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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

综我所存在的世界为幻想乡

  Rider的吼叫过后,这条工业街的半空中出现了金色的光,在漆黑的夜晚里显得格外闪耀。在离地面十米左右高的街灯球部顶端,出现了身穿金色闪光铠甲,异常美丽的身影。

  金黄的发色,赤色的瞳孔,傲人的身材。

  金色的英灵高傲的俯视着众人。

  “不把我放在眼里,不知天高地厚称王的人,一夜之间就窜出来了两个啊!”

  【女……女……】永夜赤银目瞪口呆的看着金色的英灵。  

  Rider好像并没有料到会出现比自己还要态度强硬的人,他注视着这突然出现的黄金英灵,一脸困惑地挠着下巴。

  “就算你这么说,但我伊斯坎达尔还是在世上鼎鼎有名的征服王。这一点,早就已经被人记载在历史上了。”

  “真正称得上王的英雄,天地之间只有我一个人。剩下的就只是一些杂种了!”

  但Archer却干脆地说出了比侮辱还有过之无不及的宣言,使同为王者的Saber惊怒交加,但是Rider却宽容视之,并没有立即反唇相讥,只是吃惊的叹了口气。

  “你话说到这个份上,就先报上自己的大名怎么样?如果您也是王的话,不会连自己的威名也惧怕吧?”

  听见Rider那丝毫感觉不到尊敬,就像是和朋友说话一样的语气,Archer通红的双眸越发带着高傲的怒火,紧盯着眼下的巨汉。

  “你在问我吗?杂种问大王我吗?”

  明明只是在很普通的对话,在癫狂的Archer看来却是对他的大不敬,双眼中开始透露出杀意。

  “如果说我让你身披遏拜我的荣耀,而你却不知道我的名字,那样的无知我也毫无办法。”

  Archer如此断言过后,他的左右两边慢慢地升起了烈焰般的怪异之气。接下来的一瞬间,数把携带者耀眼的光辉宝具出现在她的后方。

  韦伯害怕了,躲在Rider身后;Laer也屏住了呼吸;在远处监视着的切嗣和舞弥也都全身紧张。

  成为传说的,不但是那英雄人物本身.还包括关于他的逸闻和具有其象征的武具或器械之类的存在。

  而那象征,才是作为英灵具现的Servant所隐藏的,作为最后的王牌使用的究极奥义,也就是通常被称为‘宝具’的必杀兵器。

  按照常理,一个英灵的宝具数量并不会太多,只有最广为流传的几样武器或象征能够成为宝具。但是,这个英灵光现在就展现出了复数单位的宝具,难怪众人都要为此大惊失色。

  永夜赤银深呼一口气,使自己冷静下来。

  “喂,那边那个金色的。”

  注视着路灯上Archer,永夜赤银似挑衅的说道。

  “不好意思,我也是Archer。”

  闻言,Archer缓缓的从Rider身上移开视线,通红的双眸中没有怀疑和迷茫,只是用单纯的杀气俯视眼下的永夜赤银。

  尽管觉得永夜赤银有些熟悉,但是,挑衅王,是要付出代价。

  漂浮在他左右的宝剑和宝枪也改变了进攻的方向,剑头和枪头纷纷指向永夜赤银。

  “我要把你碎尸万段,以解我心头之恨,杂种。”

  伴随着冷峻的宣言,宝具在空中疾飞。不需碰,就将不知在何处现身的武器发射出来,这应该就是这黄金英灵以Archer职介降临的缘故。

  对英灵来说,宝具就是自己重要的伙伴,把那么重要的宝具像扔路边的石子一样鲁莽地投出,这是十分草率不负责任的投掷。

  但尽管如此,宝具本身所带有的魔力就已经能够造成巨大的破坏力。路面被吹飞起来,就好像火箭弹爆炸一样,沥青则变为粉尘四处飞溅,覆盖了永夜赤银周身所有的视野。

  Lancer与Saber第一时间感觉不妙,纷纷退离永夜赤银身边。但Rider却连脸色都没变。负担着战车的神牛脚蹄轻踏,几道闪电将向他与其御主袭来的石块击碎。

  所有人都屏住了呼吸。蒙蒙的粉尘之中,永夜赤银的身影再次出现。而Archer的宝具则都散落在四周。

  令众人惊讶的是,永夜赤银竟然毫发无伤,并且是以肉身之躯将Archer的宝具拦了下来。

  “你这家伙,实力挺不错的啊!”

