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后的几天里,江寒都在应付外人对月华的探究和询问。
尤其是他的父皇,淳安帝。
“朕听说,你在启云湖救了个姑娘?”淳安帝眼睛看着奏折,嘴里却是问着大殿中站着的江寒。
“是。”江寒应了一声。
“怎么,心上人?”淳安帝瞥了他一眼。
“……是。”江寒静默了片刻,承认了。
淳安帝放下奏折,摘了颗葡萄放入嘴里。
“你倒是清楚朕的脾气。认得这般爽快。”淳安帝轻哼一声,下巴指了指一旁的位子,“坐下吧。”
江寒行了个礼,坐在了位子上。
“那些个刺客,冲你来的?”淳安帝又问。
“应当是。”
“你没查?”淳安帝看着他。
江寒起身,对着他拱手行礼:“已让听风查过了。”
“那就是没查清楚?”淳安帝又将视线移到了奏折上。
江寒没有回话。大殿就这样静了下来。
一刻钟后,淳安帝放下奏折,缓步走到江寒面前,握着他的手将他扶了起来:“你以为,你不说,朕便不知道是老大那个蠢货吗?”
淳安帝踱步到窗前:“老大这几年来是越来越荒唐了,皇后也是个拎不清的……”说着,淳安帝像是想起了什么,猛地转过身来,对江寒说到,“寒儿啊,你有多久没有去翩宁殿看看你母妃了?”
江寒愣了愣,回到:“将近一月。”
淳安帝皱了皱眉:“你这也……日后啊,还是多去看看她。要是认定了那姑娘,就带给她瞧瞧。”
最后又说了声:“朕去的都比你勤。”就摆摆手,让江寒离开了。
出了承安殿,江寒并没有去翩宁殿,而是直接出了宫。
“司秣啊。”淳安帝看着从内室走出来的人,“你说这事儿,是老大那个蠢货做的吗?”
“臣认为,大殿下,只做了一半。”那个叫司秣的人带着一副面具,让人看不清他到底是怎么想的。
“你这丞相,做了大半辈子,看事情也是独到。”
没错,这个被称为司秣的人,就是当朝第一宠臣,右丞相容祭,字司秣。
“那你认为,还有一半,是谁做的?”淳安帝坐在棋盘前,示意容祭也坐下。
容祭执起黑子落下:“梓琳宫。”
梓琳宫静妃,三皇子江宇阳。
“老三……不太像是会做这种事的人,反倒是老六……”淳安帝摇摇头,往棋盘上放了一颗白子。
“梓琳宫的人,都有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