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七回：太平之道

左老五口中的太平要术，在东汉末年还是有一定的名气的。

《太平要术》，又名《太平清领书》，也叫《太平经》，是一部道家著作。

当年张角黄巾起义，相传就是学了这样的秘术治病救人，对抗官兵的。

我（贾翼）“这名字可真熟悉啊。不过到底是什么样的书呢。”

左老五“此书乃是我道家巨作，涉及天地、阴阳、五行、十支、灾异、神仙等。”

我（贾翼）“那倒是很厉害啊……”

《太平经》重新构筑了早期道教的“天人合一”思想；以阴阳五行学说勾勒了一个理想社会图景，提出了一套“无为而无不为”统治术。

张角就是受了这样思想的影响下，这才想要起义，推翻已然暗无天日的东汉王朝。

书里提出了修道的教徒的修身养性术；提出了财产共有、自食其力的善恶报应观念，指出只有人们信修正道，方可断除灾异而得道成仙；也反映了平均主义和平等理想的朴素民本思想。

在汉末乱世，还有个最好的例子就是张鲁势力。

他同样是信奉道教，人们入教，只要给五斗米就好了，汉中郡内处处都可以看到免费吃东西的地方，称作义舍。

这也是那个民不聊生的乱世里，难得的乌托邦。

左老五“这本书在我老友于吉那里放得好好的。”

我（贾翼）“于吉？那个蛊惑孙策的于吉？”

左老五“是的。我们本来一起学习道法，师父仙逝之后，羽化而去，在修炼的泉水上落下一部神书，衍成一百七十卷，被于吉发现，我们就一起学习。”

我（贾翼）“他倒是没自己藏着掖着。”

左老五缓缓道

左老五“我和于吉，张角，神医华佗，都是同门师兄弟，又是为了拯救苍生而奔波之人，这点私心，是全然没有的。”

我十分佩服古代人的高义，对于大公大善的事，都没有自己的小九九。

我（贾翼）“你们居然是师兄弟？”

左老五“是的。我们几个一起授习《太平要术》，张角是大师兄，接着是我，华佗，于吉。”

我（贾翼）“你们几个倒还真有相似之处。”

《太平经》是中国第一部道教经典，东汉时地位崇高，是汉末太平道信奉的经书，官府起初批评《太平经》“妖妄不经”，后来汉灵帝却赞同此经。在六朝和唐代，《太平经》成为道教重要经典之一。南朝道士编集道书，以《太平经》构成道经七部“三洞四辅”中的太平部，以后历代道藏都收录此经。《太平经》一度被视作谶书，太平道用以发动革命推翻王朝，陈宣帝则奉为圣书，藉以拥护王朝；一般士大夫则不太重视此书，范晔指《太平经》“以阴阳五行为家，而多巫觋杂语”。《太平经》思想其实并无新意，无创新之处，都是固有观念，却能整合各种道教思想与神仙方术，开创一套更有系统的神仙理论，为太平道奉为主要典籍，太平道治病，教人跪拜认罪“首过”，以符水和咒语治病，都本于《太平经》。经中许多观念，包括上章、首过、身神、承负等，亦为后世道教所承继；经文发展了“存思”与“守一”的冥想法，使道教的冥想法更有系统；经中指出犯错神仙会被贬下凡，则成为后世谪仙传说的源头。

左老五“嗯，太平道法玄机之精妙，非常人所能知道。”

我（贾翼）“哦。”

我（贾翼）“不懂。”

左老五“不仅如此，书里涉及内容太多，我们专攻方向也各有差异。”

我（贾翼）“什么差异？”

左老五“此书专论阴阳、否泰、灾眚之事，有天道，有地道，有人道，云治国者用之，可以长生，此其旨也。”

我（贾翼）“这？”

左老五“你是读过历史的，这张角不就叫做天公将军吗。”

我（贾翼）“对，他两个弟弟是地公和人公。”

这就是张角三兄弟的称呼，信徒还叫张角大贤良师。

左老五“大师兄悲天悯人，但太过急躁，只囫囵吞枣学习了些书中内容，就开始考虑起义的事。”

我（贾翼）“原来如此。”

张角确实操之过急，再加上起义计划提前暴露，在未有万全之策之时便要行逆天改命之事，故而起义失败。

左老五“华佗则专攻要术里的医学方面，还救过不少人，只奈何被曹操杀害。”

我（贾翼）“可惜了一代神医啊。”

左老五“于吉是受了华佗影响，所以学了医术救人，也学了道法防身，奈何被小霸王孙策杀死。”

我（贾翼）“两人也是，都可惜了……”

左老五“也是孙策和师弟命运使然……可悲可叹。”

我（贾翼）“那，你呢？”

左老五“我？”

左老五捋捋胡须道

左老五“老夫本来只习得一些不为人道的秘书，于吉生前把此书托付于我，此后则专门研习道法仙术。”

我（贾翼）“你不打算学医救人？”

左老五“那个乱世，靠悬壶济世，治病救人，是治不了本的。”

我（贾翼）“后来呢？”

左老五“后来，老夫为了给华佗报仇，特地去许都，戏耍了曹操一番，只是一路上看到了太多的人情冷暖，世态炎凉，便从此彻底归隐山林。”

是啊，这几个师兄弟的结局都不是善终，左老五又怎么愿意再做如此之事呢。

左老五“这本书就一直留在老夫身边，老夫就研习修炼了千年。”

我（贾翼）“你真是一直从汉末三国活到今天的？”

左老五“嗯。几千年来我归隐山林，不问世事，几次遭遇战火纷飞，所幸有仙术庇护，虽说几次坎坷波折，也总算都是有惊无险。”

左老五，果然不是一般人。

而我现在总算明白，这左老五究竟什么身份。

汉末三国的乱世之中，唯一一位姓左的，且能力非常，道法玄妙之人，恐怕只有一个。

——左慈

左老五“老夫，正是左慈。”

——看来，他再一次读出了我心里的疑问，并且做出了，正面回答。

左老五，就是左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