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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五章后世篇 心头朱砂

星学院之墨染琼泽

无可奈何花落去,似曾相识燕归来。

      盘飧市远无兼味,樽酒家贫只旧醅。

      青草平原花烂漫的月族,中间隔着个湖,人却七零八落的都慌乱了起来。

      公主带着人马过去,婚场却喊叫了起来,说是...说是白允初肚子疼。

      “公主,你快去看看吧!”婚礼来的侍女拉着小月的衣袖跪了下来。

      “我知道了。”小月垂眸应了她,转过头看了看支呼着人收拾现场的大羿。

      并没有说话,大羿的眼色轻蔑淡然,小月早就不把他当作兄长那回事了,瞪了一眼快马加鞭的拂袖就走了。

      公主恐怕心里已经了然,只不过隔着这回事的关系,她必须韬光养晦,大羿的存在,在小月的心里,实乃一种忌讳。

      大羿是她的大哥,父亲更是把所有野心都灌输给了他,把他养成了一批狼。

      但说到底小月还是公主,莫不是父亲娶了月族的皇女,他一个宰相...

      故此大羿在月族连个什么皇亲国戚都算不上,而小月则是公主,他父亲只是宰相。

      公主是君,宰相为臣;而宫规之中,早就已然淡忘了亲情。

      很多兵士侍女川流不息纵横交错,熙熙囔囔的,倒是把湖心亭靠岸的一块围了起来。

      曼尔斯被骑士长擒拿了下来,情况已然很严峻了,月族的事,全是外人引过来的。

      瑞拉真的没有提过,要不是白允初不在瑞拉了,倒是真的用不着放出曼尔斯来;以往这种事,都是派去使臣的,不过瑞拉素来急事出于兵荒马乱之际,这么多年闹下来了,也只有这些年轻一代可以派出去。

      星尘以为,曼尔斯现下算是长大了,不同儿时了,未曾想...

      也因为龙玦这档子事,星尘狠狠的心里留了个心眼,让骑士长也跟去了。

      骑士团总能看住一个曼尔斯吧?

      这说实在的,之江美星也想过要过去,就是因为这个曼尔斯,怕他们跟过去,反倒是被他要挟,那可是什么事都会发生的。

      白允初本就是瑞拉的一根顶梁柱,她一走,就空了一大截,事情就源源不断的来了。

      没成想还是让曼尔斯碰了瓷,用箭就一连串伤了段久卿。

      曼尔斯本就疯癫,做事只为自己,瑞拉的信誉,完全在他眼里倘然无存。

      骑士长带着曼尔斯退了下去,现在让他不要出现在云苏的范围内,那自然是最好的。

      幸好骑士长懂得拿捏事态,要不然保不齐...

      “阿爹!阿爹!”段久卿就是拉着段印染死活不放,段印染的笑容也渐渐淡去。

      他认真看着这个小丫头,心里头万般滋味,但却是异样的心如止水,在云苏,小孩子磕着碰着吓着了,当即都是哭喊着叫唤双亲的,这没什么好奇怪的。

      四下皆然鸦雀无声,毕竟都一个个的瞧着段印染的表态呢。

      道琼斯也在旁,不敢上前去,她就怕段印染现在这模样,会把她这些时日的一切都尽数断送。

      她知道段印染发生了什么,所以尽量不让他瞧见,免得触景生情。

      段印染也低头瞧着段久卿好久了,只觉得这个小丫头的眼睛湛青澄澈得很,他自己的面目模样全然被映照在了她眼里,阳光撒得她发丝亮晶晶的发光,跳着抓着了他的手:“阿爹!阿爹!你怎么不说话?”

      圆头圆脑的,段印染不敢动,就怕她绊倒了,蹲身下来摸了摸她的头:“你阿娘呢?”

      这问的是什么话?在云苏国,小孩哭闹头一个都是叫阿娘的,无一例外,可这个显然不一样。

      “阿娘很忙,阿卿知道不能什么事都找阿娘,而且也很想阿爹的,所以...”段久卿说着最为利落的话,牙牙学语有些不敢看段印染。

      “还有啊,你阿爹是谁?”段印染神色飘然,逗着这个小团子捏着她的脸,洋装生气,“你看看我,我这么年轻,哪里算得上是你阿爹呢?”

