡,虚无,刚刚落下没多久就被不知何物的蒸发了,那蒸汽的状貌就像是一个来自地狱的恶魔。

地狱,恶魔吗?难道这里不是么?这里比成为,成为,成为恶魔要难上太多太多!他那未几千年来说过话的舌头,有些不利索,甚至那句话都是由各种语言拙劣的拼凑在一起。

他还是困了,累了,即便是没有生命的亡灵,貌似也会倦怠,只是休息的时间太长而已。

那个梦和这个世界一样,虚无,黑暗,黯淡无光,唯一能区别不同的是,没有了悬浮着的泪滴。

冥冥中,他总是想起一个女孩,虽然看不清脸颊,但能看清大概的轮廓。每一次他看到她的时候,隔着岁月的恍惚和记忆的含混,以及心酸的感觉,怯弱的泪水总会不知不觉的洋溢出眼眶。即便他已经失去了情感,但唯有一处,情感仍在,初心仍在。只是,他想不起来了而已。

当他绞尽脑汁地想出那个女孩的相貌时,

那个梦,

醒了。

尽管依旧是虚无的世界,

但是

这个世界里有着那么一丝,如此微弱,如此星星之火,如此萤火之光,

但,那依然可以被成为光!

他试着画那个女孩的样貌,每画一笔,心就越疼,就有越多泪珠悬浮在他身边,记忆就越模糊,以至于到了完成之时他的记忆已经寥寥无几。

在以后的以后,又或者是在以前的以前,在虚无的磨练下,他完成了那幅画。纵然他的双手生疏,但凭借着心所向往的地方,画出了一幅世界宝藏。

他看着那幅画,记忆里好像又有什么东西在躁动一波未平一波又起,又好似平静如镜面水波不兴。

隐约的,他只记得有什么重要的承诺没有办完。

但那,究竟是什么呢?

隔着死亡的虚无与生命的悲哀。。。。

深情,须臾而短暂。

孤寂,亘古清晰。

他很快就记不得是哪一天发生的事情了。

他听见山体塌方的巨响,岩浆躁动的不安,飓风的狂响。

伴随着大地主体的陷落,皇甫博弈所在的那颗舍利子,被强劲的飓风卷走,毫无抵抗之力,只是那颗舍利子永远只漂浮在飓风中央又没有掉落。

“你,你,是谁?”他不利索地对着飓风说道。

“诸行无常,是生灭法。”那飓风带着他,冷酷地说道。

啥啥啥?他刚刚说了啥?是什么猪形无常,失声灭发?怎么这么奇怪?

诶呀,不管那么多了。真是好久好久啊,终于让我遇到了一个能说话的人!

情感再一次被唤醒,这是第一次,又或许是最后一次

“你,你,你叫,叫,叫什么?”

沉默。。。。。

嘿,我等了这么长一段时间,你丫的还不鸟我?!

“你,你,怎么,这么,这么,像个面瘫哥?你,你是,怎么,怎么,找,找到。。。。。”

皇甫博弈久违地开始话唠起来,

尽管,飓风再也没有回答过他一句话,飓风只是静静地赶路,并没有多说什么。

他听到树木被拔起的巨响,听见云层的雷鸣,听见人间的悲惨。他没有再说些什么,只是安静地听着,仿佛耳朵已经变成了他的眼睛,尽管看不清,很模糊,但是却能够感受到一些不一样的东西。

他听见罪恶横行,黑暗泛滥,他听不到一点光,或许是被罪恶和黑暗挡住了,又或许是根本就没有。

慢慢地,他开始感到无趣,他又再一次睡去。

这一次,就像是断片一般,没有任何记忆,

只是黑暗,无尽的黑暗。

他是被溪水的声音吵醒的,他有些烦闷,毕竟第一次休息竟如此短暂,他只是觉得自己闭上了眼睛一会儿,就醒了。

这是梦吗?又或者是其他的什么梦境?

