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三回：变故再生

公元168年10月

大汉朝廷又发生了一系列骇人听闻的事。

九月的时候，大将军窦武出宫还府，宦官先发制人，太监曹节诬陷窦武、陈蕃等人谋废灵帝，大逆不道，拥灵帝出殿，逼迫尚书作诏书，假灵帝之命收捕窦武等人，同时又派兵劫持太后，夺走皇帝的玺绶。

陈蕃，字仲举，汝南平舆（今河南平舆北）人。和很多人一样，举孝廉入仕，做了郎中只是不久因为母亲去世弃官而归。直到延熹八年（165），迁太尉，开始做了三公。

陈蕃他不畏权势，屡次上疏请求赦免因得罪宦官而入狱的刘瑨、成质、翟超、黄浮等人。

延熹九年，李膺等人因“党人”之祸患被捕入狱，陈蕃上疏劝谏，言辞激烈。桓帝大怒，以辟召非人的罪名将蕃免官。

灵帝即位，窦太后临朝——也就是我刚到的那时候，那陈蕃官任太傅，与大将军窦武共参朝政，与窦武谋诛宦官。

这件事情暴露了，宦官曹节等人假传灵帝诏收捕窦武。

这时，已七十余岁的陈蕃与官属及太学生等八十余人手提兵刃至皇宫为窦武诉冤，被宦官，手持兵刃至皇宫，大声为窦武诉冤。王甫命卫士将陈蕃抓住，随即把他下狱杀死。

这之后，大将军窦武只剩下和宦官兵戎相见唯一的出路，当然，也是凶多吉少了。

果不其然，过了几天，事情变数又生。

凉州三明之一的张奂居然和宦官一起，派兵和大将军窦武出兵对峙。

士兵们接连几天在窦武门外大喊，让他投降，窦武的士兵们听罢纷纷投降，窦武势穷力孤。最后无奈自杀。

窦武，字游平，扶风平陵（今陕西咸阳西北）人。其长女于桓帝延熹八年（165）被选入宫，先为贵人，后立为桓帝皇后。

也就是说，窦武的大将军，最多也就当了没几年，就已然人头落地，身首异处。

宗族、宾客、姻亲悉被收捕，家属被徙至边地。

这个下场，实在是令人嗟叹。

这样的宫廷斗争已然说不上谁好谁坏，孰是孰非，可怜的是皇帝也是斗争之中任人摆布的棋子，可叹的依旧是朝廷之中这些牛逼哄哄的大人物大家，受苦受累的还是大汉的百姓。

军报念完，李儒面露一丝沉重，随即烟消云散。

李儒“主公，念完了。”

董卓“嗯。”

董卓摸摸自己胡须。

董卓“没想到这大将军还干不过个宦官。”

李儒“皇帝昏庸，权势斗争，无可奈何。”

董卓点点头。

董卓“那我们要不要这时候去京城，说是杀宦官？然后以此为由控制天下？”

看来董卓去京都的想法，从现在就有了。

李儒摇摇头。

李儒“主公想法虽好，但用在此时，还不是时候。”

董卓“哦？”

我和董卓同时发问。

李儒“一者，将军如今虽在西凉受人爱戴，但军功未立多少，此去京中，人尚微，言尚轻，恐不服众也。”

李儒“二者，将军屯军边塞，冒然进京，若给宦官落下口实，以反叛之罪论处，则百口莫辩也。”

李儒“三者嘛……”

李儒看看我道

李儒“文和可有说法？”

这不是为难我胖虎吗？

你都说那么多了还问我干嘛？

不过他这也算是考验我的能力。

只是我虽然有谋定天下的志向，但是目前还是缺少智断乾坤的本事，小聪明倒是可以耍，这纵观天下还真是太难了……

于是我也只能顺着李儒一二条，脑子里想到什么说什么了。

我“三者，在下以为……”

我“以为……”

我“哎哟喂……”

董卓“以为什么？”

