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十一章 暴揍周海潮

荒木惟又一次给陈山发出暗号，荒木惟要陈山今晚八点在心心咖啡馆见面。陈山回到家，余小晚想让他晚上陪自己去跳舞，陈山想到晚上要和荒木惟见面，便拒绝了余小晚，余小晚则硬拉着张离前去。

晚上，荒木惟以临江学院校董李元培的身份通过闸口后，因为检查身份的士兵曾经在临江学院当过教员，他识破了荒木惟的身份，于是在后面追了上去。千田英子见追兵很难甩掉，便想取消今晚和陈山的见面，荒木惟却让千田英子把自己送到军人俱乐部，然后想办法通知陈山过来找自己。

千田英子引开了追兵后，打电话通知了陈山。军人俱乐部今晚正在举行联谊会，里面大部分都是军统二处的人。

陈山来到军人俱乐部后，先和张离打了个招呼，随后千田英子也混入军人俱乐部，为荒木惟找到了一个可以谈话的包房。

荒木惟示意陈山到吧台和自己谈话，两人暗中谈话时，被周海潮盯上，周海潮觉得荒木惟的形迹可疑，吩咐洪京军叫阿强盯着荒木惟，查清他的身份，千田英子在一旁看到了周海潮的举动。

　　陈山没有急于去和荒木惟会面，反而又和张离坐下若无其事地聊天。阿强拿着枪向荒木惟确认身份，却被千田英子打倒在地。陈山过来和荒木惟见面，洪京军带着人正想上楼查看情况，却被千田英子用美人计给拖住。

陈山刚刚洗清了嫌疑，还未完全从恐惧中摆脱出来，对于荒木惟安排在军人俱乐部见面的事情十分不满，荒木惟知道周海潮被陈山挤到了中共科，陈山意识到军统二处里安插有荒木惟的眼线。

荒木惟要求陈山营救一个叫冯大奎的人，他被抓到了中共科，陈山与荒木惟讨价还价，要求见一下陈夏，但荒不惟告诉他，等他完成任务后，自己会让他见到一个更好的陈夏。荒木惟知道已经有人盯上了自己，让陈山掩护自己离开。

而这时军人俱乐部的舞会现场，周海潮和余小晚跳了很多场舞，他们很想舞会上的名星。

陈山此时孤独地坐在角落里，喝着他的啤酒。他特别想抽一支烟，张离给了他一支烟，并且替他点着了。

陈山还是假装被烟呛着的样子，眯起眼睛笑，说：真的 ，你还是留长发好看。

张离也笑了一下，弹片划伤了她的皮肉，但她觉得这样的伤口并无大碍。她说你老惦记这我的头发长短干什么？你为什么不嫁人呢，你长得那么好看。

张离话中有话的说，肖正国，你从来都没有这么爱说话。陈山就不怀好意地笑，人是会变的。

我在上海九死一生了下来，现在啥话都敢说，啥酒都敢喝，最重要的是，啥命都敢玩。

陈山看着混在人群中的千田英子，脑子却想着有什么办法能吸引大家的注意，掩护荒木惟离开。

他又看了看舞池中，周海潮和余小晚旋转在舞厅的最中央，灯光最亮堂的地方。他们的舞跳得很出色，这让所有人都像是蹩脚的伴舞。

陈山微微一笑，他想到了办法，抽完最后一口烟，烟头在烟灰缸里熄灭，他站起来对张离说，演出就要开始了。

张离说，给我一个理由？

陈山无语，一会儿他咧开嘴笑了，一字一顿地说：凭我很想见你！

说完这句话，曾经胆小如鼠的肖正国，脱掉了外套。

他开始跳舞了，在上海接受训练的时候，千田英子已经把他的舞姿教得很好。

他一个人像白痴一样，装作漏了一个人在跳的样子，旋转着。

他转到了周海潮的身边时，突如其来地一把抢过了余小晚，这让余小晚有些瞠目结舌。

两个人随着音乐旋转起来，陈山说，我和他谁跳得好? 在余小晚的内心，是以为陈山确实是调得不错的，但是她嘴上仍然时候，你很没教养。

对任何居心不良的人，都不需要有教养。陈山的脸上荡漾着笑容。

你好像。。。。。。有点儿和从前不一样。在一圈圈的旋转中，余小晚还是笑了，她忽然有了和陈山跳舞的兴致。

他们忘了舞厅的中央，周海潮阴沉着脸盯着他们。灯光扑朔迷离地打在他的脸上，使他的脸看上去显得冰冷而阴森。

对了，我比以前强硬多了，因为在这个世界上，你只要是个软柿子，就会有人捏你。

陈山说。这时候他们舞到了一直站在舞厅中央的周海潮身边。陈山接着说，有时候光忍让是没用的，还得主动教训一下不知天高地厚的人。

陈山说完，松开了余小晚，转身重重一拳打在周海潮的脸上。舞厅里随即大乱，陈山一边打一边想起了他和宋大皮鞋、菜刀在上海里弄打打杀杀的往事。

陈山的打架本事，足够对付没有多少斤力气的周海潮。周海潮在人们的尖叫声中倒下了，脸上全都是血。

陈山跪坐在周海潮的身上，一手掐住周海潮的脖子，一手狠狠地击打着周海潮的脸部。

他觉得周海潮的头像一只笨重的木瓜。陈山气喘吁吁地站了起来，他又狠狠地踢了周海潮一脚的时候，看到千田英子和荒木惟在远处向他点了点头。

而余小晚一直抱着自己的手臂，媛媛地观望着。她眼中的亮光忽然闪了一下。

陈山的举动吸引了在场所有人的注意力，荒木惟趁机和千田英子正要离开的时候。洪京军看着混乱的场面，依旧不忘追逐荒木惟，千田英子抢先一步开枪，人群四散逃开，洪京军被撞到在地，没能抓到荒木惟。

于是，陈山被关了五天禁闭。张离果然去禁闭室看他了，是偷偷去的。

他们隔着一道门说话，陈山说，余小晚知不知道你来。

张离想了想，没有回答，而是说，我从不食言。

陈山就咧开嘴笑了，说，这一点跟我挺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