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非草木,自在枯荣;若有所失,求之,不得。
人非圣贤,过之不及;若当所谓,百世,沦陷...
人,究竟何物?其生所处,其心之何向!
仙神鬼怪,与其难比,险恶叵测,趋炎附势也...
流光容易把人抛,过了尘烟,谁人不似散轮回。
她不知道,又似乎等待着什么,等了千年...
她是世人皆知的其间中心,却生得一目异瞳,毁得余生尽了...
她的气运甚是齐天,如若如此这般,困了魔法还能以血破印,呼风唤雨得大闹翻天...
于此,流血的就只有她而已;于世,人命毫发无损...话说回来,还是太过心慈手软,她想要的,只是离开,只要自由...
经年累月,那书她奋然启用,把她带到了不知是甚么个地方...
周遭有着沧雪声入流,星光溢成霜,其间的她,摇摇欲坠...
道琼斯•格雷,前名后姓...
她存为善恶?于世,是恶;于白允珈,是善...
她父母等于无存,过客陌路,她本着是个习法天赋异禀所得的异瞳,却是一指预言,颠倒众生...
以至于她是粉身碎骨过一次的,却是如何过来的,不知道了,以至于她还不知道,情味几何?...
不错,她六欲普通,心如死灰,这样的年岁,她习惯了十三载罢,也还好了。
若说现有何感,便是额头一记点,很是滚烫...
想想看吧,她是还记得什么,还能感觉到什么,却是身动不得眼睁不开了。
越来越下去,她身觉后坠有风来的,但趁还是睁着眼,当然不会想着看看了...
沧雪渐声消了去,骤风花雪,耳畔呤呤...
“买唐人了!”那下面,是有街市灯火,红尘来去...
“娘,我要吃糖葫芦!”那下面,有童稚无涩,无羁烂漫...
“放了这孔明灯,就能实现愿望吗?”她听到这,戛然而止了。
睁眼而映的是黑渊无尽,灯火万千,与她反向而过,长空远去...那景样啊,如她心刻铭心的流蓝眼眸般,色暖惊诧。
她侧身步顺而下,回手施法,却是惊得眉心一烫,丧然乏力...
那下面真是太好看了,人群攘攘满满当当的,这下去,不是她死就是人伤。
她道琼斯头回慌得似全身断骨,那半空中,她在这万千飞灯中,太小。
“救...”她这还没喊完吧,明知道自己能够做出如此蠢法。
“呼!”下头有劲风冲上,似有何物绕她身定,缓缓而落。
“这到底...”她道正要惊诧什么,踩实了,是瓦顶啊,也不消一回事了,“还好还好。”
她看周围没有人,又都是人,来往都是。
阡陌交通,樱开十里,灯火阑珊的城镇,不过是她未曾见过的黑瓦白房,飞檐作顶。
忽而,她尤是脚下抖然,双手一空,纵而一空,身下一去...
“哗!”她心也是从千而落,如入万丈难起。
“日记呢?”她身索一摸,空空如也!连是魔法也不留情面了,一用力就眉间有伤得深疼...
“什么!”慌不择路,速见同旁而落的碎瓦,带看见了旁的纵横房梁,手攀一登!
“呼...”侧身顺柱而下,这就成了。
“快快快,这是上元头一夜,那演的甚是头彩!”她听得身后一呼,街上什么人都蜂拥而上去了。
“唔,好热闹啊,那究竟是什么头彩...”她轻抚虚惊之余,原是自己想太多,以为自己是过街老鼠,原是些都不认识她的人,争先恐后着看热闹去了。
她抬头望了望那源处,是个灯火通明的院管,也凑进了人堆里去。
许是去日苦多了,她倒是觉着玩心,心想人多之处自有日记,且这些人都是不认得她是谁的,定只是找找看而已!
“诸君今日在此,可先听我说个人物先!”她推推搡搡,终是见着戏台上头折扇后生扬言关子了。
“众所周知,我云苏大国,十三年前天赐良缘,我国丞相段尘大人受命与沧澜神女苒焉结为和国姻亲,即年,太子殿下降世,甚为祥瑞!”
