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起,池长亭看着自己脸上和手上的淤青,池长亭忍不住哭了出来,远在他乡,或多或少也想念庆朝的日子。
“娘娘,赵侍卫求见。”
池长亭擦掉眼泪,这赵侍卫是自己的陪嫁,他来找自己一定是庆朝传来了书信,池长亭收拾一下自己的衣裳,才出去。
“臣给太子妃娘娘请安。”
“赵侍卫不必多礼,可是母国来消息了?”池长亭点点头,让赵瞿免礼。
赵瞿把怀中的一封书信递给幕宁,“的确。”
池长亭看了字迹是哥哥的,心里头一暖,“赵侍卫,麻烦你了。”
“臣奉旨护太子妃娘娘安全,哪有麻烦之说,娘娘,臣是在殿外候着的,太子妃娘娘若是有什么事情都可和臣说,臣先告退。”
赵瞿再怎么说也是个外男,留在池长亭的择庆殿多有不好,而且南境皇宫不是庆朝的,人人都眼睁睁地看着池长亭倒了。
“去吧。”
赵瞿出来的时候,迎面撞上了唐骊儿,唐骊儿疑惑地看了眼赵瞿,这人许是池长亭带过来的。
“妾给太子妃娘娘请安。”
池长亭让唐骊儿起来,给她赐座,她能给自己来请安,应该也是有所目的,池长亭做为一个正妻,只能隐忍。
前前后后来了不少太子的侍妾,池长亭虽然心里难受,可也得接受,和大家话长话短的,也觉得十分无趣。
“太子妃娘娘,我们这等自小是南境的人,都仰慕过庆朝的许多风俗,尤其是庆朝的舞剑乃是一绝,不知道什么今日可否有空瞧上一瞧?”
“是啊是啊,娘娘给我们舞上一剑吧,听说这舞剑是要有习武功底和舞蹈功底的,能舞得好的,也没几个。”
“我就听说了,风靡一时的敬王妃时氏,那舞剑可真的是无人能与之相抗衡啊,只可惜这位晋王府下落不明了,这舞剑的绝学也因此没了。太子妃娘娘是庆朝敬王的亲妹妹,这敬王妃又是娘娘的嫂嫂,想必娘娘也会上一二吧。”
池长亭端坐在首位,实则池长亭的心里有些许无奈,小嫂嫂舞剑是好,可自己也曾经拉着小小嫂嫂一起学过,最后自己还不是闹的满身伤痕。
“这舞剑是本宫嫂嫂的绝活,我也不曾习得一二,若是诸位妹妹喜欢,我这带过来的陪嫁也有几位是会的,不如也就趁现在,让诸位妹妹学学?”池长亭又怎么会让自己在她们面前吃亏呢。
唐骊儿带头的那几个人一个个面红耳赤,池长亭见了在心中暗自高兴,片刻,池长亭让幕宁把给大家准备的礼带上来,笑着和大家说:“本宫舞剑倒是不精通,不过还有不少来自庆朝的小物件,诸位妹妹挑挑,若是有喜欢的,就收下吧,就当作是我与诸位妹妹的见面礼。”
一朝公主就该如此,池长亭养在大家之中,从小母亲就教过自己要以退为进,杀别人一个片甲不留。
庆朝带过来的东西很多都是稀罕物,除了唐骊儿,其余的侍妾都在挑选着。
池长亭见唐骊儿没有动身,让幕宁把另外备的一份礼拿来,自己亲手拿给唐骊儿。
“唐侧妃生于大族世家,天下的金银财宝见过不少,本宫从庆朝带来的东西都不值钱,唐侧妃看不上也是于情于理的。”池长亭打开手中的这个盒子,“这里面的东西是我们庆朝最为著名的为情酒,一坛都要等上好一段时日。本宫运气好,来的时候刚好买了一坛,虽然你这些贵重物品来的不值,但却是本宫情意最重的。”
唐骊儿有些恼火了,她唐骊儿从小到大都是养尊处优,不必和别人争什么,不必拿别人施舍的东西。
李良娣看了池长亭手里的这一坛酒,这个她可是听说过的,李良娣向着池长亭说话,“侧妃娘娘,您就收下吧,为情酒可是一个好东西,听说每年也就那么几坛,能拿到一坛的不是家中有权有势的,就是品酒甚好的人。”
唐骊儿很不乐意地收下了,池长亭此举无非是想要羞辱自己,唐骊儿让下人把酒拿了,就行礼回去了。
池长亭微微一笑,和继续留在择庆殿的几位侍妾说话,唐骊儿那边的人也早和她一起走了,池长亭一个人在南境,身边也必须要有几个一块的人。
入了夜,南浦去了唐骊儿的寝殿,唐骊儿一早就知道了南浦要来自己这里,也就让人准备晚膳。
“骊儿。”
“殿下,你可算是来了,骊儿等你好久了。”唐骊儿拉着南浦的手臂,让殿内的人都下去,她拉着南浦坐在桌前。
“殿下,这些都是骊儿给你备的,平日里殿下都喜欢吃这些,不过今日有个不一样的,太子妃娘娘送了骊儿一坛酒,殿下要尝尝吗?”
南浦皱了一下眉头,“她送的东西你还是扔掉为好。”
唐骊儿倒了一杯酒递给南浦,委屈地说:“太子妃娘娘说这是连庆朝都难有一坛的为情酒,说是情意最重的,殿下不妨尝尝看?”
为情酒,南浦去庆朝的时候倒喝过,味道的确是很好,不过这是池长亭送来的,南浦看着也多了几分厌恶,他接过酒杯,把里面的酒尽数倒掉后,把被子放在桌子上。
“为情酒固然是一好酒,可这好酒到了贱人手上,味道也会变,骊儿若是真的想喝,他日孤让人去庆朝卖上几坛就好了,快坐下来一块吃,菜凉了可不好。”
……
风雨之后,南浦起身看了眼寝殿外的那坛为情酒,他也没想那么多,拿了那坛酒就离开了。
不可否认,池长亭是花了力气来讨好唐骊儿的,只是池长亭这样做,自己的心里就更讨厌她一分。
“殿下,太子妃那边今日赵侍卫给了一封信,匆匆忙忙的,太子妃见了也很高兴。”
“嗯,孤知道了,把这封信拿去毁掉,不可让太子妃知道些什么。”南浦把一封书信拿给靖翎。
“殿下,恕属下多嘴,殿下不喜欢太子妃就放任她就好了,又何必处处为太子妃着想?”
“孤答应太子妃的哥哥,会让太子妃好好的活着,南境的东宫是最凶险的,太子妃自幼就是闺阁女子,又怎么会知道这些尔虞我诈呢,你话多了……罢了,孤只要做自己该做的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