操场上,牢房里,围墙边上,狱警的几间办公室里,泥尸像搜寻着什么,一间一间的攻占监狱的空间。本来今天高高兴兴,怎么可以有这样的事情。明月清风的背景下,这改造的地狱真的变成了地狱。
这个夜晚,每一秒都是噩梦。
几个士兵打开了监狱的门,开进来一辆高配的黑色商务奔驰。
泥尸全被车发出来的汽笛声吸引。影影惶惶的朝车跑来。
镜头来到四个拿着公鸡的人,其中有两个蒙住了芦花公鸡和黑色公鸡德眼睛,有两个不知道从哪拿来的铜钱,划开了鸡冠子。四人两腿成丁字步,齐声念:
持鸡童儿
脚踏罡禹
趋丁甲
请黄仓真君
雄鸡叫
天下白
四人念完,不知是鸡冠流血的原因还是世上真有神鬼之法。泥尸竟然一个个的愣住了。
车上下来多正是白清白,高超赶忙来迎接。单看看他手里这跟手杖。和别的手杖有什么区别呢?扔下拐杖健步如飞,拄着就蹒跚学步。
白清白不再是那副耄耋衰老的样子,背也不驼了,腿也不疼了,见他咳嗽了几声,从西装的的内口袋拿出一个精致的小铜盒。掏盒子的时候两个衬衫的扣子间露出骨头。准确的说是胸骨和相关器官组织,但就是没有皮肤。
铜盒里是几根自制的卷烟,高超举着打火机,谦卑有礼的凑到白清白身前,“师叔,您抽烟。”
香烟染起:“超儿,老骨头棒子没用了,没这东西撑着,就是棺材瓤子了。摆太虚七斗阵,我门派四个童儿在这,算上你我二人,还需有人押虚位。”
老头又吸了一口烟,把烟往鼻子这惮了惮,“胡爷,可有高徒助我压阵。”
这句话说完,您猜怎么着,老胡头没听到。
这时胡研问,汤贺,贾帅被押解到监狱的岗哨处。这算是监狱最高的一处小房子。同时还有十多个狱警一同被押在这。
贾帅:“老头,梦遗呢?下九流呢?”
胡研问答到:“不是在咬人,就是被人咬死了。”
“咽气烟,那个是畜仙派白清白?”汤贺说完,看了看胡研问。
胡研问回答:“眼睛不赖,咽气烟还认识。人死之前的最后一口气和成为尸体时第一口气,用这气混着蟒蛇蜕下来的皮,养着烟草,第一个生长出来的烟叶和最后一个腐烂的烟叶制成烟料。是这个刺猬的长生药。”
贾帅完全听的不耐烦:“老头,老胡头,别白话了,别上课了,梦遗和下九流不是死了个屁的了,我他喵的,你啥都知道你把下边那埋汰玩意给整没了啊!还他喵刺猬抽烟,我还抽…风呢!”
贾帅迟疑这一下是因为他看到汤贺在盯着自己看,贾帅马上改了语气:“我这可是出淤泥而不染的黄花小伙,25年了连女孩手都没摸过,一杆枪俩子弹,二十五年没参战,我还有一年我就出去了。”
汤贺一听这话,扑哧一笑。
如果有个好看的脸,什么时候都能撩人。
(在我一个单身狗的手里,我不会让这对cp的故事线好过的,此时一位练过九阳神功的疯僧说:“你们不会有好结果的,我看你们能好多久?”GIF.)
哨岗大概有六个楼层高的位置,是用钢筋铁板搭建的一个高台。要想上高台,只有从中间的电直梯上来。
高超从电梯上来,来找胡研问。
“胡爷,可有你门下我的师伯师叔帮忙组七斗阵,虚位告急!”高超说完,看了看贾帅。
“家训我这分魂术只传内子,但我膝下无子”。
高超哑言。
“太虚七斗,有大七斗阵,但畜生摆天罡大阵肯定是找雷劈呢?”