整个屋子静得出奇,群人眼巴巴的,直伸伸着头。
听这开头便是用过出口千百遍的,但却没有一个人喊烦的,道琼斯也是这样,扶着柱子微歪探头。
“而今已是十三年载,太子是个如何人物,各位有所得知,也有所不知。”后生吧嗒一声收扇,“太子殿下天生法力,顽劣聪颖,是非分明。幼时斩神绝,经百难,自十岁之后便是列于神位,得法宝六件,本领万千,却是没人见得过他。”
“...”最后一句犹如废话!这让道琼斯有些犯困。
“但!”乍得,后生突而惊呼,“云苏太子,乃千年尊贵血统之人...”
那台上有了变幻,天坠风起四面白纱...
“修得大道,一世无双,少年成名!”开帘,白丝莹细,有小许人影牵动,举手投足栩栩如生。
“上元之日,天官赐福!”白纱风卷凌乱,瞧细了,是个着白衣执剑的人偶。
“大风刮过揭人面,惊鸿一瞥百世陷!”后生越发喊说得激昂,歌起梵音。
“他,是三界力争之人,人间正道!”
牵线成戏,梵音千度。
“他,是战争胜王,无所不能!”
刹那,最世为佳,曲潮高尽,散白花。
“他,接近完美!”
上是传说,下是她笑。
道琼斯就这样,扶着柱,歪着头;美目不转,见闻此处,浅笑安然。
是啊,这是云苏国,她知道了。
这里的人都只认识他,台上也只有他;不知晓自己,真的很好,好到自己由心然笑。
只要是他,再怎样她都能欢喜;他是她的不言而喻,他是她的万死不辞,那全部,他都是,是一世无双。
“呼...”突兀着,似是上头传来了人声,有些抖得丝线了,道琼斯的眉间虽疼得厉害,但是六感却比之前更甚了。
“嗡!”顺风耳来,法阵风鸣,“嘀嗒嘀嗒...”抬眼去,丝线之上,金光乍现,是钟法阵?!
“日记...”她倒有些欣喜若狂,把手只有的一张魔卡,化剑助力,脚登跃然而上。
魔法,又是忘了!
她只见得那线尽头的操控者,就这般上了去,瞬间身有千般感觉,直上顶间。
“雨师孑!”
见他俯瞰眸不动如山,她更进了些...
“住手,把日记停下!”
“轰!”临然,眼前一黑。
“回来了啊,染染。”顶星空,底青石,间有红杵千根立,星生辉熠熠;说话人玄袍空浮立坐其间,闲暇安然。
自是当今云苏鬼帝,尚然王上。
“我阿爹阿娘呢?”少年披肩发银白,瞧着真的乍一看,真不像是个有爹娘的。
“他们都忙着啊,怎么染染,你从小都喜欢和为师我一起玩的,去了一趟过往的世界,儿大不中留了?”立坐的旧是在调侃,不正经!
“你能不能好好说话。”他望天一回眼是白的,转脸罢手扬笑“哦,我最近尸毒粉有些缺,正好也可以从你身上挖一点啊!”
嗯,是的,他笑了!
“你个小没良心的,就得是你爹娘欠你教训!”他算是落地正襟了,气急败坏。
这小太子,生来定是来气他的!
“我的事情一向很多的,不是要罚我吗?赶紧的。”他一手发起丝微撩抚后脑勺,半敛眼睑,流蓝半现,倒是换了个红衣白衫来的,连头发都披肩稍理,真的是好个百事无聊啊!
“唉...”什么罚,怎么罚,怎样都是给他这个不死之身送货上门的!奈何只能摆手敷衍着,“算本王意思意思吧,这是上元节给你的红包哦...”
“轰!咯咯咯咯咯...”忽现,百鬼有形,暗然渐现,各现呜咽,嬉笑,悲嚎...连是把尚然人去也埋没了。
“呵,倒是有点意思...”起手银护腕,白卷绫起围,能见其中他忽而回看一笑邪然,狂狷四起,“那么,我就不客气了。”
骤然,血溅四起,白卷绫风...
“这是...哪里...”道琼斯知道自己有些耳鸣眩晕的毛病,却总是在这等时候,越来越高的时候,打她一个措手不及,这又是来到了什么个地方啊...
“咯咯咯咯...呜呜呜呜...嗷嗷嗷嗷...”
嘈嘈切切错杂弹,道道如珠打她入耳...
