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上马车,杜辛一言不发,拧着眉头。
季棠在想什么?
杜辛没什么……
杜辛我看起来很烦恼吗?
季棠是啊。
这丫头,有什么情绪从来都是写在脸上的。
季棠哑然失笑。
杜辛季棠,有件事,我娘说要跟所有人保密,我……
季棠那你不必说。
季棠制止她。
反正他也知道了。
杜辛不,我觉得,夫妇之间要完全信任。
杜辛坚定了一下。
季棠呼吸一窒。
杜辛亲口说出夫妇二字时,那清亮的眼神,让季棠的心仿佛漏跳了一拍。
她信他。
季棠呼吸急促起来,有种难以言说的感觉正细细在胸膛间弥漫开来。
此时,季棠心里似崩起一根弦。
她全然相信他,他却瞒了她。
如果有一日,她什么都知晓了,会不会怨他?
细细密密的疼痛在胸腔中溢出来,心口闷得厉害。
明明眼前的人如此灿烂,他却患得患失。
就好像,下一刻她就会消失。
杜辛缓了口气的功夫,却见他一瞬不动地盯着自己。
杜辛你有没有听啊?
杜辛笑着轻轻打了他的头一下。
手腕瞬时被扣住,铺天盖地的吻朝她袭来。
杜辛瞳孔猛地放大。
她有做什么吗?
杜辛挣了几下,感觉到他越来越火热的气息,浑身的檀香竟也不再矜贵,倒像是催情的药。
他吻得发了狠,霸道地蚕食着杜辛的意识。
杜辛好不容易推开他,抹了抹嘴边的红肿。
杜辛这可是在马车上!
杜辛气鼓鼓地转过身,不让他看见自己通红的脸。
季棠深吸几口气,压下不稳的心绪。
一路无言。
到了季府,杜辛率先跳下马车,头也不回地朝房间跑去。
季棠赶紧跟上,不等她摔门,就一手抵住了门。
他的目光死死锁在杜辛耳边的红晕上。
季棠原来夫人迫不及待地往房间赶了啊。
他没掩饰眸中的汹涌,杜辛又是一阵心悸。
杜辛你……我没有。
杜辛扒开他的手就要跑。
可是季棠岂容她这样溜了?
季棠打横抱起她,径直走进房内,关上房门,就把杜辛按在墙上,吻了上去。
杜辛唔……
杜辛腿发软,不住地向下滑去。
季棠揪住她的腰带,把她堪堪提住。
手指伸到她颈边,一颗一颗解了她衣襟盘扣,衣襟敞开在肩头,他扶着她的颈子,往她颈边锁骨,一路留下吻痕。
杜辛季棠,正,正事还没说呢。
她颤着声音道。
季棠无妨,一会儿再说。
季棠搂住杜辛,两人跌到床上,衣衫已经褪得差不多了。
杜辛季棠,我刚刚,刚刚说到……
季棠眸光一深,堵住了她接下来的话。
他掐了她的腰一把,杜辛吃痛,手环上他的颈。
季棠放开她,容她喘了口气。
杜辛的思绪清明了些,只觉得眼前的男人浑身烫的可怕,同时也感觉到他蓄势待发。
杜辛我还没准备好……
季棠有什么好准备的?
杜辛唔……
……
果然又是一整天没下得来床。
季棠给她端来燕窝粥时,又是一席白衣飘飘,出尘脱俗的模样。
杜辛才发觉竟是被他骗了那么久。
她都要怀疑白日宣淫的人是不是他了。
季棠来,喝点粥,补补身体。
那副体贴入微的样子。
杜辛你若真是心疼我,昨日怎么不见你收敛些?
杜辛狠狠瞪他。
季棠娘子将我的魂都勾了去。
杜辛好了好了,说正事。
杜辛那日我没说完的,绯杏娘娘让我替她寻仇,可是我半分眉目都没有,若是办不到,恐怕她要将我生吞活剥了。
杜辛又咽下一口粥,抬了抬眸,却看见季棠的目光不知何时又移到她的领口处了。
她低头看了看,自己领口半敞着,春光乍泄。
杜辛脸一热,扔下碗赶紧拢了拢衣服。
季棠的目光却没有及时移开。
过了一会儿,季棠被赶了出来,房内还响彻着气急败坏的声音。
杜辛要么你去书房住,要么我回娘家住!
季棠灰头土脸地住进了书房。
果然不能放任自己的欲望,后果便是将她折腾得狠了。
独守空房的滋味甚是凄苦。
……
季乔急匆匆找我来,干嘛?
季棠二哥,杜辛应该要去寻仇了。
季乔哦,你自己造的孽,跟我说做什么?
季棠二哥……能不能假扮绯杏的仇人?
季乔不能。
季乔毫不犹豫地抽走自己的衣袖。
混小子当初那么狂,现在知道后悔了吧?
天道好轮回,苍天饶过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