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观“你还要听吗?”
胡澜皱紧了眉头,“我要是记得我还用的着让你给我讲?”
边说边撇了撇嘴。
董观“那我继续...”
董观的语气突然变得低沉,对于胡澜的表现他无法理解,他突然觉得这种苍白的叙述是如此无力,他发现他开始想用丰沛的感情去讲述接下来的事。
董观“那天晚上我把你送回了家...”
董观下了车背着胡澜,任叔想来搭把手被董观回绝了,他往上托了托胡澜朝胡澜的家的方向走去。
“叮咚!”董观按响了门铃,开门的是胡澜的母亲,这位妈妈脸带着微笑引他进去。
胡妈妈嘴里絮叨着醉趴在董观背上的儿子,可是依旧只听见微弱的鼾声,酒依旧没醒。
胡妈妈本想留董观在家里吃饭,但董观说还有事情就先走了。
等董观走后胡妈妈才想起来名字还没有问人家,只觉得这个孩子如此的熟悉,但是好像也从未见过,她拍着大腿边叹息边看着不争气的儿子,她也忘了问胡澜为什么喝这么多酒,以及和谁喝的...
微弱的抽涕声撕破了夜的静寂,顺着照进房间里的月光,看见一个男孩抱着腿蹲坐在房间的一角。
是胡澜。
可能是因为梦里面又浮现出决裂的画面,这不是他所可以承受的,他面对这最好的解决方法也莫过于哭泣了。
突然一个念头涌上心头,他的手紧紧握成拳头,这时他的眼光比以往任何时候都显得坚毅,是的他下定决心了,他要摆脱这梦魇的支配,他要自由!
几声犬吠伴随着一阵房门的咿呀作响,月色里,胡澜离开了家。他想去哪里?不知道。或许这时候他所想的也只有他自己心里明白吧。
董观“阿澜!”
董观从床上惊坐起,他好像看到胡澜远去的背影,但是却怎么也追不上,怎么也叫不应。他惊恐的醒来,额头上敷着一层薄薄的汗珠。
董观“幸好是梦...”
董观擦了擦额头的汗水,疲倦的跌在床上,他的眼皮疲劳的打架,但是却久久不能入睡,他心里似乎有预感似的,董观总觉得有什么要发生,但是有说不出来,他冲进洗手间洗了把脸,清醒多了。
董观依旧觉得心里很慌,忍不住去想胡澜,想最开始遇见他的地方——滨江河。他穿好衣服也趁着夜色出了门,他想散散步顺便排解一下慌乱的心情。
目的地:滨江河。
夜里河面上倒映着天上圆圆的明月,闪着天上那些稀疏的星光,江上波光粼粼,好一派无声的凄美和寂寥。
江心有一座许愿亭,那便是梦刚开始的地方。董观心里突然有了想去看看的冲动,有了想法那便做吧,穿过几条林荫道,终于到了浮桥前,说实话晚间真的不适合过这个浮桥——太黑,太危险,尽管有皎洁的月光也无济于事。
董观拿出手机麻利的打开手电筒,前面的路途被照亮了,董观打算过桥。
手机光线所能达到的极端便是许愿亭了,董观顺着光线望去,瞬间感觉心头一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