守之为何,所向披靡,说难无有,回转轮来,死生难离。
只许兵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那些高高在上之仙门皆是这样的,无一人幸免。
阴阳师又是怎样呢?算起非邪非善,非仙非人,是那般观星测相,画符写咒,能够游走在阴阳两界直接,身有支配灵力的能人异士...
也许之后也有人背地里的学弄阴阳术,却没人能够像安倍晴明那般收纳式神,越是因这世道压迫,而销声匿迹了。
东方,乃为妖魔鬼怪最为繁盛之地,固后有玄术师,道家,施行易经八卦之术,也未曾有过起色。
安倍晴明,不由分说是当真厉害,能恒平安京人鬼共存,功绩长流山高,未曾有人能够再越得过他了。
谁又能通晓,镇压为塞,若能以不凡之术招作式神,必用不得以恶制恶,生灵涂炭。
那时候有人说“一声急急如律令,那些式神必来灭恶鬼。”
不过,自毁庇佑,还能如何再安逸呢?
平安京是在云苏境内之地,那自然,云苏还是人多成名的,不过,平安京早就成炼狱之地,谁能在那真待一辈子,那只有死在那了。
话说这国的带头王室,一个个说来都不是人。
那要从来了个大妖怪起,段家的太子未曾出生,还生在娘胎里头,那时却有了七八月有余。
来的大妖怪,拿阴阳师的说法来说,先有名而后有形的;但见他时执扇轻捻,似天降,恰若璎珞粉泪本地生,瞧着,是个男人的高大身影,衣着冠术却古气得很。
他站的是那颗满目福袋琳琅的樱树,着是大褂长袍深色和服,木屐吵得厉害,却正大光明的走着,不顾什么人会如何,或是有人刀剑相向...
是个人形固有的大妖怪,却喜欢戴着上半脸的狐妖面具,却愣谁哪个修士都没认得出他来,且安倍晴明也死了。
大妖怪一路临现在了云苏王宫的高高祭台之上,许是觉着那地方宽敞吧。
“你就是平安京的包囊之主,夜尚然么?”他开口清冽冷哼,执手开扇,瞬有阴风起现九尾扬长。
“你是何人?”换别的什么人,就拿神帝来讲,他这云苏帝君还未曾如此正经的言语过。
一来就冷嘲热讽睥睨众生,架子忒拽。
“也就是个老鬼,顶多,酒吞那样的阶级,不能再多了吧,也难怪,我才会跟你说话的。”大妖怪就露出下巴嘴巴,让人还是看得见他在笑的。
“...”哑口无言了,夜尚然觉着,这倒是真的,鬼再怎样还是不如妖怪,活个上百年才能是个鬼王,才能修成如人无异的那般能扛阳气的能耐。
再者酒吞童子,三大鬼王之一,也算得上一方叫嚣的人物,曾使平安京造成其中一份威胁。
“这就是人啊,能够忘却悲伤,再爬起来的,不得不说,这还挺可爱的。”大妖怪没有回答他,故作感叹起来。
“有何贵干吗?”夜尚然觉着愈发不妥,还是问出口了。
“啊咧?”大妖怪见他未曾动过一下,这慌过多少年,自己还是吓到人了,“我答应了葛叶,要照看她的孩子。”
“葛叶...是狐村的葛叶吗?”他忽而颤抖了起来,欲直指大妖怪,他口中所言之人...但还是吞咽着,“玉藻前!”
好瓜,葛叶是玉藻前唯一的挚友!安倍晴明他大舅!难怪这大佛找上门了!
夜尚然死后活了千年自是未曾白活过的。
玉藻前,集天地灵气而生的大妖怪,无所不能,无人能敌,无有性别。
他狂妄,连什么祭坛都敢去的,那时祭坛正好是祭祀大典,都是侍奉神明的巫女来主持打点的。
他惘然见那巫女走到他旁边,本以为没有人敢如此大胆的送上门来,当然尾巴还露在外面呢!
“公子的尾巴真漂亮。”她未曾惊慌,这样笑着说了一句。
巫女本就是这般,什么都见过,也是如此,非同常人,会憎恶妖怪。
他觉着巫女有趣,倒是和她做个伴,友人一般,她吹笛,他饮酒。
她是侍奉神明的巫女,碰不得酒。
若说情字如何,他一个妖怪,还是不懂的,他只觉得和巫女在一起舒心适宜,便直接了当的,学着人的样子,向她求婚。
“能嫁给公子,是妾身的荣幸。”巫女答应了,答应了自己的一辈子。
自此,天长日久,便育有了一儿一女,玉藻前,便是个男人,妻儿便是他的命。
以至于玉藻前是什么,狐妖,而且还是大妖怪。
神明因妖怪抢走侍奉的巫女而发怒,降下雷霆万钧,降灾逼迫...