“你是谁?”他想说的尽量亲切些,但对于已经丢失了情感的他,这句话从他嘴里说出,竟是如此冷酷。

“被命运诅咒之人啊,你无法选择命运的轮回,你亦无法改变时光的转轴,你有的,你能做的,只是每天的付出与疯狂。人生就是在谩骂与可爱之间,付出与收获之间,欢乐与痛苦之间,反抗与妥协之间的一场博弈。”跟飓风一样,说了一句不知所以的话,就再也没有开口。

“是这样么?如此悲催的我么?”他用一种冰冷的口吻对着溪河说道。

他静静地听着流水的声音,偶尔,还会有清脆的鸟鸣声,不过绝大数都是水声,纯粹的水声。

纵然经历飓风和溪流的洗礼,那颗舍利子依旧是流光溢彩,甚至有些让人感觉更加光滑,明亮。

是的,他认命了,他认了自己就只是命运的难产儿,就只是人们口中的扫把星,就只是本该被诅咒的噩梦男孩。他不再做任何的挣扎,因为他知道,没用。人有些时候或许真的应该听听年长一辈的话,即使时代变了,哲理变了,世界变了,终究是有那么一些原则是不会改变的,它们永恒存在,永远看着人们,就像看着陋虫互相残杀一般,有趣。

他认命了他只是一个被被迫睁着双眼,静静地看着死亡的永恒、永生的恐怖。

直到后来的后来。。。

他听到了一句耳语

命运本就是这样,随心所欲,为所欲为,它从不在乎你的感受,要带走的终归会带走,要到来的还是会到来,你无法决定,无法选择。

或许已经不能用时间来描述此时此刻,因为漫长的岁月早已将自己打磨殆尽,一丝不剩。

那一刻,

已经无法描述。。。。

忽然间,

“吱呀”一声 ——

一个人撕开了他与这个世界的隔阂!

有如大梦初醒一般,

无限刺眼的人间光芒,隔着数千年的蒙尘岁月,直直扎进了他残留的意识!

皇甫博弈甚至没有反应过来,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他发现自己能够逃离那个舍利子的控制,出来走动了。

一个稚嫩的孩子脸,恍若背着生命一般绚烂的耀眼光满,茫然而欣喜地看着他流光溢彩的舍利子。

“你是一个。。东方古国的亡灵吗?”

那个孩子,只有四五岁的模样。

眼睛明澈得像是璀璨的星辰。

她举起柔软嫩嫩的小手,轻轻一推,不知为什么,就那样不可思议的揭开了他曾经尝试无数次都依旧没有任何改变的被诅咒隔阂,轮回的舍利子啊!

这个孩子是谁?她为什么能揭开那道看不见的幕布?

皇甫博弈的心脏,仿佛被人一下子捏住似得,一句话都未曾说出口。

“古老而又年长的亡灵啊,为什么,你的身上还漂浮着一个少年的灵魂呢?”

皇甫博弈只觉得自己停跳了整整4410年来的心脏仿佛一下子就狂跳起来!

这个孩子——

她竟然能看见他?!

这孩子不单轻轻一推手,就打开了他的棺木,而且,她甚至能够看得见长眠在这具黄金棺中的他——那个皇甫博弈真正的灵魂?!这个孩子,或许。。。

或许能够帮他逃出这个永无止境的轮回噩梦!!

“好久不见,初次见面。犹如回忆,如此蹉跎。”皇甫博弈嘶哑着嗓音,冰冷冷喃喃着。

“初次见面,我叫夏修雪。”

“我的爸爸妈妈是非常非常厉害的推理学家哦,有一天,在一次狂风暴雨之后,你就掉下来了哦。那时候,我和爸爸妈妈都好惊喜呢!”

“我很聪明,很聪明的,已经研究出来如何打开了哦。”

年幼的夏修雪,歪头望着皇甫博弈。

那天真的微笑里,隐藏着一种令人怜爱的聪慧与懵懂。

时隔4110年的岁月,

他终于再一次见到了夏修雪,

只不过,

他忘记了她,

永远的忘记了她。

苍茫红尘间,那个陌生而熟悉的男孩,内心深处,藏着一个残缺的灵魂,没有名字,没有过往,有的,只是对她无限的温存。奈何桥上最后一次回眸,把对红尘的最后一丝留恋化成那苍白双颊的两行清泪。泪入孟婆汤,驻首三生石,千世的冰封,万年的孤寂,那一刻全部回归于寂静。奈何前世的离别,奈何今生的相见。浮生若梦,百折千回。这是他最后最后在记忆里能够想起的话,比对不起更虐心的话,是好久不见。

纵使我向众神耻辱跪下,只乞求你与我的相遇,在一世之内,求我与你的一生姻缘。

众神唾弃我,不由分说,将我打出神界,为了你,我可以忍受这世上最最残忍的痛苦,但对我而言,最最痛苦的事莫过于再也见不到你,我亲爱的雪。

即使,什么时候我忘记了你,我的心依旧会为你而活,为你儿跳动。 17年,无名山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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