      “唔...可是阿娘也没有老啊,阿娘也说了,阿爹是神仙,神仙当然年轻了,阿爹的眼睛就像晚上布满星星的天一样,别人家的都是出生黑发,可阿卿的头发是随阿爹的,错不了!”小阿卿这么多话说道了老半天,理直气壮的,听得旁人都见笑了。

       段印染亦是低了低头,手背捂嘴嗤之一笑,连着轻拍了她的小肩膀。

       “啊!疼!”阿卿吃痛的抖擞起来。

       “给我看看,哪疼呢?”段印染立马就觉着不对了,看去她的右肩,有些红黑。

       “让我带阿卿去医治吧。”道琼斯着急了起来,上前去拉过段久卿就是要走了。

       “用不着!”段印染一把打掉她,一鼓作气的抱起阿卿扛肩头的走了。

       这又是个怎么回事呢?

       道琼斯愣在了原地,看着走出人群渐行渐远的阿卿,伸出手喊着阿娘。

       楚门知道得很,就跟上去了,连带着随行的御甲军也走了。

       “娘娘,别多想。”安尹君上前来了,也明白着道琼斯的心。

       “我没事,我怎么会有事呢?”道琼斯木纳的回过神来,笑的僵硬,“他那是心疼阿卿,这是好事啊。”

       周围人都明白的很,这是个什么事。

       这三年道琼斯拉扯大段久卿,段印染是没看见,可这看见了,却见着段久卿受伤了,可想而知,段印染自是心头一时觉着道琼斯不好了。

       他段印染是什么出落?自然见不得段久卿被这般忽略甚至是连受伤了,她这个生母都后知后觉。

       毕竟这冲上去第一个的,是段印染啊。

       段印染抱着段久卿,走的很快,就是想找些东西来,给她处理伤口,刻不容缓啊。

       “啊——!”这远远的,传来的就是白允初撕心裂肺的长吟。

       “咣当!”连盆带水都撞倒了一地,侍女见是他,“对不起!”

       这就拿起盆连奔带跑的走了。

       “等等!”段印染自然知道这是个怎么回事,上去拉住了她,“这是发生了什么事?”

       “回灵医,这是世子妃要生了。”侍女就撂下这么一句,见他松了手,就继续跑去了。

       要生了?这普通人看不见,可段印染一清二楚啊,这黑气冲天的,不像是生孩子啊!

       “你,用法力治好她。”段印染转身把段久卿放到了楚门怀里,瞪着同他叮嘱了一句。

       “殿下...”楚门没去拦,话也说不出来了。

       他知道段印染清楚,段久卿怎么来的,他有份。

       虽说在凡间施法的确犯忌,但现在也顾不得这么多了,瞧段印染如此飞身过去,就知道是要去救白允初了。

       “都让开!”段印染铿锵有力疾如风的走进来,所有人都齐刷刷的排开让出了一条道。

       “你怎么来了?”雨师孑见是他,不由得惊了,这些天都没见着,这下倒是来的及时。

       “孩子出来了没?”段印染有些急,没理他这句话。

       “并没有,难产。”雨师孑神色慌乱。

       段印染就这般破门而入,谁都没拦,雨师孑倒是看着,把门关上了。

       “救救他...”白允初半死不活的被胎儿吊着一口气,见着段印染冲进来了,有气无力的说出了一句话来。

       段印染让她省省力气,故此便没有搭话,未曾想,一看过去,那出来的哪里是孩子的半身?漆黑黑的一团黑烟啊!

       “哈哈哈...”里头穿出来了鬼嘶,是个男音,“太子殿下,你不是无所不能吗?怎么,现在也没办法了是吗!”

       “慕及?”段印染倒是撸起了袖子,拿起了一把剪刀来,“你要死就死远点,这孩子的灵魂可不是你能碰的大爷。”

       “怎么,殿下怕了啊。”慕及还是执迷不悟的,“我这可是正当转世轮回,不过分吧。”

       “是不过分,可你受的起吗?”段印染好好把剪刀过了过火,神色飘忽,“你可别说我骗你,毕竟这是你用的腌臜手段,可配不上我。”

       “太子殿下真是风霜高洁得很。”慕及阴阳怪气的咬牙切齿起来,“可我告诉你,你以为太子妃就真的是喜欢你吗?她可是差点成为了...”

       “你可闭嘴吧。”段印染正正经经的拿了一盆热水来,“你那点破事我知道得很,她差点被你杀了。”

       “你!”慕及明显气喘吁吁了,连黑烟都小了一些,“你以为你这个太子就很清白了吗?你凭什么啊,让她这辈子都受制于你!”