混乱之下,他是大妖怪,雷霆打来了,自是连避都不用,就这样护在了妻儿前面。
“轰!——”雷光闪灭,痛的却不是他...
“快跑...”她的血溅他脸泪划融淆,正如他紧紧抱着她奄奄一息...巫女的手无力的再去抚摸他,断断续续,“至少,能...嫁给公子...妾身...未曾遗憾...”
巫女的手一沉地,天一开光,晴空万里...
但也就是一会而已...
玉藻前至此哭了七天七夜,身下跪的是淹没足膝的成汤地水,他是天地灵气养起的大妖怪,那天,也阴起来,下了七天七夜。
之后,他为了拉扯哭闹的孩子,幻化成了巫女的样子,归隐山林。
那山林不是别处,自是狐村。
那里都是妖怪,都是他的本家...葛叶,亦是他的同族,他狼狈潦倒,自是葛叶照顾。
后来儿子皆被村民杀害,女儿被多目鬼一口吞下,有了他女儿的眼睛,看见了玉藻前所遭遇的一切。
夜尚然当时自是得多目鬼敬重,因多目鬼,他还不少听得外边的事情,在乱葬岗也不是孤陋寡闻了...
所以未曾见面,而能够知道玉藻前。
葛叶么?安倍晴明生母,因安倍晴明的父亲有恩于她,自是那回事了。
而同族就是同族,有恩必报真的一个德行,他照看的安倍晴明,葛叶的孩子么...夜尚然恍若知道了什么!
“不必惊慌,如你所见,亦如你所想。”玉藻前说话了,恍若穿心见底。
“荣幸之至。”夜尚然忽作起大礼跪拜。
“我能够见见她么?”玉藻前扶起他,嘴角慈祥,“我想晴明那孩子,也一定很感谢她,不过难以言表,我来代劳。”
她,苒焉。青丘玖狐身神女,在先前十几年战争间,近神者,双手双脚因异常敏捷,素来有无武器徒手的胜绩无数。
段家族长段尘又是谁啊?登仙氏人,道骨仙风,他前边不在的那一脉人,不是飞升就是枉死,再不济也能修道长寿,从未有过寿终正寝或是英年早逝的废物。
看看,这都还是人么?
云苏的王室不过是这样,有着三四个大人,一个瓜娃,该怎样就怎样过,大舅爹娘叠个师父,横着走吧。
毕竟安倍晴明这辈子,不能让他再受伤了。
问世何以为情?一世许红妆,许安宁,许之万事,无有界限,人之大欲也。
“这也许就是命运。”葛叶曾如此妥协,人妖殊途,谁又能缘长日久。
“我虽有无尽妖力却难敌命运...你所说的命运,哪怕只有一次也好,我想战胜他...为我祝福吧,葛叶。”那时的玉藻前未曾心如死灰,恍若死灰复燃,不甘止沸...
“葛叶,我想代替你,去照看你的孩子...”
之后的确,儿女皆亡,一无所有,这世界对他所存的,只有那安倍晴明,只有葛叶的救助...孤苦不过如此。
人与妖的界限,鸿沟禁忌之恋的孽缘...
非我族类,其心必异。
不知火,每隔于世十年才现的大妖怪,降于人福祉或灾祸。
吉原的海岸,黑寂无尽,烙印而升于水面上的火苗,渐多而生,泛滥万千直上扶摇;未曾见过这些火的来人,传说至今...
之后,离人岛的娼妓从一位渔夫手里买下一个小女孩,由此扶养,取名阿离。
多年努力练习的阿离也出落成了一个绝代风华的歌舞姬,为离人阁呼风唤雨,取之不尽...
“那么,陛下觉得,允珈就像阿离一样吗?”小姑娘就十岁而已了,记事之年,胡思乱想是正常。
“当然不一样了。”瑞拉的国王一边起手画作,一边给她念叨着讲故事,另一边还要摸摸她的小脑瓜,笑然慈目。
“嗯...唔...”她拿着颜料盘好一番思量,“嗯!陛下不会让允珈去做自己不喜欢的事而换取利益!”