道琼斯知道自己是吵到了这里了,倒是像极了她,都是会哭会笑,简单脆弱,她也知道这些都不是人了。
“咻!”另侧白绫卷风起,如刃斩血崩,红衣捎起蹁跹武身,袖下银护腕轻响,恍若隔世有人,但却,若有若无,相隔甚远。
“啪!”万般周遭,暗有黑魉伸手,把把抓控她手脚,“小姐姐,你留下来好不好?”
一望无际,万般鬼面从高堆低的顶到了那片星顶,都是密密麻麻的惨痛,獠牙...
她有些慌,这才是该慌了的!
因用日记逃离此地,魔卡被封,连是那双眼睛也是个摆设...
“不要...我不要...”她跌跪了,千辛万苦,大动干戈,却是害了自己吗?
难得了,她终于是感受到了那她有生之年似曾相识的求生欲,但无可奈何,花落去...
“留下来吧,小姐姐会很开心的,以后,我们大家都是你的同伴了...”
她四下无神的异瞳发颤了,泪盈溢下...五味杂陈,但她心悸有些酸处...
万千魉伸手扯她衣间,那是白允珈给她变换的新衣了,上白下黄,赋有白纱为缀莹莹有光,是深知她不喜花里胡哨的,但,她也流落不在了...
从始至终,她道琼斯到底都是一个人,一个人啊!
真好啊...
“滚!...”一道声轻扬伶俐,白绫杀路,红衣挡前,“她都说了不要,没听懂吗?!”
强人所难,嗯,好汉叉腰相助!
“你...”道琼斯的四肢手脚得空了,站身细细打量了这突现的活人,放心,不可能是特地来救自己的,开什么玩笑!
“多谢搭救...”还是出口谢过,低声细语。
“我说,你能不能长点心,这里的邪祟都会迷惑人心,你不会真的被此等四肢都未成形的小鬼,三言两语,就想赴死了吧?”本就是背对着,道琼斯只是瞧清了少年发银白衣红枫,袖下手执白卷的银护腕闪得人眼巴巴,倒是个狠人,教训起她这般累赘了。
“我没阁下足智多谋,更没阁下过眼识事的眼力见,倒真的是个麻烦,那就在此之前麻烦阁下了。”道琼斯书是看过不下千百卷的,这伶牙俐齿,她本就厉害,就是不怎么说话而已。
她亦不会这般伶俐对人,但是,不知怎的,他太过调皮了!
“呼——”
殿内现下是空了些的,来风作响。
刚刚还是挺热闹的吧...
“唔——”
又有戾气声作,呜咽作响。
“在我身后躲好。”叮嘱的自是道琼斯了,瞧清他扬手,白卷长起,顾得身后些。
除了嘴巴不中听,这少年到底为什么救她,为何到底对她如此好?
她不知道他是谁,瞧不清容颜,想不起来人了。
却是声音像极了...
“唰!”白衣拂过,青面獠牙,那是个大妖怪了,凶神恶煞,鬼手凶戾,生得眼露嘴裂,道琼斯细瞧得一眼就捂嘴吓得动不了了。
“嗷!”那东西振然一吼,扑面而来。
“咻!”白卷冲刃,伤它千万不得近身。
“啧,你真的是太差了。”鬼怪躲闪,他冷嘲侧身而动,她见得的是他的流蓝色眼眸,触目惊心!
她别的什么都不认得,就认得那双眼睛!
那厉鬼万般闪躲都不是,他却绕护着她移步侧身白绫卷刃狠击千万遍,它无力还手。
道琼斯不害怕了,甚至比这感觉还浓烈的是此人到底是谁。
“嗷!”实在不行了,那倒地上的厉鬼哭似的一呼,千万鬼影黯然出形。
“啊...”道琼斯这才回了神,紧挨着他身后,保命比什么都要强,虽然她对他什么都不知道,但知道是他在,她的命是无虞的。
“咯咯咯咯!”来的都是些会笑的,千万重声,引她又耳边作响,目眩难看。
“喂,你先等着,别晕过去了,我才不会碰你。”他又说话了,着实气得她神清气爽,毫无还口之由!
他这人,连句姑娘都不会说出口吗?!
“都先别急,我给你们一个机会,都给我一起上,我输了,我和我身后的,都给你们。”他说这话是挑眉笑着的,条件甚是公允价值,扬手白绫起,“要是你们输了,你们就是我的!”
