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知北恢复得差不多了,易沉洲也忙完工作回来了。
江亦临离开前放了两张请柬在乔知北病房里,他的意思是,希望乔知北和易沉洲都能去参加他的婚礼。
乔知北看了请柬很久很久,她不知道要不要去,如果说放下她已经放下江亦临了,那一定是不可能的。
去不去决定权都在她。
易沉洲把乔知北照顾得很好,在他的精心照顾下,医生已经同意让她提前出院了。
医院外面的空气总是令人神清气爽,乔知北还没回家两天就活蹦乱跳的了。
“我们去别的城市吧。”这是晚上吃饭时乔知北提出的。
可是易沉洲不是很愿意,因为他们两个人的家人亲戚朋友都在江北,为什么要离开?因为江亦临要结婚?
“小北,我觉得这样不太好吧。”
易沉洲脸上露出为难的神色。
乔知北也知道这么做不好,可是她不想和江亦临生活在同一片天空之下,她怕会遇到。
而且再过两天江亦临和俞涵就要结婚了,她不去参加他们婚礼的理由有很多种,但是她一个理由都不想要,她想要完完全全的离开江亦临。
后来易沉洲顺从了乔知北的想法,江亦临结婚那天他们就开车离开了江北。
但是离开了江北之后乔知北完全就变成了另外一个人,她消极,满身负能量,酗酒,整天都是闷闷不乐的。
易沉洲带她去看了医生,医生说她应该是心里还没有接受江亦临结婚的事,等她慢慢接受过一段时间就好了。
心病还是心药医。
可是她这样整天整天的酗酒不吃饭,易沉洲看在眼里,急在心里。
乔知北日渐消瘦,身体越来越差,话也开始变少了,有时易沉洲一个人说了大半天她也不予回答一句。
她这样下去,没有病也整出病来了。
以前的乔知北,话是那么多,她以前一个人吧啦吧啦就能唠叨上半天。可现在呢,现在轮到她做旁听者了。
为了她的安全,易沉洲已经不让她碰任何刀具了,因为她在切东西时总是能切中手指头,每次血都能染满手了。
易沉洲每次都心疼到了极点,可是乔知北好像一个没有痛觉的人,不哭不闹连个声她也不出。
她现在最喜欢的事就是每天早上起床之后就躺在床上或阳台上晒太阳,常常一晒就是一整天。
易沉洲非常害怕这样的乔知北,他宁愿乔知北痛痛快快的哭一场或者闹两天也行,就是别这样,什么都不说,把事情憋在心里。
“来,吃一口。”易沉洲在喂乔知北吃早餐。
“这是你最喜欢的粥,我今天早上特意为你熬的,你吃一口尝尝好不好吃,要是不好吃我下次就煮得更好吃一些。”
“我在里面放了许多有营养的食粮,专门和厨师学了两个月的。”
易沉洲把勺子都递到了嘴边,可是乔知北却把头歪像别处,拒绝吃东西。
这样反复了几次,易沉洲也磨没了耐心,把碗往桌上一放呵斥起乔知北:“小北,你到底想干什么?谈恋爱是你说的,换城市是你提的,我都照办了。
可是你呢,你现在整天消极得不像个人,话也不说,饭也不吃,你想要我怎么样啊?”
面对易沉洲的咆哮乔知北视而不见,可也终于有了点反应:“你知道吗,我每天晒太阳不是因为太阳有多暖,而是因为我每次晒太阳面对的方向,是江北市。”
易沉洲像红了眼的狮子,握紧了拳头用力砸向乔知北,幸而是打到了墙。
他怒目圆睁的样子很吓人,吓得让乔知北缩了缩身子,害怕的躲避易沉洲的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