“傻丫头。”星尘苦笑,阿离搭的可是一辈子,更是自由,谁又会愿如此呢?
“陛下你画谁啊,看上去很美呢。”终是看见了,顺着星尘的目光用画笔加上些...
那画上女子一身红凤霞披,璎珞绯红之颜,不俗不艳,不见戴饰如何,盖头自掀只见着样子,眉眼清冷灼丽,粉黛如柳映雪肤若晴光照,冰肌玉骨得显而易见。
如瀑墨蓝青丝,那水瀑定是清澈见底,那蓝近黑的浑然天成,似是瀑低岩色滢滢点亮,眼眸含光乍现色流蓝,眼底虽寒有神之意,谁见着都是半刻醒不过来的。
“她,是我此生永不可及,却只能放手而去的光。”星尘笑得恍若隔世,自己也许这一放,终是只能是画时的样子...
“是前辈么?”小还是小,但还是觉着画上人不可侵犯,忽而神圣起敬,“陛下很崇拜的人,我也会欢喜,因为她穷尽一生,还能出嫁,说明她,一定是一个敢于和命运抗争的人。”
“允珈也想这样吗?”星尘心觉,小姑娘心眼真多,八面玲珑面面俱到。
“不会。”紧紧相拥,面前与她而言如父如兄的陛下,“就算是失去,我还是会陪着陛下,因为陛下,就是我的自由啊。”
情爱是何物,最多也不过亲友之情更胜。
韶华倾负在牢笼之中的,翩若惊鸿。
阿离阿离,她不明白为什么父亲会为了钱财把她卖出,让她成众矢之的的绝代舞姬。
自当她扬起舞袖扇挥,一切王孙贵胄为她挥金如土,她便麻木般的心领神会。
阿离是个很认真的好姑娘,她全身心的投入歌舞,以自己的能力让每场出演,海面的渔火通明蔽天。
如此所见,像极了传说中的大妖怪——不知火。
她舞,歌尽天成,蝴蝶扑翅亦是如此。
大家都叫她不知火。
大妖怪是什么?为人最恐慌,拥有无尽妖力,无所不能,不被世间束缚,来去自如。
大妖怪是毫无情感的,至少人们都这么说。
那时候,有一个贺茂家的阴阳师慕名而来,誓要让不知火臣服于他,与家主证明,能代表家族与源赖光一脉的阴阳师争斗高下。
“你也是来寻找什么宝藏的么?”天空之墟中,一个满身褴褛的孩子盯着她,不远处乘坐飞鱼列车而来的陌生人。
“孩子...就你一个人么?”她自来熟一般的上前,不嫌脏的伸出手,“我叫小月。”
“已经...已经...什么都没有了。”他怔怔的自言自语的告诉她,神志游走。
“自从海德先生破开了时间封印,放出了时间邪魔,连这坐岛屿也出现了...好强啊,竟然飘在天上这么久。”自言自语就是自言自语,小月自叹这么多,当这孩子定是听不懂,放心的很。
这上面的一切恍若焦灰的航空机械,应有尽有,形态各异,至少这些烧焦也只是表面,能飞在这么高的天空上,这个岛本身,就是个飞行器吧...
“海德...”那孩子小,有些尚未缓过神,喃喃自语着,他是个男孩,棕黑的短发,左边吊着个辫子。
小月耐着惊讶,一句话都不想刺激他,毕竟存在废墟里的,异族人,就只有他一个了。
“咕噜咕噜...”肚子闹着叫起,那孩子亮着眼睛,清醒得非常。
“饿了么?”小月笑笑,见他精神起来了。
“不。”他起身的秒快,睁着眼睛有点点蓝光...“是它饿了。”
“嗞——”那男孩手现一个什么东西,顺跳移的极快,到半空用力一甩...
“嘭!”那些声响就如闪电,闪得亮眼,去得也快,天上除了硝烟,什么都没。
“...”小月吓得够呛了,一句话都不敢说,那扔是手榴弹吧...国家军用武器的小玩意,一个孩子,身上竟然会有这个东西?
“啊哈!”他轻快蹦达上去,脚踩自己打下来的巨鸟之上,“今天的饭解决了。”
“晚饭么?”小月拍了拍灰,转身走过去瞧一瞧,是戮雁啊。
“呐,这位...客人。”孩子揪起鸟头颈,笑然跟小月搭话,可能这样一下来,那孩子救了她,这鸟全当委托费了,“能走了吗?”