口气不小,以一挑百,道琼斯也是知道他要速战速决了。
“嗷!——”又是百鬼一嚎,振然起上,这是道琼斯前所未有过的经历。
竟会有这般口是心非的人,护她无虞,惹她心有波澜。
道琼斯不知道他为何出现,是天意人为?
习惯了,她也不再幻想,她走了生死之间不下有数十次了,都是一个人...
但此回,她不是了,生门的寻找不再是她遍体鳞伤奄奄一息之后的努力,而是现下的担惊受怕坐享其成...
这样的感觉,真的有些太好了啊,好到她万分依赖,不想离开...
“唰!”入眼,是他武绫扬手,蹁跹御敌,势不可当。
他真的好像啊...难道真的有这般巧合吗?
道琼斯晕得更是厉害了,在这种百鬼无尽的地方,戾气过大侵入,难怪他说别让她晕了。
“喂!”百鬼消逝,他飞似的扶住她双肩立身,见得是他俊逸的面容,“都说了等等啊,真的是好弱...”
她未听完,却是无力倒了下去,是啊,好弱...
之后她唯一的感觉,就是一扶白绫轻轻,把她放在了什么地方,有些嘈杂,有些人气,还有苍雪之声,却是他走了,不见了。
“宗女阁下?”那般若银铃的声音,唤她渐起,是那人,金发碧眼。
“白...”道琼斯猛然做起,却是被她止住了。
“你先别说话...我是因为被这里的店家收留,但是他是个歹人,我是暂时走不了了的。”白允珈柳眉微處,“拜托阁下带着魔卡日记一并回瑞拉,让陛下来救我!”
几句话,道琼斯就懂了来龙去脉,原是白允珈也因阻她被迁入法阵流落至此的...
是啊,拿出日记本就是个错误...
“可是月族的人?”忽而,隔间有人说话声起。
“正是,雨师孑见过沧澜宗长大人。”对坐,另人拱手彬彬有礼,着衣军绿白衫,棕黄发短伶俐,右侧一辫,异有自国模样风情。
“怎么,带着日记怎么来了我这?是出了什么事吗?”梦莳开门见山,这日记让她自是重要的。
“因为,这件事事关重大,日记必须是印鉴,只不过竟然能拿到,当然是义不容辞。”雨师孑这话虽明白,但还是让人不懂缘由。
“你的意思不会是那一千年前的太上...”梦莳有些懂了,忽而一笑,“那为何是你来调查,而且查过去有意思吗?”
“此非过去,太上年间乃是万物生长之始,而且我未曾猜错的话,云苏藏有神明好几,所以此国的人们对于祭祀之事不是很看重。”雨师孑道得让梦莳一时不知说何,一字不差。
“就连云苏太子,也是其中,是吧?”雨师孑抿嘴笑然,梦莳竟觉得有些不敌。
“那好,若你心思善举,我也不会阻拦,若是用此作乱,老身必定亲自废了你。”梦莳难得睁眼笑,放的是公允有加的话。
“雨师不敢。”他起身一礼,转身步去,“那就此别过了,宗长大人。”
这一走,乍吓反躲的道琼斯和白允珈。
[月族,也曾经被磨灭了吗?]
雨师孑扶栏步梯,神色黯然,许是自己会让人觉着一意孤行,也要完成母亲的愿望,这是唯一能让她真正开心的事,亦是真正让她神伤之事。
这,算是报恩吧。
“不行,无论如何,我必须把你带走,抢回日记!”道琼斯寻思稍后,拉起白允珈就是快步离去。
道琼斯没有魔法,白允珈留在这也没有安全,而且一切,都必须让日记重新带回!
她不能错,这样才是对的!
她快步阑珊,甚是越过了雨师孑的。
“你个丫头,给我回来!”突兀着,来了个凶神恶煞的大娘,身形微福,看样子是客栈主人了,她一把拎住了白允珈的衣襟,很不像是救她之人。
“都说了别想走,再怎么样,你也得别忘了这东西是你押在这的,你走了我可就会拿去当了!”大娘另手拿了个玉石般的精致模样挂带桃花苏的东西,在白允珈面前荡了一眼。
那是王宫中道琼斯见过的,白允珈腰间佩戴的身物,以示身份的唯一件物,亦是样法器——青绦鋆。
许是在大娘手里,也不止有白允珈这一样东西了。
“不要啊大娘!”白允珈竟然哭求而起了,“我不走,真的不走了!”
