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司里,叶迟欢懒洋洋的坐在办公椅上,半眯着眼睛看着手里高举着的,纸质的资料。狐眸本就狭长,她半眯着眼,尾端透露出丝丝缕缕的靡意,偏生眼瞳又极黑,不透一丝光,冲散了些妖气,显露出漫不经心的狠戾。
半晌,她轻轻一笑,唇角的笑有些莫名的意味,似笑非笑的,风流的模样勾人至极。
叶迟欢真是有意思极了。
她随手把资料扔到办公桌上,上面白纸黑字,正是先前偷武器那女人的生平,写的清清楚楚,极尽详细。
叶迟欢颜景……呵……
她垂眸思索了一阵,修长漂亮的手重新拿起桌子上的资料,指尖划过右上角颜景的照片,随后轻轻弹了弹,纸张随之发出一声清脆的响声。
一个不出名的小明星,在圈子里可以说是默默无闻的存在,只有二十岁,背景也算干净,那么……她到底是为什么想要去偷枪呢?
叶迟欢思绪一转,想到那个给颜景门禁卡的人,眸色一冷,眼瞳深处骤然显现出深冷的杀意。瞳色变得浓郁起来,漆黑如墨,殷红的薄唇微勾,弧度薄凉又森冷。
看来当年她还是太仁慈了,这种人,就应该在血洗叶家的时候就全部杀光去陪她那个恶心的父亲才是,如此忠心耿耿的一群狗,下地狱里去对他效忠岂不是更好?
那段被她深深埋藏在心底的旧事被重新挖出来暴露在空气之中,不管过了多少年,不管被埋的有多深,这段记忆都一如既往的恶臭,散发着腐朽的阴暗气息,恶心的令人作呕。
沈嘉仪总裁。
沈嘉仪的声音把她飘远的思绪拽了回来,她茫然了一瞬,随后抬眸看过去。
叶迟欢怎么了?
沈嘉仪叶衍回来了,现在应该已经回到叶家了。
叶迟欢这么快啊……
她拧着眉思考,修长的手无意识的摩挲着戒指。把手里的资料递给沈嘉仪,叶迟欢从椅子上站起身,拂了拂衣服上不存在的褶皱,
叶迟欢我知道了,让他好好休息一晚,明天来见我。
沈嘉仪应下,看向手里的资料,眼神有片刻的惊讶,但被她掩饰的极好,划过之后便归于平静。她捏着手里的纸张,声音里是恰到好处的疑惑,
沈嘉仪总裁,这是……?
叶迟欢上次不是说出了个贼么,就是她。
她的语调轻缓,懒懒散散的,一如既往的漫不经心,华丽的音线颓艳无边。那双漆黑的眼眸望着你的时候,眼尾会上扬,透着胭脂般的薄红,像是能把人吸进去似的,拥有奇异的魔力。
贼?!
沈嘉仪手一抖,手里的资料差点没掉地上。
叶迟欢怎么,你认识?
她眯了眯眼,手里的动作停住,眼神愈发深不可测,双瞳幽邃阴翳,殷红的薄唇微抿,紧绷成一条直线。瓷白如玉的肌肤透着几分没有血色的苍白,病态又阴郁,她一只手撑在办公桌上,身体前倾,越过宽大的桌子扣住了沈嘉仪的下颌。
叶迟欢轻嗤一声,不知为何有些烦躁。她今日没有束发,黑色的大波浪散落在肩上,有些碎发挡住了眼睛。捏着沈嘉仪下颌慢慢用力,骨节分明的手指磨得沈嘉仪下巴发疼。她的人面对着她居然已经开始有所保留了?这是什么时候的事?
她不喜欢这种不受掌控的感觉,这会让她察觉到危机感。
叶迟欢生性多疑。活了二十六年,只相信过一个人,可那个人死的很惨,后来她就再没有对别人彻底信任过了。就算身边的人对她再怎么忠心,她也还是不会完全相信。
叶迟欢什么时候的事?我怎么不知道?
叶迟欢嗯?
那个尾音说不出的懒倦,音色又是格外的低哑华贵,透着难言的贵气和靡意,让人惊艳不已。
可其中的意思却是危险的,沈嘉仪打了个寒噤,觉得捏在她下颌处的手指下一刻就会掐上她的脖子,把她的脖颈活生生折断。
——题外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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