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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六章 心有所属

酒醉海棠渐相思

宫中皇帝书房毓文殿内,燕王陈裕珑、颍王陈玄瑞站在御桌前,看着父皇眉头紧皱,看着桌上一封封的奏折。这场行刺来得突然,幸而在场有不少武将,否则结果不堪设想。得到消息后陈裕珑紧忙叫上六弟进了宫,一直侍奉在皇帝左右。

“父皇,您别忧心了,儿臣已经命人去查了!”

皇帝坐在那里一言不发,向来不怒自威的他让两个儿子不知所措,陈裕珑的额间留下了细汗,他也不敢擦,只得低着头。

“陛下,景王殿下来了,在门外候着呢!”于公公推开了门。

“叫他进来!”

陈伯琰面无表情地走了进来,“父皇!”

“你们两个先出去!”皇帝看了一眼燕王和颍王,两人忙低头退了出去,待两人出去,他对陈伯琰说,“琰儿,什么结果?”

“父皇,那些贼人全招了,是吴国......”

“吴国?!”皇帝瞳孔微震,拍桌而起,“我大秦在他们眼中已经如此不堪一击了么?先是越国,后是那吴国!吴国这种小国,竟然也来凑热闹!”

陈伯琰赶紧上前扶住父亲,“父皇息怒!吴国作为临国向来是比越国宽厚的,从没有过这种心思,刑部那边和何云二位将军审得差不多了,依儿臣所见,这其中还有许多玄机。”

“你如何想?”

“不如父皇修书一封,派人送给吴国皇帝,告诉他有人冒充吴国探子来大秦行刺,父皇念在秦吴之好,特地修书问候。”

皇帝点点头,“嗯,然后看吴国作何反应!”

“是。”

“琰儿你这几年很有长进。”

他低头一笑,“父皇你知道我的......”

“嗯,你回去吧!”

陈伯琰行礼退了出去,门口不远处陈裕珑和陈玄瑞站在那里满面焦急,见他出来忙拥了上来,陈玄瑞拉住他,“九弟,父皇跟你说什么了?”

他瞥了一眼左右的两人,摇了摇头,“没说什么,我从刑部来,跟父皇禀明之前的事情,不过父皇看起来似乎很是生气。”

“刑部查出来了?这么快?”陈裕珑小心翼翼问着。

“那些贼人嘴硬的很,还好西征的几位将军有门道,没过多久就就都吐了个干净。”陈伯琰说的时候观察着陈裕珑的表情。

“听说丞相之女生辰宴上,是云小将军临危不惧,将贼人制服的?”

“是啊!”

陈裕珑的眼角抽搐了一下,“云小将军果然是女中豪杰,自她西征回来,我便知道......九弟听闻你与她走得甚近啊......”

“三哥哥的消息倒是灵通啊,我只请她看过几场戏罢了,她是看不上我这种游手好闲的。”说罢他停住了脚步,“二位哥哥,我稍后去给母后请安,可一同去否?”

“九弟自己去吧,我与六弟还有要事!”

看着燕王景王离去,陈伯琰冷笑一声,往中宫走去,身后祝恪跟了上来,“殿下,您不是很喜欢云将军的嘛?”

“我喜欢她,哼......我喜欢她,她就遭殃了。”

“那殿下的意思是,不喜欢云将军,以后都不找她了?”祝恪挑眉跟在身后问。

陈伯琰站住,回头白了他一眼,“谁说不喜欢了?只是你多张个心眼,被人跟了都不知道!”他左右看看,然后换了个方向,往宫外走去。

科考次日读卷,三日后放榜,贡院门口围了不少人,好些人过来凑个热闹,看看这次的三甲都有何人,这也是每年重要的日子。

“你叫我来这儿做什么?”陈伯琰坐在马车里瞪了一眼元皓初。

元皓初撩开窗帘看了一眼,“我今儿在苏合庄约了一桌席,叫了几位学士,今儿过来看看三甲榜上有名的有哪些,有不错的一并叫了去。”

“你不怕陈裕珑派人跟着?”

“我宴请饱学之士,又不是你!怕什么.....苏合庄是我娘舅家开的,你放心!你不露面从侧门进就是了。”元皓初正说着,目光被车外吸引,拍了拍陈伯琰,“你瞧!她也来凑这热闹?”

陈伯琰也探头往外看着,看见云若酒带着两个丫环下了马车。

“她堂哥是春闱二甲进士......”

“春闱的事儿,这会儿来干什么?”元皓初挑眉,“不下去打个招呼么?”

陈伯琰不说话,只看着云若酒。

若酒下车便寻着窦淳奕,听得雁笛说:“小姐,窦小侯爷在前面呢!我瞧见他家的司南了!”

“你快去问问!”

雁笛赶紧挤进人群,跑到窦淳奕和司南身边,拍了拍司南的肩膀,“司南小哥!”

“诶?这不是雁笛么?”

“我家小姐也来了,在外面等着呢!”

窦淳奕满面的笑容,看了一眼雁笛:“阿酒在哪儿呢?”

“给小侯爷请安,我家姑娘在人群外呢,让我进来瞅一眼!”说着她抬头看了一眼榜,兴奋地嘴都合不拢,“二甲第七名!恭喜小侯爷!我赶紧去给姑娘报喜呢!”

“我们同你一起去!”

陈伯琰和元皓初下了车,正往若酒那儿走去,只见若酒的丫环雁笛带着窦淳奕和他的小厮走了过来,若酒表情紧张,问:“如何?”

窦淳奕抿嘴一笑,道:“让阿酒妹妹担心了,中了!”

雁笛补充道:“小侯爷是二甲第七名!”

“太好了!”她忙行礼,“阿酒恭喜淳奕哥哥!哥哥总算是了却一桩心愿了!”

两人有说有笑的,陈伯琰眯起眼睛在不远处看着,听得元皓初说:“那不是永寿侯府的小侯爷么?他二人如何认识,还如此熟悉。”

“......”陈伯琰心中醋意油然而生,冷哼了一声走了上去,“好巧啊!云将军!”然后看了一眼窦淳奕,“这不是窦小侯爷吗?”

“见过王爷!”窦淳奕抱拳行礼,若酒却撇撇嘴简单作揖。

陈伯琰明知故问,“窦小侯爷这次科考吧?结果如何?”

“承蒙王爷关心,总算是榜上有名了。”

“恭喜,恭喜!我与子清正要宴请饱学之士,小侯爷既是权贵之后,又中了进士,那是不可不来的!若酒一起吧!”

若酒听见陈伯琰这话阴阳怪气的,不知道憋着什么坏,假笑道:“有违王爷盛情,我一个武将就罢了,一会儿祖母还催我回去呢!”

“那小侯爷去吧!”陈伯琰抬头死盯着窦淳奕

窦淳奕看了看陈伯琰,又看看若酒,“不知王爷在何处宴请,我回府给父母报喜,晚些过去!”

陈伯琰一把拉住他的手腕,“那可真是太好了!我与子清兄在苏合庄等你!”

本想和窦淳奕再多说几句,陈伯琰和元皓初一来,让若酒不知如何开口,窦淳奕也道要赶紧回去了,告了别就走了,她瞪着陈伯琰不知道要说些什么,只好说:“那末将也先告退了!”

“哎!”

她没听陈伯琰喊她,直径向自家马车走去,留那两人站着,元皓初摇摇头,“看!气跑了吧!”

“哼,她这么在意她的淳奕哥哥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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