       “就凭我...”段印染举着剪刀过来了,瞧见了那黑烟朝他过去,笑容可掬,“看什么看,就凭我长得比你好看,你就使劲的看,不过再怎样,你也长不到我这样的,省省吧。”

       “别过来,你要干嘛!”慕及慌了,见着他这个架势,剪子在黑烟面前晃啊晃。

       “你说我要干嘛,那就是什么了。”段印染根本没有理他。

       这会功夫,白允初已经昏迷不醒了,还是那个姿势在那的,屋里一个人都没,要是有,早就跑出去寻什么药方救,半天都没回来了。

       “我跟你说,你要是敢杀了我,你就是整个月族的罪人!”慕及的声音都在颤抖了,“你可是太子殿下啊!”

       “你叫错人了,我管你啊。”段印染觉着说的也差不多了,在剪子上施了咒来,“别口口声声的拿着你对我的敬仰和厌恶作比较,你不配叫嚣!”

       那一个惊天地泣鬼神,段印染一刀下去莫得回头路,白允初完全是叫醒的。

       “哇啊——哇啊——!”破瓜似的婴孩哭喊,破出了一片天地。

       孩子出世了,带把的男孩。

       也不枉小月和雨师孑这般保驾护航。

       “孩子出世了?”小月破门而入,瞧清楚了里头的境况,喜出望外。

       “那个,赶紧的把他洗干净。”段印染一脸便秘,毕竟这个血...比他自己的还要上头,盆里又是满满的血,干脆双手往自个衣服上一擦,走出去了。

       两袖清风?那是不存在的,他眼里现在月族都是重病区。

       昂,孩子是暂时没事的出生了,还有曼尔斯,还有段久卿,一个比一个强悍,事一个比一个多。

       这段印染前脚刚走,道琼斯就进来了。

       白允初被收拾好了,妥帖的躺在床上,雨师孑在旁边照顾着。

       这种事就是事后诸葛亮了,小孩子刚刚出来,不着急,得养好了生母,生母好了,再养孩子也不迟的。

       道琼斯都明白,神色平然的进来了,她本想着去看阿卿的,未曾想,楚门把她劝开了。

       现在段印染见着段久卿了,又是这种情况下,自然不待见她,让她先别急着过来,过了风头再说。

       “琼斯,你来了啊...”白允初睁开眼见着是她,笑了笑。

       “我来了...对不起。”道琼斯走到床前坐下,随之可见的满目愁容。

       “你怎么又在道歉了,是不是太子殿下他,他见到阿卿了?”白允初坐了起来,只起枕头来靠着,“不过好在,你现在难过会说出来,这比什么都好。”

       “可是...我最是见不得他伤心,他吼我也好,不想见我,这又是为什么呢?”道琼斯实在是不明白了。

       “你啊,也不想想那时候,阿卿受了伤,为什么是他第一个知道的呢?”白允初由是无奈,拉起她的手握了握,“太子殿下又不是个暴怒的人,但是这事,你有没有想过,他需要时间去容纳。”

       “所以他,这是借着由头对我避而不见,是吗?”道琼斯茅塞顿开,喜不自胜的笑了起来,随后又有些担忧了,“可是,他把阿卿带走了,阿卿想我了该怎么办?”

       “你就别担心阿卿了,说真的,阿卿都比你勇敢的多,随太子殿下的脾气啊。”白允初拍了拍她肩膀,“我该说你什么好,幸好阿卿不像你,你啊,总是在乎她是个女孩,这也是你的不是。”

       “你要知道,太子殿下的脾性并非十全十美,但正因为我们喜欢他,才会去容下他的不好,纵容他的一切事。”白允初见她道琼斯还是这么糊里糊涂的,顿时替她捏了一把汗来。

       “我知道...”道琼斯见她如此感言肺腑,倒是眼睛亮了起来,“所以你到底是看上雨师孑哪里了?”

       “你又开始了!”白允初这气顿时充盈上头了,拍了拍她肩膀,“记着,是我可怜他,不是他可怜我!”

       “明白了明白了。”道琼斯洋装战战兢兢的点了点头,“那...孩子叫什么啊?”

       “你又来了?”白允初面目带着杀气,还有完没完了?

       “孩子出生了,没出事吧?”璃眀子在宫廷一角落躲避着,同说话的人,确是重瞳子了。

       “没有,是殿下接生的。”重瞳子答应着,“你真的要走了?”