董卓以为我是刚来军营有些放不开，宽慰道

董卓“你小子别怕，老子们都是粗人，你想到啥说啥。”

张济也小声说

张济“文和你怎么吞吞吐吐，跟变了个人似的？”

我“变……”

我“变……？”

我“变！”

我喊了一声

我“三者，此事还未全然定下，日后怕有更多变数，董大人还请等待更佳的时机。”

李儒点点头——看来我是说对了。

感谢张济提醒，才让我反应过来，自己是穿越过来的，对日后的事，大都还是了如指掌的才对。

就像当初，我跟贾龚断言天下会越来越乱一样，这次也和董卓说

我“主公，天下不平，则英雄辈出，如今朝廷纷乱，百姓穷苦，我料定汉庭近年来必有更多的天灾人祸，主公当在此时大有作为，臣下愿效犬马之劳。”

董卓大笑

董卓“贾龚真他娘有个好儿子啊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李儒“主公，当下还不是高兴的时候。”

董卓“哦？军师，我便不去京中，如今又当如何？”

李儒“以静制动，以不变应万变。”

董卓“好，那老子继续在西凉操练士卒，等时机成熟，老子要大干一番！”

李儒“主公英明！”

张济“主公英明！”

我“主公英明！”

此事刚完，没过多久，果然如我和李儒设想的那样，汉庭前番余祸未了，此后变数又生。

议郎栾巴上书极谏，为窦武、陈蕃二人辩冤。灵帝大怒，将其收付廷尉，栾巴自杀而死。

十一月，天生异象，连续七天，不见天日。

其实我和柳瑶明白，这就是“日食”现象。

只是，连续七天日食，还确实是十分难得了。

刘矩字叔方，沛国萧县（今属安徽）人，以举孝廉入仕，任雍丘令，在职以礼让教化为治，迁尚书令。

十一月，已然被封为太尉的刘矩也因为天生灾异免官，最后气死在家里。

董卓因为此时对我更为看中，即刻赏了我不少牛羊牲口，还有好几件绸缎衣服。

从那个时候开始，朝廷大权全然在宦官手中，对于当时的人来说，这些变化可谓是天翻地覆。

可叹大汉大好江山，再也看不见当年的辉煌。

我待在董卓军营里，颇受李儒的指点。

董卓军帐里，对朝廷大事关心的人简直少之又少，或者说，他们巴不得朝廷乱一些呢。

董卓更是希望有朝一日，自己的士兵不再是只屯于边塞，而是在普天之下，都有自己的势力范围。

日食那段时间，我每天待在家里，和柳瑶一起讨论以后的事。

柳瑶“看来，你还是对这段历史很了解嘛。日食都知道。”

我“也谈不上了解，只是一直知道汉末怪事多，我就顺着往下说了。”

我笑着

我“我估计，董卓还会觉得我这人料事如神呢。”

柳瑶“你不怕李儒嫉妒你？”

我“嫉妒我？他巴不得遇到我吧。”

我眯着眼睛

我“他和贾诩都是一样的独狼，只是李儒衷心于董卓，贾诩更衷心于自己。”

柳瑶一拍脑门

柳瑶“李儒既然衷心于董卓，那他心里也希望有能力的人能来投效董卓，所以你越厉害，他心里越高兴。”

我“知我者，芸芸也。”

柳瑶“董卓一心就希望往京都去啊……”

我“人嘛，只要有了成见就难以去掉，董卓生在边陲，这里很多人尊重他，但到外面，基本上都是看不起他的。”

柳瑶“所以心里有了落差？”

我“嗯，贾诩如履薄冰几十年，也许也有这方面的原因吧。”

我叹口气，坐在书案前，开始冥想。

柳瑶“夫君，你这干什么啊。”

我“开始想下一年（169年）发生了什么事。”

柳瑶“想这些干嘛？”

我“忽悠董卓呗。”

柳瑶“忽悠？”

我“也不是忽悠，就是预知了未来而已。”

我微微一笑，心里有了一个能让自己在董卓军队里，继续提高地位的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