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雪娘冤枉,冤枉什么冤枉,塞住她的嘴,省的扰了主君主母。
幼年璟兰周娘子,你这是让受冤之人都无法为自己辩白啊!
周雪娘七姑娘,您这就说错了什么,受冤之人啊。这分明是一个下贱的偷盗之人。
幼年璟兰爹爹和大娘子都没有给小蝶姑娘定罪,你倒是做上主君和主母的主了。
周雪娘七姑娘,这是冤枉我了啊,奴婢这是浑身有嘴也说不清楚了啊。
幼年璟兰既知说不清楚了,那就闭上你的嘴别说,省的扰了爹爹和大娘子决断。
卫恕意卫小娘各执一词,说不清楚了,报官吧。
王若弗和盛纮一时也无法,都这么坐着,场上的气氛凝重。所有人也都在车上时不说话了,都想看看主君主母到底怎么决断。
王若弗官人
王若弗先开了这个口
王若弗报官也好啊
她明白,这是如果上了公堂,那盛纮就更不能偏袒林小娘了。可这样传出去可就更坐实了盛纮宠妾灭妻的罪名。近来,他还有官员的考核,这时候若传出去他家宅不宁,肯定会有所影响,又可能伤到他心尖上的林小娘。所以怎么样都不能报官。
盛纮心里又因为王若弗不为他考虑厌恶了她几分。
盛纮我就是官,报什么官。我家出了贼反而要倒霉的唱响了,好要让一里地的人都知道。
王若弗俗语说“家有北厨房,别怕厨子肥”,就算这揩油的厨子也不敢把油全喝了呀,我瞧这事儿挺蹊跷,若则问清楚了,我家就未必有贼。
盛纮又有些无奈了,干脆撇头不看他那蠢笨的大娘子。
盛纮袁家悉数留居在这院儿里,再让差役来搜了家,明儿阖家上下呀,都不用见人去了。
卫小娘又哭着求道:
卫恕意卫小娘求主君彻查清楚,再定夺吧。家中清净多年,从未出过此事。小蝶这件事情疑窦丛生。
盛纮不耐烦了,再查下去牵扯出来的东西就更多。他干脆对卫小娘说:
盛纮疑窦什么呀,是不是你那少了东西,是不是她那多了东西,是你要做苦主说没了东西用,现在赃物都在这儿了,你这个苦主法要来算我的不是了,这院里出了这么大一个笑话,都是因为你。
盛纮也注意到了大娘子拷问他的目光,让他心里更加厌烦。
接着骂道:
盛纮还有你们,管家不严惹出的事。
林小娘迈着碎步走到盛纮面前,又微微屈下身子,做足了小女人的姿态。她比大娘子年轻,穿着桃红的衣服,足显得娇俏可人,又细声细语的说,做足了可怜样。
林小娘主君责骂的是。
可大娘子不会她那一套本事,她冷着脸,手重重的握着桌角,冲着盛纮吼道:
王若弗笑话?什么是笑话?这是笑话?我才是笑话!
盛纮见她当着一众奴才指责他的不是,说自己是笑话,让自己又丢了人,便也吼道:
盛纮你小声点
可王若弗怎么会怕他呢?
王若弗我是整个扬州的笑话,谁家做大娘子做成我这样,啊?
又指着那可怜的林噙霜说:
王若弗谁家做妾做成这贱人模样!哼!这盛家,整个盛家,宠妾灭妻,早已经是扬州城的笑话。
林小娘大娘子息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