       “要不然呢?”璃眀子着红色披风帽,从头到尾都没什么神色。

       倒是重瞳子,有些担心了。

       “你不必用这种眼神看我。”璃眀子自然看得清楚,“我与他只是恩仇未报,现下算是一笔勾销,不过,深交一场,我可是一直都在看着的,你胆敢对他们做什么,到那时便是你的大限将至。”

       “我知道。”重瞳子点了头笑了,“你并没有放下,只不过是接受了现在的他,我何尝不是如此,慕及一死,倒是让我打消了这些顾虑,真正的看清了他。”

        “你知道就好。”璃眀子扯了扯嘴角笑了笑,拂袖而去,“希望你识时务,能活的久一点。”

        重瞳子不语,拱手拜别。

        已经太多人都看出来了,道琼斯和段印染是一个怎样独断决绝的人,偏偏是再怎样的决心已定,等到了见到的时候,才知是徒劳无功。

        等着月族收拾好了,已然是晚上了。

        段印染倒是没去参宴吃饭,自己去起火做饭了。

        段久卿从未有过这种众星拱月的感受,第一次见到楚门这样的神仙,还保驾护航,心里自然是美滋滋的。

        道琼斯从小待她严厉寄予厚望,她更是不敢随便跟自己母妃要这要那...

        段印染也不知自己是怎么了,看见了段久卿,就想做饭,然后坐下一起吃。

        这还挑好的做,什么龙虾鲫鱼,得亏了雨师孑的厉害。

        这做好了,端着菜进来,小丫头还坐在那晃着腿吃着糕饼,见着他来了眼睛亮得十足:“阿爹!”

        “能不能别叫我阿爹了。”段印染受不住,虽然说他是这么个爹性脾气,但就是...怎么说好?

        安尹君叫他国师,曜姬叫他统帅,就她,破天荒的叫自己爹,不清不楚不害臊。

        “好啊,阿爹。”段久卿跳了下来,跑到了桌前,满眼的就是饭菜飘香的看着。

        段印染也不知她这是个怎么回事,总是吃糕点度日的,糕点哪里有饭菜香?都怪道琼斯!

        这想着归想着,段印染只好把她抱起来在凳子上站着,段久卿本能的就抓起一只龙虾来了。

        可龙虾终归是难以解开来吃的,壳硬,又紧,小姑娘咬了咬,眉头一皱:“好硬啊,不好吃!”

        “你就咬它的壳,当然吃不到肉了。”段印染在旁边看笑了,夺过她手里的虾,就是开山大作。

        “咔——!”不是段印染说,这壳是真的紧,一个用力都有点声音了。

        “阿爹...”段久卿见那虾肉都是闪闪发光的。

        “蘸点醋再吃。”段印染随即吩咐了她,开始了剥虾的不归路。

        段久卿的吃相真的特别大气,那速度真的比得上段印染分分钟一个虾,有够本领的。

        “阿爹!”小姑娘又喊他了。

        “又怎么...”这话都没说完呢,就被塞了一筷子串起来的虾。

        “都蘸过醋了,好不好吃?”小姑娘满目期待的双眼朝他发光。

        “唔...嗯...”幸好这嘴是这些年吃大的,一张嘴当然容纳得下这些炮弹了,嚼着就是不能容易说话了,“好吃...”

        “阿爹一定要吃饱啊!”小姑娘一幕认真的叮嘱了他,“阿娘说了,阿爹不听话,总是不好好吃饭,都饿死了!”

        “咳咳!”段印染笑岔气了,还能这样子说的?

        他现下只觉得这个小姑娘有些滑头的很,就忽悠她一起扒饭了。

        这吃完了,就两个人都看着那空得油光发亮的碗碟说起话来,段印染抱着她,总是觉着很有份量,这些年的空缺都满足了。

        段久卿这说起许多话来,倒是流利,四周也静了下来。

        她阿娘说,阿爹是在她出生那一年离开的。

        阿爹是个神仙,更是个年少成名举世无双的太子殿下,道骨仙风,瑰姿艳逸,一骑绝尘。

        在阿娘初见阿爹的时候,便是一袭白衣,不顾一切的救下了她。

        阿娘一直都在自责,但不敢离开她,因为阿娘是太子妃了,死了就是阿爹心中的千古罪人。

        她每年每日都会去阿爹的祠堂参拜一副年画,那画虽说不红火,甚至是清淡凛冽,却美不胜收。

        她拜这画不是阿娘压迫的,而阿娘更是说了,阿爹总会回来的,在这之前,如若是想他了,就可以去参拜供香,睹物思人,尽孝道。

        阿卿真的没想到啊,阿爹回来了,还一起坐在这,给她剥虾吃。

        段印染听的游神,不知不觉眼睛一酸,落了一滴泪来。

        他想阿翁了,想阿翁抱他,想阿爹阿娘做的糕点,想红叶姐带他出宫去买糖葫芦...