“刚刚的手榴弹是?”小月带着警觉,问出口了。
“我自己造的啊。”那孩子头也不回。
“那我能够雇用你吗?”小月心觉,这孩子还只是孩子,她见到了,终是不能放下,心里自是不想说是收养,毕竟他是这么有本事的人。
“雇用期限是一辈子,因为我是一个缺乏安全感的人。”她赶上拍拍他的肩,看着他啃着烤好的肉,“况且,我是第一次被人这么保护呢。”
“那真抱歉,客人的第一次给了我呢。”他礼貌商业性的笑起,“那么有什么待遇条件吗?”
“你能当我的孩子么?”黄昏渐红,西边总是五彩斑斓的,小男孩见小月的眼眸里柔光荡漾,似是明白了点什么,眉头轻皱有些无奈了起来。
“我知道了。客人真是简明扼要呢。”他几岁?看着是个小孩子,行事尤为稳重冷静,或许时间一长,他自己都忘了。
“那现在,能告诉我你的名字吗?”小月牵起他的手,那一握,都还有烤肉的油脂呢。
“我叫,雨师孑,免贵姓雨师。”他还特别强调着,生怕别人乱叫什么,叫起来变扭。
在雨中成人之师,孑然一身。
小月倒是第一次拐回去这样的孩子,不是拐,是真的想关心他,他虽然看着对人漠不关心,但是饿起来还是会猛虎扑食,然后以礼待人,这样的他,分外孤独。
小月是一个人来,他也是一个人在,带回去,就不会这样了。
这样又能说是什么样呢?就是一个母亲,一个孩子吧。
那位贺茂家的阴阳师,全名贺茂义心,正儿八经的人,也是正儿八经的职位,却为了不知火,来到这样的烟花之地。
但离人阁,定只是卖艺不卖身,这样的,叫妓。
来看出演的人都坐着一艘小船,离人阁自是架在海面的一座大台屋,每是夜幕降临,便可见那不不知火出现。
会有人给钱,离人阁自派个小女孩划着大澡盆般的乘载来收,贺茂义心投了一币,系在了一封信上,那小女孩一见,便喜笑颜开了。
“你想到什么地方都可以吧...”翌日,阿离在窗栏前蝴蝶点指的自叹不如。
“给你。”小女孩走来,把信给了她,“这是一个公子给你的。”
这时亦是黄昏夕红,贺茂义心划着船,漫无目的鬼神神差的到了离人阁下边。
“啊?”漫不经心见,阿离出现在铁梯上,贺茂义心自是反应大了点。
“是个阴阳师啊,你听懂了我歌中的意思么?”阿离毫无面色的看着他,大家都叫她不知火,阴阳师会来,也不奇怪。
“嗯,突然觉得,我不适合做一个阴阳师。”他摸着头很是颓废的笑笑,眼前人瞧着可见是和他一般无二年纪的女孩,一双形似蝶羽状的眼睛,唇若樱果,很是惊鸿一面,竖着两马尾,中分刘海鬓,“我本来是为了向家主证明而想找到不知火的,但是到现在连影子都没找到...”
阿离觉着面前这阴阳师根本就是个少年而已吧。
“嗒...”猛地,阿离跳上了他的船,贺茂义心去扶,却是发现离她更是进了些,慌乱得呆呆愣愣的
“带我出海看看吧。”阿离说,他照做。
阿离何曾不是,把他当作了值得信任之人呢?
出了离人阁,天已经黑透了。
“你不是说,要寻找不知火么?”阿离突然说起,转身对他,“现在,你找到了。”
阿离脱下木屐,贺茂义心有些惊呆,见她走到船头,以为是要跳下去,那可是海啊姑娘!
“簌——”却是如他所见,她走在海面上。
周遭海面起点点火光,泛滥星繁,围着阿离升起。
“因为大家都叫我,不知火。”
阿离手起舞蹈,不是那表演之时的姿态,轻盈欢快,美不可言。
贺茂义心不自觉的念起他写给阿离的诗,未曾见过,这才是真正的阿离,她为何欢喜舞蹈,便是如此。
而后来,阿离出演回房,就见一个身着富裕的男人,他的身后,摆满了各式各样的礼物。
“怎么样,做我一个人的歌舞姬,我可以给你所想要的一切!”那人直勾勾的看着阿离走进房里的一瓶白花前,大发其词。
阿离未曾说过一句话,拿起一朵白花走上去递给他。
“什么意思。”那人却一下打掉在地。
“你这里没有我想要的。”递给他白花,自是以表谢意。
后来,离人阁把阿离关在了黑屋子里头,说那人是杏原城主,得罪了他,会把离人阁陷入什么样的境地,你好好想想!