陛下说,不能妄伤世人,造杀孽。
“真的不走了?”大娘有些不信,转脸又是苦口婆心,还是领着她的领子,“我说你啊,要不是那位红衣公子给足了银子让你照顾这姑娘,你还有机会被我这样骂?不过,你也是心太野了,早知不该让你照顾,就该让你跑跑堂!”
“我真的知错了...”她低头至歉,差点就要下跪了。
白允珈的模样道琼斯真的不信是她,能忍辱负重如她一般任人宰割!
“等...”道琼斯欲要上前。
“嘭!”枪声起,见大娘抓手中弹溢血,吃痛放开了。
“谁,是谁!”大娘怒吼,惊诧之余,面目可憎,客栈还有吃饭的人,却是看呆了,没有心疼她的。
“我让你把东西还给她,马上。”雨师孑不知何时从梯越地在白允珈前面,手持一枪,左手右眼皆有印蓝记,眼眸墨绿,似刀砍逼。
这是道琼斯从未见过的器魔法!
“你不能强人所难,她是自愿的!”大娘怒目圆睁,无力还手。
“自愿?”雨师孑上前一步,眼眸泛光,是从未可见的残酷,收枪前驱,指按扣板,“你虽救人一命,但窃其物件,困人自由,实属强盗行径。”
“坑蒙拐骗,月族自有义务...”上枪抵住大娘的眉心,欲一扣毙命,“除恶务尽!”
原来这就是他真正的净化。
法制世界...
道琼斯真的恨不起来雨师孑拿走日记了,这样的他,是正确的。
“军爷,我错了,我真的错了,别杀我别杀我!”大娘跪地求饶,泪流满面。
早知今日,何必当初。
“那么,到底还不还。”雨师孑瞥眼,看大娘的眼神泛光更甚,是命令。
“好好好,我还!”大娘抖着手,跌撞着把东西塞到了白允珈手里。
“我说,全部。”他反手又枪抵大娘后脑勺。
“这姑娘当时就这么一样东西在身上,真的没有了,没有了!”大娘颤抖得厉害,一字一句都是抖出来的。
“那个,别再逼她了,真的谢谢你。”白允珈上前把大娘扶到了椅子上,覆手法阵治愈,“她毕竟也一把年纪了啊...”
“一把年纪?那也是人,错了就应该负责,谁都不能逃...”雨师孑收枪,只丢了一句话,那记军绿消散即逝...
“等等,别走!”道琼斯快步去,却是出门一步,抓的是满手苍雪...
“阁下,日记的事,我们可以择日再去追的,大娘她一个人管一个客栈,我们还是留下一夜再行出发,行吗?”见着屋内,白允珈的笑,道琼斯有些心乱...
是好累啊...
“好。”道琼斯回笑,回路随了她。
一夜如梦,心中住魔咒;
一夜飞流,恍若忘前愁。
一念之隔,浸一壶浊酒。
一眼,一生无求...
《第三章•现世篇•世道不公终有报•完结》
微末好啦(¬㉨¬)事情已经到了白热化阶段啦!段印染化身的无胤出场!对于这四个角色我当初也是构造良多,段印染就是属于不死之身,因此身份多重的一个人设
微末他在世间流转千百年,拥有着不灭的存在和不断的记忆,是上古大阴阳师安倍晴明之转世,亦是之后堕落成鬼的无胤,飞升上神的段印染。
微末飞升成如今的段印染之前,他被流放过边界,本来他是那片地界喜爱骑马济世救人的红衣少年,却误打误撞被征兵,还阴差阳错灭了沙漠盗贼之妖立了功勋成了一军统帅,却横死在万骨堆之中...他的生命一直都是漫长的旅途
微末他之前的经历与记忆早就了如今的他,桀骜不驯,放荡不羁,一世无双
微末当然,段印染如今遇到的道琼斯,雨师孑,白允珈,会不会亦是他命里的沧海一粟呢?尽请期待(๑˙ー˙๑)
微末接下来送上四位主角的人设图!
微末剧透一下,这张不知火是道琼斯哦
微末画作出自本人之手,不是很精湛但是如果有抱图的读者老爷们可以留言授权一下下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