        “阿爹,我是不是说错话了?”阿卿觉着背后抱着自己的人身体开始发颤,竟是忍着声在抽泣了,踮起脚来伸出五指去擦拭他脸上的泪珠,“不要哭不要哭...哭了阿爹就老了,不好看了!”

        小姑娘倒真是像个小大人了,果然,还是自家人最亲,其他人都不可信!

        这大概是过了好些时候,段久卿倒是自己睡去了,毕竟白天这么闹腾,不累才怪了。

        把她收拾好了,段印染转身过去,就是一脸凶相,托侍女去把安尹君,楚门一行人给叫来了。

        道琼斯端着皮蛋瘦肉粥,险些和那侍女撞上,但也不给她问话的机会,小跑走了。

        这安尹君和楚门,这说起来也是...

        其实并没有什么多大仇的,要不是安尹君对段印染那么阴阳怪气,楚门犯得着防着他吗?

        如若细算,真的没有什么深仇大恨的,不过,如果安尹君敢动段印染,那就不止是深仇大恨了。

        “殿下。”楚门先行一礼。

        “国师。”安尹君随后。

        “都来了?”段印染呢,则是坐在上座,双腿大摆双臂搭在上头,轻轻附身,活脱脱的有了东宫正殿位的势头,沉着声音,低着头笑,忒瘆人了,“你还有脸叫我国师啊...”

        “国师...你到底在说什么?”安尹君反复思量,没什么得罪他的事做出来吧?

        “这孩子是谁的?”段印染伸出手臂来指向了寝室,“好像是你教她读书写字的吧?”

        “国师你又糊涂了,你想想,大婚那天,我答应过你什么?”安尹君直接站了起来,“她姓段啊!”

        “我记得是记得,你小时候就是这样碰瓷我的!”段印染把手收回来点桌,“还说她姓段?我头发多的很不用戴帽子!”

“尹君殿下...太子殿下现在深中寒毒,所以...”楚门走过来同安尹君耳语,“他很多事情都记得不是很全...记着的也就是恨太子妃的清楚。”

       “楚门你胆肥了啊!”段印染拍案而起,走上前直指他的鼻子,“你是不是背着我,为了神鬼功绩把曜姬硬塞给了安尹君,不要说没有,这个孩子她一身的阴气!”

       “不是,太子殿下,你本来就是阴...”楚门被段印染说懵了。

       这孩子明明是妖神,她也姓段,叫段久卿,可就冲着...她满头银发,眼神干净的像极了曜姬?

       可没道理啊,说是曜姬的孩子可以,安尹君...一点也不像啊!

       “我不管!”段印染一边一个的拍了他们的肩头,活生生的让他们矮了一截,“择日不如撞日,我要让曜姬和楚萧成亲!”

       “殿下,都晚上了。”楚门实在是看他这上头模样,说不出其他话了。

       “都半夜三更了...”安尹君表示非常妥协。

       三渣树!段印染简直要被气死!

       他心头把曜姬视如己出,未曾想她被这般欺负,不行,他必须欺负欺负楚萧,连带着欺负楚门,更重要的是安尹君,让这个孩子认楚萧当爹!

       真好,正道的光撒在了大道上。

       “是谁要成亲啊?”道琼斯的声音破了这片万丈光芒。

       “太子妃娘娘。”楚门和安尹君不约而同的转身一礼。

       “你来干什么?”段印染见着是道琼斯,心里头不好受。

       “是曜姬和楚萧要成亲?”道琼斯也不带理他的,还是问了,手里端着粥,“为什么?楚萧不是不肯吗?”

