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告白

翌日，杜辛还在床上，就被林辰拉起来了。

林辰你看看。

她递过来一张纸。

杜辛林辰，你别为难我了，这些文绉绉的东西我怎么看得懂？

她揉着眼睛说。

林辰这个……是王琛给我的。

林辰看了一遍又一遍。

不得不说，王琛的文采是很不错的，林辰读来这封信，竟和当日一样有脸红心跳之感。

林辰这个登徒子！

杜辛那你还笑成这样？

杜辛迷迷糊糊的。

林辰别笑我了，你看看这个是谁的？

林辰递过来一个精巧的纸鸢，竹条为架，纸细细糊上，是燕子的形状。

纸鸢上写着一行字。

林辰陌上花开，可缓缓归矣———季棠。

林辰大声念出来。

杜辛还我！

杜辛把她扑倒在床上，二人扭打在一起。

林辰我错了，我错了……

林辰累得直喘气。

林辰不过，你知道这是什么意思吗？

杜辛不知道啊……

杜辛有一个归字，是不是让我出去玩儿？

林辰你倒是蒙对了，挺聪明的嘛。

杜辛那和花有什么关系？

林辰呃……哎呀别管这些了。你们在哪赴约？

杜辛想了想，跳下床拉起林辰。

林辰等等。你就这么去啊？

杜辛怎么了？

林辰把她按住，给她梳了个发髻，想了想，还微微上了点妆。

杜辛好了吗？

林辰行了行了。

……

山腰上，杜辛远远看到季棠的身影在树下。

林辰眯起眼看了看，略带遗憾地对杜辛说。

林辰我觉得你没戏。

杜辛你什么意思？

杜辛狠狠剜了她一眼。

林辰那我们选个隐晦的法子，免得丢脸。

杜辛嗯。

……

杜辛小跑着到了季棠身后，悄悄伸手，准备推他一把。

季棠微微一笑，不动声色地闪身，看杜辛直直朝前扑，伸手接住她。

杜辛尴尬地挣脱他的手站稳。

季棠没事吧？

杜辛没事。

沉默了良久，杜辛忽然开口了。

杜辛昨日一少年来我府上提亲了。

季棠没说话，似乎是被她突如其来莫名其妙的话砸愣了。

杜辛也意识到了，却只得硬着头皮接着说。

杜辛那个少年呀，衣炔飘飘，头发高高竖起，真好看。

杜辛努力搜刮林辰教她的那些词，正焦头烂额之际，又听季棠开口了。

季棠你喜欢?

杜辛愣了愣。

杜辛这种男子谁不喜欢？我看我娘也喜欢他得紧，说不定就定下亲来了。

季棠朝她走进几步。

季棠你说的那人，和我挺像的。

杜辛这才抬头打量他，竟是和她描绘的分毫不差。

这个男子……似乎配得上一切美好的词。杜辛心里升起一股自卑。

季棠你要嫁便嫁，与我何干?

杜辛一愣，猛地抬头，看他漫不经心的样子，眼眶红了红。

杜辛你……

杜辛罢了。

杜辛扭头便走。

是啊，这么好的男子，从前不觉得有什么，可当她存了不一样的心思时，便清楚地看得到他们的差距。

她怎么配得上这样的男子？

突然，淡淡的檀香扑鼻，杜辛被拉进季棠怀里。

轻轻浅浅的声音在她耳边响起。

季棠我也有一样的条件，若是我去提亲，你可嫁？

杜辛一阵耳热，愣了一愣，季棠却轻叹一声放开了手。

又是逗她的吗?

杜辛有些茫然。季棠背对着她。

季棠你今日故意与我说这番话，不就是为了试探我？差点被你骗了去。

杜辛被拆穿，耳根烫了烫。

季棠听你这么说，明知是假的，可我还是气闷的紧。

季棠转过来，看向杜辛的眼神晦暗，他幽怨的样子，似是个赌气的孩子。

季棠不准备解释解释吗？还是说却有其事？

杜辛一愣，张了张口，却没说话。季棠上前几步，再度拥她入怀。

季棠你的戏演的很烂。是不是想激我？

铺天盖地的吻席卷而来，杜辛没反应过来，只觉得他的拥抱，他的吻，他的气味，都是那么让人沉醉。

杜辛喘不过气来，季棠慢慢放过她，杜辛眼神有些迷离。

杜辛季棠……

季棠看着她水润的唇，只觉得热气直直冒上头顶。

他眸光深了深，又俯身下去，这一次，杜辛生疏地回应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