在此之后,杏原城主污蔑阿离是大妖怪不知火,派兵发射万支火箭围攻离人阁。
贺茂义心带着阿离从离人阁逃出,只能是空地,四周都是海。
“放开不知火!”弓箭手已经到离人阁上了。
“她不是不知火,她是阿离!”贺茂义心反驳。
“是不是妖怪,我算是就是!”杏原城主戾气四溢得理直气壮。
“咻!”一箭,擦过贺茂义心的眼睛,流了血。
阿离摸了摸他的脸,至此,最为信任的人。
“你...你要干什么!”那人吓坏了,阿离在走近他。
“咻!”急中生智,又是一箭,正中阿离的胸口!
阿离未曾觉得痛,也未曾贪生怕死,她看着,拔出了箭...
刹那万千金光火蝶四下飞出,萦绕离人阁的周边,就是个蝴蝶。
“妖...妖怪啊!”那人至于是如何了,不过是吓得能死就死能逃就逃了。
而阿离的头发,从头至尾,白尽华发。
最后,重生在传说中叠加。
“至今为止,谢谢你。”她走到贺茂义心的面前,他们背后,是熊熊大火的离人阁。
“阿离!——”他被一把推入海中...
“从现在开始,我,自由了。”
不知火至此传言,葬身火海。
“自由了...”道琼斯猛然睁开眼,撞见的便是镜子里的别人,眼似蝶,眉如黛,绝代佳人亦是如此了。
“少女...”镜中,是不知火的声音,周遭满是黑洞,“你和我一样,但我是来救你的。”
“什么...你怎么救我?是你害了他们吗?”道琼斯警戒道,她提的自是现在那些共情的冤魂是否是不知火所害,要不然也不会来救人了,“还有,我是人你是妖,我和你不一样。”
“有区别么?不祥之眼。”大妖怪总是这样,冷不丁的能够戳中人脊梁骨,“幸好你的眼睛,我找到了你,才能代替与你共情的鬼。”
“到底是怎么回事?”道琼斯开始从长计议,毕竟不知火让她看见这些曾经,定是想要做什么。
“如你所见,这些往事只有你看得见,少女。”不知火直从镜中而出,道琼斯退了几步,脚下微波荡漾,面上万千火种,“但是,你所寻找的东西,我这里就有。”
但,回忆里,现在的,不知火都没笑过。
“乐容,可是你拿不出来是么?”道琼斯也算明白的,被束缚常年禁锢的人,很难会有笑容。
“是,我实在笑不出来。”不知火还是有着离人阁的装束,触目惊心,“就算是那个阴阳师,之后的班主,都不行。”
“难道说,你的事,和共情的那些故事有关吗?”道琼斯有些惋惜,目带泪光,不知火原来从未强求过任何人,就像现在这样。
“那么,带我去看看吧。”道琼斯眯眼笑然,泪斑驳空中闪烁,“阿离。”
“如你所愿。”万千火种直上扶摇,开始明亮了起来。
盈盈秋水中,谁话红绸妆嫁,造化弄人。
祖上本是玄术师的戏班班主顾萩,重操旧业...
为怒息,红叶林的鬼新郎,把百姓认为是妖怪的最为出色的戏子阿离,送上去,平息灾祸。
在樱花飞舞的天空下,一路寻觅着。
穿越时空,传来悸动。
前尘似梦,梦已逝去。
为其余韵,盛满鲜花。
第十二章•现世篇•离歌绝代笑不曾•完结
微末亚达!大妖怪不知火登场!之后章节全程高能预警!
微末自古红颜多薄命,然而为了自由勇敢无畏,从而为了贺茂义心牺牲自己把他从火海里推入海中,这样不俗不骚且才情最求甚高的坚强的阿离真的是命不该此
微末不过变成不知火的阿离是真的自由了呢
微末还有两章,现世篇将结束,下一篇:太上篇
微末下面献上不知火图!
微末她不是不知火,她是阿离——贺茂义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