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邑还是吃了一惊的,因为绒儿这孩子的奶奶刚去世不过三年,若是说留有怨气撞了“人气”,是说不通的,他思索着,手里敲击着拄拐,突然间他神色一凛,面色显难看,张了张嘴,干巴的嘴唇又合了起来。
所有人都被他这神情弄得一乍,更别说心切的荷叔了,他一早注意到李邑面貌,大步上前,语急。
荷叔你倒是吱声呢?!李邑,别转圈子了!
李邑面有难色,他犹豫再三要开口,那叫人的小伙子就跑了过来。
小伙子(王涛)李伯,怎么样?还没处理好吗?天有些晚了呢
一话三问,李邑没说话,而是看着前面这人,这个小伙子――村委的侄子王涛,一个热情阳光的年轻人。
此时,日已西沉,只有余晖还打在屋上,地上,卷尸草上,奇怪的是有些影子般的阴笼罩在了王涛影子上,全遮掩住的,契合的,李邑眼睛瞥向了王涛脚跟,果然,他不由得呼出心来,心下难言。
看着李伯的模样,王涛心中是有些忐忑的,但在看见李邑没有看他时,他还是轻轻呼出一口气来。
只不过,他不知道是,看不见的是他呼出的那口气直接的吹向了卷尸裹内,并且变了色,紫色。
然而,李邑看见了,清楚的看到了。
他沉默着,犹疑着,
……
天暗了,没有星星,没月亮,似乎什么也没了。