说完冷呵一笑,高超脸更红了,胡研问接着说。
胡研问又接着说:“又有四小阵,分别是东方青龙七宿:角、亢、氐、房、心、尾、箕;南方朱雀七宿:井、鬼、柳、星、张、翼、轸;西方白虎七宿:奎、娄、胃、昴、毕、觜、参。你师叔要摆北方玄武七宿阵。阵位分别是斗、牛、女、虚、危、室、壁。虚位要外柔内钢,使浩法而又不会被反噬。这有抚尺门的巾帼翘楚,可帮你助阵。”
高超作揖:“美女,请抚尺门助我一臂之力,宗局有难,不然这监狱就是地狱了,到时候真就无人生还。”
简简单单求人的话,高超其一称赞对方容貌,其二用救人来绑架汤贺的道德,其三是是用宗局压抚尺门。
汤贺点头,又跟高超耳语了几句。
贾帅一脸醋意。
看守的士兵以为老头和高超有关,放松了对胡研问这里的看守。
那只公鸡血流干了,三十多个监狱常驻的狱警,留下来的五十名实习的狱警,四百多犯人从监狱四面八方冲了出来。士兵暂时火力压制着泥尸。
“入阵!”白清白从怀里拿出一个神兽的铜像放在地上。
“玄武上神,开光请神。”监狱所有的灯光都照射到那个铜像上。
“侍童儿晃帆。”刚刚拿公鸡的四个人,人手一角,抻出一张巨大的四方布。
布上映出一只巨大神兽影子。
贾帅惊言:“我擦,好大的一只王八”!
胡研问嘴都快气歪了:“那是玄武。”
又压低了声音说:“一会我破阵,你趁乱去找孟裔,孟裔应该知道哪里去找神位。但愿他没死。”
贾帅一脸狐疑:“命都没了,别找神位了,不用这么孝顺。你还破阵?你那么大能耐,你自己去找啊!”
胡研问没理会,喊了声“魂分魂合”两股黑影从胡研问的影子爬到贾帅的影子里。
“这阵法是诛杀灭魂之阵,这些泥人都还有救。”老头又喊了声束魂。贾帅一下子老实了,影子已经和他的动作不一致了。影子在操控贾帅的身体。
再看操场上。
“各星入阵,虚位以待。”汤贺把镇坛木拿在手里。
四个拿着布的男子嘴里也都念念有词。
老头盘腿坐地,拿出一只毛笔,蘸着金漆。浸透饱满,白清白坐地打滚,金粉摔地,身体竟然腾空而起。在那布上写起篆字来。
“超儿领命”
高超从一个玻璃箱里拿出七只白毛鼠,又拿出一把大米。大米仍在地上竟然滚动起来,后面的老鼠就追。老鼠跑过的轨迹正好是围绕四个拿方布的一圈。
“镇邪清魍魉,神木即法堂。汤祖助我,形神俱灭。”
木头升到半空,张了几倍,见泥尸就拍。木到尸灭。可这泥尸太多了,根本拍不过来。呼啦啦都朝汤贺这袭击。刚才有多帅,现在就有狼狈。
汤贺眼看打不过了,白清白符咒还没画完,高超想救她。就往她脚下撒了一把米,七个耗子马上跟过来。
“耗子耗子,别过来啊,救命啊!”这一喊不免搞笑,在汤贺眼里,这耗子就是天地间最恐怖的存在。
汤贺一慌,泥尸失控。可这时方布升天,像有磁力一样,泥尸被吸附上来,一下子就变成了一股黑烟。瞬间大量的泥尸灰飞烟没。
“就现在。”胡研问拿起自己脚下的鞋,鞋上还有一团黑影,一下子丢到布上,布料竟然燃烧起来。剩余三分之二的泥尸逃过灰飞烟没,完全失控,所有的都变易了。比之前厉害了几倍。
贾帅这时候只心疼汤贺,奈何被控制了,趁乱从岗哨的地方竟然跳到地上,竟然没有摔坏胳膊腿儿。直奔关押孟裔的禁闭牢房。
胡研问这时候虚弱极了,用尽力气,捡起地上一个对讲机:泥尸还有救,往墙外的女监跑,以女液反噬,用阴血恢复神智。白刺猬,听劝!说完就晕过去了。
“变态!抚尺门一定要杀了他,大变态!”
喊变态的这个人是汤贺。为何骂胡研问变态呢?女液就是成年女性的尿,阴血就是姨妈血。
胡研问大阵被毁,大口吐血。吩咐高超按照胡研问说的做。一部分士兵带着没感染的犯人撤离,一部分又吸引泥尸往女监这追。好在男监和女监只有一墙之隔。
白清白回头,看见刚刚持布的一个弟子,“速去找神牌,找到给你解药!”说完从身上拿出一个手掌的泥人儿,拿着这个,没有泥尸会害你。”
又在人群里喊:“胡爷没事吧,快救胡爷,快救抚尺门那丫头”
芙蓉省的苗村寨子里,一个男身女音的主儿看着监狱的实时监控画面,“主人,白畜生戏演的真好。泥尸不能助主人复活,看来还得用您的虫子虫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