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峙

白子画微微一震，皱眉道：

白子画小骨是我的徒弟

东方可你也知道，她不仅仅把你当作师父，不然行刑的时候，你也不会用断念剑。

白子画没有回答，只是举起了手里的验生石。

东方彧卿看着那块石头，一点点收敛起了笑容。

白子画小骨快要死了

东方“不可能。”

他淡淡地说，但语气已失去了起初的那份平和与自信。

验生石不会说谎，东方彧卿知道白子画也不会说谎。尽管他不断告诉自己骨头是多么隐忍、坚强，还身负妖神之力，不会有事，验生石还是戳破了他的自欺欺人。

白子画“第一，她的确快要死了。第二，我来也不是为了带她出蛮荒。东方彧卿，这世间不是所有的事都尽在你的掌握之中。”

东方“是啊，只有你，不然，我还有什么意思呢？”

东方彧卿微微偏着头看着白子画，目光空洞、深邃得可怕。

东方“事情越出乎意料越好玩，不是吗？”

东方彧卿转过身，看着自己的一座座灵位

东方“那你说，这次来是想要交换什么呢？”

流照君“殓生花。”

东方“你想进入小骨的梦中？你以为在梦中唤醒她求生的意志，她就不用死，你也不必接她出蛮荒？“

东方彧卿微微眯起眼睛，瞬间就明白过来：

白子画丝毫不加隐瞒

白子画“我还要找到遗神书。“

东方彧卿这次却沉默了许久：

东方遗神书早已灰飞烟灭。

白子画但小骨是世上最后一个神，在她沉睡的意识深处，一定可以找到遗神书、书里定然记载有将妖神之力封印回十方神器的方法。上古众神做到过一次，我也可以。

东方彧卿忍不住大笑起来。

东方众人只道杀阡陌猖狂任性，却不知道你白子画才是这六界间最狂傲自负之人。你明知道这婆娑劫是我特意送到你身边害你的，却不做回避，还收她为徒。如今，你竟然想做一件众神联手才好不容易做成的事情……你觉得有可能成功吗？“

白子画给我殓梦花，其他不管你的事。你可以提出你想要的，我会考虑。

东方彧卿佯做歪头思忖

东方救她出蛮荒。

白子画“棋不是这么下的。“

白子画无奈

东方那又怎样？你知道我从不遵守规则。

白子画但你在乎小骨的生死，你也知道，就算是我，也没有办法轻易救她出来。

东方既然如此，我为什么还要和你做交易？本来想给你个机会，让你亲自赎罪，换她出蛮荒。你不肯，我自有其他办法救她出来。

白子画”不，你没有。如果你不同意把殓梦花给我，我会立刻杀了你。你想要救她，再等二十年。“

东方彧卿低下头沉默了一会儿，突然一笑，笑中有几分无奈、几分苦楚、几分讥讽。

东方”我们果然还是在比谁爱她更少一点。”

白子画身子一震，背转身去。

长留弟子八千，八千希望系于他一身，天下万民千万，千万之重责又归于他肩。人有多大能力便有多大责任，他逃不过吗？还是他不想逃？

白子画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