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宁可削肉剔骨也不肯承认你爱我。”
“我爱你又如何,我不爱你又如何?”
“你到现在也不承认爱我是么?”
“既然如此,你有什么资格跟我一起死!”
“白子画你还要自欺欺人到几时?”
“你以为我们还回得去吗?”
“宫铃已碎,再补也无济于事。我们早就回不到过去。”
“我说过,你我师徒,恩断义绝。”
“你敢不敢承认你爱我。”
“你选天下还是选我。”
“你眼里我永远只是你的徒弟么?”
“我累了,你的爱我要不起,也不敢再要。”
“爱一个人,究竟有什么错!”
“对不起。”
“我忘不了。”
“对不起”
“我做不到。”
画骨峰的夜永远是静的,河水缓缓流趟,月光轻泻,波澜起伏的河面浮上一层朦胧的微光。月是那么明那么圆,像是所谓的阴晴圆缺永远定格在最美的一幕上。
竹筏随着河水向那轮明月靠近,白子画微阖着眼,耳边是潺潺的水流声让人不由心境平和,但她均匀的呼吸声却更能让他心安。
像小猫似趴在自己身后的人儿忽然动了动。
“醒了。”
花千骨揉了揉睡意朦胧的眼,将下巴搭在他肩上,小骨永远是这样轻,搭在他肩上的小脑袋几乎没什么重量,只让他肩头微微有些发痒。
“师父,月亮好圆啊。”
白子画脸上隐有笑意,却一言不发,只是安静地注视那轮圆月。
“师父,要是我们能一直这样看着月亮该有多好啊。”
他听着熟悉的话语不禁一愣,强压下那些颤抖的回忆,只觉得嗓子微涩
“你想看多久。”
花千骨侧着头想了想,试探着问:“一生一世行不行?”
“好,永生永世。”他轻轻点头,只希望时光能永远停留。
岁月静好,相守到老,这是他现在唯一的奢望。
“师父!你看,那是流星!”花千骨兴奋地捏紧了小拳头,目不转睛地盯着那划过天际拖着长尾的火光。
白子画不由地站直身,轻风吹动雪白的衣角,无上仙姿让人不由心折。他的背如以前一般挺得笔直,仿佛可独自一人扛起天下,扛起苍生。
神色不由一凝,他缓缓摇头“不,那不是流星。”
那么陌生的感觉,那里面仿佛蕴含了无尽的神圣与威严,但又与这片天地格外不融。
他眉头微蹙,心里竟拿不稳这突然而至的异象对这片天地是好是坏。
“师父,不是流星又会是什么呢?”她不解。
他的身形一僵,一点点转过身来,望着她,眉宇间尽是暖意。
“是什么都不重要了。”
他排开心头的杂念,从前长留上仙白子画只为天下苍生而话,现在,他白子画,只为她而活,其他的,什么都不重要。
花千骨神曰:轮回
流照君镜湖三百里,菡萏发荷花。五月西施采,人看隘若耶。回舟不待月,归去越王家。”
一生所爱,困于幽梦。愿为鸾鸟,万世情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