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玉瞧着勤学好问的徒儿,解释道:
成玉“打得过、打不过的,只有真正打起来才知道。墨渊上神之所抢过不过帝君,是因为他背负的东西实在太多。”
一旁的连宋接过话来:
连宋“不错。墨渊上神是父神嫡子,生来便受四海八荒敬仰,他要秉承父神遗志,守护四海承平。所以啊,在天下大义与个人得失之间,他必须有所取舍。”
连宋“而帝君于东方华泽自生,由天地日月自养,他老人家之所以能当上昔日的天地共主,靠得正是一次次拼死、无数场胜利。帝君踩着累累白骨、浴着滚滚鲜血,一路走来,成佛也好,入魔也罢,均在他一念之间……”
司命接着说道:“因帝君他老人家感念众生,这才一念成佛。可若是他老人家心存一念,非要抢个人,小殿下,你说说看,这四海八荒有谁能抢得过他老人家?”
白凤九顿悟道;“噢,我明白啦!墨渊上神本就不会抢东西,又被人绑住了手脚;而帝君从小抢到大,又能恣意随性而为。所以啊,墨渊上神抢不过帝君。”
成玉笑道:“就是这个理儿!”
……
太辰宫里,待成玉等人离去后,姑姑我又想起上午被帝君戏弄之事,便以酒掩面戏谑道:
白浅“东华,你把我抢回来,不会真想让我给你当媳妇吧?”
东华帝君“那你是想当我的媳妇,还是徒儿?”
说罢,帝君伸手相邀:
东华帝君“来,媳妇,春宵苦短,快随为夫一同就寝……”
白浅“滚!”
东华帝君“滚?”
帝君颇为玩味,接着点头赞许道:
东华帝君“嗯,‘滚’字用得甚妙。今夜咱们便一同滚上一滚。”
说着,他笑吟吟地向我贴过来。
白浅“你,你别过来!”
我也来不及分辨帝君到底是虚张声势、还是真的色胆包天起了邪念,赶紧撒腿就往自己屋里跑,又反手把门插好。等了半晌不见帝君追来,姑姑我那颗怦怦乱窜的小心肝儿,这才歇了脚。
我撞着胆子开了门,唤来侍女为我打水梳洗,想着今早的前车之鉴,又吩咐她们明儿个一定要早早地把我叫起来,要比帝君还早。
太辰宫的仙娥们果真靠谱,一大清早就小心翼翼地隔着窗子、一浪高过一浪地逐声唤我。
待我推开房门,狠狠地吸上了几口一十三重天的浓郁仙气,顿觉五脏充盈,六腑欢腾,心驰神怡,澄明自清,飘飘然便欲腾身而起。
难怪以前墨渊师傅总说:
墨渊“一日之晨,万物初始,生机勃发,最宜练气”。
这道理易懂,做起来却难。可偏偏有人能够数万年如一日地坚持下去,比如我的墨渊师傅。或许,帝君也能。
想到帝君,我鬼主意一动。“我也去瞧瞧他的清梦!瞧不着,欣赏下他梳洗更衣过程也好!”
我兴匆匆地就往帝君寝殿方向跑。可惜啊,不知是他起得比我早,还是穿衣洗漱比我麻溜儿。
只见,紫衣皓首、纤尘不染的帝君,伫立在红莲圣境之畔,沐浴着晨起的仙雾霞光,扭头冲我盛情一笑,笑得我浑身一酥,酥得我竟忘了问好。
东华帝君“怎么了?瞧着我穿戴整齐,失望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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