  永夜赤银看着Archer身后层层叠叠,重新用斧头与重锤将宝剑与长枪的位置填补完毕的光辉壁障,脸上带起了无奈的神色。

  “这家伙的身体是宝具吗?这种程度已经不能用坚固来形容了!”

  看着被永夜赤银轻松拦下宝具,Lancer的脸色变得十分难看。他手中的两把枪一把破魔,一把能够造成无法被治愈的伤。

  但面对着坚固程度堪比宝具的身体,恐怕很难发挥出它们应有的作用,更不用说,永夜赤银强大到一下将他的宝具挑飞的力量。

  “这种强度的肉身,对我来说真是不妙啊!”

  不做任何的准备,直接用身体接触投射而来的宝具却没有受伤,即使是在强大的英灵们中,这也是极为不可思议的事情。

  所以,对方的传奇必定曾被许多人所传唱,他的身体本身就是一种伟业。

  “赤银,他竟有这样的能力吗?”Saber做了皱眉,她突然发现,自己并不了解他的弟弟。

  看着不准备停息战斗的两人,Rider带着他身后脆弱的Master也退到一旁。眼前这名为永夜赤银所展现的力量,让他感到有些熟悉,但却始终想不起来。

  Archer的周围再次闪耀起光辉,围绕着他那伟岸面容的背后,十六支探出身躯的宝具闪闪发光。

  “就让我见识见识,你的身体究竟能承受我多少只宝具吧!”

  Archer一声令下,在虚空中漂浮的宝具群就争先恐后地向永夜赤银杀去。

  轰鸣声摇动了夜气,不断爆炸的闪光似乎要扫清整个夜空。

  这些宝具产生了如此巨大的破坏力,让人难以相信这仅仅是在投掷刀剑之类的武器而已。仓库街的道路上就好像在经历着大口径热武器的地毯式轰炸。

  Archer的猛攻还没有停止。宝具如落雷般落下,那气势好像要把永夜赤银所处的位置甚至整个街区都炸得烟消云散。攻击没有间断,反而变得越来越激烈,直到十六支宝具中的最后一支也被投射出去。

  待烟尘散去后,永夜赤银的身影再一次的出现在众人面前。他双手抱胸站在原地,身体里被插上了数支宝具,就像一只刺猬一样。

  “死,死了吗?”

  看见永夜赤银被数道宝具穿过身体钉在地上,躲在伊斯坎达尔身后的韦伯小心翼翼的探出一个脑袋。

  “不,还没有。”

  但他的Servant摇了摇头,面色凝重的看着嘴角勾勒出一丝笑意,被宝具贯穿的伤口却没有一丝鲜血流出的永夜赤银。

  “就只有这样吗。”

  永夜赤银没有看一眼插在自己身上的宝具,神情从容的一支一支将他们拔出。

  好像一点痛苦也感觉不到,一滴鲜血都没有流出。

  随后,这些伤口附近的肌肉蠕动起来,很就将它所填补愈合。

  “站在这让你打,你也伤不到我。”

  永夜赤银冷淡的声音仿佛嘲笑一般的与站在灯柱上的黄金英灵那充满着愤怒与杀意的目光对视,随后就好像丢垃圾一样,将这些宝具随手弃在地上,不时发出‘当啷’的声响。

  “不死之身!?”

