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回：拖延时间

朱建平“我早在一九六几年偶然遇到你。只是没有现身，不过暗中跟着你，一直到了这里。”

朱建平“所以也知道了你在入定之时最为虚弱。”

朱建平一面说着，一面得意地笑了笑。

朱致远也慢慢踱步走了进来。

朱建平“这孩子告诉我你坐着睡着了，我就知道，机会来了。”

左慈“还真是狠毒的人啊……”

我（贾翼）“你快放我去救爷爷！”

左慈赶忙把我拦住，又吃了一颗丹药，对我使了个眼色。

看来，他是打算拖延时间，恢复自己的法术。

朱致远“你以为你是葫芦娃啊，贾少爷。”

朱致远听说自己没毛病后，眼角的担忧瞬间全无，听朱建平说罢，就愈发地有恃无恐起来。

我（贾翼）“你还真是把小人嘴脸展现得淋漓尽致啊！”

朱建平“你要再说我孩子，我对你不客气了啊。”

朱建平冷冷看着我。

左慈摆手拦道

左慈“你我都一把年纪的人了，干嘛和小孩子过不去。”

朱建平“哼哼哼，你倒是挺照顾这个娃娃的。”

左慈“那是，这娃娃虽说不是我的后人，但善良，懂事，诚恳，是要比有的人好的多的。”

我挠挠头，有些不好意思。

我（贾翼）“哪有哪有，我只是没有像有的人，表面是个君子，内心是个十分十分龌龊的小人。”

左慈“嗯，这点倒是最最难得的。”

左慈跟着我一唱一和，可把一旁的朱致远憋得脸都发青了。

朱建平抬头道

朱建平“要不是看你们还有些用处，我肯定就在这把你们给收拾了。”

我（贾翼）“收拾我们？你可别太猖狂，小心小爷收拾你！”

说着，我就挥出拳头朝他打去。

朱建平不躲不闪，朝我冲去的方向迎来。

接着只深处右手，接过我拳头，轻轻向下一翻，就把我所有力道给卸开了。

朱建平“就凭你！”

朱建平说着，左手一面扯着我耳朵。

朱建平“你最好老实点。”

接着把我向前一甩，我直接摔了个狗啃泥。

左慈“好了，朱建平，你再这样对这个娃娃，老夫可不客气了。”

朱建平“左慈啊左慈，你说你何必那么看重这个小孩子。”

左慈“我说了，他不一样。”

左慈“他现在是老夫的徒弟。根正苗红。你要和他过不去，你就什么也别想得到。”

我知道左慈在拖延时间，我也故意东扯西扯。

我（贾翼）“我这个小孩子怎么了，告诉你，秤砣虽小，能压千斤，麻雀虽小，五脏俱全。”

朱建平“哦哟，看来你还不服气啊？”

我（贾翼）“当然不服气，我要说出几个小孩子来，你就根本你比不了啊！呸！”

我站起来，对着朱建平道。

左慈“小孩子，小孩子他怎么比不了？”

我（贾翼）“那可是几辈古人啊！”

左慈“是么？”

我（贾翼）“我说说你听听，在想当初！”

左慈“等会，什么是想当初啊。”

看不出来左慈还会做捧哏。

我（贾翼）“想当初，那就是过去发生的事。”

左慈“哦！以前发生过的事。”

我（贾翼）“在想当初，大宋朝文彦博，幼儿倒有灌穴浮球之智；司马温公，倒有破瓮救儿之谋；汉孔融，四岁让梨，懂得谦逊之礼，唐刘晏七岁举翰林，汉黄香九岁温席奉亲；秦甘罗，十二岁身为宰相；吴周瑜，一十三岁官拜为水军都督，统领千军万马，执掌六郡八一州之兵权，施苦肉、献连环、祭东风、借雕翎、火烧战船，烧的那曹操望风鼠窜，险些命丧江南。虽有卧龙、凤雏之相帮，那周瑜也算小孩子当中之魁首。这些小孩子，你比得了吗？”

这段贯口乃是《八扇屏》小孩子，属于相声里最最基础的基本功。

作为德云男孩，我自然也是信手拈来啊。

左慈抚须笑道

左慈“那他还真比不了。”

我（贾翼）“孔融，你们那个年代的。比得了吗？”

我（贾翼）“恐龙你都比不了！”

我（贾翼）“周瑜，也是汉末时代的，你比得了吗？”

我噘着嘴指着他道

我（贾翼）“咸鱼你都比不了。”

左慈“那你就当他是个粗鲁人吧。”

我（贾翼）“粗鲁人？粗鲁人他更比不了！”

左慈“粗鲁人他又怎么比不了？”

我（贾翼）“那也是一辈古人啊。”

左慈“哦？”

我（贾翼）“我说说你听听，在想当初。”

左慈“还是过去的事。”

我看了左慈一眼，有些佩服。

看来这老儿没事的时候也没少听相声。

我（贾翼）“唐朝有一位粗鲁人。此人复姓尉迟，单字名恭，号敬德，保定山后刘武周。日抢三关，夜夺八寨。自秦王，夜探白壁关，敬德月下赶秦王，打三鞭，还两锏，马跳红泥涧。自降唐以来，征南大战王世充，扫北收服皮克能。跨海征东，月下访白袍。唐王得胜，班师回朝。那尉迟恭，因救白袍，在午门外拳打皇叔李道宗，打掉门牙二齿。唐王大怒，贬至田庄。到后来，白袍访敬德，那尉迟恭独坐船头垂钓，忽听得，身背后人又喊，马又叫。我乃征东薛平辽，特地前来访故交，你我金殿去交旨，保你为官永在朝。敬德言到，将军不要错认，我乃山野村夫，耕种锄刨，一粗鲁人也。”

左慈心满意足得点点头——看来也算是听得过瘾啊。

这段粗鲁人，也是《八扇屏》里的一则，夸的就是门神尉迟恭。

这两段我故意把节奏放得慢了些，为的就是帮左慈拖延时间。

我（贾翼）“粗鲁人，你比得了吗！呸。”

朱建平默默听着，面无表情。

朱建平“随你们怎么说，我估计，魏知行已经在行动了。”

左慈“你说他这样的人，为什么甘心听你的。”

朱建平“威逼利诱。再说了，长生不老，谁人不爱。”

朱建平道

朱建平“他本就看不惯你们，我们自然一拍即合。”

左慈“那这一切，也就说清楚了。”

左慈“那老爷子，您也听清楚了吗？”

朱建平“什么？”

话音未落，门外一阵犬吠之声。

接着蹒跚而来一位老者。

他的出现，让在场所有人都很惊讶——包括我在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