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哪里来的酸臭味？

　　学习何其苦，学生最清楚。腰间盘突出，成绩排倒数。

　　作为邪神转世玉树临风花见花开人见人爱车见车车见车爆胎的凡间第一好学生——韩暝，现在去在凡间老爹的唾沫流星锤下左闪右避苟且活着。

　　韩暝狠狠的在洗手间里洗了一把脸，把脸上沾着的唾沫星子洗干净后，唐芷芊就只见他满脸的黑线了。

　　唐芷芊笑眯眯地看着韩暝。如果说那个笑容是春天的话，那么韩暝就像是刚刚从西方地狱18层里走出来的恶魔。

　　“又没考过去呢。”唐芷芊说。

　　韩暝挥了挥手，了无生趣的说：“别再让我考那什么英语了，作为一位用了几千年汉语的我真的太累了，Doyouknow？”

　　“我不知道，”唐芷芊说，“在我三岁的时候，我就很喜欢英语了。”

　　“三岁？”韩暝想了想，“哦，对了，你不小心入了凡尘——问个问题啊，你到底是怎么恢复记忆的啊？之后又帮我恢复记忆。”

　　“我在七岁时就在埃菲尔铁塔上不小心跳下来，就死了，之后就回到妖界，才来找的你了。”

　　韩暝冷笑一声：“这就是你只维持七岁模样的原因？”

　　唐芷芊的笑容保持着，眯着眼睛对他，不知道为什么韩暝总觉得她这个笑，别有深意，就这样想着，他忽然就打了个哆嗦，转头看向窗外，一脸疑惑，又看看唐芷芊，眼珠滚了一圈，半尬半笑的说：“咳，这天是不是要变冷了？”

　　唐芷芊的眼睛忽然睁开，浓密而上翘的睫毛让韩暝艰难的咽下了一口水，断断续续的说：“他们……算了算了……你……算了，不对，这次下手轻点。”他这语气就像在恳求唐芷芊似的，却是一点底气都没有，并且很随意，像在半开玩笑。

　　说来好笑，他如今一凡人——邪神转世，别人有灵气有怨气有妖气有灵力有符咒，甚至都有罕见的魔法，而韩暝呢，却是一个也没有，现在都只能靠一个和七岁小孩一样的随从，才能活到现在。

　　韩暝的血，对于妖，怪，鬼，精，这四类物种，是极佳的补品与提升力量的方式，手无缚鸡之力的韩暝，现在就是一只随时准备被宰的肥羊。

　　他有一个异能，不过那异能也许只有在化妆舞会上才能发挥出最大的价值。

　　那个就是——极速换装模拟。

　　……就是换衣服，模拟一下气息之类的，像韩暝这种天生不爱洗澡的人，这就是一个只有炫耀实际并无多大用处的异能，连脸都不能变。

　　罢了，俗话说人靠衣装，佛靠金装，咱就算是弱鸡，那平常也得维护帅气形象啊。

　　唐芷芊：“好好呆在这里，我先出去看看。”

　　说完便瞬时消失在了韩暝眼前，落下一片红色的树叶。

　　韩暝轻笑一声：“怎么就这么不想让我再看看你原本的模样呢？十六夜若……”

　　韩暝虽然没通过考试，但大学也是要上的。

　　“老大！打球去吗！”晏皇涛突然从韩暝身后冒出来，把韩暝吓一跳。

　　韩暝喘了两口气，忽然就出一个十分刻意笑容，然后就是一记重拳，瞬间让晏皇涛的鼻子流出鲜红的血。

　　韩暝笑着说：“晏皇涛你最近胆量见长啊。”而后口中的虎牙闪了一下白光。

　　晏皇涛早有准备，从口袋里掏出两张卫生纸堵住鼻孔，问：“老大，你去哪儿啊？咱兄弟几个约了打球，你去不去？”

　　“不了，我今天要去图书馆还书。”

　　“你书呢？”

　　“我不小心把书撕了，用钱还书，问那么多干嘛？”

　　“这很像你的风格……”晏皇涛压低了一点声音。

　　“什么风格不风格，最近你又探到什么消息了，说。”韩暝问他。

　　晏皇涛刚要说什么话时一阵不正常的冷风，忽然吹过来，吹的他背脊发凉，打了个哆嗦，向四周瞅了又瞅，这才凑到她耳边轻声说道：“最近咱们市里有一只从妖界那边跑过来的雪妖，而且还是变异种，一般的仪器都检测不到她的妖气。”

　　“检测不到妖气？”韩暝笑了一声，“这可好玩了。”

　　晏皇涛见他后面一句声音挺大的，又以为他要捅娄子，就像上次抓僵尸那会，警察眼看就要抓到僵尸的时候，忽然来了个天外飞人，那个人就是韩暝，他从天上掉下来摔在了僵尸上，僵尸又是一起凶杀案的凶手，什么都还没问呢，就被韩暝给……砸得四分五裂。

　　晏皇涛，突然想到一个问题，问他：“对了，你从这么高的地方摔下来，怎么没死？你说你说你在天上利用飞行器练习夜行，那还有理，可老大，你灵力全都没有，到底是怎么活下来的？”

　　“韩暝同学。”一个略带轻佻的声音忽然打断了谈话，“最近有雪妖扰市，你自己怎么出来了？不是说我来你家吗？”

　　韩暝对男人露出来一个阳光的笑容：“渊画老师。”

　　晏皇涛转身一看，脸色忽然大变，下意识地立刻把球一扔，三叩九拜似的俯下身对男人道：“大侠！上次小的有眼不识泰山，饶了小的吧！”

　　白渊画长着一双很好看的丹凤眼，站在阳光下，悠闲的外出搭配显得他心情不错，忽然被晏皇涛祖宗式的拜跪，愣了一下，问：“我不是已经惩罚过你了吗？”

　　韩暝在一旁看着不明所以，看向晏皇涛，又看了一眼白渊画，嘴角抽了抽，尴尬地笑了一声，问：“怎么了这是？晏皇涛，你又犯中二了吗？”这熟悉的电视剧台词，这夸张的动作，准是了！

　　白渊画笑道：“上次墨老师老毛病又发作了，没有药，我去医务室帮他买药时，现金一下被他摸了去，不过瞬间被我抓到了。”

　　“墨倾明？他不可能预料不到，药什么时候吃完啊？”

　　“韩暝同学，用老师的称谓。”

　　“是我的朋友，渊，画，老，师。”韩暝，一字一句的说道，转而又说：“谢谢你帮他买药。”

　　韩暝又对白渊画露出一个笑容，白渊画的心情似乎发生了一点儿变化，虽然也是笑着的，站在一旁的晏皇涛总觉得哪里不对劲？

　　韩暝叫出“墨倾明”这三个字后，白渊画的心情似乎就差了一点，莫不是这位大侠和那位外号“情殿”的墨倾明有什么矛盾？不对呀，白老师不是还给墨老师买药来着？

　　晏皇涛不是在学校里玩就是在那里浪，学校老师除了班主任谁也不认识。

　　“情殿”这个人都是之后因为韩暝才知道有墨倾明。

　　空气中忽然飘出一股发酸的味……

　　什么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