  观察着永夜赤银的动作,在场的英灵以及在暗中观察的御主们表情顿时沉重了许多。

  一般来说,拥有不死之身的对手,必须要按照‘仪式’才能将他杀死。这‘仪式’或许是像被射穿脚踝的阿格硫斯一样,找到他身体的弱点所在;又或者是按照他生前的传说,用同样的方法将他击败。

  在这之前,拥有不死之身的英灵能够尽情的与对手以伤换伤,相比于敌人,自己的顾虑则要少上许多。

  即使心脏被撕裂,脖颈被折断,但只要能够让对手付出足够的代价,那也是值得的。

  这样一来,御主才是这个英灵的突破口。

  “真是棘手的对手,不知道那个金闪闪的英灵会怎么做呢?”

  伊斯坎达尔的目光紧紧盯着永夜赤银与Archer之间的战场。幸好这个黄金英灵为他试出了永夜赤银的不死之身。

  否则在对此一无所知的情况下,很有可能被装成垂死的对方绝地反击甚至是一击致命。

  此时,站在灯柱上的Archer,她的面目表情已经近乎扭曲,愤怒已经到达了极限并深深地刻在眉间,那一道道立起的皱纹把美貌变成了凶相。

  “你对我的大不敬,足以让你死上千次万次。站在那里的杂种,我要把你杀得片甲不留。”

  Archer的双眸因过度愤怒而如燃烧的红莲一般,一边怒视着洛星一边吼叫。在他的周围又出现了兵器群,并使空间发生扭转。

  这次闪耀的宝具有三十二支,连泰山崩于前而面不改色的伊斯坎达尔都惊讶得陷入沉默。

  拥有这么多的宝具,黄金Archer的战力已经超出任何人所能预见的范围了。

  但随后,Archer那凝视着洛星的充满怒火的眼神,不慌不忙地扭转了方向。

  他将视线投向了东南方。那边是深山町的丘陵地带和高级住宅街,远坂府的所在地。

  “用像殿下之类的忠言,镇住王者我的愤怒吗?你越来越大胆了,时臣!”

  Archer非常厌恶地吊起嘴角,压低声音吐出了这么一句话。在他周围展开的无数宝具一起隐藏了光辉,立刻消失得无影无踪。

  “留你一命,杂种!”

  虽然Archer脸上还是气愤不平,但通红双眸里的杀气已经退了而去。他骄傲的神情依然没有动摇,黄金Archer睥睨着在场的所有Servant们。

  在最后大放厥词之后,她的实体就消失了。金黄色的铠甲失去质感,只剩下一些残留的光亮。

  见Archer离开,永夜赤银松了一口气。

  他原本不想这样做,不过……

  “小樱,我给你救出来了,这样可以了吧?”

  “是的,谢谢您救了小樱……”

  “不用了,这是我们之间的交易。”

  “不,就算这样,我也要感谢你。”

  “……”

  “我先走了,照顾好她。”

  为了使剧情不发生改变,永夜赤银只好代替Berserk向Archer战斗。

  “看来,那个Archer的Master好像还没有Archer刚毅勇敢啊。”

  伊斯坎达尔看着Archer消失的身影,呆呆地苦笑着叨念道。

  可是其他人都知道这里可不是能够悠然自得的场合。拥有不死之身的永夜赤银的威胁,跟仿佛拥有无尽宝具一样的Archer不相上下。

  “Lancer,还要继续吗?”永夜赤银提起伞指向Lancer,“二打一吗?不对,我一个人就够了。” 

  隐身的魔术师的怒气笼罩了整个战场。可是他没有任何拖延。“撤退Lancer。今晚的战斗到此结束。”

  Lancer似松了一口气,向Saber等人点了点头,然后英灵化离开了。

  “这样也不能继续进行下去了。那么骑士王、永夜赤银。我们就暂别了。下次见面的时候,我会激起所有的热血与你一战的。”

  大帝把Master放入自己的怀中,拉紧了两头神牛的缰绳。公牛嘶叫着,发出雷电,从蹄子处发射闪电向天空奔腾而去。

     “再会!”伴随着雷电的轰鸣声,Rider的战车向南方的天空中驶去。

  不过似乎能听见韦伯在空中的哀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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