孽无忧从房间出来,马上跟三月她们说了这件事。
三月召集大家先碰头,从长计议。
刚把计划定下,外面就淅淅沥沥下起了雨。
为了不影响行动,大家都换上了防水服和护目镜。临出发前,孽无忧朝着大家深深鞠了一躬。
这次任务,没有报酬,却比任何一次行动都危险。
无论成功与否,她们都将过上逃亡的生活。
漆黑的房间里,所有人坚定的心在黑暗里碰撞到了一起。
窗外的雨飘了进来,同时,房间里的人隐入雨幕。
简自致回房间,连忙取下身上的饰品,这些东西又吵又重。
阿烟确实说他今天不一样,这话也不像是夸奖。
不过,阿烟已经开始邀请他们婚礼的嘉宾,这让他觉得意外。
她以往从未带他见过任何人。
因为他是旧朝皇室,身份尴尬,阿烟为了保护他,从不对外公开他的信息。当今朝政没几个人知晓简自致住在中枢大楼。
他一直想光明正大的站在她身边,让所有人知道他才是阿烟的爱人。
阿烟今天邀请叙清涣,是不是真的打算将他们的婚姻公布于众呢?
简自致的心依旧扑通扑通乱跳,他在房间站了一会儿。
有些诧异。
他晚饭后会喝一些清茶解腻,以往茶师会准时守在茶桌前煮茶,今日却不见人影,他疑惑的四处看了看,刚想拨打助理的电话问问怎么回事。
一道冰凉的铁器顶到了自己脖子。
简自致停止动作,一动不动。
“什么人?”
身后传来熟悉的声音。
“晚饭前我们见过,先生。”
简自致想起那个蒙着面纱的女人,脑海里闪过阿烟的脸,她指使的吗?
“我不想伤害你,但是需要你回答我几个问题。”
简自致听她这么说,才打消心里的疑虑。既然不是阿烟派来的,那么这人是如何混进暗卫里的?不过他还是回道:“什么问题?”
“你身上防弹衣的主人在哪儿?”
简自致听出了她语气里的急切和颤抖。
她问的是那个白发男孩?
“这是朋友送我的。”简自致缓缓道。
女子手里的刀往他脖子里刺了一分,他本能的躲避,被一脚踢倒在地毯上。随着脖子有血流出,他也感觉到身体慢慢失去了力气,这柄刀上有麻药。
“谁送你的?”
“叙清涣。”简自致毫不犹豫的说道。
孽无忧一把抓住他黄色的头发,将刀搁在他耳朵连接脑袋的内沿:“你确定?”
她们这次负责总统和国务卿的安全,孽无忧本想着查一查叙清涣,但是叙清涣还在做交接检察院的工作,办公室并未搬过来,也就没办法查。
简自致感受到那刀在耳朵上,压紧了力气,倘若他的回答令她不满意,这一刀下去,他的耳朵就会和脑袋分家。
“确定。”
那握刀的手松了松。
“你和叙清涣什么关系?”
“你这娃娃,我下午还觉得你聪明,现在怎么如此愚钝,我是他母亲的爱人,你说我们什么关系?他当然是送这么一件宝贝孝敬我。” 感受到她松懈下来,简自致也放松下来,说道。
孽无忧想起见过叙清涣的寥寥几面,每次都是匆匆一眼,只记得他长相英俊,身材不错,再具体就想不起来了。
“你不会真以为他像大家所说的那般清廉吧?不是靠我给他说好话,他怎么可能爬的这么快,就凭他与阿烟那么紧张的母子关系?”简自致见她开始动摇,继续蛊惑道。
叙清涣和曲无烟的关系因叙临入牢而彻底变僵,他能一路高歌,也是因为他自身就是个好官,大家又想讨好曲无烟,就不断举荐叙清涣升官,想让他们母子搞好关系,给自己甜头吃。
孽无忧想起水中月发来的信息,知水被检察院的车带走过。她从知水那里回来后,就再也联系不上知水了。
是这样吗?一切都是伪装的假正直,其实为了升官什么都做。
“他抓过极光吗?”
“......”简自致不明白她为什么突然会问这种问题,他们根本就是一个人,怎么自己抓自己?不过听意思,她与极光认识?认识极光,会认不出叙清涣?
虽然戴着面具,但是体型和声音都一样,包括那半张侧脸,也能看得出相似度吧。
还是说,她在套自己的话?
简自致一直背对着她,也看不到她的表情,不敢确定。
突然,窗外一道闪电划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