       道琼斯这一开口,楚门和安尹君顺理成章一声不吭的退了出去,走了。

       “要你管!”段印染见着她就来气。

       “我都知道了。”道琼斯临危不乱,这些年早就练出来了,“可那是你的孩子,曜姬,她还未出阁。”

       “我凭什么信你的。”段印染阴阳怪气的回了她,这气不打一出来,“要真是我的,按道理来说,你不应该带在身边时刻保护,却让她吃不饱随便受伤?!”

       “是我不对,你打我骂我吧。”道琼斯什么话都没说,跪下来就把粥放到了地上,从头到尾神色平静如止水。

       “我可不敢,等会那小丫头哭了还得恨我打你。”段印染更是居高临下的看她,“你说,你这样冷落她,是不是就因为她姓段?”

       “不是。”道琼斯回的倒是快,还把头抬起来了。

       不知道为什么,段印染信不过别人,却由是信得过道琼斯,因为他唯独清楚的记得她。

       可她一个太子妃,却用了三年的时间去成为太子殿下,受过他一切的苦楚和磨难,终究是磨不了他心里的恨。

       她和他之间隔的东西太多了,如若他原谅了她的一切无所事事,他便是负了阿爹阿翁,只不过这如今的他们之间的光景,在他看见他的骨肉的时候,便是成了他偿还给她的一场梦。

       “你说不是?”段印染心里头那拐不过去的弯,让他心头颇为难受,“那好,我带她走,反正我也姓段。”

       “不行,你不能走!”道琼斯完全被他这句话给急了心,托着膝盖上前两步,拉着他的衣摆,“只要你不走,东宫就是你的东宫,云苏就是你的云苏,一直都是你的!”

       “你让我回去干什么,那里又不是我家,你给不了我想要的。”段印染甩开了她,面目无情,“你看我现在,在这里混的风生水起,但这一切终归不是我的家,就是开心不起来。”

       “这到底是为什么...为什么你的心变的这么冷?久卿难道不是你的亲人吗!”道琼斯一下子站了起来,抬起头跟他趾高气昂的,“你对我怎样都行,就是不能伤到久卿,只要不伤到她,让我做什么都行!”

       “是吗?”段印染苦笑着回过头来看她,一把拉过她,“这可是你说的!”

       灯火幽微,段印染看着她,心里越发的不甘...

       他必须,必须用最为残忍的方式...全然回报给她,让她也感同身受!

道琼斯被他连推带压的放倒在了柔软的床.铺上。

身上的衣襟被他一寸一寸的尽数撕.褪.去,直至一.丝.不.挂,女子嫩.白胴.体.暴露无遗,道琼斯倒是头回被这般对待,身体不忍的有些颤.抖,但并没有因恐惧而发出声响...

      还是心疼衣服的其实。

“你这个瑞拉人...”他开始靠近嗅.着她身上的气味,嗤之以鼻的冷嘲热讽着,衣服也褪.了大半,“不要以为我不知道你嫁过来就是要来偷.我,生.下孩.子,把瑞拉带上巅峰...”

      那孩子过得就像个布偶...她的确不称职。

“我要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他声音同给予在她的全身上下的抚.爱,深眸声沙哑,道琼斯不免得被他挑.逗的全身烧.热。

“哈啊...”道琼斯全身酥.麻,两.腿.之.间早已细.水.长.流,她的那对玉.兔被他捣.鼓的让她难受,“不要...”

“你不要,我要。”他不容反驳,伸.出手去往.下.探,满手温.凉.湿.润,不忘在她耳旁摩.挲,“给我,我要定你了。”

“嗯...”她包容着他长.驱庞.大,已然了无青涩的恐惧,虽说她到现在还不知道其中细枝末节,不过...有他不就好了吗?

       往事无心温热,化成指尖的沙,思绪却总是心猿意马。

       某个无心回眸,如若心头朱砂,惹得青丝等成了白发。

      别雁到归鸦,春秋到冬夏,看遍了悲欢和世间的繁华。

      无奈或甘愿,简单或复杂,看不透命运在掌心的伤疤。

      以为无心便能再无太多牵挂,到头来还是逃不过惩罚。

      岁月能否留下,她美丽的脸颊。

               第五十五章•后世篇•心头朱砂•完结

微末感谢所有人(❁´ω`❁)

微末奉上二次(ಡωಡ)赛.车

段印染话说真的,接.生...有点上头

道琼斯要是你那时候还在,久卿一定是你接.生的

白允初啧啧啧╮( ̄▽ ̄)╭你俩看亚子要重归于好(✪▽✪)

雨师孑果然当初让他过来接.生没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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