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日,风和日丽,秋风吹的竹叶嗦嗦作响。
两个青色的身影掩在竹林之中,时隐时现,只听得一妙龄少女私语。
“你说你一天天无不无聊,不是遛鸟就是弹琴,活的跟个老太爷似的,我也不知道那些大人怎么一个个那么喜欢你!”
男子,低头,抚琴,不语。
突然竹林中的铃铛作响,叮叮当当好不热闹。
男子,低头,抚琴,不语。
少女飞起一脚将串铃铛的线踢断,铃铛落地。
男子,低头,抚琴,不语。
“谁呀?脑子被驴毛蛋踢了啊!”
外面一小厮回到“尹大人,那位南宫公子又来求见了。”
男子,抬头,低头,抚琴,不语。
“烦不烦啊,来了来了!”
少女扯下头上的竹叶,扭着腰走出去。
男子,低头,看地,抚琴,不语。
“哦,是青衣姑娘啊,劳烦青衣姑娘转告尹大人,南宫公子求见。”
这位新来的面容姣好的小厮低下头来,收紧了袖中的金子,听说这位青衣姑娘最是贪财好色,前一位侍从就是被调戏的受不了才离职。
少女眼中透露出不屑“哟,那个南宫公子到底给了你多少好处,哟?怎么还换了个人?你们天天来报,说了不见就是不见!”
不远处停着一辆马车,似乎是以金银镶嵌,白玉为坠,上好的小叶紫檀木制的车架。
说话时从马车上走下一位黑袍男子,颔首到“您是青衣姑娘吧,打扰您清修了,我是来请地字门门首尹大人一叙的。”
叙?他又不会和你说话,他都不和我说话。
看见青衣严重的鄙夷,南宫错从袖中掏出一个精致的木盒。
“区区薄礼,青衣姑娘这是给您的,还请笑纳。”
女子看了那个小巧但精致的盒子,心里痒痒的,手上也痒的很,话到嘴边又不饶人。
“就这?就这?就这?王上想见咱们公子都得重礼三聘,你一介平民百姓也想见?”
南宫错再次笑着颔首“青衣姑娘我已在琅瑶馆备下薄酒,还请尹大人尊驾。”
“咱们公子不食人间烟火,那都是食凤草,饮朝露的。你这个姓南宫的一身铜钱味,脏了我们公子的鼻子。”
一阵风吹过,掉下的铃铛不知什么时候又绑好了,一名青衣男子抱着古琴从竹林中徐徐走出。
青衣回头瞧见男人,眼底露出一点笑意来,脸上的肌肉出现一丝尴尬,嘴上却还是不服软。
风突然停滞。
“是吧,公子。”
男子,笑,抬头,抱琴,不语。
空气中弥漫着尴尬的气息。
许久,男子伸手拿过南宫错手上的木盒丢给青衣,抱琴走上马车。
空气中的气息更加尴尬。
“哈哈,哈哈”青衣干笑几句。
“我们公子就是看你来的辛苦,这会就,,先去,仅此一次。”
说罢快步跟上尹青槐上了马车。
南宫错略一摆手,几名绿衣人送两边穿出,护送马车离开。
小厮兜着金子退下,想着今日又能吃顿好的。一个白衣少年经过,他只感觉手上一轻。
“啊呀,真是晦气,又碰到那位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